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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建议道:“学学销售吧,我想把你培养成营销方面地骨干。现在是一个讲究销售的时代,销售能力就是金钱,就是铁饭碗,到老都能用。”
赵依依点了点头,道:“那我找营销部门的员工们借几本营销方面的书看,看看我是不是那块料儿!”
黄河摇了摇头,道:“不用。你还是去学校学比较好一点儿!”
赵依依一愣,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试探地问道:“去学校?那我,那我没那么多时间啊。”
黄河道:“我给你一次挂职脱产学习的机会,学校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山东省财贸学院,市场营销专业。”
赵依依有些愕然,一股浓浓地酸楚涌上心头:“黄总是不是烦了依依,不想见依依了,所以,所以就想把依依支走……”说话间,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
黄河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公司这是在培养你。两年专业之后,你还回华联,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平台,我希望你振作起来,明白吗?”
赵依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那,那我不到学校学习行吗?我能选择吗?”赵依依对这突然而来的事情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说实话,她已经深深地在华联集团扎了根,原本就有了感情,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她已经把华联集团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家。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离开公司两年,那种辛酸的程度,不亚于刚刚体检验兵完毕后要告别家乡告别父母踏上征途地新兵蛋子,呜呼,赵依依真有种想大哭一场的伤心感觉。因此,她实在不想离开,她想试探一下,自己还有没有选择地余地。
然而黄河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容不得再更改,他摇了摇头,道:“现在你没有选择地余地,因为如果你继续留在华联集团的话,你地文化水平,肯定是要被淘汰的。”黄河故意刺激赵依依,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将这丫头逼到绝境,才有可能让她下决心。
赵依依再也抵制不住情绪,伤心地哭了起来,脑子有点儿乱,心情有点儿糟。
黄河继续道:“依依,其实你是块好苗子,如果好好学习一下,肯定没问题。华联集团可是盼望着你发挥大作用的时刻呢。”
赵依依委屈地道:“两年以后,两年以后,黄总你还会在华联吗?”
黄河猜测那时候自己肯定不在了,于是笑道:“也许在,也许不在。但是我肯定会在齐南市。”
赵依依耍起了小性,道:“要我去上学也行,我有个条件,等我毕业以后,不管你在哪儿工作,都要把我调到你的公司去。”
这个条件倒是不为过,黄河当即答应道:“好,没问题。”
赵依依闪烁的泪光中,绽放出一丝微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不准骗人!”
黄河点了点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赵依依擦了擦泪水,转而又恢复了开朗的面容,道:“那好,我去上学。反正我攒的钱也够上一个学期地了,放假的时候我可以打打工,学费也能攒的差不多呢。”
黄河真为她的转变感到高兴,笑道:“学费不用你出,算我地。”
“那怎么行?”
“以后等你赚了钱,记得还给我。”黄河幽了一默。
赵依依想了想,道:“那好,反正我欠你的,肯定要还你,你这两年也休想不理我!”其实在赵依依的人生字典里,还从来没有如此顺从地遵照一个男人的安排行事,她一直向往独来
她是一个自主能力很强的女生,在学校的时候,老她;在家里,她的继父她的母亲也左右不了她;上了班之后她依然如此,当时陈婷和陈秀都拿她没办法,直到后来黄河的出现,彻底地改变了她,让她从一个放荡不羁地问题少女,逐渐向一个充满正义感、进取心强的方向转变着。
跟赵依依谈完话,黄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总算又了却了一个心愿。赵依依的具体行程黄河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只待自己抽个合适的时间,送她一程。
倒是让黄河没想到的是,几分钟后,陈秀竟然鬼使神差地到了总部。
在黄河的印象中,陈秀很少利用休息地时候来公司,这让黄河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行踪被某个值班的员工给泄露出去了,但他没深予追究,也没那么闲心去追究。陈秀这一关,他还不知道怎么度过呢。
黄河当然知道陈秀来公司的目的,不是来视察工作来的,她明明是向自己催答案来了。这正是越怕什么什么就会越出现,黄河心里叫苦不迭地望着面前地陈秀,她一脸的期待,纯情如水的大眼睛,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她已经做了黄河的女人。
黄河不得不厚颜无耻地商量道:“我想,我想你可以再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说这句话地时候,黄河都在心里骂自己,丫的,再考虑也是这么回事儿了,事情都出来了,推脱只能得到暂时地逃避,却达不到永远的心安理得。
陈秀平静地脸庞淡如湖水,唯独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告诉黄河,她是带着一百分地期待来的,她害怕失望,害怕等不到答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自那缕纯情性感的薄唇之间,吐出细腻而坚定的几个字:“不可能。”或许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到自己复杂的心情。给黄河时间考虑,实际上就是在自己建造坟墓,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黄河轻轻地道:“说实话,我是怕我会毁了你。”
陈秀淡然地道:“我不那样认为,我觉得是你滋润了我,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让我感受到了偎依在心爱的人臂弯儿里的感觉,是多么的甜蜜。”
黄河汗颜,‘滋润’一词,她也用得出来?
