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种变动性是非的环境中,制度似乎是最倒霉的东西。有制度不知变通,大家不以为然;而制度若因时、因地、因人、因事稍作变通,大家就痛责“根本没有制度”。不变不行,一变往往就打乱了制度,中国人的制度时常因此背黑锅,被众人当做借口,屡加责骂。
制度就是所谓的“游戏规则”。今天我们喜欢谈“游戏规则”,总认为中国社会缺乏游戏规则;而且以为如果有了游戏规则,中国人就可以循规蹈矩。事实上我国历代以来,无不致力于建立游戏规则。只是我们的游戏规则,与西方实在是大相径庭。因此千万不要用西方的游戏规则来衡量我们自己;也不要以为任何事中国人都可以遵循西方的游戏规则;更不要仅仅因为游戏规则的东西方差异,就轻率地否定我们的游戏规则。
事实上,我们今天所缺乏的,与其说是游戏规则,倒不如说是“裁判水准”。如果球场上裁判水准低下,经常乱吹,就算有整套的游戏规则,又有何用?
中国人绝对有是非
所以说,中国人绝对有是非,我们最讨厌没有是非的人。然而,中国人对判断是非的要求比较高,不仅仅是单纯地分出孰是孰非;而是应该在圆满中分清是非,分得大家都有面子。诚然这些要求是困难了些,但是值得我们努力去达成。
是非的判断,乃是管理的基础。缺乏是非,根本无法管理。中国人不可以不明是非,否则管理的基础不可能扎实。中国人也不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判断是非,不然的话,颠倒是非的后果更加可怕。慎断是非,才是中国人应该坚持的正道。
有些人的思维,却一向十分圆熟。表面上拿制度来大做文章,实质上却暗含着在针对某人,这才叫做“合情合理”,既顾及情面,又力求合理。这种方式,给管理者极大的弹性,可以进退自如,也可以左右逢源。处置得妥善与否,关键全在管理者。这也就是中国式管理倡导“正己正人”,强调“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
第二部分 中国人能耐面面观第13节 中国人能耐的消极面
在20世纪80年代中叶,台湾出了一位著名的学者,名叫柏杨,他写了一本很有影响的书,名曰《丑陋的中国人》,轰动一时。在这本书里,他提到了“劣根性”这一概念,认为中国人受封建传统影响的积习太深,中国文化几乎就是一种“酱缸文化”,在中国这个大酱缸里泡大的中国人,难免会带有很多陋习。这一观点虽有些偏颇,但确有使人振聋发聩之功。其实平心而论,但凡中国人,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些祖辈遗传下来的毛病,这一点无需讳言。这些缺陷如果表现在管理中,无疑会给管理活动带来消极的影响。因此,中国人能耐中消极的一面,绝对是值得管理者警惕的。我们姑且将其归纳为四大特性,即派性、奴性、妒性和盲从性。
派性
不少中国人喜欢拉帮结派,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中国有着“君子不党”的古训,而且孔子也有“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训诫,但中国历史上,仍然是党争不断。从东汉时期开始,就有了著名的“党锢之祸”,此后历朝历代,党争之祸愈演愈烈,未入朝堂往往要先认
山头。明朝的东林党,清代的维新党,就是在政治斗争中失利一方典型的例子。直到民国时期,蒋介石的麾下还分为“黄埔系”、“政学系”、“CC系”等若干派别,相互倾轧;明争
暗斗,使得民国政局一片混乱。解放以后,这种现象被斥为“山头主义”、“宗派主义”,经过数次整肃;已然很难明目张胆形成气候。但是“山头”和“宗派”在我国远未绝迹;在各种组织中都会存在;而且更多的则转入了地下活动。其主要表现为;在大团体内部搞小团体,然后再把小群体的利益凌驾于整个集体之上;轻则闹闹独立性,重则走上分裂道路,使整个组织土崩瓦解。这就是派性的危害。然而在有些中国人的群体中,派别林立、互不买帐。组织和单位里面,有时好几个派别同时存在,组织的最高领导者也往往拿它们没辙。
其实,如果是一帮志趣相投、观念接近、目标一致的人聚集在一起,进行一些工作、生活乃至思想上的交流,互相促进、彼此激励、共同提高,当然是好事。这在西方管理行为学中,称为“非正式组织”,不见得能有什么危害,反而是正式组织的有益补充。然而有些中国的小团体与西方的非正式组织有很大不同。因为这些小团体总是会为了小圈子的利益,而不惜损害整体利益,对于圈子以外的人视同寇仇;这些无一不是派性在作怪。
奴性
鲁迅先生的文风相当犀利尖刻,他就这样评价过中国人:中国人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做稳了奴隶的人,一种是做奴隶而不得的人。有的中国人身上存在奴性。在中国历史上,为抵御外侮而铁骨铮铮、正气凛然的英雄人物诚然不少,但是那些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汉奸,也不乏其人。难道这是因为这些中国人都贪生怕死吗?不尽然。当年慈禧太后在忙不迭地割地赔款的时候,就说过一句名言:“宁与洋人,勿与家奴”,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有些人甘做奴才的嘴脸。五代时的石敬瑭,心甘情愿向契丹称臣,并自名为“儿皇帝”,实在是无耻到家了。所以在中国这样的国度,一度汉奸辈出;实在令国人汗颜。
