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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岛来,洛桑也不着急了,闲闲散散,洛桑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山顶茅屋。
悲天老和尚也真会享受,他哪里是苦修啊,简直就是在享福,所谓的山顶茅屋就是刻在山门上的四个字,山顶茅屋就是悲天老和尚的庙号。洛桑心里别扭,也不想报字号了,身行一纵原地拔起,如夜鸟般掠进庙院。
洛桑找到正在庙后院石塔边喝茶的悲天和尚;悲天和尚还没发现洛桑,他正一个人在哼着小调吃蜜枣。只见他,吃一个蜜枣,喝一口茶,吐一个枣核哼唧几句不成调的音节,自得其乐于山清水秀的南国圣境中。
石桌竹椅紫沙壶,半眼明月半眼松,这个老和尚真会享福。
“今夜云随风雨去,谁也不似老僧闲;老和尚好自在,小和尚来了也不接一下。”洛桑成心吓他一吓,猛然从暗处掠出。
“小和尚别吓我,想来你早该来了,老和尚已经等你两夜了,这个时候才来,谁怕你这一吓?”悲天心里一哆嗦,面上却没什么反应,随手擎起身前石几上的紫沙壶,给洛桑倒上杯茶。
山顶茅屋只建在半山腰的避风处,这后院里只有一坐七层玲珑塔,塔高不过五米,下有一黑黢黢的半月门通往石塔内,从这里看去,这座玲珑石塔似乎是外七内三的结构,塔身六角,檐下悬挂木鱼风铃,山风吹来,“叮咚”做响,也难怪悲天老和尚自在。在这等清风明月中苦修,谁说不是享福呢?
到了地方,洛桑就不忙着找吉祥天女的肉身了,想来那个肉身正在这石塔内,悲天老和尚现在十分怪异,明明紧张的要死却还装潇洒,洛桑先要探探这原因。
洛桑坐在悲天对面的竹椅上,笑着问道:“老和尚,再别装糊涂,小和尚知道的老和尚不知道,老和尚知道的小和尚却全知道了;万里无云万里天,千江有水千江月;你过的日子神仙都比不了,为什么给自己添许多是非?”
“小和尚知道什么?不要乱说,老和尚只是图个清净吧了,早些把你来找的人带走我也好早些回去休息,你以为这茶喝了两天还有滋味吗?”悲天说完,一指玲珑塔,“人在里面,快去自己找,领回家去好生看顾,有莫大功德,这次就不收你香火钱了。”
洛桑心头疑云大起,吉祥天女被自己弄进黑玉扳指,她自己都没预料到,这个悲天老和尚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悲天也是神仙中人?
想到这里,洛桑凝神细察,悲天的境界也就在十一重,虽然是洛桑见过的修为最高的下界修行者了,但是也不应该有如此神通。
“进得庙来,怎能不拜拜神,小和尚清闲一刻是一刻,还是先去上三注香,也好多些神佛保佑;老和尚带路,小和尚还不知道你着庙里敬的哪方菩萨。”洛桑说完,起身站起;悲天和尚也只好站起来,笑了两声带路走向前殿,要出后院时,才又回头看了七层玲珑塔一眼;洛桑看在心里,疑惑更多了。
庙不甚大,从后院到大殿只三十余米,洛桑边走心里边动着心思,还没想出个究竟来,已经进了大殿。
悲天老和尚摸索一下,啪的一声,一盏昏黄的电灯亮了起来,洛桑一高兴,就调侃起来,“老和尚,这敬佛的蜡烛都省了,你就不怕吃罪吗?”
“能省则省,简单最好,佛是要敬在心里的,这些表面文章怎么做都没罪过。”悲天说完,从案上摸出一束香来,递与洛桑,“小和尚自己点,老和尚这里许久没人来了,扫屋的沙弥都跑去别的庙了。”
洛桑手持佛香,挥指一点,一缕火光闪过,佛香燃起,一缈青烟缓缓散开,大殿里顿时檀香四溢,悲天老和尚的香还真是上好的檀香。
上香前,洛桑抬头看上去,原来庙里敬的是普陀天王。
笑嘻嘻的普陀天王像被供在神坛上,昏黄的灯光下,普陀天王的样子没有神秘只有洒脱,堪堪和悲天的脾气;什么和尚敬什么佛,悲天的性情也适合守护这个闲散神仙。
普陀仙人是比较另人尊敬的几个神仙之一,洛桑当即收摄起心神,恭敬的鞠躬施礼,把手中的檀香举了三举,双手敬进古铜香炉里去。
上香礼佛已毕,洛桑后退几步,查看起普陀天王的小庙来。
这座大殿和灵山寺比起来规格小的多,所谓大殿也就不到四十坪,立起两米多高的普陀天王像就没多少地方了,神坛两侧只有两盈拄联还有些意思:
企慈云普覆尘寰,以天王身作如来使;
期法雨均沾沙界,现大人相镇圆通场。
默念几回后,洛桑回头问悲天和尚,“老和尚,能否开解一、二,这普陀仙人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当,去弥须山凑什么热闹?”
以悲天和尚的洒脱性情,也被洛桑的话吓了一跳,“呼”的一声就出了庙门;“你这个小和尚,当真想来捣乱吗?这些事情也问的出来?谁知道他们的心思?”
