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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走了?”
重悟也无视掉结城的话语向和麻追问道,究竟有没有被杀掉这件事。
“是这样的,详细情况还不清楚,绝对是活著没有弄错。那个理由我想除了犯人之外就天晓得了。特意地来告诉你的,而究竟是谁做的有头绪吗?”
“不,还没有,但是对於带来那个情报非常感谢。”
重悟好像想到甚么的样子,面色非常凝重。站在旁边的男子——和麻印象中好像重悟旁边附近——对其告诉了甚么事情的样子。
然后那男子鞠了一躬,从屋内速速地离去了。
“那傢伙的相貌看到了吗?”
“……虽然是看到,但觉得好像没有甚么意义,因爲并不是人类的样子。”
就是光想也觉得寒气迫人。而且那种不寻常的妖气,那种东西人类不可能拥有的。
“是那样啊……说起来严马怎么样了?”
对於重悟的质问,和麻会心地笑了起来。并不像个男人,而像少年一般地笑了。那个笑容就算练习也练习不到胡闹小孩的笑容充满在面上。
然后和麻突出大拇指然后将其摆下,然后下巴后仰夸耀地说了。
“给打飞了。”
“……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这样啊、打飞了啊?”
对著这种精气过剩并没恶意的和麻的説法,重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停也停不住的豪爽的大笑。
“宗主!这并不是觉得好笑的事情啊!”
对著不停地笑得宗主,术者们都苦恼地諫言道。
“嗯,的确是这样啊。”
於是重悟綳紧了面孔,用严厉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著和麻道。
“难道,已经把他给杀了?”
“喂,我可是手下留情了。也叫了救护车,够亲切吧!”
“那样的话就好了。”
“绝对不好!”
插嘴进来的人是,跟刚才一样的术者。因爲过度的愤怒,站起来昏昏的愤怒著样子。
“身体不适的话,退下也可以。”
“我的事情怎么样也好!和麻把严马大人给打倒的话,那就千真万确地证明了他叛逆了!”
“……那只是父亲跟儿子吵架这样庸俗的事情而已。”
“这……这种问题是……!”
“明白了,那种事情早就听説过了。好了请你退下。”
重悟把他的话语给打断后,向和麻招了招手,然后从门口那里钻了进去。和麻老实地跟著重悟。
就这样,作爲结果和麻回到了四年以来每踏触过的出生之地。
2
对著这个四年以来没有踏触过的大宅,和麻意味深长地晀望著。内部——虽然外部也一样——完全没有改变过。从战国时候建立起的大宅,区区四年间当然甚么也没改变过。
和麻一直跟在重悟后面,没有说任何话继续地走著。被带到的地方是,重悟的私人房间。
“在这裡的话就能好好地説话了,想喝些甚么吗?”
“甚么也没关係,反正我是不会喝的——。”
对於和麻这种随意的回答,重悟好像在探求东西一样盯著和麻。
“嗯、不相信我吗?”
“并不是在怀疑你。”
突然不和谐的气氛散发了出来。
的确从神凪一族的角度看和麻的话,哪里也找不到一丝的理由去相信他,更不用説现在除了重悟以外,几本上全员都确信和麻就是那个兇手。
也就是说,这裡是追击和麻性命的敌人的根据地。在这种地方出现,真是说也不信。
“为甚么,离开家了?”
重悟打破沉默地説道。只有那个最想聼一下。
“只是听説被断绝父子关係,一句话也没有跟我商量过就离开了。我就是这么不被信赖吗?”
“啊——这种事情完全没有考虑过,那时候是一刻也不能耽误要儘快离开神凪一族的。况且,父母亲都齐声说《不需要》,除了离家没其他办法了吧?”
“深雪究竟说了甚么啊?”
这种事情初次给听説。和麻在离家出走之前曾经见过母亲。
“现在想起来真是愚蠢的事情呢,并不是你,我是被那个女的拜托的。一起去道歉,那时候,我还妄想著父母亲的关爱呢。”
和麻歪起嘴来,嘲笑著过去的自己。
并不是对深雪怨恨,而是自己太愚蠢而已。把血缘的纽带,把母性的东西看待成绝对的自己。
“深雪究竟……说过了甚么?”
