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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阵阵的疼痛,尤如翻江倒海,银牙咬得“咯咯”直响,还是减轻不了浑身的疼痛,她呻吟不得,只是强忍着身子大汗漓淋……
俗话说:“十月里来小阳春”,这十月金秋,天气确实有阳春之意。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暖,万里无云,忽然社屋里传出了“哇哇”的婴儿啼哭之声,原来姣儿已经坠下地来。此时,小小的社屋满屋香气扑鼻,万道霞光由小屋溢射出来,就连屋顶上的瓦缝里也闪烁着光芒。周小姐已经精疲力尽,她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看坠落在地上的婴儿,振着精神抱了起来,仔细一看,是个男孩。她扯下半幅衣襟,包住婴儿的脐带,放在嘴里“咔察”一下咬断了脐带,泪流满面地长叹一声:“你这孽崽!害得为娘好苦啊——!”此时,正是隋文帝仁寿二年(公元602 年)十月二十三日。
周小姐生下了“咬脐郎”。过了几天后,她用衣襟将婴儿包好放在地铺上,看了看婴儿,又想了想自己的身世,真是十分凄凉,一阵热泪夺眶而出掉在姣儿的身上。她低头一想:“本来一人生活就难以忍受,现在又添一子怎能将他养活成人呢?这个孽崽无父而生,害得奴家未婚先孕受尽凌辱。处女生子成了今古天大奇冤,纵然浑身是口,也说不清道不明这些莫须有的“浑浊”。既败坏了爹爹的门风,又染皂了奴的清白!看来此儿乃是不祥之兆,后患无穷,抚养不得,不如将他抛弃野外,了却残生罢了。她主意已定,拆开衣包,抱起赤裸裸的婴儿走出了社屋……
濯港是黄梅县的腹地,沟河港汊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西通太白湖滨,东连源感涉湖,湖港之水直入长江,是个有名的鱼米之乡。在这众多的河港之内,其中有一条既长又宽,南北走向的河港,名叫“濯港”。港岸上的民宅沿港而建,自然地形成小小集镇——濯港镇。周小姐抱着婴儿走出门外,往港边走去,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必竟儿是娘的心头肉,她舍不得抛弃婴儿。
站在门前路上的周小姐,将婴儿紧紧地贴在胸前,看看四周无人行路,心想:如果有人路过这里,抱走婴儿回去抚养也就救了我儿的一条性命。她想好主意,脱下上衣铺在路边,然后将婴儿平放在衣服上面,恋恋不舍地离开婴儿,来到路旁的树林之中,躲在那里观看是否有过路人抱走小孩。谁知等候多时,并未有行人路过这里。此时,婴儿大声啼哭起来,这哭声就象一把利刃在剜她的心肺一样,她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跑到路边又抱起婴儿向社屋走去。
周小姐抱着婴儿回到社屋门前,突然又停住了脚步。“不可呀不可!”她自言自语地说。她的思想在剧烈地斗争着:这个无父的孩儿怎能把他扶养呢?如果让人知道,岂不要淹死在唾骂的口水之中?还是要忍心丢掉!她又转身上路了。
象发了疯似的周小姐时哭时笑,抱着婴儿操小路向港边走来,坐在港边怀抱着婴儿,对着港水几次欲与姣儿同归于尽,但她又冷静地想: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呢?还是要丢掉这孽崽。当刚刚举起婴儿时,双手早已瘫软下来。“不……不能……杀掉亲生骨肉……”,她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闭着眼睛将婴儿抛进了港中。“哇哇哇……”婴儿的啼哭随着港水的流逝,声音慢慢地湮没在港水之中……
望着婴儿随波逐流,越流越远,她象被人用钢刀猛地刺进心脏一样大叫一声“儿呀——”一下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待她苏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西沉,她坐在港边对着港水“呜呜”地痛哭起来。这哭声是多么可怜,多么悲哀!
