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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搞出来的,虽然知道佛珠值不少钱,但他也没起贪心。如果不是大喇嘛不礼貌的举动触怒了他,洛桑本就想把佛珠还给卡瓦轮寺,但现在洛桑要把它留下了,自己还没一件能用的武器,这佛珠看来是个好法器。先不说能把自己的能力传达到远处,就是放大功力这一条就值得自己珍惜了;现在洛桑的功法太怪了,每次发功后,由于不敢运功补充,都要好几天才能补充满,有了它自己就能节省好些力气。
嘎布吉县长冷冷的对那个大喇嘛说:“你打扰了恩扎格布大喇嘛的回归,你太心急了。”大喇嘛面红耳赤,低头念经,不敢应答。“这是恩扎格布大师临走前送给洛桑的,因为洛桑帮助大师走出了轮回,你们就这么抢回恩扎格布大师的法器,是对恩扎格布大师的亵渎。”县长嘎布吉一口一个恩扎格布大师,大帽子扣的稳、准、狠,将那群大喇嘛扣得谁也不敢答话,话一说完就拉起还跪着的洛桑向山下走。看来这串佛珠他是压根就不想被留在卡瓦轮寺了。他怕喇嘛们用这串屡现奇迹的佛珠再做什么文章,就是再为它修个佛塔也够麻烦的;这串佛珠太有名了,卡瓦轮寺的任何一件法器、佛骨、舍利也没它都有号召力。厉害的东西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也不要掌握在对方手里,要赶快把洛桑送出草原,他现在也知道了这佛珠的价值,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傻小子肯定会把他换成别的东西!县长嘎布吉心里想。
一个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喇嘛闪身来到洛桑面前档住了他们的去路,嘴里微诵佛经;双目紧盯着洛桑。从外表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普通的就如同经常行走在草原的牧民一样,从他身上袈裟能看出他有很高的地位,也仅此而已;出众的是他的那双眼睛,从那里,洛桑看到了恩扎格布大喇嘛的影子。但县长是被他的速度给吓了一跳,他就如同本来就站在哪里一样,自自然然的,如同在那里很久了一样。
“扎尔额尼大喇嘛,你有什么事吗?”
嘎布吉县长认识他,扎尔额尼大喇嘛是卡瓦轮寺里最有影响的大喇嘛之一。那是在恩扎格布大喇嘛坐化前,现在恩扎格布大喇嘛不在了,卡瓦轮寺可能就是扎尔额尼大喇嘛最有影响力了,麻烦的是扎尔额尼大喇嘛不同于修闭口禅的恩扎格布大喇嘛处世低调,他可是个入世很深的大喇嘛,有高深的佛法修为,又有雄心壮志;几年来,桑吉措活佛虹化了,小活佛又年幼,扎尔额尼大喇嘛把卡瓦轮寺经营的香火旺盛,几乎和南部的布达拉宫不相上下。
扎尔额尼大喇嘛没有理会乡长的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和洛桑对视着;扎尔额尼大喇嘛眼中忽然精光四射,充满了锋芒,洛桑仿佛被吓呆住了,还是用平和少显木然神情和他对视。县长嘎布吉有点着急,怕洛桑受不了把佛珠给扎尔额尼大喇嘛,就想迈步插到两人中间;可是他被固定在了原地,再也动不了了,想惊叫,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嘎布吉县长眼看着洛桑把佛珠递给扎尔额尼大喇嘛,令他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佛珠在扎尔额尼大喇嘛的手中竟然也发出了荧光,一会儿,晶莹的荧光消失了,佛珠又回复了它朴实无华的本质,扎尔额尼大喇嘛高举佛珠,口诵佛经,恭敬的把佛珠挂在了洛桑的项下。屈膝做下跪的动作,却没跪下去,最终只是恭身一礼,闪身让开了道路。
众人又恢复了行动能力,都对扎尔额尼大喇嘛恭身作礼,才敢离去。真是个恐怖的大喇嘛,一下子使那么多人僵尸般失去了活动能力,还是离他远点好。连电视台的人都感到了不可思异,刚才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
扎尔额尼大喇嘛等众人都走远了,才抬起头,汗水已经浸湿了他身上的法衣。扎尔额尼大喇嘛深深凝视着洛桑渐远的身影,只有他自己明白,洛桑才是能拥有那串佛珠的人,他完全感觉不到洛桑所处的境界。在他眼里,洛桑似乎具有莫大的神通,又似乎没一点修行;但是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的境界开放给了他,那是恩扎格布大喇嘛和桑吉措活佛都不具备的境界,是至高境界啊!
