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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听完了笑骂道:“你可真没出息。”心里却寻思师父绝对不是单纯去青楼玩的;否则只需挑家最好的进去就行了;肯定是另有所图。
回到踏青园内;刚进门;紫娟迎了上来道:“夫人来了;正在屋内等着少爷。”
楚铮听了不敢怠慢;快步走进屋;见楚夫人正与柳轻如说着话;笑道:“娘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孩儿;听人说娘不是到外公府上去了吗?
楚夫人没好气地道:“怎么;你嫌娘来你这多了?”
楚铮原本想说笑几句;却发现楚夫人眉间带有愁容;正色道:“孩儿不敢。”
楚夫人看着楚铮;想起楚轩和楚原不久就要离京;一时间心乱如麻。三个儿子她虽是最疼爱楚铮;但楚轩和楚原也是亲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为了楚铮;这两个儿子就要离开她了;特别是楚轩;将长久居住在平原城;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
楚铮和柳轻如见楚夫人沉默不语;且神色黯然;相互看了一眼;均觉得茫然不解。
楚铮轻咳一声;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第十二章 古之魔门(3)
楚夫人惊醒过来;暗叹这也不是铮儿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错就错在他们生在楚家;而且三兄弟都是如此出色。
楚夫人随口道:“没什么了;只是你两位哥哥过两天就要离京了;娘有些舍不得他们;故有些伤感而已。”
楚铮奇道:“这才来京城几个月;怎么就让两个哥哥离京了;为什么?”
楚夫人觉得自己失言了;此事还是不要让楚铮知道是由他而起的好;于是道:“这是你父亲的主意;前些日子你父亲将那么多族人外放为官;为了避人口舌;便将你两个哥哥也外放到南线去;况且轩儿和原儿留在京城禁卫军中也不好;整天跟一帮世家子弟嬉玩打闹;还不如到南线军中去历练一下。
楚铮心中生疑;父亲楚名棠又岂是怕被说三道四之人;不过既然楚夫人都如此说了;他也不便再追问下去;只好说道:“原来如此。”
屋内顿时沉默下来。
楚铮见楚夫人有些心不在焉;道:“不知娘找孩儿有何事?”
楚夫人也不愿再谈此事;强笑道:“听你父亲说;铮儿你这几天在鹰堂干得不错啊;你父亲和娘都为你高兴。”
楚铮道:“娘过奖了;这全是托爹娘之福;孩儿哪有什么本事。”
楚夫人一笑:“铮儿;在娘面前还耍什么滑头。”说着掏出一本书册;道:“这个给你吧。”
楚铮接了过来;口中问道:“这是什么?”
楚夫人道:“这是由娘掌管王家‘狼堂’的部分人手;铮儿你初掌鹰堂;手下可用之人不多;而且堂中对你不服的人甚多;这些‘狼堂’的人员都已跟随为娘多年;对娘忠心耿耿;娘将他们暂时交给你;定对你大有助益。”
楚铮打开来看了看;沉默不语。若是两天前他得到这股势力;必然欣喜不已;但如今赤堂和青堂他已基本掌控在手;再让这股外来势力插手进来;楚铮总觉得有些不妥。
楚铮合上书册;向楚夫人问道:“此事外公知道吗?”
楚夫人道:“当然知道;为娘已经向你外公请示过来;你外公最疼你这外孙;怎可能不答应?”
楚铮将那本书册递还给楚夫人;道:“娘的好意孩儿心领;但这些‘狼堂’的人孩儿还是不要了吧。”
楚夫人并不伸手去接;奇道:“这是何故?”
楚铮道:“孩儿身边已有些人手;目前也已够用。况且鹰堂与狼堂昔日敌对多年;如今虽有好转;但彼此心中仍有芥蒂。孩儿毕竟是鹰堂堂主;鹰堂中人大都与楚家沾亲带故;如果孩儿借用外来人手掌控鹰堂;即使成功了;鹰堂中人也不会心服。”还有一层意思楚铮没有说出来;王家答应将“狼堂”人手借给他;未必就怀了好心;两堂多年来均想弄清对方底细;一直想要派人打入对方内部;但均未成功;他若用了这些人;岂不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楚夫人怔怔地看着楚铮;良久才叹道:“铮儿;你果然已经长大了;你父亲没有看错你。娘是妇道人家;考虑事情的确不如你们父子周到。”
楚夫人起身道:“好了;娘走了。以后的事情就你就自个做主吧;真有什么难处了;再来找为娘;娘再给你出出主意。轻如;你替我好好照顾铮儿;别让他累着了。”
楚铮道:“娘;你别急着走;孩儿倒确有一事要麻烦‘狼堂’。”
楚夫人一愣道:“是什么事;难道鹰堂办不了吗?”
