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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陆地通被丢上岸来。站在岸边观看的众人大惊,个个目瞪口呆,谁也不敢高声讲话,害怕陆地通再寻衅报复。宋益站在船头上,将拂尘轻轻地一甩,只见小船锚链自起,不扯帆,不摇桨,调转船头像箭一样地向江北飘去。站在岸上的施文锦和张文通高喊:“师父——等等我——!”宋益头也不回,不断地挥动拂尘,很快地消失在江心。
岸边的观众见施、张二人称道人为师父,肃然起敬,对他俩刮目相看。施文锦和张文通慌忙到江边雇了一只小船,追赶师父向江北驶去。施文锦对张文通说:“我俩一定要找到师父,请师父传给我们的道法,好为百姓济困扶危!”二人不断地催促艄公,拼命地追赶宋益。
再说宋益上了长江北岸,弃船来到雷池。雷池乃属永兴县境,宋益见有采莲船只在湖中采莲,他高喊:“船老板!能否让贫道同上船采莲?”船老板见是一位道人在喊他,立即调转船头向道人划来。船老板一边划船,一边望着这位道人:年龄约有四十多岁,身高八尺,背一包裹,满面红光;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太极之上,一根玉簪不偏不斜正插在云髻之中;两根黄色丝带在发髻上打了一个纽扣,自然地飘扬在脑勺后方;鼻梁高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两道浓眉又弯又亮,为这道人平添了几分仙色;两腮上的美髯随风飘冉在胸前;上身穿一件紫色道袍,前后均绣有阴阳八卦图案;一根紫铜色的青龙宝剑斜挂在右肩的后方;脚蹬黑色软缎面的粉底道靴;腰间挂着金黄色的宝葫芦;手执拂尘,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看上去确实有仙人之相。船老板将船划至岸边问:“道长呼唤小老头有何吩咐?”宋益上前施礼说:“贫道稽首了!请问老翁此去北边是何地名?”船老板回答:“北岸便是黄莲嘴”,宋益问:“黄莲嘴离此还有多少里路?”船老板答:“约四十余里。”宋益说:“老翁划船是以捕鱼为业还是采莲为业?”船老板答:“捕鱼采莲二者并举。”宋益说:“贫道为你采莲如何?”船老板说:“岂敢,岂敢!可不要折杀我了。”宋益说:“我欲北行黄莲嘴,如果老翁划船,贫道住在船头上采莲,既可赶路,又可采莲,岂不两全齐美?”宋益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付与老翁说:“这点银子请你收下,回家置点家业,以便老来糊口,贫道也算是与你有缘。”老翁再三推辞,在宋益的劝说下,最后只好收下来。
这位船老板姓曾名毫,自幼生长在湖边,全靠打鱼为生,他的儿子名豹,一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对待父母忤逆不孝,夫妇只好在湖边搭一茅棚,靠捕鱼为生。曾毫今年年过七十,妻子眼睛早年瞎了,每天烧水做饭,全靠曾老汉一人忙碌。因此,曾老汉早出晚归,每日两餐度日。宋益上船后,一边采莲;一边听曾毫诉说家世。宋益只是连连点头,看来心中早就有数了。
小船很快地划过了雷池,不知不觉地就到了黄莲嘴。曾老汉在不断地打量着这位道人,心想:莫非是遇见神人了,越看越觉得这位道人就象神仙。小船刚靠岸边,船舱里的莲蓬突然一下堆满了。宋益刚刚上岸,曾毫却立即跪在船板上口叫:“请仙道救救我的妻子,救救我的妻子吧!”宋益回转身又走上船来,双手扶起曾老汉,便说:“老翁请起,贫道知道你的妻子双目失明,我这里有三粒药丸送与你,回去每天晚上用脸盆接好露水,然后将一粒药丸泡在露水里面,用此露水天天擦洗眼睛,必有灵验。但千万注意此药一粒解毒,二粒复明,复明后再不需要用了。”说罢从腰间解下葫芦倒出三粒药丸付与曾毫。曾毫双手接过药丸,如获至宝,揣在怀里,上前牵扶着宋益上岸。宋益辞别曾老汉向北而去,曾老汉望着宋益的背影跪在地上拜了三拜,然后才上船回家。
话说曾毫送走道人后回到船上,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这位道人赐我银子一锭足有十两,又送我药丸三粒为老伴医治眼疾,真是湖中遇仙人,老来有饭吃。曾老汉高兴地划着船往茅棚而去。
再说曾毫的老伴高氏,自从嫁到曾家一直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儿子曾豹年过四十还未成家,整天在外鬼混,有时在外赌输了就回家找娘要钱,娘如果不给就打,几年工夫把曾家祖上遗留下来的财产都变卖光了。高氏整天啼哭,眼睛就这样慢慢地瞎了。曾豹看见母亲眼睛瞎了,不能再为他洗衣做饭,就把二老赶出门外,不要他们回家,因此,曾老汉只好含着眼泪牵着老伴四处乞讨。后来还是邻居李义大叔送他一只破船,让曾老汉上船捕鱼采莲度日,夫妇二人在船上相依为命,飘泊流浪湖中。
由于老伴高氏双目失明,在船上极不方便,时刻有掉进水中的危险,曾老汉只好在荒湖滩上搭座茅棚,让老伴住在棚里,自己顶风冒雨在湖中打鱼摸虾,真是苦不堪言。今日巧遇仙道赠银赐药,算是上天相助。为了医治老伴眼疾,曾老汉快速地把船划到湖边。