奴性还反映在甘受命运的摆布,总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这一点上。他们面对一些不公平的事,很少自主自觉地奋起抗争,而总是希冀能有什么“救世主”出现,好拯救万民于水火。这一点从很多在百姓当中流传广泛的故事、戏文中就可以看出来。中国的清官戏特别多,诸如有关包公、海瑞的剧目就久演不衰,似乎中国的老百姓总是把自己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一两个清官身上,或者干脆指望上苍能赐予他们一个体恤民情、辨察忠奸的好皇帝,这样人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水浒传》就是一部反映这一主题的典型作品。一百单八条好汉在水泊梁山扯起“替天行道”大旗的时候多么风光,可是最终却全伙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最后落得分崩离析的下场。说到底,造成这一悲剧的原因,还是在于一些中国人骨子里面深深的“奴性”。
某些中国人具有奴性,也许对管理者而言倒是一件好事;听话的总比不听话的要好吧。哪个管理者不想自己手下有一帮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人呢,这样的人管理起来,省心多了。所以在组织内部安插几个这样的人物,应该是很有必要的。
妒性
不少中国人有很强的嫉妒心,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红眼病。只要看到比自己能力强,或者过得比自己好的人,心里就不舒服,总得想方设法把对手比下来。于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很多人就开始不择手段,使各种阴招、损招。到头来往往落得个损人不利己,对自己、对他人、于国家、于社会都没什么好处,仅仅求了一个自己的心态平衡而已。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人,难道他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吗?
有时候,一些中国人的心理也挺怪。如果自己在某处遭了殃,他一定要看到别人也在同样的地方遭一回殃,这样自己的心里才会好受。作为一个理性的人,肯定要在那个倒霉的地方做上记号,避免后来者重蹈覆辙,可是我们一部分人就偏不。记得曾有一个笑话,说三个把兄弟出游,途遇一堵墙,甲某先探路,翻过去掉落在粪坑里,乙某丙某问甲某墙后为何地?甲某竟声称到了一个好去处。接着乙某翻过墙也落入粪池刚要叫喊,甲一把捂住他的嘴,乙某明白甲想让丙某也遭殃;结果三人同浴龌龊。由此可见,这种人天性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所以在有这种人存在的圈子里想出人头地特难,背后跟你作对的人远远超过帮助你的人。
其实对人来说,有点嫉妒心是很正常的。看到别人的成功,恰好也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榜样,于是自己也不甘落后,奋起直追。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可以带动所有人共同进步。毕竟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都有点嫉妒心理,正好可以在组织内部形成竞争的压力和氛围,起到催化剂的作用。如果看到比自己强的人一点触动都没有,一点所谓的嫉妒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哀莫大于心死”呢。不过,如何将嫉妒心转化为上进心并加以正确引导,就要看领导者如何把握分寸了。不过对中国人来说;有一种心态是要不得的;那就是“武大郎开店——比我高的别进来”。其实武大郎本是老实忠厚、安分守己的人;把嫉贤妒能的罪名安在他身上;实在冤哉枉也;但作为中国最著名的矮人;也只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盲从性
很多中国人奉行“中庸”之道,遇事不爱出头,也不敢为天下先;更宁愿亦步亦趋地跟在别人后面。所以有些中国人是没有自己的主见的,常常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缺乏一种独立的精神。因为他们坚信,多数人的意见和主张是不会错的,即使真的错了,反正大家都和自己一样,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所以我也能心安理得。而且,中国人一般也很听领导的话,上面让干什么,那咱们就干什么,所以群众的觉悟就是高,很容易发动并组织起来,做什么事情都容易一窝蜂。加之中国人口众多;什么事情一旦形成风潮;那真是声势浩大;完全让外人觉得“中国人真有凝聚力”。
20世纪80年代后期,曾出现过席卷全国的“抢购风”,至今好多人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等到经商的热潮一来,就开始“全民经商”,据说是“十亿人民九亿商”;过了不久又出现了“文凭热”,于是大大小小的“学位速成班”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制假售假的文凭贩子也蠢蠢欲动、大发其财;时下又开始流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