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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关于奥巴马的采访我已经看过了几十次,他的回答我就算没听过上千次,也至少有几百次了。经过先前的历练,他已经精通了竞选演讲的技巧,对于任何问题都能言简意赅、一语中的。但当我们开始交谈,我很快就发现他此时此刻并没像竞选时那样严阵以待。这一次,面对每次电视辩论总是多角度追踪的摄像机,他没有显现出凌厉的眼神;对着在每个竞选站点捕捉发言或可能让他出丑的麦克风,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放松。他谈话很自然,完全不用顾问在旁指导,谈话中他多次停顿陷入沉思,而后详细地回答提问。在竞选的艰难旅程中,奥巴马一直要求他的团队要加倍努力,当我问及他对自己还有什么要求时,他停顿了整整17秒才回答我的问题。除了才华横溢、信心十足之外,奥巴马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的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的优劣势,机智敏锐。我觉得这次采访非常成功,对于奥巴马进一步地了解,让我深信:他——奥巴马极有可能成为下届总统。
——达伦·布里斯科(Daren Briscoe)
(为了使本书内容准确和清楚,一些问题经过了修改,无关的材料已经省去。)
独家专访奥巴马(2)
问:回顾你的参选,我很好奇,当你跟朋友和顾问们坐在一起时,你想听到什么呢?你最希望他们说些什么?
奥巴马:哦,首要的问题是我能赢吗?我希望听到一些客观的评价,因为我经常质疑那些围绕我进入美国参议院的大肆宣传。我要确认我们没被那些宣传所迷惑,我只相信我们自己的媒体,所以我想通过检验每个具体的细节条件来确认我们到底能不能赢。我们设想自己的强敌,这其中就包括希拉里· 克林顿和约翰 ·爱德华兹。
第二,我要和米歇尔多多沟通,我们需要从有总统竞选经验的人那儿获得一些反馈,我们要知道这对我们的家庭有什么影响。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但只有我们赢得了选举,第二个问题才会开始讨论。如果我觉得我不会赢,那我就不会参加选举了。出于幸运而当4年总统,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因为我目前已经有令自己满意的收入了。如果在总统竞选中失利,那我所失去的将不仅是高额的收入。所以第二个问题是,竞选对我的家庭会有怎样的影响。我的日程安排、工作负荷、竞选节奏,复杂的审查,所有的这些会怎样改变和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要怎样保护家庭和我们的女儿?
第三个问题是最值得深思的,也是最后我要问自己的:我应该赢得竞选吗?你能赢并不代表你就是此时国家最需要的人,事实上,我相信自己打的那个比方,我们正处在“转折关头”。回顾过去的那个年代是很难的一件事,那时我们国家曾面临着一系列更为严峻的抉择,如二战,随之而来的后果——大萧条,在此之前的南北战争……国家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所以我认为,只因为我自己的野心或只是时机很好而参选是远远不够的。我想要做一些其他候选人没做过的事,无论是使国家更加团结高效,或使舆论一致,都要重新树立起美国人对政府的信任。这是一系列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任何有责任感的人都要考虑的。我们可以通过投票来测量,“好吧,我们能赢吗?”但你是否是此时国家需要的人是很难辨别的。
问:在与朋友、米歇尔及与你自己的谈话中,你还记得哪件事在你决定的那一刻特别令你印象深刻吗?思想上是怎样从“也许不能”跨越到“也许能”的呢?
奥巴马:嗯,最关键时刻是米歇尔说她乐于参与时。
问:米歇尔最大的顾虑是参选对你们家庭的影响,还是你的安全问题呢?
奥巴马:她考虑最多的还是对家庭的影响。我将时常不在家,而且我们没有了隐私。米歇尔是不会用我的政治成就来定义我们的家庭和她自己的。她更关心的是我要做一个好父亲,给她支持,让孩子们做得更好,所以她想的是竞选给我们的家庭带来的压力和紧迫感是否值得。我认为米歇尔考虑的第二个问题是我能否赢得竞选,她的结论是虽然我不占优势,但我能努力摆脱困境。最后一点是她感觉到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我也许能冲破存在了20年的党派偏见,给政治带来新的繁荣,我们的国家很早以前就需要这种突破了。
问:在米歇尔考虑这些问题、进行自我挣扎的时候,你扮演了什么角色?你给她留了足够的空间吗?她有问你问题吗?
