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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怎么做?”
要是有办法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有“阻止”他的办法的话。
如果只是杀掉他的话或许还有办法。自己和炼,再加上严马一起动手的话,就算是契约者也抵挡不住。
可是——要生擒他的话。
对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完全是天方夜谭。绫乃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对于只擅长攻击的炎术师来说是这样。
“——我说,绫乃小姐。”
提到这件事,一脸吃惊的雾香插出句话。
“你从一开始就满脑子用武力解决的念头吗?”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绫乃像受到愚弄一样,涨红了脸。
“他连炼的话都听不进去。我说什么还不都是白搭。”
“……不,所以说呢,我希望用绫乃小姐的‘爱’让和麻清醒过来。”
“抱歉,这可不是我的专长。”
绫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雾香和炼一起把责难的目光投向了她。
“绫乃小姐,你不也希望和麻恢复常态吗?”
“我当然希望,可是你不会是要我柔情似水的看着他说‘忘了翠铃吧,看着我。’吧。”
“没错。”
“死也不干!”
炼用悲伤的眼神看着立刻回绝的绫乃。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就这么讨厌哥哥吗?”
“这不是喜欢或者讨厌的问题!要是说出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就算是平时的和麻也会嗤之以鼻的。这不明摆着是没用的吗?”
“正是因为不是平时的和麻,所以才有用。”
“不可能的。”
绫乃对雾香的话置之不理。
“那家伙根本没把我当‘女人’看。”
“……不管怎么说。”
雾香故意避开直接的回答,对绫乃和炼说道:
“和麻的事就交给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做——总之想想办法。”
“好的。”
“…………”
绫乃看都没看大声回答的炼,而是冷冷地瞪着雾香。不过雾香对她的态度毫不介意,她满意地点点头。炼双眼放光地握住绫乃的手说:
“姐姐,一起加油吧!”
“………………”
绫乃无语地看着干劲十足的少年,在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
绫乃倒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着自己该做的事,以及能做的事。
无论怎么想,自己都没办法阻止和麻。可是——
——我要阻止哥哥——
她想起炼那充满决心的话语。炼也知道自己与的麻的实力天差地别,要阻止和麻简直难于登天吧。
即便如此,炼仍然说“一定要阻止”和麻。炼就这么断定和麻的危险性吗。无论是对周围的人,还是对和麻自身来说——
“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嘛——”
她想起都厅倒塌之时和麻的样子。愤怒、憎恶以及悲哀——各种思绪交织。她的表情复杂而充满担忧,若是被平时的和麻看到的话,都会感到难以相信。
相信这只是暂性的。他马上就会重新振作起来了。因为和麻就是和麻,不会有问题的——
绫乃这样坚信着。
可是,冷静地想想,和麻只不过二十二岁。这个岁数的人一般只能被叫做“毛头小子”。他那样执着的追求着绝对的力量,是不是太乱来了。
回想一下,以前和麻也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例如在暗地里操纵失去理性的大神操的男子米海尔?哈雷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又例如绫乃给“翠铃”致命一击的时候——
“……啊……”
由于想起了不快的回忆,绫乃再次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无力地呻吟。
翠铃——绫乃必须面对的“敌人”。因死亡而被神化了的少女。以此为对手,究竟该怎样做才能让和麻回心转意呢。
(再说,为什么我非得这么做不可。)
我理解和麻的心情,这样说也许有点自以为是,但是我理解他的伤痛。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纵容他肆意妄为。
因为和麻,七濑才会被绑架。这位本不应与他们的世界有关的普通少女,被卷入了战争中。
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这都是无法原谅的。
(——决定了,还是得教训教训他。)
绫乃用双手使劲抓起枕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算毫无胜算,也总比另一个根本想不出具体对策的选择要强,至少可以解解气。
就像是已经解决了一个问题一样,绫乃转而考虑另一件事。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被内海绑架的好友七濑的人身安全——
(七濑她,不会有事吧——)
2
空间弥漫着沉重的寂静。
残破不堪的地下废弃建筑,这本是被空虚支配的空间,如今却充斥着异样的沉寂。
大约有一百聚集在宽敞的大厅里,营造了这样沉寂的气氛。
