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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又溢满了矛盾,但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跪。我不认可你们这里的风俗。”
周围一阵非议,陈父地脸面一红,冲陈母骂道:“当初订婚的时候,没跟他们那面说起我们的风俗吗?”
陈母无辜地苦笑道:“这个哪能说啊。不结婚这天。是不能说地。”
正在彼此陷入尴尬境界地时候。陈秀皱眉发了话:“行了行了。不跪了。夫妻平等。凭什么让他给我下跪?免了免了。”
周围响起一阵喊声:“祖宗传下来地风徐(俗)。不能改。不能坏了咱们地规则。”
陈家顿时也陷入了两难地境地。只见陈婷突然说了一句:“这样吧。这三个响头给他留着。等结婚后再拜。让陈秀记着点儿就行了。”冲周围人群一笑。算是央求。其实陈婷也不想如此坚定地非得逼黄河磕头。她还不知道黄河地性格吗?然而。风俗如何。她也不能坏了规则。但眼睛看挺好地喜事儿僵在了这里。她又不得不顺着妹妹和妹夫地意思。开始帮他们解围。
不过这样一说。大家都还算能勉强接受。都开始点头道:“行。只有这样了。以后一定得补上——”
跪老婆一关算是勉强免了。通过了。但后来地关卡还多着呢。更雷人更危险地还在后面呢。
有两个跟黄河年龄差不多地小伙子,到了黄河身后,大声喊道:“下跪免了,但其它的两关不能省,得一关一关地通过。”
余晴皱着眉问主事人:“还有什么说道儿?”
其中一个小伙子拉着黄河后退到了大门口,主事人吆喝一声:“上板凳。”随即便见三四个人拎着十几条板凳到了院子,摆成一排,主事人一扬手,道:“走板凳,这也是我们这边迎亲的风俗。”
黄河汗颜,敢情这边的风俗和自己老家那边正好相反,老家那边是媳妇上门地时候要走板凳过桌子,陈秀这边反而倒过来了?
其实走板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么宽面儿的板凳,谁还走不过去?难就难在新郎官走板凳的时候,女方安排了很多闹事儿的小伙子,拼命地把你往下推,在本县城历次结婚的历史上,没有哪个新郎毫发无损地就近了新娘子身的,都是反反复复地被推倒,又起来重走,如此摔摔绊绊足有十来糟,直到闹事儿地小伙子们闹累了或者主事人觉得恶搞的差不多了才肯罢休。记得三个月前,县城里也是有个新郎迎亲,遭遇了种种考验,在走板凳这个环节地时候,被人闹的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摔成了脑震荡——但是别说是脑震荡,就是摔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只能以‘巧合’或者‘天意’盖了过去,不会有人为此付法律责任。因为这些结婚时地恶搞风俗已经深入人心,这些都是结婚时必须要通过的课目。
对此,周围亲朋好友地脸色显得有些凝重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一关的难度有多大。新郎官即使不被摔成脑震荡,也得被折腾的遍体鳞伤。这种血腥的场面,大家可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每次的新郎迎亲,其实都是一次近乎‘生与死’的考验。
{{{写到这里,有人不禁会说,保镖你太夸张了吧?结婚怎么还是‘生与死’的考验?呵呵,保镖只能向朋友们解释,这绝非夸大,农村或者小县城里的结婚规则千奇百怪,各地的风俗也不一样,有很多地方实在是很恶搞,保镖记得同村的一个哥哥结婚的时候,由于村里人借着风俗‘恶搞’,勒令新娘子走板凳,结果被摔成了脑震荡。还有很多很多,有的在婚礼现场被恶搞的露了春光,有的强迫夫妻碰头亲嘴儿磕掉门牙,还有的怀孕结婚时被恶搞得当场流产————等等等等,虽然这属于是农村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但是很多地方变了味儿,农村婚礼现场的恶搞现象,虽然现在有所缓解,但仍然具有很大的安全隐患,以走板凳为例,就曾导致过很多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或者新娘留下终生地遗憾……}}}
陈秀的父母也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婿会因此而受伤——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走板凳这一关,不受伤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没办法啊,风俗不是凭借个人之力可以改变的!
这一长串板凳拼凑起的‘独木桥’周围,围满了小伙子,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架势,只等新郎官一上板凳,恶搞就要开始了——不让他满头大汗,抱手求饶,又怎能让他轻易地迎娶到美丽而聪慧地新娘?
然而,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像赵佳蕊、童妙妙之类,纯粹是把走板凳看成了一种乐趣,因为她们知道黄河的本事,任你们再恶搞,他黄河也能闯地过去。因此,这些人并不为黄河担忧。为黄河担忧的是陈家的亲朋好友,尤其是黄河地岳父岳母。眼见着黄河就要踏上板凳,他们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说实话,如
俗,他们才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婿受这种待遇!不祖宗当时制订这些风俗的时候,估计也是有一定含义和道理地,新郎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迎接新娘子上车,或者新娘子经过种种考验进了公婆家,这一系列的恶搞,都预示着婚姻的不易,警告新婚夫妻们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和婚姻,让婚后生活更加美好。也许,老祖宗们制订这些风俗的时候,怎么也会想到,就是这些东西,让他们的后代饱受痛苦,甚至留下地终生遗憾。
是一种恶搞的风俗?还是文化传统?