奥巴马:她有问,但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同意。当时我们刚刚结束了美国参议员的竞选,生活才稳定一点,女儿们也逐渐长大了,米歇尔知道离开她们对我来说有多难。我不在的时候她会感到孤独,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我们不参加竞选。我觉得她也感受到了克林顿家族的强大,怕我会遭到很多攻击。她觉得我8年之后声势壮大了再参选会更好,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攻击。她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受到伤害。
独家专访奥巴马(3)
问:现在你是个很有说服力的人。你当时有尽力说服她吗,还是让她自己思考来寻找答案呢?
奥巴马:我们透彻地谈论了这个问题,这对我来说可不像是扣篮那样轻松。我想她同意我参选的部分原因是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有否决权,她和女儿们比我的雄心壮志重要得多,如果她不同意,我也能接受。
问:她是根据哪个原因决定同意的,你记得吗?
奥巴马:不记得了,但我确信她受到了其他人的影响,有人建议她这是我参选的最好时机,比以前的任何时机都要好。
问:你亲近的人中一定会有意见上的分歧吧,有人认为这主意好有人认为不好,你能说说他们的观点吗?你怀疑你朋友们的一些观点吗?
奥巴马:我想每个人都在尽力保持客观。我想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中立,这将会是一项令人畏惧的、困难重重的工作,要付出极大的努力,但也许是值得的。所以我认为这是需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谁说好或不好的事情,我反复地权衡每个人对于这个问题的意见。我觉得每个人都认为有利有弊,而且大家都认识到我们没有太大优势,我们急需大量的竞选经费。
问:你是怎样看待克林顿家族的呢,他们从哪些因素上影响了你的决定?你说米歇尔担心他们太强大,我猜你也认为他们很难对付吧,但你仍然决定参选,显然你一定下了决心打败他们。
奥巴马:嗯……我觉得克林顿家族总是很受欢迎。就像我在书中所写的那样,比尔· 克林顿带领民主党走出荒野,他是很重要的人物。我觉得他就像我们有目共睹的那样,是个睿智、有魄力的政治家。你知道,他和我的观点很相似……这么说吧,我认为他本质上是实用主义者而非理想家,这点我们很像。我很尊敬希拉里,我觉得她很聪明、严格自律,是一位比大家所认为的更加讲求效率的交流者。我的直觉是,即使他们的历史很辉煌,也不能改变我们的国家,他们不能引领我们走出过去的争论。所以……我觉得克林顿团队不会胜出,就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很难判断她是否能管理并推动国家向前发展。我认为他们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强大,因为他们自20年前就开始了政治运作,而且势态良好。
问:既然考虑到这些,你还打算拼一下吗?
奥巴马:你知道,它并不完全是实事求是的科学研究,有时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国家正在寻找什么,我们能感觉得到。10月份时我签名售出了我的新书,在书中我描述了这种不寻常的、内在的反思,不止我有这种感觉,这更像是……我成为了一个新的象征。有些地方也许不该这么说,但我觉得人们确实在寻找一些特别的东西。我跟我的团队开玩笑——当然不全是玩笑,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国家在寻找巴拉克·奥巴马。目前,我还不清楚我是不是国家寻找的“奥巴马”,但他们是在找一个这样的人。我们要向一个新的政治阶段迈进,我们要摆脱存在很久的种族分歧,摆脱存在很久的那些意识形态的争论。我们正努力寻找一种实际的、具体的方法来解决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我们必须对美国人民坦诚。我总认为我就是这种思想的载体,虽然我也存在不足,但我有很强的预感,美国人民在这点上与我产生了共鸣。
问:签名售书前就有这种预感了吗?
独家专访奥巴马(4)
奥巴马:是的。
问:从某种程度来说,是签售时证实了这一点吗?
奥巴马:我是说,在我竞选美国参议员时就有这种直觉了。
问:我们谈谈你参选后的那个夏天吧,当时你们团队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奥巴马:让我想想……那之前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我们成功筹到了经费,我记得我们在第一阶段超越了希拉里·克林顿,没有人预料到,尤其是我。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让大家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想大家都吃了一惊,士气大震,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自认的失败者了。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就创造了奇迹,而围绕这一话题展开了大肆宣传——这种方式让我觉得很不明智,因为当时我还在探索学习。在我们的集会上同样的事发生了……我发布会后的几个月里,我们都没想到,在7℃的天气里会有1。7万人来参加。看起来前几个月我们进行得很顺利。发布会后,在得克萨斯州的奥斯汀市(Austin,Texas),我们有2。3 万名支持者。
这证实了很多事,证明了我的直觉——国家在寻找一些新鲜的东西,另一方面,这也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当时我们正在努力调整我们的组织,我也在努力整理我的演讲。我当时的竞选演说……大家可以看到,很多记者都写,“他的演说有点缺乏创新。”美国参议员的竞选已经使我的演讲有了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