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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怎么摆了个老虎?”
我说:“老虎是百兽之王,抱着它睡觉心里多踏实呀。”
李大桶走过去,拿起毛绒虎翻过来调过去的反复观瞧。我问:“你看什么呢?”
“我想看看是公是母?”
我一边从他手中接过毛绒虎,一边说:“是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我也研究了一番,说:“我只知道公狮子和母狮子的外貌差别很大,不知道公老虎和母老虎有什么区别。不过,我听过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嘻嘻!你站在老虎身后大吼一声‘美女!’,回头看的是母老虎,不回头的是公老虎。 ”
“错!”
“啊?”
“公老虎也会回头的,因为它想看看美女老虎嘛。”
“哈哈!”我笑道,“说得也对。”
李大桶突然一脸迷茫地望着我说,“咦?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
“对呀,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可是,你的屋里怎么会有两只老虎呢?”
“两只?”我一边条件反射性地朝四周瞅了瞅,一边说,“没有啊,只有一只呀。”
“哈哈!傻瓜!你不就是一只母老虎吗?”李大桶说完便嬉笑着往屋外跑。
“讨厌!”我恼羞成怒,手抓着老虎尾巴也追了出来。
“母老虎来了!母老虎要吃人了!”李大桶一边惨叫着,一边围着茶几与我周旋。
“你给我站住!”我挥舞着老虎型的“打狗棒”,气势汹汹地喊道。
虽说客厅不大,但我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笑得精疲力尽的李大桶逼到墙角,然后用我手中的“打狗棒”猛拍他的百会穴,直到他举手投降为止。
一番打闹过后,饥肠辘辘的我走进厨房,李大桶也随后探进头来。我从冰箱里拿出仅存的那碗米饭,说:“你瞧,就剩这么点儿了。”
“没关系。”他一边说,一边走进来,像在他自己家似的毫不客套的打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可乐,“砰”的一声打开可乐罐,然后说,“你打算拿什么炒?”
“蛋炒饭嘛,当然用鸡蛋了。”
“只用鸡蛋?”
“嗯。”
李大桶重又打开冰箱门,“视察”了一番,然后说:“放点胡萝卜和黄瓜吧。饮食要均衡,要荤素搭配,这点常识都不懂吗?你这个医学院校的傻瓜!”
切!这家伙怎么和白开水一个口气?!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儿,要不你来做吧。”
“呵呵!君子远庖厨。我出去看电视了,不打搅你了。Bye!”他说完一溜烟似的跑走了,不一会儿客厅里便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
切!什么“君子远庖厨”,我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孔老夫子说得不对,应该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才对。我从蛋筐里拿出一个鸡蛋,用力地往碗边一磕。哈哈!竟然是个双黄蛋!
我朝着客厅的方向大声问:“嗨!你和小桶是同卵双生还是异卵双生?”没想到,正一心一意的看电视的大桶竟然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对我不理不睬。
切!我在这里辛苦受累,你却在那里悠哉悠哉,简直太不公平了!!!
我忙得满头大汗,眼见着只差最后一道工序——放盐,便可大功告成了,李大桶突然扯着脖子嚷道:“好了没?你也太慢了吧,过会儿鸡蛋就要孵出小鸡来了!”
我刚从盐罐里舀出一大勺盐,准备一点点地往锅里放(因为我绝少下橱,拿捏不好盐量,所以每次都是放一点盐,尝一口,再放一点,再尝一口,直至咸淡适中为止),听他这么一催,便没好气地说:“切!咱们现在吃的鸡蛋都是从养殖场来的,是没有经过交配的母鸡下的蛋,这种鸡蛋是未受精卵,就是再孵一百年也孵不出小鸡来。笨蛋!一点儿常识都没有!”
我说完后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交配”二字,脸腾的一下红了。唉,以前因为没有实际操作过“交配”的过程,所以说了也就说了,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如同说植物开了花又结了果一般。可是现在,一提到这样的词语便会让我联想到某些生动的画面,于是便会觉得难为情,尤其是在男生的面前。好在我的声音被电视机的声音盖住了,外边的李大桶扯着脖子喊:“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大声点儿!”
