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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之下,心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脚下黄芒一吐,我冲天而起,两掌中间强凝出一颗真气球将凤翼天翔看似最弱的一环击出一个米大的洞,恰好使我从中穿出。随即,掌中电光突刺,龙牙擎出,我毫不犹豫地直往半空中的山征杨斜斜劈去。
看着我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样子,山征杨嘴角一牵,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心中一颤,感觉非常不妥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阿陵在意识空间中惊呼:“小心你背后!”
阿陵话音未落,我背后已经被一种冷浸浸的压力所盖满。稍稍侧头用眼角余光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八道翅影竟然活物一样返身追过来了!
已经近在咫尺,闪已经来不及了。
我倏地立定,转身,双手霍然绽开,心中默念梦回九决中专于防守的第七决,将无数个真气环在我的指尖上连环生成,圈中套圈,环中套环,层层叠叠,在我身外直布了近三百重的气机。
梦回九决第七决,百川归流·之·万环锁流阵!
两强终遇,随之而来的,是不绝于耳的劲气激爆声和四处迸射的黄白两色的光芒……
随着最后一对翅影和千百个大小不一的黄色真气环在空气里嘭的一声化成满天光雨,我全身剧震,内腑因两方真气剧烈碰撞而来的创伤超过了阿陵修复的速度,喉头一甜“哇”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阿陵脸色苍白地加速对我身体的修复过程,她也只能做到这一点。真气对撞时,全身经络筋骨和真气息息相关,想躲也躲不掉。好在我身上的自我防卫系统在比武时自动释放大量的中性能量守护在我的关键脏器和筋脉骨骼处,否则我会更惨。
丹田处的真气已趋告罄了。万环锁流阵是最佳的防守招式,号称佛来挡佛,神来挡神,可惜就是太耗真气,在用“狂龙驭日”放出一个足球大的高度压缩真气球后,丹田处的真气用去了三分之一,再经过百川归流这种极耗真气的招式,现在想做一次较高的跃起都很困难。不过山征杨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发出八道翅影看来是他的极限,每发一道他背后的大翅膀就薄一分,八道之后的现在,他的翅膀已经薄到透明了。
我擦着脸上不断流下来的冷汗,对着心里的阿陵苦笑道:“山征杨的‘凤翼天翔’一点也不比我的‘碎龙击’差,那一对对翅膀仿佛有生命的样子,无孔不入,好在我的小黄环也有相似的性质,会自动补缝,否则我会被撕得比这地板还要碎。”
我已经落地,脚下的地面不能称之为地面了,半尺厚魔玉矿石铺造的地面先是被
“狂龙驭日”撕开一个大口子,掀开成一直径七八米的大洞,之后被自动攻击的八对凤翼无情地切成大小不一的碎块……入目处,一片狼藉。
比武场以我为圆心,成了一个直径几十米、深三四米的小盆地,我就站在盆底,四周的碎石碎铁成辐射状,场外的观众们则一个个嘴巴大张着,似在举行一个令人发噱的仪式。
山征杨依旧扇动着他的薄翅悬在半空中,脸上铁青,唉,把这么儒雅谦逊倜傥风流的人给惹怒了可真是我的过错,但既管是如此也不能拿地板来开玩笑吧。
我冲着悬在空中的山征杨展现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并努力使自己笑得不要太诡异。
无论如何他不会杀了我,因为我直觉我和他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联系,即使他还没有认出我。现在,我还可以借此机会探探自己真气的底,算是一举多得。
双臂高举,我催动最后仅余的一点点真气(不到全满时的10%),开始施展梦回九决中目前我最强的一招――第五决,梦断蜉蝣之血河车:我周围缓缓出现一个淡黄的光罩,光罩上波光流动,透出浅浅的红芒。这个光罩的出现使大厅里的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起来,而光罩里从我嘴中飘出一段咒语似的短句,如空谷回音般空蒙:
“沉醉在异界梦幻中的血的君主
以吾神斯达博休斯的名义
呼唤你的苏醒请昭示你的
可以藐视山川日月九天神灵的力量
将血的光芒照亮世界吧!”