从佛珠中,扎尔额尼大喇嘛知道了事情的一切,洛桑什么也没有瞒他,完完全全仔仔细细的都告诉了他。这才是洛桑最厉害的地方,扎尔额尼大喇嘛过早知道了自己境界和能力以外的东西,也就失去了对修炼目标的神秘感和由此激发出的对未知世界的强烈的渴望;而这种对未来的渴望是所有修炼者的原动力,是支持他们在枯燥的修炼中坚持不懈的精神支柱;失去了修炼的动力,扎尔额尼大喇嘛将不可能再有进步。
这就如同第一次恋爱的男孩,为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能燃烧自己的生命去疯狂追求,不顾一切。等男孩成熟了或真正拥有后才如大梦初醒般为自己的疯狂感到不值,虽然其过程甜苦自知,但再没了燃烧的激情。
又如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拥有四十岁的经验,叫那孩子怎么去熬过那漫长的岁月,不精神分列才怪。
扎尔额尼大喇嘛不知道洛桑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这个可怕的人,或是在警告自己!刚才自己试图用密宗功法控制洛桑的思维,以使洛桑自己把佛珠送还卡瓦轮寺;虽然对一个普通人施展这种功法有违佛教本意和修炼者的忌讳,但是扎尔额尼大喇嘛对这串佛珠太渴望了。只想想卡瓦轮寺将会在这串佛珠的照耀下享受万众朝拜的荣耀就使他忘了一切了顾及了,更不要说佛珠本身所具有的强大法力了。洛桑却通过佛珠把一切都呈现在扎尔额尼大喇嘛自己面前,一切靠自己选择。
扎尔额尼大喇嘛终是深研佛法的有高深修为的人,最后终于决定把佛珠还给洛桑,自己再想办法消化得到的一切。这一来洛桑就等于欠卡瓦轮寺一个大人情,以洛桑的境界,卡瓦轮寺以后得到的回报将会比一串佛珠大的多。也就是藏传佛教讲求精神修炼者才会有这样的选择,如是个注重本体修炼的内地修炼者,今天就会有的看了。
扎尔额尼大喇嘛等洛桑走远了,一言不发,疾步向几百公里外卡瓦轮寺走去,目标是卡瓦轮寺的密宗修道场,他要去闭关静修,早日解脱出来;解脱之日就是扎尔额尼大喇嘛更上一层之时;如能把握好自己,扎尔额尼大喇嘛将超越活佛,成为藏传佛教第一人。
洛桑等于间接把佛珠留在了卡瓦轮寺,也对藏传佛教更加深了了解;最主要的是洛桑知道自己欠了卡瓦轮寺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那是很玄妙的东西;这场和扎尔额尼大喇嘛间的交锋,没有胜负!
喇嘛们被大帽子给压得气都喘不匀了,又被扎尔额尼大喇嘛的奇怪举动惊呆了;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由闯祸的喇嘛在这里念四十九天经文赎罪。于是一般解脱了的喇嘛护着小活佛回卡瓦轮寺了,留下的大喇嘛带着俩弟子继续念经赎罪。
第一卷 天外飞仙 八、《宝箧经》
恩扎格布大喇嘛的天葬仪式一完,嘎布吉县长就带着洛桑去了县里。洛桑的羊已经被商贩高价收走了,洛桑的钱箱里又多了十几万。牧村的人们都来送给活佛看病的、送活佛升天的、被活佛升天圣景吓昏的(现在又加上了去北京上学的)洛桑,众人骑着马儿跟随着洛桑,送别的歌儿唱了一首又一首,走出几十里去,天黑了才举着火把唱起牧歌回去了。
洛桑是骑着乌云盖雪随在县里的两辆切诺机(听他们这么叫的)和北京的三辆陆地巡洋舰后面到县里去的,他坚决不肯上车而放弃自己的乌云盖雪。嘎布吉县长知道一匹好马就如同牧民的家人一样不可分割,就同意了。路上还不时把头探出车窗和洛桑说话,他看出洛桑有点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令洛桑真正感到不安的是汽车,虽然已经从多个渠道了解了汽车的事情,但出于最开始的深刻记忆,洛桑还是对它存有戒心。
在草原上,乌云盖雪的速度比汽车快;知道了大概位置后,洛桑不耐烦随着车队饶小溪拐山包的,呼啸一声催马先走了,那地方洛桑买书卖草药去过多次了。洛桑说是不耐烦跟车队饶路,其实是不想看到乔影和后来来到那个英俊的男记者在车里嬉笑打闹,洛桑不知道两人以前的关系就有点微妙。
第三天,洛桑比车队提前两小时到达县城,新的生活从洛桑的脚下开始了。
乔影当天就回北京了,临别紧紧握住洛桑的手,其情也切其景也真。到这时,乔影感到自己是多多少少对洛桑有了些牵挂和不舍。一个月后,洛桑收到了乔影从北京寄来的一叠相片和一件体恤衫,乔影嘱咐洛桑,一定要穿着它出北京见自己。
洛桑马上到市场上高价买了块优质和田玉,借助佛珠运内息雕了个白玉匣子,他在准备装雪莲的东西了。这个傻小子,一件体恤顶多几百块,光和田玉的匣子就价值上万了。
第三天,嘎布吉县长就把洛桑送到了地区所在地;在那里的一个中学里,来自各个牧区和农区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接受补习。补习完了还要参加考试,来确定他们到哪所学校去学习,但这只是个形式而已;半数的人,在来以前就确定了自己的去处。像洛桑这样经专员同意要送到北京去的就有五个,其中一个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儿,据说她是某书记的女儿。漂亮的女孩子到那里都是吸引人的,就如金子总会发光一样,没几天女孩儿的身边就围绕了一堆人。
洛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书记是个什么职业,在他的思年想里,书记就是在将军身边整理文案的有点学问的人。反正洛桑也没
想弄明白这些,所以,直到学习班结束,洛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七月的西藏是一年里最美的季节;经过三个月的紧张补习,洛桑通过了入学考试。等一拿到通知书,洛桑就收拾行装,准备去北京了。这样的考试同高考是不能比的,只是对保送学员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