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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大方地落座,看了眼前的美酒一眼,调侃地说:“浪哥哥,酒量如何?”
屈浪自信地回答:“我屈浪唯一拥有的‘领土’,就是酒国和美人国,哈哈哈……”
无心狡黠地迅速接道:“还有财富王国吧!”
屈浪低垂的黑眸精光一闪,痞痞地说:“我现在唯一缺的,就是美男王国,怎么样,你进来做国王吧?”
无心淡雅地一笑,平凡的脸上漾起斯文的笑容,说:“无论是什么国,都得是志同道合才能成行,无心是平凡的人,心里想的东西也很简单,那就是家人平安,谢谢了。”
屈浪状似可惜地摇摇头,自已端起一杯美酒,仰头饮尽,笑着说:“美酒无论盛在什么器皿里,它都是美酒。但品尝它的人,却能品出千百种味道来。有人为它痴狂、有人想独占、更有人想利用它赚取巨额利润……不同的人,品出自己的味道,更用自己喜欢的器皿去盛放它。”
无心微微思量,漾起愉快的笑容,悠然地说:“浪哥哥不愧是淄京第一商业世家的人,如此的说法,无心还是头一次听说。来,无心敬你!”
无心端起酒杯,向屈浪一敬,仰头喝完。屈浪两眼闪闪发光,眼里有着欣赏,不在意他的假装不懂,高兴地一饮而尽。
无心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先是微微一叹,然后说道:“浪哥哥,你我同在东都一年多,却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聊聊。我今天给你说个故事怎样?”
“好啊……你讲的故事,想必十分精彩!”屈浪单手撑着俊脸,慵懒地望着他。
无心端坐好身子,含笑注视着他,正经又徐缓地说:“在森林王国里,有两个强大的国家。一个由鹰王统治着,另一个则由虎王统治着,两王互不相容,是势力相当的对手。某一天,虎王从一个不隶属任何国家的地方,寻找到一匹千里马,它威胁利诱一番,让其为它效劳。千里马出于种种考量,尤其是考虑到马群的安危,答应了虎王的条件,成为虎王的臣子。虎王并不知道,千里马曾经跟鹰王是朋友,更和它王国的猎豹是朋友,而猎豹和鹰王关系则非常亲密。本来这一切都相安无事,但虎王出于治国的需要,要求千里马说服猎豹为虎王效力。在如此复杂的局面之中,千里马现在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之中,无论它怎么选择,都是忠义两难全。”
屈浪神情慵懒地听着,似乎对故事的情节非常感兴趣,薄唇微微勾起,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有节凑地敲击着桌面,兴味地说:“千里马如果效力于鹰王,不就全解决了吗?”
无心幽然一笑,淡然地说:“虎王和鹰王,都是令人畏惧又难以琢磨的王者,为其中的谁效力,结果都是一样。是因缘际遇让千里马成为了虎王的臣子,这已经是无法去改变的事实,它也不敢去改变,代价太大。”
屈浪点点头,赞同地说:“嗯!好一个因缘际遇,呵呵……猎豹如果正有意要靠拢虎王呢?”
无心奇瞳里亮光一闪,幽幽地说:“一日为主,千里马就得一日为主子办事。在它的心中,友情非常重要,但为人臣子的忠诚同样也很重要。而且,它才刚刚被友情给摆了一道,正是它所认定的朋友,变成了束缚它的力量,让它很难再相信它们的友情。”
屈浪听后叹息地摇摇头,笑着说:“无心,唉……说说吧,希望我如何去做?原来你如此记仇,好……别用这种指责的眼神看我,我虽然是帮凶,但也是你惹恼猎鹰在前啊……”在无心怒眸瞪着他后,他乖乖地闭上嘴吧。
无心先是警告地瞪着他,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平凡的小脸上浮现睿智的神彩,调侃着说:“浪哥哥,无心一日在淄京为丞相,就得一日为淄京谋利,这是最基本的职责。无心谋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我在丞相这个位子时,双方保持平衡。以目前双方的实力,谁先动手,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如果真到那时,无心的选择仍跟今天一样,所以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寻找好的时机与相对的平衡,相信浪哥哥能理解无心的一番心思。”
“时机?平衡?呵呵……有意思!相信聪明的左相已经有了想法。”屈浪漆黑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这个小鬼,永远让人吃惊。
“嗯……官商不能为一家,成为一家人时,就很难再分彼此。有人说,官场和商场很类似,但其实本质并不相同。但官商可以互相合作,方式多种多样,即不打破目前的格局,又能实现彼此的利益,更免于商人被官家给吞吃的危险,因为在官商混合中,吃亏的必定是商人。权利是很好用的东西,金钱能做许多事情,却未必能斗得过权利,只会引来权利贪婪的掠夺而已。”
无心认真的一番讲述,屈浪感兴趣地点点头,期盼地望着他。
无心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屈浪,后者打开仔细地看起来,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无心,你这是准备让屈家成为淄京商人的公敌吗?”
