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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人听说妖怪娶亲,吓得都不敢与金家接近。金正坤哭得死去活来,金小姐也曾几次昏死过去。大家对此事都束手无策,还是邻居裴文良有谋略,他安慰金家父女不要过于悲伤,只要同心协力,办法是会想得出来的。金正坤觉得裴文良对他的提示很有道理,也不再哭了,他立即邀请全村乡亲们来家中议事,以求解救之策。
金府堂中坐满了人,既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他们都在商量抵抗妖魔作害的良策。有的主张将金小姐偷偷地送出金家岭;有的要请高僧除妖捉怪,保护四方太平;有的要杀狗喷血,据说可以驱邪降妖;有的说要聚集青年壮丁持枪荷棒,待妖怪来时突然袭击;有的则主张让其花轿迎娶,人妖联姻等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最后还是裴文良出了一个主意得到众人的赞成。裴文良虽然是一个外乡人,但他在金家岭也住了十余年,与乡亲们相处十分和睦。因为他有学问,料事如神,故乡亲们都称他为“裴军师”,不管是谁家有难之事他都乐意帮助。年过五十的裴文良,坐在堂中沉思良久才开口讲话,他说:“妖怪自称‘黄龙大王’住在白云洞中,此洞与紫云山佛祖宝掌道场相隔不远,依我之见还是速速派人上山,将详情秘密告与宝掌大师,请他出山为我等降妖才是上策。”裴文良话音刚落,众人都拍手叫好!裴文良接着说:“你等小心守住村口,不必害怕,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为各家宅府门上画上一道门符,贴于门庭之上便可避凶驱邪。今夜我立即上山,面请宝掌大师前来捉拿妖孽,一来保护金小姐不受侵害;二来使宅第兴旺、家人平安、事事好运、年年吉祥。”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好!这是一条除妖灭怪的上策!让裴公费心了,但不知要选派几人同裴公上山?”裴文良说:“唯我一人即可,不必要人陪伴。”裴文良为全村各家各户画好了门符后,连夜派人分头去贴,自己全身装束,武夫打扮,手提宝剑,趁着月光向紫云山老祖寺奔去。
话说宝掌大师坐在丈室静心坐禅,忽然听到沙弥来报说:“有一施主月夜上山,要拜见大师。”宝掌说:“点亮油灯,客室相见。”小沙弥将油灯点亮后,到寺外将施主引进寺中,悄悄地对这位施主说:“大师就在东厢客室内,请施主进见。”裴文良在小沙弥的带领下,走进客室。宝掌见夜间来了香客,而且指名会晤于我,看来必有要事,便站起身来说:“施主夜间来访不知有何贵事?请坐下叙话。”裴文良上前深施一礼说:“打扰了大师,”宝掌说:“不必客气,请坐奉茶。”裴文良谢过大师,在客座上坐下,小沙弥端来了紫云香茶,宝掌问:“请问施主尊姓大名?”裴文良说:“弟子姓裴名文良,家住本山金家岭,只因白云洞中有个妖怪自称黄龙大王,今天上午兴旋风到金家岭,摄卷金正坤之女的罗裙,诓称罗裙是定亲信物,强迫要与该女金梦贤成婚,限期三日花轿迎娶,倘若不从,大祸降临。弟子均无良策可救,故而连夜上山,拜请大师为我等除妖灭怪,拯救生灵!”裴文良说罢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宝掌大师为民除害。
宝掌大师见裴文良是为此事而来,便上前扶起裴文良说:“你等不必惊慌,老衲答应为你除妖便是。”裴文良见宝掌应允,喜出望外,便问:“不知大师何时下山?”宝掌说:“即刻起程!”他吩咐沙弥唤来众位徒弟,只说有要事相商,立即到大雄宝殿集中。不一会,全寺僧人都聚集在大殿内,一心听候大师的吩咐。
宝掌大师升座后,便说:“各位师兄弟听着,紫云山白云洞有妖孽作乱,不仅抢掠民女,而且残害生灵。最近几个月来,前来拜佛行香的施主寥寥无几,均是妖孽所为,今天又在金家岭上强行逼婚,适才有裴施主上山求见于我,请求为其除害。我佛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因此,老衲连夜下山,探其虚实。寺里诸事均由监院掌管,其它兄弟各守其位,待妖怪来时就如此……如此,依计而行。”众僧齐声答道:“徒儿遵命,请师父放心!”