夜已深了,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周小姐拖着疲倦的身躯蹒跚地摸进了社屋,她倒在地铺上顾不得自己产后之躯,一夜未曾合眼,泪水浸湿了枕头。她想:婴儿既来人世,未曾吃娘一口奶水,就这样狠心抛于港中,她恨自己心太狠毒,恨自己无义无情又无能。既然能够十月怀胎,为何不能扶育婴儿?既然能含羞受辱,为何要灭子溺婴呢?既然门风已败,还要什么清白留名呢?越想越觉得自己伤天害理,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自私,太不够资格做女人。
忽然,耳边又仿佛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越听越近,越哭越惨……。突然,她像是得到什么灵感似的,要去港边抱回婴儿。她立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像疯了似的向港边跑去。
东方露出鱼肚白,黎明之际天色一阵阴黑,不一会太阳升出了地平线。周小姐披头散发,口里哭喊着:“我要我的儿呀!我要我的儿呀!……”踉踉跄跄地来到港边,她对着港中的流水高声疾呼:“我的无——姓——儿呀!你在哪——里——呀!”连喊几声。说来也非常奇怪,周小姐这样一喊,顿时港水翻腾,鲜鱼跳跃,水面光芒四射。突然港底下游浮出一个男孩,赤身裸体霞光闪烁,他漂浮在水面上而且逆流而上。周小姐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婴儿漂到母亲跟前再也不向上游,缓缓地漂至港边停滞在周小姐跟前。周氏欣喜若狂,抱起婴儿搂在怀里向社屋跑去……
婴儿逆水寻娘的传闻不胫而飞,很多人都来看稀奇,不到几天功夫,这种奇异之事传遍了大江南北各府州县。周氏族人及邻居也都争先恐后地来看望小姐和婴儿,他们一致认为:天生此儿必有大福。于是有的捐衣献粮,有的捐款捐物,要求小姐要认真扶养好婴儿。周小姐的父亲也被大势所趋,再也不提女儿伤风败俗之类言语。从此,周小姐为孩儿取名为“无姓儿”,精心地扶育。母子二人平安地住在社屋,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倒也觉得十分清静。
光阴似箭,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无姓儿就过了六个春秋。虽然无姓儿长得漂亮结实,但年过六岁还不会开口说话,人们都说他是一个耳能听音,口不能语的哑巴。
有一天,周氏带着无姓儿外出乞讨,时值麦收季节,无姓儿跟着母亲来到长江岸边农田里捡麦充饥。
长江岸边有一个大户人家,此人姓胡名昌字世贤,家有良田百亩,奴仆成群,是一个有名的江北富翁。胡世贤为人心善,虽然家资丰厚,但从不欺压良民,每逢荒年欠岁总是开仓济贫,人称为“胡贤人”。胡世贤年过四十,曾有两房妻室,但都未生儿女,这对胡世贤来说是一件最遗憾的事情。起初他还想等待妻子怀孕,可是一直等了好几年也未见妻子肚子隆起。胡世贤为了有人传宗接代不得不重新又娶了一房妾室。他好言安慰妻子说:“你为妻,她为妾,即便是她生下了儿女,也是偏房,希望你们姊妹和睦,和气生财!”妻子因不能生儿育女,也就无话可说,她理解丈夫的心情,对丈夫更加关心,更加亲爱。谁知胡世贤娶来年轻貌美的小妾后,也成了“公鸡下蛋”没指望了。胡世贤只好仰天叹道:“命里有来终须有,命里无来莫强求!”从此,胡世贤再也没有产生另娶妾室的念头了。
麦收季节到了,胡世贤亲自下田同仆人们一起收割。这时,只见有位女子手挽提篮,牵着小男孩来到田间拾麦穗。那妇女放下提篮弯腰在田里拾起仆人们没有收割干净的麦穗,一刁一刁拾起来放在自己的衣篼里,那个天真活泼的小男孩也跟在母亲的后面拾起麦穗来。胡世贤见这母子二人在他的田里拾麦穗,一时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他踱步来到这位妇女跟前,笑容满面地对她说:“你是何方人氏?为何带领孩童乞讨拾麦呢?”周氏见这位主人用和蔼的口吻问她,恐惧之心放了下来,便小声地回答说:“奴家家住濯港,因儿父早亡,家中贫困无法度日,故而带领孩儿沿门乞讨,今见老爷田里有未收干净的麦穗,因此,下田捡点麦穗供我母子充饥。还望老爷应允。”胡世贤见这位妇女说出了身世,实觉可怜,便慷慨地对她说:“你们孤儿寡母沿门乞讨甚是可怜,我看你不要捡麦了,还是到我家住下,与我妻子同宿伴寝。一来可与我妻做伴;二来便于扶养这个小孩,免得四处流浪乞讨。”周氏听了低头暗想:不知这位老爷心肠如何?萍水相逢竟有这样好意,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又见他言语庄重,倒像没有暗算之意。她琢磨不透也没回答,只是低头不语。胡世贤也没有追问回话,便干活去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胡世贤命仆人收工,并安排周氏母子坐上牛车,让仆人赶着牛车带她们母子一道回家。自己却另坐了一辆牛车,跟在后面缓缓而行。
天黑了,胡世贤首先让周氏母子到厨房饱食一顿,饭后,母子二人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胡世贤的妻子房中。
胡世贤的妻子姓严,是一个十分贤惠的女人。因为自己未有生育,丈夫娶来伍氏为妾,她从不妒嫉于她,情同姐妹,十分和睦。今天,见丈夫从麦田里带回来母子二人,想必是丈夫有另娶之意,更是十分殷勤招待。她从衣箱里拿出衣服让周氏浴沐更衣,又从柜里拿出娘家陪嫁来的童装为无姓儿更换。
严氏对待周小姐像对待自己亲妹妹一样,她拿着衣服亲自带周小姐沐浴更衣。周小姐羞涩地脱掉了衣裤,将身跨入浴盆内,用手试探着水温。严氏站在浴盆旁边,一边准备为周小姐添加热水,一边用目在眸视周小姐的胴体。只见,这位小姐真的如花似玉,典雅异常:她头上乌云七挽,不插鲜花也非常好看;娥眉两道宛如两片春山,粉面桃腮虽未涂脂抹粉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相衬着一点朱唇;十指尖尖如春笋出土,杨柳细腰犹如惊蛇出洞;窄窄的三寸金莲行动起来惹人可爱,在灯光之下秋波一转更是迷人。再看她赤裸的身躯更是艳丽,细腻的肤肌蠕动着身曲处处含有诱惑力;皮肤胜雪润滑,丰满的胸膊衬托那对大小适中的乳房更是雪白白地,一点点瑕疵都没有;乳峰圆而又滑,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