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沉寂。与空虚的沉寂明显不同,这是一种使人感到压迫的沉寂。
然而——沉寂又各有各的不同。沉寂仅仅是由于气氛和氛围而强制产生的,这些人决不是一个井然有序的团体。
确切的说是正好相反。虽然其中也有组成小群体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独来独往,如同孤狼一样,自打从娘胎出来就不知道合作为何物的家伙。
以新宿为舞台胡作非为的资格者们——全员聚集于此,无一个缺席。
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这些把自身以外的所有人都视为经验值的家伙齐聚一堂,不发生欧斗才怪。
然而,他们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并非强制,却取消了一切预定计划聚集在一起。没有命令,却不互相争斗,只是静静地等在这里。
没人对这种不自然的氛围抱有疑问。
在这资格者齐聚一堂的地方,却混进了一名普通的人类。——也许不能算做是普通,不过至少不是资格者。
她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游移着,尽量不让其他人察觉。
大厅内挤满了本性凶恶的人。里面没有电灯,堆放在大厅各处的篝火忽明忽暗地照着室内。
气氛异常紧张,恐怕只要扔一颗鞭炮进去,就立刻会引发大火拼。在这可谓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她想道:
(——在这种地下室放火,空气流通没问题吧?)
和平时一样的独特思维方式,在这种时候依然没有半点紧张感。这位精神构造异于常人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绫乃的好友筱宫由香里。
不过,和平时一样的只是内心,外表已经彻底改变了。
她一身黑色的皮夹克及黑色迷你裙,脚穿细高跟短靴。由于没穿长袜,腿部的肌肤裸露着,全套黑色装束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透出淫糜的气息。
施过妆的脸绷得紧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长的墨镜,现在的她与平日那个稳重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浑身散发出成熟女性一般迷人性感气息的她,给人一种“大姐头”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样,由香里才能够大摇大摆地混进资格者中,无所顾忌地进行着间谍活动——虽然目前没一个人说话,什么情报都没得到。
突然——沉寂被打破了。
(——?)
由香里尽管感到吃惊,却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
资格都们都加强了戒备,用尖锐的眼神四处扫视,无一人例外。看样子,是觉察到了某种普通人无法感知的气息。
“在哪里……”
“接近了……”
四处观望的资格者们既没有交头结耳也没有等到任何信号却不约而同把视线集中到同一个方向。
墙壁。
而在由香里看来,那没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的墙壁而已。冰冷的,立在地面上的灰色墙壁。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值得一提——
(咦?什么?怎么了——)
一头雾水的由香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异样感。她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堵成为了视线焦点的墙,以及墙的周围。
“——啊!”
她突然意识到了。
墙壁前面一个人也没有。
并不是由于视线都集中在墙上的缘故。从一开始,墙的前面就空无一人。尽管房间内人多得透不过气来。
注意到的话其实一目了然。这是舞台,听到演出开始的铃声,观众们都把目光转向舞台,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实实在在的舞台装置,明明摆摆的空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比起这个,由香里更害怕的是自己竟然不能觉察到这么明显的异常。
思维被打乱了。如果是被下了迷幻剂倒还好,要是中了魔法的话就完全没有对策了。
可是,如果现在逃跑的话,潜入就没有意义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再次确认了逃跑路线,等待事态的发展。
突然,异变发生了。
在众人注视下的灰色墙壁。其冰冷而坚硬的表面开始泛起波纹,摇曳起伏着,犹如对热情的目光感到害羞一样。
不规则的起伏徐徐呈同心圆状向外推移,将直径两米多的内环与外部隔离开。
之后——
穿过泛起波纹的混凝土之门,他——他们——出现了。
魔法使。完全就是童话中魔法使的样子。身上裹着黑色的斗篷。面容因深藏于兜帽之下而无法看到。更值得注意的是,手上拿着弯曲的木杖。
全场的人都看到其身形。哪怕是离舞台最远的人,视线也能毫无阻碍地看到穿斗篷的人的全身。
因为,“魔法使”是浮在空中的。就像空中有某种无形的立足点平稳的支撑着他。
哗啦——从资格者们的口中发出各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