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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求,弃若弁髦,强作解事者,从而武断之,而医宗之微旨,势不至尽坠于地不止。
武断之最者,莫如景岳,以其所宗者,悉本之伪造夏律周 之郑世子也。
微旨者何?圣人治病之枢机也。升降浮沉之气,顺者生,逆者死,但得拨之使转,即行所无事矣。故药也者,求其
中,不贵多也;求其循序,不贵速也。药必有毒,非毒无以驭病,非节制无以驭毒。故升秤之以小为度者,诚慎之也。
陶隐居曰∶一物一毒,服一丸如细麻大;二物一毒,服二丸如大麻;三物一毒,服三丸如胡豆;四物一毒,服四丸
如小豆;五物一毒,服五丸如大豆;六物一毒,服六丸如梧子,从此至十,皆以梧子为度。按《千金》论如梧子者(准
上论重一分),以二大豆准之;如大豆者(重五厘),以二小豆准子;如小豆者(重二厘半),以三大麻准之;如胡豆者(重
一厘七毫),以二大麻准之;如大麻者(重八毫半),准三细麻(每一细麻重二毫八丝)。
今人疑古方立法太峻,而不详其用意之谨密,反谓古人禀浓,能胜重剂,则所见益颠倒矣。得吾说而通之,庶儿能
师古之意,用古之法乎。
《千金》论云∶“古者,药在土中,自养经久,气味真实。今时药力轻虚,人多巧诈。学人须加意,重复用药,药乃
有力。”此亦不可不知也。然观东垣方,药味多而分量轻,又宋时一切作煮散者,每服皆以五钱为例,可知仍不贵多也。
古人疑汉方汤液,大剂三十余两,小剂十余两,用水六七升,煎取二三升,并分三服,若以古龠量水七升,煎今之
三十两,未淹得过?又疑散末药只服方寸刀圭匕,圆子如梧子大,极至三十粒,汤液岂得如此悬绝?又疑风引汤一料计
五十五两,每用三指撮,水三升,煮三沸,去渣,温服一升,观其煮制,每只三指撮末,应料剂如此之多?今一旦考而
正之,三疑尽释矣。
古方惟百合汤用百合七只,配水三升,似与前说不相合,顷友人言;吾苏阳山澄照寺前一片地上,天然自产百合,
仅如钱大,煮之清香绝胜,疗病极效。可知百合入药者,以小为贵耳。
卷九
《生气通天论》病因章句辩
属性:丹溪《格致余论》曰∶《生气通天论》病因四章,第一章“因于寒”之下“欲如运枢”三句,与上文意不相属,皆衍
文也,当以第二章“因于暑”之下,“体若燔炭,汗出而散”二句,移于因寒之下云云。尤在泾先生深通《经》义者也,
独于此论未甚研求,乃于《读书记》云∶因于寒、因于暑二节,丹溪重定章句为是。烈谓“因于寒”之下“欲如运枢”
句,不必谓之衍文,惟“起居如惊,神气乃浮”二句,与下文“体若燔炭,汗出而散”二句彼此舛错,仅以此四句互为
移掇,读作“因于寒,欲如运枢,体若燔炭,汗出而散。因子暑汗,烦则喘喝,静则多言,起居如惊,神气乃浮。”意即
贯串。盖谓因子寒者,如枢运动,寒气自散,如《内经》洗熨、按摩等法是也。若寒郁为热,有似燔炭,必须汗出而散,
如仲景麻黄汤之类是也。因于暑者,乃君火为病,故自汗、喘喝而多言,以及起居卒暴,神气浮越也。丹溪、在泾皆相
承而误。
卷九
申明三年中气候相乖化疫之说
属性:本集第二卷,薛一瓢先生《日讲杂记》中有此一则,而语焉未详,书出之后,诸同学迭有来问此说者,爰为之详说
于左。
此本诸《素问遗篇·刺法论》,虽经张景岳类释于刚柔失守之条(甲、丙、戊、庚、壬,五年为阳,于气刚;乙、丁、
辛、已、癸,五年为阴,于气柔。应交而不布政者,谓之失守),而尚未甚晰,窃参鄙臆,详以明之。假如甲子年,上半
岁多风少暖,为上年司天之厥阴不退位,本年司天之少阴不迁正;若下半岁多凉,为在泉之阳明得位,甲子之在泉,阳
明已卯也(在泉之干,即以司天之干相合者推之,如甲与巳合,乙与庚合也。在泉之支,以司天之支各就四正、四偏、
四维中阴阳相配者推之,如子与卯为四正中之一阴一阳,寅与巳为四偏中之一阴一阳,辰与未为四维中之一阴一阳也,
余仿此)。以上年之司天,临本年之在泉,则上癸下巳,为不和。甲失其位,谓之木胜土虚(甲己化土),木胜必金复(指
下年乙庚化金之岁言),金既复,木必稍退,而子年司天之少阴至矣。木反助火克金,其复必微。而甲己之土皆失守,土
郁之久,后化为疫,早则丙寅,晚则丁卯,土疫至也(丙辛化水之年,久郁之士方得胜之而为病,再次年丁壬化木,木
又克土,亢则害而为病也。土疫即湿疫,今所谓湿温之类是也)。疫之微甚,详其年之司天在泉或盛或衰为定。又若上半
岁气暖,为少阴司天布政,而下半岁多温少凉,为上年在泉之少阳不退位,本年在泉之阳明不迁正,夫己卯之柔,不至