洛桑笑呵呵的跟了出去,边走边说:“我不是专门来拆你庙的,是真的不明白这些。你这普陀天王又不漂亮,我敬还敬不过来,怎么会为难你?看那灵山神佛竟然长的比我还俊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时间有这么个佛来,拆了那个庙老和尚不也叫好吗?等我一等,老和尚怎么如此毛糙,不要跑那么快。”
“大男人那么漂亮干什么?小和尚要早些看透这些皮相,静见真如性,我爱刹那静;说这些没的扰乱我的清净。”说话间,悲天老和尚已经跑回后院,他是真怕洛桑把他这个小庙闹得不清净。
洛桑到了后院,却再不肯坐下,微笑着看了悲天一会儿,轻轻的说:“大师已经不清净了,洛桑来不来都没区别,这些也怪不得你,怪只怪佛门不静,你这山顶茅屋几时有的这七层玲珑塔,你就几时不清净了。”
听到这些话,悲天老和尚脸上的神情再没有洒脱,吃惊的看着洛桑,他不明白洛桑是怎么看出这些的。
洛桑说完,抬头望天,“再不现身,我就真走了,搞这些东西出来,很长你们的脸面吗?”
虚空中现出一团祥云,云开处,现出一群身穿白色僧衣的罗汉僧,从僧众里闪出一个肌肤深黄,面容安详的僧人飘落下来。那僧人微微一笑,令洛桑如春风沐浴,满心的疑惑郁闷都解脱了,这个僧人也没故弄玄虚,只单掌为什,静静看着洛桑就使洛桑安静下来,这分神通还真少见,洛桑再不敢乱语了。
洛桑虽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刚才洛桑第二次进后院时,凝神探察了七层玲珑塔一下,发觉这个石塔根本就不是原来就在这个小庙里的东西;联想起悲天的奇怪表情,洛桑怀疑这是个陷阱,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形,但洛桑知道:吉祥天女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她现在已经很适应黑玉扳指里的生活,没必要陷害自己。
看着这个外表慈善的僧人,洛桑静下心来,把心里的所有佛门圣者都想了个遍,就是想不起他是谁;抬头看看祥云深处的一百多个罗汉僧,来的这个明明是大有身份的人物,他的这分神通就不平凡,那穿着白色僧衣的僧人和罗汉僧,洛桑也是头一回见识到。
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七层玲珑塔,洛桑心有所悟:“阿秘特尊者是吗?”
“正是贫僧,施主好眼力,好灵性,怪不得圣者舍利弗对你推崇有加,不枉贫僧跑这一回;这些障目小术本也没想为难施主,只是为吉祥天女护法所用,施主既然来了,还请让贫僧见天女一面,有劳施主了。”
阿秘特尊者说完深深一礼,洛桑再狂妄也受不起这些,连忙还礼。
阿秘特尊者在十六尊者中排行最末,性情最是谦和,是洛桑看的上的几个以童贞之心修行的智者之一;他的这个佛塔名为菩提佛塔,据说任何看见、触摸到或者观想菩提佛塔的人都会满足自己的意愿。信徒可以获得“三学”成就;可以获得吉运、善德和幸福;清除由于罪孽所积的恶业。
佛祖给阿秘特尊者菩提佛塔的目的是帮助阿秘特进入罗刹境时禳除罗刹的魔力,制服罗刹。阿秘特尊者持菩提佛塔到罗杀境后,并没有大开杀戒,他只是用菩提佛塔护住自身,为众罗刹说法,使得众罗刹及其子女从轮回之苦中解脱。在洛桑的心中,阿秘特尊者是靠自己积累的功德修得尊者位,是弥须山有数几个值得尊重的人。
洛桑什么也没再说,取出黑玉扳指,开启了善恶门。
这次菩提树下空无一人,三十五个野和尚想来都进大庙里去了,洛桑祭出海螺来,在善恶门前“呜咽”做响几声。
吉祥天女果然从别墅里出来了,飞出善恶门后,天女欢声对阿秘特尊者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看我落到坏人手中一定会来看护我的,谢谢尊者成全。”
阿秘特尊者连忙作礼,“天女辛苦,为我佛整日操劳,阿秘特做这些正是应当应分,不要说什么成全。我观洛桑施主,缘法深厚,心思灵动,就是没有阿秘特的看护,天女也一样安全。”
想到洛桑的种种作为,想到洛桑的刻薄性情,吉祥天女对一旁正受用阿秘特尊者夸奖的洛桑横了一眼:“靠他这个魔头?尊者可知道这个缘法深厚之人被世人怎么称谓?他也被人叫做色狼,比那帝释天也好不了多少!”
阿秘特尊者又看了洛桑一眼,摇头叹道:“色狼不是狼,洛桑施主只是率性而为、快意恩仇,太过着相罢了,没天女说的魔头样,佛祖保佑,施主也不会入魔。”
听到这些,洛桑脸上微笑,心头却大怒:这般揭俺的老底,我要是不当好这个色狼,真对不起你吉祥天女的夸奖!
第三卷 骐骥驰骋 二十七、妹妹
佛经上说,能见到阿秘特尊者的人,都是有福之人,只要能见到这位尊者,都能得到,阿秘特尊者是最具有慈悲心、同情心的一个尊者,他的形象在很多信徒的心中,甚至比佛祖都高贵。
洛桑想试探一下,微笑着对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