我喊道:“没什么,看你的电视吧。”
我说完便低下头来准备全神贯注地放盐。哎呀!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那一大勺盐都已经被我倒进锅里去了。我急忙尝了一口。唉!简直“咸”不堪言,难以下咽。罪过罪过!好端端的一碗米饭和一个双黄蛋就这么被我糟蹋了。没办法,只好与李大桶到外面吃去了。
这时李大桶探进头来,道:“我好像听到公鸡打鸣了。”
“啊?没有啊。”我诧异地望着他。
“哈哈!傻瓜!照你这个速度,小鸡都长成大公鸡了。”
切!这个龌龊的家伙!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了。
我一边把锅里的米饭盛进碗里,一边说:“好了,好了,你坐好了等着吧。”
李大桶于是又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我把碗和筷子放到托盘上,然后端起托盘刚要往外走,突又觉得这一点点的盐实在难销我心头之恨,于是又放下托盘,重又在碗里添了一大大大勺的盐。我像电视上演的店小二似的,一边托着托盘走出来,一边吆喝着:“蛋炒饭一碗!”我走到李大桶的面前,把托盘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谄媚地笑道:“客官,请慢用!”
李大桶斜眼瞅了我一下,说了句“笑里藏刀”,然后便端起饭碗嗅了嗅。
我说:“客官,这可是我们满汉楼里的招牌菜,保证您吃一回想二回,吃二回想三回,吃三回想四回……”
“行了,行了。”李大桶打断我说,“我看是吃一回吐二回,吃二回吐三回,吃三回吐四回吧。”他说完用筷子夹了一小口米饭送进嘴里。我站在一旁窃笑,等待着李大桶咧嘴呕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吧唧吧唧地把米饭咽了下去,然后竟还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咦!奇怪!李大桶的舌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眨眼的功夫,李大桶已经将碗中的蛋炒饭全都划进肚中。我终于忍不住问:“不咸吗?”
“不咸才怪呢!你别傻愣着了,还不赶快给我倒杯水去。”
“知道咸还吃那么多干嘛?我还以为你的味觉出毛病了呢。”我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饮水机前。这个李大桶也真奇怪,平时比猴还精,今天怎么突然比熊还苯了呢?
我往水杯里沏满水,然后走回到李大桶身边,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说:“喝吧。”
可是,李大桶居然不端水杯,而只是低头不语。
我道:“你怎么了?喝水呀!”
“谢谢你的蛋炒饭。”李大桶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噎,他低着头继续道,“这辈子能吃一碗你做的饭,我已经很满足了。”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头依旧埋得很低。他走到门前,手放到门把上,停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虽然他努力着想给我一张笑脸,但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光中有泪光闪动。
他说:“再见!”
我的心一阵紧缩,因为我在他的眼神中读到的不是“再见”,而是“永别”……
(六十七)
下午四点钟了,我仍然没有等到磊的电话。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家了呀?因为他之前的手机已经销号了,所以现在我只能等待他的来电。唉,等待对于我来说真是一种煎熬。
我无所事事地躺在沙发上,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万一安全期不安全怎么办?万一我怀了孕怎么办?
不行!我一定要尽我所能的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我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飞奔出家门。
我坐公车来到离家较远的一家药品超市,先往购物筐里放了一大堆的诸如板蓝根冲剂、藿香正气胶囊之类的家庭常备药,然后似不经意地晃到计划生育专柜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玲的速度捏起一盒安婷放入购物筐,藏进大堆的家庭常备药的底部。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收银台前,小心翼翼地把购物筐放到台子上。虽然我面上很镇静,但心里却惴惴不安。
收银员大妈快速地将我的购物筐翻转,哗啦啦啦啦,所有的药品都被倒了出来。哎呀!我那盒见不得光的安婷竟然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制高点。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急忙低下头去,等待着收银员大*白眼相夹。可是,收银员大妈却对我的安婷视而不见。她熟练地用“扫描仪”将我要买的药品扫了一遍,然后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屏幕说:“一百二十四块三毛五分。”
嘻嘻!我急忙结了帐,然后溜之大吉……
也许是因为前一天坐火车时车上的空调太凉了,晚饭后我突然有些疲乏和畏冷。我蜷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后便觉得浑身发烫。一试表,竟然已经39.3度了。于是,我被爸妈“扭送”到医院,并且被强按在注射室的病床上,致令我尊贵的臀部上又多了两个“丑陋”的针眼。
我回到家中,服了药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夜里出了一身透汗,清晨醒来时便觉神清气爽,仿佛是洗了一次桑拿,就连暗藏在毛孔里的“尘埃”也都被“冲刷”掉了。
我看了看表,早上六点多钟了。奇怪!磊怎么还不来电话?
我伸出手来习惯性地朝枕头边摸去。咦?手机怎么没了?
我慌忙下床,心急火燎地翻找起来。我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就是不见手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