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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沉声道:
“比起你这种背后暗算人的小人,我又算得了什么?你说呢,赵义。”
赵义诧异,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神扇阿奇已认出了自己。
“好,很好,真的很好,不愧是‘神扇阿奇’。”
阿奇没有答话,就这么冷冷地望着赵义。
高手相搏,尽共一生所练的,也就是指望在最危险的时刻里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血,仍然往上流……
赵义往前走了一步,缓缓地提起右掌,只见掌心冒出一丝热气,他准备运气进行致命的第二轮攻击。
阿奇依然不动,只是右手将神扇展开,摇着扇子道:
“赵义,你如果真要试试,不妨上来。”
赵义不禁道:
“你还能挺得住吗?你难道没事吗?”说着满脸显出狐疑之色。
“疼,当然疼,而且疼得很厉害。怎么?你想要我的命,还等什么?”阿奇讥讽地道。
赵义实在不敢冒然一击。
但是他知道,如果‘神扇阿奇’没有受伤的话,自己是绝逃不过他的神扇一击的。
他想看一看对方肩上的伤势如何?哪怕只瞧一眼。
可是,阿奇竟还是那副表情,那种神态,那双眼睛,却还是那样咄咄逼人。
天已黑。
阿奇知道,赵义不会走,因为他还不死心。
这世上任何想一战成名的高手,都不会轻易放过眼前这样的机会。
能挫败‘神扇阿奇’,毕竟是每一个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事。
这时,阿奇叹口气道:
“你为何还不动手,你还等什么?”
这时的赵义,实在是难以下决心,他知道对面的阿奇不像自己所判断的已受了重伤,如若再拚,那么死的一定是自己。
“‘神扇阿奇’你好沉着,你还能还手?”
“哈哈……哈哈,你为何不自己来试一试,当然,你也知道这一试的结果是有可能拿你的命来换才行。”
阿奇回答得如此铿锵有力,而且充满了自信。
这时赵义愣住了,他实在不敢相信,阿奇受了那么重的伤,血仍在流着,竟然还有如此的内力,真是不可思议,当下一抱拳道:
“我还会来找你的。”
话一说完,人已如箭似的向前窜出,一刹那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夜幕中,阿奇方才忍不住喷出了一口强压在胸口的鲜血。
总算吓走了赵义,因为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他实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能力还击,所以只好在气势上压倒他,其实说穿了,是赵义自己打退了自己。
他休息了一会儿,扯了一块布条把伤口包札起来,长舒了一口气,上了马背,又开始拚命赶路,心里更为慕容华和他的妻子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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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华这个武财神,这回捅的漏子恐怕是大得不能再大了,而且他的对手实力之强也绝非一般寻常的武林中人。
如果对手都是具有像赵义这样狠毒心肠的,这—辈了就不得安宁了。
自古前人就告诉我们: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寓示世上有许多人爱管闲事,而且还不少。慕容华本来一直格守这个信条,但这一次却犯到自己,且严重得不得了。
等到后悔的时候, 已经晚了,慕容华也是这样,后悔已迟了。
这次纸条上和上次在梅树间的一样,但纸上的内容不一样。
“你抢了我的女人,杀了我的孩子,你必须还我,就像是欠债还债,杀人偿命一样,你爱管闲事,我要你知道爱管闲事的后果。”
这回张纸是用银针打在他的发髻上,当他早晨起来的时候才发现。
他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像他这样的高手,居然让人把针插在头上而浑然不知,能不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吗?
这个是谁?到底是人是鬼?
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自己?慕容华在看了纸条后,就在苦苦思索。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得头疼脑胀。
连小时候被人揪着骑马都想过了,他还是想不出来什么时候管这么一椿闲事,不但抢了别人的女人,还杀了他的孩子。
不管怎么想,但就是想不起来,现在只有空自等待。
同时他也相信,世上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让‘神扇阿奇’解决不了的。
他这个武财神,在经历了“梅花事件”之后,对“名”和“利”都看淡了许多。
这两年,他和辛柔恩恩爱爱,生活在甜蜜中,倒也没有被江湖中的变迁所打扰。有时候,他希望这种日子延伸至永远,一辈子就这么淡泊舒适地过去。
但是,竟然发生目前这件奇怪的“闲事”,而且到了疯狂的地步。
看来,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江湖,又会因为自己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来。
慕容华走在路上,嘴里仍喃喃道:
“阿奇,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
两年的养尊处优,以往练武的身体现在有些发福了,才赶了一上午的路,浑身上下已累得就像散了架一般。
为什么自己会有马不骑的坏毛病?真是气人。
一想到这个毛病,他就恨得要死,恨不得宰了自己。
“辛柔,你可要机灵些啊!阿奇,你这个死阿奇,怎么还不来呢?”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叨念着。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支鸟,不,是一支鹰。
那双鹰就在他头面盘旋,然后一个俯冲,向慕容华冲来。
“畜生!你找死!”