丹田处的真气被一股巨力狂暴地催动起来,沿着经脉急速奔泻而出,在我的身前逐渐汇成一个古战车样子的真气能量体,其形虚无缥缈,如梦如幻。
10%的真气并不能形成完整的车形。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空空如也的丹田,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血红色的漩涡。
我能认出,那是本来身体里不受我指挥的一些红色能量组成的漩涡,我梦会生命之神时莫名其妙得来的能量体。
我的耳侧隐隐传来隆隆的车马声,然后,四肢百窍振动起来,身体像是被揭开了什么,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全身上下各处被激起并牵引着往丹田的红色漩涡奔涌而去。只是瞬间,那个漩涡就强大了千百倍不止。
当丹田快要被充满了的时候,漩涡里的红色能量先知先觉地沿着经脉往双臂奔去,于是,我身前飘飘渺渺的车形能量霍然壮大,不过和开始的金黄色不同,这次的能量里蕴含了血红的斑纹,并从车心处传来震撼人心的隆隆声,大地皆为之颤抖。
血河车悬浮在半空中,腾腾的血红雾气缠绕不绝。河车里的隆隆声如巨锤一般震击着。大厅里平地生烟,异音频传,仿佛有一个恶魔要从地下苏醒过来。
我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作品,只是想通过第五决将身体里沉睡的真气借丹田空当的时候部分唤醒而已,竟会唤出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
蓦地,我的身躯和身前的血河车血芒大作,我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红七芒星阵。
人们发现,随着那七星芒阵逐渐清晰,我的背后竟由虚而实凝出一个天神般的巨人身影,他身着血红战甲,手持一柄类似古代方天化戟的巨大武器。炽烈的血红光芒如火焰般在他周围缭绕着,让人不敢逼视。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里响起:“时光使,吾从吾主的神喻,与汝结下血的契约,此后汝可以召唤吾的力量。”
你,你,你是谁?你和谁结下了血的契约?
他的冷峻身影缓缓在我的意识空间里凝现,意识空间里的阿陵愕然后退。这是第一次有另外的人闯入这里。
“吾来自十万年前,乃时光之神座下七大神卫之一,吾名血炎。此次吾应主神神喻而来与汝订立契约,其中深意,时光使日后自当明晓。”
我忽然有所明悟,这血炎给人的感觉和上次恶梦中看到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似有共通之处。不过那梦中一切有时清晰,有时模糊,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却记不清了。
可是时光之神是什么?又怎么称我为时光使?待要再细问时,那血炎的身影已渐渐淡去,临去时留下一段话:
“欲借吾力,紧要时可念‘太鉴下一,血魄元神’。另有吾主神喻赐汝:九天错乱,谁识魔形。
太初归心,平阳异位。
幻影空天,对镜机缘。
火中炼水,开落琼华。”
我低着头沉思着神喻的含义,而前面的血河车浮在半空中,冒现蒙蒙的血光,其间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车马声更让人心惊胆寒。庞大森寒的力量笼罩着厅里的每一个人,他们一动也不敢动,而正在沉思的我一副深沉的样子,让人神秘莫测。
我忽然觉得面前的血河车开始移动了,而它的目标自是悬在半空的山征杨。
我慌忙急道:“不可以,那个人是我要找……”
猛然,心里响起血炎的一声闷哼。未待我答话,一线红芒从我额头射入血河车,随即能量车带着蒙蒙血雾腾然而起,像是幽灵一般突然消失在人们的目光里。
所有人中,只有我自己能看得清血河车的轨迹,它正带出一道奇异的残影,往山征杨斜斜撞去。而且在路途中血河车的形状又变,由方而扁,前方两侧各突伸出数十条尖锋。
那血河车已不受我控制了!我心惊胆寒,再也顾不得许多,向山征杨大喝道:“快躲!”
这也许是我习武生涯中最可笑的事了,最强的武技不受自己支配,而自己偏偏要去保护那个被自己攻击的人。
可是我也太不了解自己召唤出的血河车,那岂是能躲得开的?况且,操纵血河车的,乃是血炎这样一个来自十万多年以前的天神般的存在。
上前方的山征杨面色极其凝重,一个白色的球形真气护罩将他包裹在内,白色能量羽翼高度压缩成一把白芒暴射的三尺长剑,斜举在手中。
他仿佛没有听道我的话一般,手中长剑辖风聚雷,直往面前三尺虚空之处怒斩而下。
剑上光芒蓦地再度暴涨,本来长剑就看不清模样,现在连山征杨的人都已经笼罩在刺目的白光里。
刚才消失的血河车在山征杨的剑下现出模样,没有剧烈的撞击声,人们只闻一声闷响,随即山征杨手中的白光寸寸碎裂,他猛地喷了一口鲜血,人被弹起,成抛物线状往我的立足处翻滚着跌下来。
而血河车被山征杨一下重击之后,在半空中顿了顿,转了个角度,再度化于无形。
我闪电上前接住山征杨,阿陵擎出一面巨大的能量罩将我们护在后面。
我的目光落在前面一座魔玉合金墙上。此墙高三米、厚达十米、前面有点倾斜,本是用以阻挡高当量的热核武器攻击。
刹那间,剧烈的光芒在魔玉墙那里迸射出来,整个大厅都被强光所充满,一切都似变成透明的。然后是一声让人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轰然巨震,大厅里如天崩地裂一般剧烈地摇晃着,破碎的合金墙四处崩溅,摧枯拉朽地摧毁着眼睛所能见到的一切东西,远在五十米开外的人们也不能幸免,一个个匆忙间勉力撑起的能量罩纷纷被冲击波击出或大或小的裂纹,功力稍弱的则立即被击得粉碎。
厚重的合金墙还算是成功的,它虽然被击成了满天的碎块,也使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