曾毫上岸后,见老伴坐在茅棚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就告诉老伴好消息。高氏说:“你有什么好消息呢?是不是今天卖的莲籽价钱高?”曾毫说:“老伴有所不知,今天我在湖中遇见贵人了!”高氏说:“不要活见鬼!荒湖之中哪有什么贵人哩!”曾毫就将道人赠银赐药之事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高氏听了,激动得流出眼泪,她用手摸着银子说:“他爹,这银子如何用呢?是买米还是买田呢?”曾老汉说:“你不要着急,还是先把眼睛医好,治好了眼睛就算万福啊!”高氏说:“好!听你的。”曾毫从棚中找来一只木盘,用水洗了又洗,刷了又刷,害怕污染了灵药。待到天黑之后,求露治眼。
鼓打二更时分,曾毫洗罢手脸,将木盘端出,放在棚顶上面,自己跪在地上,焚香祷告:“苍天在上,弟子曾毫因妻子高氏久患眼疾,双目失明。今遇贵人赐药,要借露水调药擦洗,望苍天开恩降露……”曾毫说了许多祈祷的话,头在地上磕了又磕,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曾老汉回到棚中,解开衣扣上床休息,谁知翻来复去硬是睡不着觉,心中老是在做“接露治眼”的美梦,一夜之间未曾合眼,好容易才等到五更天明。天刚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曾老汉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他急忙来到棚外,端着板凳垫脚趴在棚顶上观看盘中有无露水。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木盆,生怕泼洒了露水。端在手中一看:盆子里全是空的,一滴水珠也没有,曾老汉端着盆子呆呆地站在棚门口,心里很不是兹味。他转身对老伴说:“唉!天不降露水,眼疾无法治!”“三个月来未有降雨,田地干旱,颗粒无收,哪里还有什么露水哟!这叫‘老来无人情,天旱无露水,’还是耐心等待天下大雨,到那时再接露水医治我的双眼也不为迟。”高氏对曾老汉安慰地说。曾老汉觉得妻子说得有理,只好收拾工具,又准备下湖采莲。这正是:若能等得甘露至,待到苍天降雨时。
话分两头,再说施文锦和张文通,他二人一直在追赶宋益。二人乘船过了雷池来到黄莲嘴,逢人便问,打听是否看见一位道人打扮的由此而过?所问之人都说没有见过。施文锦说:“你看前面有间茅棚,我俩前去打听打听,顺便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走。”张文通答道:“好!我也正有此意。”俩人便朝着这所茅棚走去。
茅棚的门半掩半开,施文锦朝着棚内喊了一声:“请问内面有人吗?”只听见里面有人答应:“谁在外面叫门?”施文锦推开棚门往内一看,只见有位老太婆坐在床上,用手在摸什么东西,他心里明白了,原来她是一位瞎子太婆。施文锦说:“老人家,我们是路过这里,想问您一件事,”“什么事?”“您知道有一位道人走此路过吗?”“不知道,但是听我老头子说,他昨天在采莲时,曾有一位道人坐他的船过湖来的。”高氏一边下床,一边对施文锦说。“您知道那位道人往何处去呢?”“不知道,据说是往北而行,这也是我老伴告诉我的。”施文锦见老太太是个瞎子,只好退出棚门,虽然没有打听到道人的下落,但知道是往北而行。他俩未有弄到吃的,又只好快步往北赶路。
太阳快要落山了,施文锦和张文通来到长安驿。长安驿离县城大约三十里地,再往北走就是大山了。因为施文锦和张文通都是住在深山里,长安驿是他们经常赶集的小镇,几家店铺老板都认识施文锦和张文通。今日他俩走了一天的路程,感觉十分疲倦,还是先到酒店喝点酒,歇歇脚再说。主意已定,施、张二人进了长安酒店。刚一进店,就见宋益坐在那里饮酒。二人慌忙上前跪下说:“师父!您让我们找得好苦啊!”宋益上前扶起,吩咐酒保重添酒菜,三人坐下慢慢地饮起酒来。
酒过三巡,施文锦问:“师父要往何处?”宋益说:“四海为家,云游天下,贫道蒙师父指点要到紫云山峦寻找修练之地,但不知此山是否有我理想的栖身之处?”施文锦说:“我和张文通都是本地之人,经常上山打柴,出入频繁,熟知山路。这紫云山峦向西延绵有一高山,名曰‘石牌山’,此山云雾接天,深入山内有‘三十六水’一水回环三十六度,斜绕诸山而出,可算神仙境地。师父如果愿去看看,徒儿愿为师父带路。”宋益听罢后,高兴地说:“好!贫道就烦劳二位带路,明天大早我们就进山去看看。”
次日天亮,三人起床梳洗完毕,便向酒保借来镰刀斧头,以备上山砍柴修路之用。三人用罢早缮,出店上路,直向石牌山行进。石牌山非常险峻,山连山,岭接岭,起伏无端,石壁嶙峋,老树卧云。施文锦在前面举斧开路,张文通紧紧跟在宋益后面。他们艰辛地攀登到黄龙潭前,宋益站在岩石上观看这仙山胜境,只见:飞泉从山涧倾泻而来,直落潭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