楚铮笑道:“鹰堂办也能办;只是太费事了些。‘狼堂’上次曾查找到轻如姐的表弟在南齐苦力营中;请娘让他们将此人救出来;轻如姐定对娘感激不尽。”
楚夫人看了柳轻如一眼;微笑道:“轻如谢为娘;你就不谢了吗。”
楚铮呵呵一笑;道:“孩儿跟娘还客气什么。”
楚夫人笑骂道:“小滑头;不要有了媳妇忘了娘就好。”
将楚夫人送走后;柳轻如向楚铮盈盈拜倒:“多谢公子出言抢救妾身表弟。”
楚铮忙将她扶起道:“轻如姐你这是做甚;这事原本就是我早就答应过你的。”
楚铮见柳轻如脸仍红红的;笑道:“轻如姐;娘将你已经许给我好几天了;你怎么还如此害羞。”
柳轻如瞟了他一眼;幽幽叹道:“公子和夫人的感情真让妾身羡慕;当年……”突然话音一颤;说不下去了。
第十二章 古之魔门(4)
楚铮知道柳轻如自伤身世;道:“轻如姐;这里也是你家;有我在一日;没人能欺负到你。”
柳轻如心中感动;嘴上却说道:“妾身不过是一侍妾而已;哪能当得公子这般宠爱。”
楚铮一听此言;也感觉有些苦恼;像他这种大户公子就算父母再疼爱;娶正妻仍不由得他做主;天晓得那女子是美是丑;是凶还是温柔。
楚铮摇了摇头;将这烦恼事先抛在一边;拉起柳轻如手;正想再安慰柳轻如几句;门突然被推开;一人闯了进来。楚铮大怒;正想出口斥骂;却见来人是吴安然。
吴安然见楚柳两人双手相牵;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但就此再退出去;又未免太做作了些;只好装作视而不见;找了张椅子自行坐下。
柳轻如大羞;连忙将手抽了出来。楚铮也讪讪然;对吴安然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吴安然没好气地说道:“让你那两个丫头给为师准备间屋子;为师今夜就住这了。”
楚铮突然发现吴安然左额上有一块淤青;不由得大奇;问道:“师父;你额头上怎么了?”
吴安然摸了摸;果然感觉隐隐阵痛;忍不住破口大骂:“贱人;居然下手这么狠。”
楚铮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怎么是春盈姐打的?这倒奇了;徒儿不是帮您圆谎了吗。”
吴安然顿觉失言;看了看楚铮;知道也瞒不过他;只好说道:“你和欧阳走后;为师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春盈关上门就拿起扫帚又打;为师措手不及;连挨了几下;原来她根本就没信你的话;说什么你们踏青园的女子根本不可能用那种胭脂水粉。跟这妇人又讲不清;为师不想与她计较;只好出来了。”吴安然本想到外边凑合一夜;但摸摸身上分文未带;他是个极为自傲的人;耻于做那种屑小之事;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沦落到楚府了。
楚铮笑得喘不过气;道:“这胭脂的谎言可是师父你说的;徒儿可没说;你和欧阳身上染到的胭脂水粉的确也太次了;春盈姐以前在娘身边侍奉的;一闻就分辨出来了;怎能瞒得过她。”
见吴安然用那种杀人的眼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楚铮渐渐觉得有些不妥;不再笑了。
吴安然用手在额头揉了几下;暗中运气将淤血化开;那块淤青由浓转淡;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楚铮实在忍不住;又笑道:“师父内力果然高强;难怪春盈姐那般泼辣;徒儿以前却从未在师父身上看见过伤痕。”
吴安然拿起个杯子作势欲掷;楚铮忙对柳轻如说道:“轻如姐;快用晚膳了吧;你去出去看看;让紫娟多做几个菜;来京城后师父第一次到此吃饭;千万别怠慢了。”
柳轻如出去后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见楚铮和吴安然两人仍在大眼瞪小眼;抿嘴笑道:“师父真是来巧了;厨房间里今天刚到许多新鲜菜;过一会儿请师父尝尝紫娟的手艺。”
吴安然见柳轻如回来了;故意大声向楚铮问道:“铮儿;你明日真要与为师一起到青楼去?”
楚铮一听顿感不妙;偷偷向柳轻如看去;见她脸色果然大变;急道:“师父;你在胡说什么?”
吴安然慢条丝理;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为师明天要去京城有名的青楼‘万花楼’;你非要跟着去;可这事总得和轻如说一下吧。”
楚铮冷静下来;心思飞转;正色道:“师父;徒儿何时说过要去什么‘万花楼’了?”
吴安然哼了一声;道:“你方才不是在为师门口说明日要亲自陪为师出去吗?”
楚铮道:“那是徒儿听欧阳所说;师父你让他明日仍到门外等候;徒儿心想师父既然未曾尽兴;那我这做徒弟的只好帮师父再圆个谎;免得师父你明日无法出门。不过欧阳枝敏师父你就不要再带他去了;他虽是您的记名弟子;但也是徒儿踏青园内的人;师父让他陪你花天酒地;如果学坏了怎么办;以后这小厮徒儿还敢留他在身边吗?”
吴安然没想到楚铮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正想开口;楚铮抢着又说道:“至于徒儿;怎么可能明日陪你出府呢;我先前就和轻如姐说过;明日要与她一起去拜访鹰堂的三位老供奉;原本是想与师父一起去的;既然师父有要事想去青楼;徒儿只好让轻如姐陪着一起去了。”
柳轻如想了想没错;楚铮是与她提过此事;脸色顿时缓和下来;只是看向吴安然的眼光中多了几分不屑。
吴安然被楚铮连捎带打;说得一点脾气也无;只好坐在那边生闷气;良久才道:“那天魅门的人你也是不想见了?”
楚铮一惊;道:“师父;你找到天魅门的下落了?”
吴安然不答;楚铮见柳轻如有些迷惑;解释道:“天魅门与师父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