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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第一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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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在吗?”

“在,我保存得好好的。”红叶深情地说。

白歌点点头,“谢谢,那里面记载着许多珍贵的战争史料,《解放军报》的一位编辑约我写一组回忆录,我想查阅一下过去的素材。”

红叶听了就是一怔,她清楚的知道那本日记除了两个人交往的文字外,别无其他。那上面全是白歌发自肺腑的卿卿我我的衷肠,每当读到它,红叶总是心旌荡漾、魂不守舍。珍藏着它,就是珍藏着白歌袒露给自己的一颗爱心。现在白歌避而不谈这些,却执意收回这颗心,确确实实令红叶难过,她说,“好吧,既然这本日记对你那么重要,我一定奉还。”

红叶答应明天上午送来。

红叶回到家里两个孩子都睡熟了,丈夫田震还没睡,正在读一本厚厚的《红楼梦》,那是自己特意从单位给丈夫借的。听人说这一段时间,军队师以上的高级将领都在读《红楼梦》,出于甚麽目的不大清楚。据说在一次八大军区首长会议上,毛主席问大伙儿谁看过《红楼梦》,结果有不少人说没看过。毛主席对坐在身边的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说,“中国除了四大发明,对世界影响较大就是一部《红楼梦》。《红楼梦》至少要读五遍、七遍才有发言权,不读《红楼梦》不能算是中国人。”

彭德怀不同意毛主席的观点,当场反驳说,“我没看过《红楼梦》,可我照样还是中国人!”

许世友知道彭德怀在和主席开玩笑,究竟读了《红楼梦》有啥好处不大清楚,反正觉得听主席的话没错。事后许世友还真的看开了《红楼梦》。有一次他给田震打电话,问田震看过没有?田震说看过。

“看过几遍?”

“一遍。”

“一遍不行,我都读了三遍还没有发言权呢。”

田震就哧哧地笑,他知道老首长在吹牛皮。不过,打那以后他还真铆上劲了。一有空闲就捧着本《红楼梦》读得有滋有味的。此时田震正读到“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一段,禁不住受了宝玉与花袭人儿女私情的感染,他想找妻子发泄一下情欲,可红叶却喝得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归来,田震颇为不悦。

“这么晚了,你到哪儿去了?”田震放下书问。

红叶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讲真话,便信口开河地说,“中央电台的夏青同志来古城传经送宝,单位请他吃饭,我和张台长作陪,所以晚了。”

田震鼻子“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红叶,“说来说去,你总是有理,就是不想想家里还有多少事。”其实,家里有多少事田震也没干过,除了保姆干就是妻子红叶干,两个孩子都大了,还用得着他吗?每天下班回来,一个大将军还不是吃现成的饭!也许正因为现成饭吃惯了,偶尔干点活就觉得委屈,不舒服,不合算,红叶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有点儿。”可田震仿佛觉得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只是心里别扭,嘴上说不大清楚。

这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第一部分  文革第一枪(5)

秋风吹拂下的早晨很凉,何况时令已届白露,加上昨晚又落下一阵小雨,有遛早习惯的田震将军一出门就浑身像披凉水似的,只好回屋添衣服。

他想添件秋衣,大衣橱里没有,就翻开了那对枣木色的皮箱,皮箱里全是他和红叶年轻时穿过的衣服,虽然旧了些,但妻子叠得却挺整齐。田震翻了几层除了褂子就是裤子,“到哪儿去了?”他又接着往下翻,正好翻到一块用布包裹得硬梆梆的东西。

“这是什么?”田震感到好奇,就急忙打开一看,哦,原来是本发了黄的战地日记,封面上清晰地写着“白歌”二字。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想起来了,这不是十几年前红叶唱得那首《战斗战斗战斗》里的英雄白歌么?究竟谁是白歌,他不清楚,只记得当年妻子红叶唱这首歌时是那样的动情,让人觉得不仅仅是对英雄的崇拜,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田震这么想着,心里便不安起来,总担心有什么事儿发生,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将日记从头至尾翻了一遍,这真应了那句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是战地日记,纯粹是战地情书。你瞧瞧写得那个肉麻劲儿,令人不堪入目,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爱过我老婆——田震越想越气,他真想把红叶从被窝里提起来臭揍一顿,可又一琢磨这样做太鲁莽,有失将军风度,不如等调查清楚了,找个机会来一次秋后算帐,“有把柄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整治你。”

可能是昨晚喝酒的缘故,红叶今天起得特别晚,保姆早已把饭做熟了,然而红叶却没胃口。大儿子田青和女儿田田上学去了,只有丈夫田震咀嚼起来没个完。红叶看看表快八点了,她想等丈夫走了,再找白歌的那本日记。红叶心里非常着急,脸上却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田震更有耐烦性,吃完早餐又坐着泡了壶茶喝,平时他可没这个习惯 ,今儿个边喝边咂滋味儿,笑模悠悠地,仿佛是在看戏。演戏的正是妻子红叶,她像热锅里的蚂蚁烦躁不安。

