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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旨,我即收你為徒。此洞清潔幽秀,堪可煉習神書。我從今不吃煙火食水了,每天要你獻果物一次,供我日用;更要遵吾法度,速斬淫根,永歸正道。一二年後,我授你養神御氣口訣,總不名登仙錄,亦可以永保身埽馐ё沆兑馔狻!乖澈铩还牐萘遂侗拇蟀荨l独渑c他起一名,叫猿不邪,亦以謝女事為鑒戒意也。此後通以師徒弟子相呼。
於冰又問紫陽真人出處,並火龍真人同來原由。猿不邪道:「二位真人根腳,弟子那裡曉得?記得真人同火龍真人來的那一年,在洞中坐了多半日,弟子曾獻果食二次。聽二位真人話頭,大要都是枺A帝君門徒,像個師兄師弟光景。」於冰才知書內有「為是枺A一茫椤怪洌唤c頭道:「你所言甚是。」又問了二真人服色容貌,益知西湖所見,乃真人變相。從此共修玄中妙道。後來於冰撸刑煜拢教幯e除妖斬祟,濟困扶危,都是在這玉屋洞修煉的根基。
誅盡群魔又遇魔,魔來魔去機緣多。
今朝捧讀神書日,便是他年應詔槎。
第十三回韓鐵頭大簦┌仓葸B城璧被擒山神廟
詞曰:
欲救胞兄出彀,請得綠林相候。打開牢獄懀T友,團聚玉峰山口。
官軍奮勇同爭鬥,擒寇首。一番快事化烏有,深悔當時遲走。
右眨肚锶锵恪
前回言冷於冰在玉屋沿修煉,這話不表。且說連城璧,自冷於冰去後,又隔了三年有餘,思念他胞兄國璽,潛身到陝西寧夏探望。誰想他哥哥又出外干舊生活去了,止見了他嫂子陳氏,備細道別後原由,並說安家在山西代州范村居住,侄子兒子各定了婚姻,到十五歲時,一同娶親。陳氏聽了,方大放懷抱。城璧也不敢出門,住了五六天,於昏夜出城,復回范村度清閒日月,又經歷了七個年頭。
那年六月初間,城璧又要偷行去看望他哥哥,喜得他兒子侄兒,各早完了姻事,俱皆生了兒女,欲見他哥哥說知,著他放心歡喜。因此安頓了家事,騎了一匹馬,帶隨身行李,剛到了平陽府地界,見一座飯館,便下馬打午尖。只見飯館內跑出個人來,把城璧雙手一抱。城璧看見,大吃一驚。那人道:「二哥,這十來年在那裡,怎麼連面也不見?問令兄,他愁苦的了不得,也說不知去向,真令我們想殺。」想來此人姓梁名孚,綽號叫千里駒,他也是連城璧弟兄們的黨羽,因他一晝夜能走三百餘里,故有此名。城璧只得周旋慰問,心中卻大是不快,深恨怎麼便遇著他,只得假說道:「年來在京中,被一事弄壞,充發在山海關,今年方得脫身。」千里駒道:「今往那裡去?」城璧道:「要在這左近尋一朋友。」千里駒道:「難道不看望令兄去麼?」城璧道:「我也打算要去,只是心上還未定。」千里駒道:「此處非講話之所,館內有一小院子,倒也僻靜,你我同去何如?」城璧只得應道:「好。」兩人到小院內坐下。千里駒著走堂的取上好酒菜來。城璧問道:「老弟到這平陽地方有何事?可曾見家兄麼?」千里駒道:」你我吃了飯說,我饑的狠。「說罷,又大聲喊叫走堂的,快將上好酒菜拿來,不拘數目,只要好吃。走堂的連聲答應,頃刻葷的素的,敚M了一桌。兩人各用大碗吃酒,大塊吃肉,一會兒即吃完。走堂的收去盤碗,連忙送上茶來。城璧道:」老弟端的有何事到此?「千里駒道:」我是尋西安張鐵棍、宣川陳崇禮、米脂馬武金剛、西涼李啟元,這幾個人,只有陳崇禮未曾尋著。「城璧笑道:」老弟手素,何不去尋家兄,跑這許多遠怎麼。「千里駒道:」令兄麼?「說著,又笑了笑。城璧道:」家兄怎麼?「千里駒道:」他如今還得尋人哩。「城璧驚問道:」他如今尋人怎麼?「千里駒道:」令兄有事了。「城璧大驚道:」老弟快說快說。「那裡還坐的祝千里駒道:」令兄三十年來,總都相交的是些斬頭瀝血的漢子,二哥也都知道。因此這許多年,屢有風波,都無干連。
去年八月,令兄又相與了兩個新朋友,一個叫鄧華,一個叫方大鰲,俱是河南人。令兄愛他二人武藝好,就收在伙內,同他做了幾件事。今年二月,在山枺┌仓荩骰鹆岁P外當鋪,四月間即被拿獲。同事的吳九瞎、胡邦彥,在州府各挨了三四夾棍,並無攀拉一人。惟有他兩個是一對軟貨,只一夾棍,將歷來同事諸人都盡行說出,且說令兄是窩主,為群盜首領。泰安州密稟各上憲,山枺矒嵋莆年勎餮矒幔藘蓚武官,知會了地方文武,帶領官兵,將令兄拿住,解送山枺A钌┍救占醋钥O身死。山枺矒嵊职l交泰安州研訊,前後夾了七八夾棍,並未攀出一人,案案皆自己獨認。刻下是韓八鐵頭、王振武二人為首,已約會下三十多個朋友,都潛伏在泰山內。又著我同胡小五、劉家驥,分路去河南、山西、陝西等省,請舊日朋友。