但黄河还是故作平静地道:“我害怕自己毁了你,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医院——”
陈秀睁大了委屈的眼睛:“你还是想让我堕胎?是吗?”
黄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尽管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如今他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劝陈秀堕胎,才是唯独的途径。
黄河轻轻地道:“陈秀,你再好好想一想,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一次意外而做出错误的选择。”说这句话的时候,黄河都在心里暗骂自己,心想如果不是自己背负着对燕钟爱一生的誓言,她倒真想不顾一切地娶了陈秀,她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魔女类型,虽然性格上有些任性,但总算被自己调教的已经改进了不少。
陈秀反驳道:“我觉得我没有错,你也不要觉得我在威胁你。我只想再问你一遍,你要我还是不要?”
黄河急促地追问:“要了又怎样,不要又怎样?”心里却在求天告地地祈祷道:老天啊,不要再这样考验我了行吗?
陈秀倒是毫不避讳地道:“你要是要了我,你就是孩子的父亲,我就是你永远的爱人,同时也是孩子的母亲;你要是不要我,我依然是孩子地母亲,但你,却是我们母子俩永远的罪人!”
黄河汗颜道:“这么说,我是没的选择了?”
陈秀道:“我没有逼你,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不要孩子,但我不会放弃,因为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去堕胎!”
呜呼悲哉!
如此一来,黄河无论做出怎样地选择,他都是罪人,只是相对的人不同而已。
黄河双手捧着额头,难以痛下决心。他并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如果他是像西门庆之流的风流浪子,他大可心安理得地对陈秀说不,一切也便结束了,受伤的只是陈秀,与自己无关。但他偏偏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良知,因为他心里尚存怜悯与爱心。
而且,黄河何尝不知道,无论自己下定怎样的决心,一场以他为主角的大地震,就再所难免了!
在良心上久久的谴责之下,黄河终于做出了足以让自己抱憾终生的决定—
他郑重地站起来,无奈地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你,我愿意做孩子地父亲。”说完后闭上眼睛,这个刚强无比的男人,差点儿落下眼泪。并不是觉得陈秀配不上自己,而是觉得自己辜负了燕,辜负了她的那片情意。
天知道黄河说出这几个字时的心情,有多沉重,天知道黄河的世界,一瞬间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天知道,这个顶天立地地男子汉,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压力和悔恨。
在陈秀的固执之下,黄河还是选择了陈秀,这是一段很富有戏剧性的情节,只有黄河心里清楚,其实自己才是这场闹剧中最痛苦最无奈的角色。他经历了人生中最难抉择的时刻,当他犹豫地做出这个选择地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撕裂。
但黄河毕竟是黄河,他决定不再自暴自弃,因为他马上将情绪引入了另一种境界。或许从此,他有了妻子,而且是一个很漂亮很纯情很可爱的妻子,他的妻子的美丽,足以让家乡所有地父老乡亲及同伴们羡慕甚至是垂涎。他还将有了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那都是他的血脉,这会让他那盼孙子盼地望眼欲穿的乡下父母,感受到二十几年来最大地又一次欣慰。
他只能这样想,因为他不能颓废。
他怎么能颓废呢?
不管做出怎样的选择,他依然要生活,依然需要奋斗。
而听到黄河这个回复地陈秀,却与黄河有着截然不同的心境,当黄河说出那令她振奋的几个字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喊了两个字:“老公。”
因为她知道,只要是从黄河嘴里说出来的话,八成就没有改的希望了。而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做黄河的老婆更美好的事情了。这是她久久向往却一直望尘莫及的奢望,然而就在这一刻,她实现了。她恨不得好好趴到黄河怀里,可劲儿地咬上两口,再让他朝自己的脸蛋咬两口,让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不是梦,这是铁铮铮的现实。他即将是她的老公,她即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