于下(本年在泉属阳明,己卯解见上),则甲子之刚,孤立于上,亦为土虚,后化为疠(凡司天失守化为疫,在泉失守化
为疠。疫、瘟疫也,疠、杀疠也)。土疫将至,恐伤肾脏,当先补肾俞,次泄土气以去其郁,戒夜行远行(经本论刺法,
故以俞言,用药者,亦仿其意可也)。其余详载《类经》,不必复赘,余年皆仿此。
疫疠每发于阳年,除天刑六年,其余二十四年是也(庚子、庚午君火刑金运,庚寅、庚申相火刑金运,戊辰、戊戌
寒水刑火运,此六年本非有余,故不发疫,余皆阳刚太过,故作疫也)。然此指阳运自胜而无邪伤者也,若刚柔迭失其位,
四时不节,谓之失之迭位,即生大疫(应司天而不司天,应在泉而不在泉,虽属阳年,亦为不及,不必郁至三年始发疫
疠也)。
卷十
虚劳论
属性:虚劳之病,皆由内伤,而无外邪也。如酒伤肺,则湿热薰蒸,肺阴消烁。色伤肾,则精室空虚,相火无制。思虚伤
心,则血耗而火易上炎。劳倦伤脾,则热生而内伐真阴。惟忿怒伤肝有二∶郁怒则肝火内炽而灼血;大怒则肝火上升而
吐血。此五者,皆能劳其精血。《道经》云∶“涕、唾、津、精、汗、血、液,七般灵物总属阴。”阴虚内热而成虚劳之症,
大约酒色为多,然有童子未室而患此症者,或有先天不足,或禀母气阴虚,其师尼、寡妇、室女愆期,气血郁结,以致
寒热如疟,朝凉暮热,饮食不思,经期不准,或致闭绝而成此病者,多由郁火内蒸所致也(以上论致病之由,以下论真
阴易亏)。
方书言此症者,皆以气虚、血虚、阴虚、阳虚、混同论治。不知气虚者,面白无神,言语轻微,四肢无力,脉来微
弱;阳虚者,体冷畏寒,手足逆冷,溺清便溏,脉沉小迟。此二者,能服参、 温补,乃为受补可治,斯气虚阳虚之症
也。虽血脱者亦有补气之法,乃指卒暴失血,素非血虚之人,如新产之类耳。其余患此症者,《经》云∶一水不能胜五火。
五火者,五志之火也;一水者,肾中真阴之水也。水即精也,即如“女子二七而天癸至”,“男子二八而天癸至”,非阴衰
于前而阴成之难乎?又言人“年四十,而阴气自半”,非阴衰于后而阴凋之易乎?所谓阴者,即我之精,而造我之形者也。
人生全盛之数,前后止二十余年,故丹溪引日月之盈亏,以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而王节斋则以为,阴虚成病者,十
有八九,阳虚成病者,百无一二,盖以节欲者少,纵欲者多耳(以下叙五藏虚证)。
其为病也,在肾,则为腰、脊、腿酸,或攸隐而痛,为骨蒸盗汗,或至夜发热,为遍身骨酸,或疼痛如折,为梦泄
遗精,为耳中鸣,为足心热。在心,则为惊悸怔忡,为掌中干热,为虚烦无寐,或梦魇不宁,为口苦舌干,或口舌糜烂。
在肺,则为痰嗽干咳,为气逆喘促,为鼻中气热,为颧红吐衄,甚则吐涎白沫,侧眠,咽痛音哑声嘶。在肝,则为寒热
如疟,为颈项瘰 ,为胁胀肋疼,为两目涩痛,为头晕,为眼花,为多怒,为吐血。在脾,则为食减不化,为恶心呕吐,
为胀满腹痛,为肠鸣泄泻,肌肉消瘦。此皆五藏虚劳之本症。《经》曰∶“治病必求于本。”须审其因何致损,何藏受伤,
如因于色者,则知肾伤,纵有他经现症,亦当补肾为主,而兼治他症;因于酒者,又当以清肺为先(以下叙标本传乘)。
既审标本,再明传变。如肾传心,心传肺,肺传肝,肝传脾,脾再传肾,此传其所胜之藏,侮而乘之,谓之贼克,大凶
之兆。《经》曰∶诸病以此相传者死,谓五藏以次相传而克遍也。《难经》曰∶七传者死。谓如病始于肾,而脾复传肾,
是谓六传已尽,一藏不可再伤也。又如肾病不传心而传肺,此间一藏而传于生我之母,以母子气通也;如肾病不传心
肺而传肝,此间二藏而传于己生之子,母病及子也;如肾病不传心、肺、肝而传脾,此间三藏而传已所不胜之藏,《经》
所谓“轻而侮之”也。传乘不明,岂能疗病(以下辨误治)?
虚劳一症,偏于阴虚者居多,而医之误治者有七,试详言之。一曰误认阳虚。命门之火,龙火也,亦谓之真阳,如
果肾中阴盛,龙火不能安其位,而为上焦假热,面赤、烦躁、口渴等症,口虽渴而不欲饮,足冷过膝,小便清长,右尺
脉沉小而迟,或浮大无根,此阴盛逼阳之假症。如夏至一阴生,水底冷而天上热,龙为阳物,随阳而上升,宜用八味之
属,冰冷与饮,得引浮火归元,如冬至一阳来复,地中水暖,而龙归大海也。至若虚劳之症,是因肾水真阴虚极,水不
摄火,火因上炎而致面赤唇红,口鼻出血,齿痛齿衄,虽亦龙火上炎,与虚阳上浮不同,纵有下部恶寒足冷,此因虚火
上升所致,非真阳衰而然,故其小便必黄赤,其脉必带数,有内热的症可据,设误用引火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