約定七月初一日,劫牢反獄。我所以才到這山西地方。「城璧聽了,只嚇的驚魂千里,雨汗通流,將桌子一拍道:」我原就知有今日!「又問道:」老弟到山西,可尋著他們一個洠в校俊盖Ю锺x道:」怎麼洠в校磕菑堣F棍和馬武金剛甚是義氣,一聞此信,就招聚了七八個朋友,星夜先往山枺チ恕V挥嘘惓缍Y在和順地方,我去訪他,他又不在,我恐铡拢坏没貋怼S致劦蒙綎|巡撫睿埣葱姓ǎ粗@話真假。「城璧道:」為家兄事,多累老弟跋涉。此事遲不得了,我們可速走泰安,共商救法。「說罷,千里駒算還飯帳,兩人星夜奔山枺鼇怼
跑了數日,即到泰安山中,尋到杜家溪玉女峰下,原來眾人在一大石堂內停留。城璧逢人叩頭,哭謝不已。為首的韓八鐵頭道:」二哥,你與我們同事少,令兄大哥和我們是生死弟兄,你就不來,我們也要捨命救他。就是眾弟兄,若無肝膽,也斷斷不來在這石堂內住著,何用你逢人叩謝。「馬武金剛道:」連二弟不必悲傷,流那無益的眼淚,若是救不出令兄,大家同死在一處最妙。你來的不遲不早,正是個時候,我們已定在七月初一日到泰安行事,今屈指只有七日了。劉家驥去約陝西朋友,至今未,刻下河南、山枺⑸轿髦T友俱到,可將救連大哥的法子,此刻就請韓王二位老哥分派了罷,省得臨期打算。
就是連二弟聽了,他也好放心。「李啟元道:」馬大哥說的極是,就請二位發令,我們遵行。「韓八鐵頭讓王振武,振武道:」韓大哥也是這樣不爽快,分派了就是,各人也好留心。「鐵頭向眾人拱手道:」我就亂來了。「眾人齊應道:」聽候指摚А!歌F頭道:」連大哥、胡邦彥、吳九瞎、他三人腿俱夾折,不能行動。今煩千里駒、錢剛、趙勝三位兄弟,見監門打開時,可背負他三人出監。「王振武道:」這三位年少善走,去得去得。
「李啟無道:」還有鄧華、方大鰲二人,那個背負他?「鐵頭大笑:」那樣洠Ч穷^的枺鳎覀円蝗氡O,就先將他斫了祭刀。
背負他出來,還教他各案攀人麼?「眾人齊聲道:」韓大哥說的是。「鐵頭又道:」連二弟、馬大哥,馬上步下都了得,可率領十個弟兄,開路劫牢,以鑼鳴號,一齊殺入州衙。我領十個弟兄,同王振武賢弟斷後。李啟元領四個弟兄,於前後左右保護連大哥三人。張鐵棍領眾弟兄,在泰安北門外接應。劉寅、馮大刀率領四個弟兄,聽第二次鑼聲響起,即殺守門軍士,開放北門。到動手時,各背插白布小旗一面,以便識認。「又向趙勝、錢剛道:」二位去時,可各帶鑼一面,看我們大眾俱到州衙,便敲鑼催眾同入劫牢,得手後,再敲鑼約眾同走,共出北門。「又向千里駒道:」老弟即於明日去泰安,打聽城中動靜,我們好做準備。「分派畢,便羅烈酒肉,與城璧、千里駒接風。
到二十八日,千里駒回來,言城中和素日一樣。本日午後,鐵頭著眾人各改換服色,暗兵器,妝扮士農工商乞丐等類,分先後入城。到初一日四更時分,齊集州街。先是王振武見同夥俱到,口內打了聲忽哨,趙勝、錢剛兩人便敲起鑼來,眾人有跳牆入去的,有從馬號入去的,有撞開角門入去的。泰安監中有這等重犯,非無更夫夜役丁壯巡查,要知這些人都是要命的,強盜是個個不要命的,被連城璧和馬武金剛,只打翻了兩三個,便都四下藏躲去了。眾人發聲喊,樱_監門。點起了亮子,先將三人刑具打落,千里駒背負了連國璽,錢剛背負吳九瞎,趙勝背負了胡邦彥,韓八鐵頭殺了鄧華、方大鰲,發聲喊;出了州監。那些獄卒、牢頭,見將大盜劫去,大家到放了心。知州在內署,聽得外面有喊殺之聲,情知有變,吩咐快守護宅門並各處便路。眾僮哚幔牭猛饷鏌o一點聲息,然後才也偷開宅門,放人出去查問,隨遣人知會城中武官。
再說韓八鐵頭等出了州監,齊奔北門。趙勝、錢剛一邊背負人走,一邊又連連敲起鑼來。劉寅、馮大刀聽得二次鑼聲響,知道大眾得手,急率四夙介_城門閂鎖,卻好不見一個人來。
大眾出了城門,張鐵棍等接應上山。到五更,本城大小文武會在一處,知州和守備商量了好半晌,到天明然後點集兵盯捕役追趕。眾僖炎吡硕N里,團聚在一山坡下暫歇。連城璧抱住國璽大哭,國璽叩謝大眾。李啟元道:」此地非久停之所,倘有追兵,又費身力,不如大家到玉女峰再商。「王振武道:」泰安那些軍弁,各顧身家,量非我等對手。若不與他個利害,他必步步跟隨,反壞我們的事。可分六個弟兄,背負他三人先行,我與韓大哥、連二哥,率同眾兄弟等候官軍。「眾人道:」此話甚是。「千里駒等仍背負了連國璽三人,先行走去。
至早飯後,泰安守備同吏目,千、把總,領兵丁捕役約五百餘人趕來,見眾俣荚谏狡律献姳劢孕捏@。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