宝掌安排妥当之后,身着袈裟,左手拄杖,右手托钵,项挂佛珠,跟随裴文良向山下走去……
天将黎明之际,宝掌来到金家岭,裴文良带他进了金府大门。金家父老乡亲早在堂前恭候,个个站起身来向宝掌大师捧拳施礼。客套一番后,宝掌坐下问:“各位施主对除妖魔有何高见?”众人见宝掌发问,个个面面相觑,无有话答。还是裴文良说:“今夜请得大师下山是我等幸事,还是听听大师的高见,我等照大师吩咐的去办,请大师明示。”宝掌说:“天亮之后,金府张灯结彩,红毡铺地,装扮成小姐出嫁的喜悦样子,后厅设晏席接待龙妖前来畅饮。选拔出二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将小姐转移上房藏好,不能露出破绽。待老衲到绣楼改装成小姐,只待妖怪的花轿来到由我应付。”大家听了后都没吭气,对宝掌的主意也只是半信半疑。宝掌继续说:“裴文良你给金府充当管家,花轿到时耐心地张罗,等我上了花轿抬出门后,迅速组织父老乡亲转移,不得有误!”金正坤听了后,心中非常害怕,不知此计能否成功?女儿的安全也只好听天由命,只得点头应诺,按宝掌的吩咐分头去办。
金正坤家既热闹又恐慌地进行装灯结彩,虽然是在办喜事,但男女老少脸上都愁眉苦脸,暗淡无光。院子里几个人在扫地,大门前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摆动,甚是不安。年轻人个个内着短装,身藏暗器,外套红衫。绣楼里的金小姐,头挽小髻,身着兰衫,腰穿短裙。在青年壮丁的拥簇下快速地转移到西边厢房。厢房门窗都进行了严密地封闭,金小姐就躲在这又黑又深的苕窖里,口里还在不断地祈祷:苍天保佑我金梦贤躲过这场灾难,化险为夷。守卫在西厢房的年轻壮士,手持刀棍躲在房里,时刻准备与妖怪斯杀。
再说宝掌大师上了绣楼之后,放下禅杖和斋钵,小心地为自己化装,他将禅杖用衣服包好,外面卷上红绫。吩咐家人准备一口大木箱将禅杖放在箱里充当陪嫁之物,脱下袈裟,用六尺红布包了袈裟和斋钵,收拾成一个个小小包袱,以便随身带到轿中。宝掌不施粉黛,内着僧袍,腰插短刀,外罩绣花红色长衫,下身穿一件又大又长的大红罗裙,用以遮盖一双僧靴。他搭上大红盖头,一心只等待妖龙的花轿来抬。时间已到晌午,忽听隐隐约约地锣鼓声由后山而起,是妖龙迎亲的队伍来了。此时,金家岭的人们十分慌张,唯有裴文良胆量最大,他带领几个年轻人站在大门前面恭迎。迎亲队伍人不算多,连抬轿的总共只有二十人。领队的是个身着红袍的小妖,他身高八尺,黄脸黄须,两只眼睛象黄豆似的上下左右转动,如同鼠眼一般,看起来还算灵活。他首先进到院中将手向后一摆,乐队停止吹打,然后带领轿夫抬着花轿进了大厅。你道这领队的是谁?他就是黄龙麾下的“黄鱼精”。今天,他担任来金家岭娶亲领队的差事,于是他装腔作势地说:“弟兄们!将花轿放在大厅里,吃了饭后我们就请金小姐上轿!”众小妖将轿放在大厅里,跟着黄鱼精一起走进餐厅。
裴文良一边在张罗黄鱼精入席饮酒,一边不断地向后院传递信息。众位乡亲个个手捏一把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望菩萨保佑,千万不要降下灾难。众位小妖狼吞虎咽地大吃一番,酒足饭饱后,就吵着要抬新娘上山。黄鱼精拉着裴文良的手说:“快快请小姐上轿,我家大王在洞府等待新人成婚。”裴文良点头微笑地说:“好!好!我马上禀告老爷,请小姐立即上轿。”
裴文良慌忙来到后厅,向金正坤假装商量,嘀咕了几句。金正坤战战兢兢地不敢到前厅去看这些妖怪,他在裴文良的陪同下,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来到前厅。裴文良对黄鱼精说:“这就是我家老爷,你们快来拜见!”黄鱼精听说是金老爷,慌忙上前参拜并说:“请金老爷快将新娘送来上轿,好让我们立即登程。”金正坤说:“好!……好!”
过了一会儿,在裴文良的安排下,鼓乐齐鸣,只见丫环搀扶着“小姐”慢慢地下了绣楼,来到大厅。此时,礼炮响了三声,“小姐”辞拜了祖宗之后依依不舍地上了花轿。裴文良上前锁了轿门,然后将钥锁交给黄鱼精并叮嘱说:“此钥锁要交给新郎,到了洞府由新郎开锁,手牵新娘出轿拜堂成亲。”黄鱼精说:“知道了,不用你费心。”裴文良见一切都安排好了,便高声地念道:“起——轿——!”众小妖抬起轿来,在鼓乐声中走出了金府大门。
花轿抬出门后,也没有人围观和相送,乡亲们只是躲躲闪闪地望着迎亲队伍离开了金家岭,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裴文良见花轿走远了,迅速组织年轻壮丁看家护院,时刻等待着预想不到的灾难来临。
宝掌上了花轿后,坐在轿内伸了一下懒腰,把抬轿的小妖险些压倒在地。这些小妖吵吵嚷嚷地叫着:“压死我了!压死我了!快快歇轿。”小妖们择了一块平地将花轿歇了下来,坐在地上叫喊着:“真是累死我了!”有的小妖说:“这个新娘怎么这样沉重!抬在前面的哥们是不是和我们后面的交换个位置,否则我们抬后面的几个就会累死在路旁。”黄鱼精见众小妖怕苦怕累就恶狠狠地说:“你们谁也别想偷懒,如果不好好地抬,我就不客气了!起来,快起来抬!”众小妖只得又站起来抬起轿子继续上山。宝掌在轿内听得清清楚楚,他故意扭动着身子,时而身子倚靠轿角,时而倚靠轿后,把这几个抬轿的小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好不容易才抬到了白云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