慕容华刚举起如意棒,那支鹰却猛地往上一飞,一张纸飘落下来。
“阿奇已死。”那几个字就像用阿奇的鲜血写的一样,是那么醒目,那么的刺眼。
慕容华要发狂了。
如果你有这么个像肚子里的寄生虫的敌人,无论你做什么,想什么,他都先知,而且都掌握得清清楚楚,那么,一定可以将人逼得发疯、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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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如果他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女人,因自己而先生失去,那么他自己真不知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尤其是自己的敌人,神出鬼没,就算想报仇,也不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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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很大的船舱里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那里空气污浊得很。
慕容华一上船就被船舱里的臭气熏得想呕吐。他好不容易挤在靠窗的一边,心急如焚地算着时间。
他那张俊脸,原本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但现在,任何人都想多看他一眼,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亲眼看见别人奸杀自己的爱妻一样的难看。
慕容华觉得有一双眼睛总是盯着自己,但环顾四周,却发现不了是谁。他实在坐不住了,只好走到舱外哪知刚在舱外站定,他却听见船家道:
“客官,江上浪大,风大,还是进去的好,不然怕会危险。”
慕容华想发作却又发作不起来,没办法,只得压住怒火又走了回去。
坐在那儿,他又在想:对手现在到底是何居心这是什么样的报复手段?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种游戏——猫捉老鼠。
猫捉到老鼠后,并不急于弄死它食之,而是慢慢地玩弄,直到玩够了,玩腻了,才一口吞食。
他发现自己就像是支老鼠,被对手玩于股掌之间。
慕容华像个疯子,随着船舱的摇摆而晃个不停。
慕容华问道:
“船家,到了没有?”
“你发什么神经!船刚刚开。”隔了一会,船家突然问道:
“噢,对了你的船钱呢?”
“钱,我有的是。”
众人一听,眼睛刷地一下都盯住了慕容华。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呢?
他将手伸向衣襟内,一摸,糟了!一个铜板都没有。
“妈的,没钱说有钱,想白坐啊!”船家怒道。
“这个人是个疯子吧!”
船上的众人原本想看个富翁,哪里知道却碰上个冒牌的穷鬼。
一时,船上的笑声、叫骂声乱成一片。
在这种情形下,如是个疯子,自然无所谓。
但慕容华是长安城中赫赫有名的武财神,出手一掷千金,有的是钱。因此,他不禁喊道:
“我是武财神慕容华。”
如果他有钱,而且出手阔绰,别人或许会相信,因为钱可以改变一切,但他此刻却分文皆无。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会相信呢?他环视四周,想寻找一双同情的目光。
忽然,一双碧绿的目光投视过来,目中的光芒使他心中一怔。随之,心力交瘁的慕容华一急昏死过去。
朦胧中又被人扔进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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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阿奇是英雄,而且也爱喝酒,但是他并不寂寞,因为他有朋友。
友情——真正肝胆相照的交情,自古以来最可贵,也最难寻。但阿奇却有。
自从骑着那匹骏马,飞奔至慕容华家时,面对一幕惨状,阿奇实在想不出有谁会下这般狠的毒手。
他来到一家酒店,狂饮着酒,他发誓一定要替慕容华讨回这笔血债。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也想到了珍珍,一个如雾般的女孩,来去就像一阵风似的,如今她只留在自己的记忆里,且烙下了一道不可抹去的伤痕。
他还想到了珍珍肚里的孩子,一个流着和自己同样血液的小生命,但可悲的是,自己刚刚拥有时,却一下子都失去了。
阿奇不停地喝着酒,仿佛喝的是水一般。
有人道:“你有没听说,江湖上武财神慕容华被人杀了。”
有人答道:“什么?你别瞎说,你没听说“宁见恶鬼,不惹慕容”吗?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是真的……”
话未讲完,这人胸口已被抓住,同时一口刚人嘴的酒已呛得他直翻白眼。
“你想怎样?”
那人的同伴暴吼着,正欲上前,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