这个时候警卫员打电话给田震,问要不要派车来接?田震笑咪咪地瞟了一眼红叶,说,“不用了,半小时后我坐公共汽车回去。”

红叶想起和白歌约定的时间,实在等不及了,就走进里屋去找那本战地日记,大衣橱、小衣柜都找遍了,没有。搁哪儿啦?红叶仔细地想一想,这才记得好像放在皮箱里,一找,包裹皮儿在,日记本没了。红叶禁不住心慌意乱起来,她自言自语地,“明明放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了呢?”多少年来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清醒地知道,肯定是丈夫——她有些紧张害怕,心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起身走进厨房去观察丈夫的神态,田震还是不露声色地泡着茶喝,样子很悠闲,不同的是饭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日记。红叶看清楚了,那就是白歌的战地日记。

果然在他手里,真卑鄙!此时的红叶由紧张害怕变得怒不可遏起来,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田震却早已把日记抓在手中,沉着脸说,“真没想到将军夫人这么不懂礼貌,二话没说就抢东西?”

“那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红叶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

田震脸色也不好看,铁青铁青的,眼珠子都冒出来了,样子怪吓人的。只见他晃着那本日记说,“该论到我问你了吧,这本日记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白歌和你是什么关系?”

红叶知道再隐瞒也没有用,就说,“那都是没结婚以前的事儿,与你田震无关,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扯淡!”田震一怒之下将那本日记狠狠地摔在地上,日记中夹杂着的几片红叶像蝴蝶一样飘落下来。“你自己瞧瞧,这日记里都写了什么?”说着,田震从地上捡起一片红叶,走到红叶跟前,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原来有一个姓白的野汉子总惦记着你这片红叶哪。”

红叶气得浑身哆嗦起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本战地日记,挺着胸脯愤愤地说,“姓田的,别欺人太甚!你说白歌惦记我怎么啦,我乐意,那是我俩的自由。还是那句话,当初你要是不半路插一杠子,我们早结婚了,你信不信?”

红叶这番话使田震恼羞成怒,一把从红叶手中夺过那本日记撕了个粉碎,然后抽出手枪朝天花板打了两枪,嘴里骂道,“谁再提白歌这两个字,我就崩了谁!”

自打这件事情发生以后,红叶许多日子常常失眠,有时还作恶梦,梦见两只老虎在拼命地追她,追来追去,就追到一座大山上,红叶就往山上跑,山上长满了荆棘,把红叶的腿、手都扎伤了,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后面的老虎很快地就追上来了,三窜两跳就抓住了红叶,张开血盆大口——吓得红叶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红叶一合上眼睛就会出现上述情景。有时在录音时经常读错了音或说错了话,电台领导为此大发脾气。大胡子台长曾经和红叶共事多年,他很了解红叶,红叶的敬业精神极佳,论播音水平在全国也是一流的,可这几天到底为什么呢?

红叶说,“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大胡子台长提醒她,“文革开始了,说句错话或读错一个字都要坐牢的,你可好自为之呀。”

红叶何尝不晓得这一问题的严重性,然而这么多天来总有许多烦恼事纠缠着她,她的大脑紧张地快要爆炸啦。白歌经常打长途电话来,向她索要日记,间或还把电话莫名其妙地打到家里来。有一次丈夫恰好接到了白歌打来的电话。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问这是不是田震的家?”

”是呀,我就是田震,你找我吗?”

“不,我找你夫人红叶。”

田震警觉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妻子红叶有什么事?”

“想知道吗,好,现在我告诉你,我是白歌。”

田震心头猛地一动,“那个白歌?”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写战地日记的那个白歌呀。”

“怎么,你没死呀?”田震吃惊非小。

“田将军,你这话真没水平,为什么该着我死?我死了,谁还和你争风吃醋呢,谁还给你戴绿帽子呢。”

田震真想把电话机子摔碎了,他在屋里跺着脚骂,“白歌,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小妹子!”

对方不急不恼,“我说田震,甭发火甭骂街呀,其实骂街顶个屁用!我和你夫人红叶睡过觉可是真的,你信不信?不信,好,那我描述一下你老婆有哪些特点。第一,她的右臀上有一块粟子大小的黑痣;第二,红叶一沾男身便全身酥软成面条一般,性交起来大呼小叫——对不对?啊,我的田震将军,说呀。”

田震这一回没有操白歌的小妹子,却把电话机子真的摔碎了。

田震这一回也没有用枪崩了谁,却把红叶揍得遍体鳞伤。

红叶一气之下跑到北京姨父那儿告状。作为兵团级的姨父姨母此时的日子也不好过。两位老人被红卫兵揪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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