“公敌?呵……浪哥哥,这反而是提升屈家威望的最好方法,更是屈家跟朝廷合作的最佳方式。”
屈浪笑而不答,眼里是浓浓的欣赏,说:“猎豹还没有这个权来决定这些,一切等请示鹰王后再做决定了,相信他看了你的这封信后,会震惊的。平衡,正是他目前一直在做的。”
无心见他提起那个人,突然不想再聊下去了,站起身告辞道:“浪哥哥,时候不早了,无心也该回府了。既然是合作,以后见面的机会就非常多,无心先告辞!”
屈浪低头看着桌上没有动多少的饭菜,再瞥一眼他清瘦的身子,忧心地说:“多吃点东西,风一吹就会跑似的。”
无心的眼神闪了闪,真诚地一笑,说:“最近朝政繁忙,无心会注意的,告辞!”
屈浪亲自送他到雅室门口,突然说道:“当今左相有两个跟别人最不一样的标志:一是半边银色面具,一是黑银色的双瞳,所有的人都凭这两点认人。你这一遮掩,还真是让人无从辨识了。”
无心耸耸肩,戴上斗笠,向他一作揖,踏出雅室。
屈浪幽深地注视着消失在转弯处的清瘦身影,喃喃自语地说:“如此奇才,无论是何种理由,桀都不会轻易放过你了!他就快回来了,你又能躲到几时呢?”
……
摄政王府的珍味阁内,无心和宇川雄两人正在等着梵御麾的到来,梵御麾今天和侧妃宇川艳一起,宴请二位丞相。两人谦虚地面对面站立着,个子清瘦的无心在高大的宇川雄面前,异常瘦小。
宇川雄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站在对面的少年,这个少年是他从未遇到的劲敌,不骄不躁,行事周密而低调,让人难以找到其破绽。朝政上一些看似异想天开的建议,他却能让人信服并能让其实现,前些日子他说服淄京首富屈家为朝廷效力,提出的那个建议,新奇又恰到好处地处理了朝廷和商贾的关系。
这个少年,让他嫉妒不已,是的,嫉妒!他宇川雄此生还从未嫉妒过谁,现在文、武双皇眼中,此人正是红人,红得让所有的人嫉妒,却又无可耐何。
“武皇、艳妃驾到!”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两人跪在门边迎接二人。
“两位爱卿平身吧!”梵御麾亲切地上前扶起二人,最后扶无心时,眼里闪过莫名的光彩。
梵御麾和宇川艳两人上座,无心和宇川雄坐于下方,侍者开始上菜、斟酒。这是无心第一次见到艳冠淄京的宇川艳,她美艳娇美的脸庞柔顺地低垂着,目不斜视,端庄地坐在梵御麾身旁,温柔地亲自替他斟酒,她甚至都没有看过在场的父亲一眼。
“二位现在是我淄京的国之栋梁,特别是左相,你的惊世之才是我淄京最大的财富,来,本皇敬你一杯!”梵御麾端起精美的酒杯,深深地注视着他。
无心沉稳地端起酒杯,站起身恭敬地向上位一敬,率先干掉杯中美酒。梵御麾看着他豪爽的举动,眼里闪过激赏,仰头饮尽。宇川雄眼角微微抽搐,一脸平静地看着无心,做为国丈和右相,武皇却先敬无心,让他觉得难堪而无颜面。宇川艳不着痕迹地瞥了无心一眼,美眸里是惊艳和震惊,她没有想到盛名在外的美少年左相,相貌如此惊人,她淡淡地垂下眼帘,温柔地继续为梵御麾斟满美酒。
“右相,你为朝廷一直鞠躬尽瘁,艳妃温柔娴淑,更是一直尽心尽力地为本皇分忧解难,来,本皇敬你一杯!”梵御麾端起酒杯敬宇川雄,蓝眸里幽深如井,看向艳妃的眼神却无丁点儿柔情或爱怜。
宇川雄惶恐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以一个男人的精明眼神看出了女儿无法抓住武皇的现实,眼里闪过深思。
君臣酒过三旬之后,开始品尝佳肴,梵御麾边吃边兴味地说:“左相,本皇一直惊讶于你的那个‘商会’制度。屈家做会长,不属于朝廷命官,而是民间组织,却能在税收、商品交易和与各国的商贸方面,由他们出面统一协调全国的商人。朝廷避开了让商人们敏感的问题,商人们也有了向朝廷统一效力的地方。不再有官员看不起商人,又觊觎着商人钱财的局面,让这二者时有接触却又互不相干,文皇非常满意。”
无心忙放下餐具,平静地回道:“谢武皇夸奖,微臣仅是在做本职工作而已。”
“哈哈哈……好一个尽职!对了,右相,本皇之前一直担心你们不合,原来是本皇和文皇过于忧心了。”梵御麾精明的蓝眸注视着宇川雄。
宇川雄连忙回道:“左相是后起之秀,让本相亦深感佩服!”
无心沉稳地接道:“微臣跟宇川右相只是在朝政上的见解略有不同,但那是为了朝廷大事。退去朝服,宇川右相是微臣的长辈,需要学习的还太多。朝廷需要不同的意见,如果只有一种意见在朝中时,微臣反倒该忧心了,因为这样容易犯错。见解不同者,才能彼此成就彼此。”
“好个见解不同者,才能彼此成就彼此!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