然而,奇迹发生了。
只见黄河还没等那些准备闹事儿地小伙子反应过来,就已经纵身跃到了板凳上,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板凳阵的中部。
后面地小伙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准备去推去扯去拉,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往死里折腾,想办法让陈秀地女婿出丑,出的丑越多,那他们的工作就越圆满。
然而,黄河怎能给他们机会,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轻功水上漂,忽忽地就到了板凳的另一头。
所有人都呆住了。动作太快,快的让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欣赏,快的让那些闹事儿的小伙子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顺利的一次通关了吧。以至于让在场的乡亲朋友们,半天没缓过神来。当黄河安全无羔地到了门前,主事人愣了愣,开始宣布道:“进行下一个步骤,束足礼。
束足礼?是什么意思?
直到旁边有人拿了一条绳索,黄河才知道,八成是要绑上自己的腿脚吧?
汗颜——这算是什么风俗啊?妈的,纯粹是折腾人。
而此时的亲朋好友们,思想还沉浸地刚才那惊人的画面里,无法自拔。
而这最后一关,黄河也不反抗,让相关人员给自己绑住了双腿,心里暗下苦笑:看来,娶个媳妇儿真他妈的不容易。陈秀这边的风俗,真是太骇人听闻了。
见识到了黄河刚才的表现,谁还敢在这一关继续可劲儿地闹腾,只是预想着稍微做点儿推搡的动作敷衍之事算了,但黄河连这些机会都不给他们,双腿一用力,绳子叭地被挣开,黄河三两步便到了陈秀跟前。
主事人这才不失时机地靠近了黄河,解释道:“新郎官儿,别介意,这些都是我们的风俗,入乡随俗吧,现在,你可以给新娘子戴上新娘花,抱新娘上车了。”
黄河点了点头,替娇羞的陈秀把写有‘新娘’的花别在胸前,正要领着她往外走,却见陈秀的父亲和姐姐都猛地哭了起来。
亲人出嫁,家人怎能不哭?这意味着,陈秀即将成为黄家的媳妇儿,她的名字也会在陈家的户口簿里消失,而出现在黄河家的户口簿上,二十多年的感情和养育,在此时,一家人尽情地用眼泪抒发着对女儿的留恋。黄河不知道一家人哭女儿算不算是这边的风俗,但就他们哭泣的表情来看,他们都的确很伤心,对陈秀的感情也是非常之深。
然后,摄相人员又给他们照了几张全家相,整个迎亲过程才算圆满过了一半。
最后一关,也算是个不小地卡,就是新郎背着新娘从板凳上走出院门,这一关的危险系数并不比刚才要低,但是好在陈母机灵,偷偷地给主事人安排的那几个闹事儿的小伙子分了分糖果递了递烟,并告诉他们说陈秀怀了身孕,因此,这一关便不再有人闹腾,只是象征性地站在两侧,目送黄河背着陈秀从板凳上通过。
诸此种种,这才算是圆满地完成了迎亲的各种考验,顺利地将陈秀送入了婚车。
担任婚车司机的赵佳蕊不无感慨地道:“结个婚真不容易啊,敢情处处都是生死的考验。”
陈秀抚了抚盘起地新娘发型,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娶到媳妇的呀,必须得过关,吃足了苦头才行。”
赵佳蕊望了一眼毫发无损的黄河,笑道:“幸亏是黄河当新郎,今天这阵势,要是摊上普通人,非得让你们那伙人折腾残废了不可。”
陈秀不无思考地点头道:“可不是嘛。我们隔壁王家地女儿出嫁的时候,新郎官过来迎亲的时候,就摔断了一条腿,虽然说是接上了骨头,但现在腿脚还不灵活。”
赵佳蕊突然像是来了什么灵感,道:“风俗习惯害死人啊。回头我一定好好整理一下农村结婚风俗地新闻稿,让社会上引起重视,看看能不能废除这些存在安全隐患的风俗传统。”
黄河插话笑道:“很难。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废除的。”
婚车中地两辆豪华大轿,载着女方的贵宾客人,随着车队,浩瀚地行驶到了回新郎家的路上。
这一路上,陈秀把娘家人提前用纸包了的硬币扔在了道路的两侧——这也算得上是个风俗,具体什么作用,只有上了岁数的老年人能说地清楚,后辈人只是照着传统做,反正都知道,迎亲回去的路上,必须得撒硬币才行。好像是每通过一座桥,都要扔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