重悟的声音就好像不知道哪里的远方传来一样,把和麻带回了四年前的那一天。
和麻最初进入到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并不能冷静下来,一直等待著母亲的回答。
相对地,正对面坐著的深雪那种悠然的态度完全没有受影响,简直就像在閒聊一般冷静地表现著。
虽然绝对永远的沉默一般,但实际上一分鐘也没有。然后慢慢地向著前来求助的儿子说道。
“和麻,你学习很好,体育也相当出众,学校的先生也夸奖你啊!”
“母、母亲……?”
深雪的説话,大失和麻所望,由於被严马拜托了,这样就像跟……
“非常可惜,如果再有著炎术的素质的话,也也能够把你作爲优秀的儿子看待而深深地爱著吧。”
这样子就像……在告别的样子。
和麻发现到深雪一直在谈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説甚么都已经结束了。儿子被断绝关係的这件事情,知道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接受了。不需要无能的儿子,好不犹豫地给捨弃掉了。
“母亲……”。
对著发出颤抖声音乞求帮助的儿子,深雪微笑著向他递出了一张卡。
“里面有一千万,虽然是少了点,但也能满足你的生活需要吧。不要生病,要精神地生活著啊。”
那已经是别离的説话了。和麻好像逃跑一样逃到房间之后,第二天,几乎甚么也没只身一人地离开了家,好像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般。
而离开日本,并不是决定了一个人活著而这样做。
是在害怕著。被断定说不需要无能的人,而且爲了这个而付诸于实践的父母亲就好像妖魔一样的怪物了。
去到他们的手不能接触到的地方。虽然自己本身也明白,他们并不会追来,但自己的身体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到达香港的时候,和麻第一次鬆了一口气,而在那个地方发生的惨剧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啊嘛、大概就是那样子。”
“………………”。
重悟没有说任何话,埋头思索起来。以前就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真没想到做出这些……
“嘛、不需要太在意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真是顽强呢,和麻。”
带著个种意思地重悟说道。四年前那个无用的代名词的少年,成爲了一个出色的男子,拥有强大的力量并能有著统率这种力量的精神力,重悟感到非常高兴。
虽然想从心里称讚他,但首先不把他的嫌疑洗擦乾净是不行的。所有事情都从现在开始。
“……怎么著呢。”
“还不满足吗?爲甚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去追求力量呢?”
但是,跟重悟想象的相反,和麻好像对现在的力量还没满足的样子。是否还那样贪婪地追求力量,带几分批判地质问了。
但是,和麻的眼睛里并没有堕落的陶醉于力量的目光。就像不知道走到哪里走头无路的少年一般,想找寄托的东西一样。
“的确变强了……也不在哭泣了。为了这个的话,就算把灵魂出卖个恶魔也没关係,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软弱……”。
和麻立著一个膝,两臂环抱著,并把头埋在里面说道。
无力地哭泣著的那一天,绝望和恐惧所冻僵的瞳孔,直至现在也清清楚楚地记得。肯定一生也不会忘记。
(甚么也没有做到……)
无论如何疯狂努力修行也好,几次接近死亡的边缘也好,也无法回到那个时候,也救不了……她。
——为甚么追求力量。
那个问题和麻自身也回答不了。
爲了不然惨剧再次发生?
爲了这次能够保护好?
不对。
那种东西根本不能满足自己,她也不能够再次回来——被地狱的底端阻挡著。
——为甚么追求力量?
(才不知道呢!)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拥有才能而已。跟风精灵同步的力量,神凪一族里绝对不会开花结果的能力。
——爲甚么追求力量?
“……曾经想保护……”。
像挤牙膏一样喃喃道。结果,还是不能够这样说。因爲还不能超越了过去。縂有一天,直至到发现力量的真正意义的时候——
重悟甚么都没说,静静地看著和麻。
(曾经想保护、吗……?)
重悟并不知道和麻的过去,只能够想象出来。无法完成约束的意义,直至现在还没能愈合的伤疼。
“这次,也是呢,事情结束后一起来饮一杯吧,由你决定地方。”
儘管听到也肯定会骚动起来吧。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的话,或许还有些期待。重悟过去作爲《父亲》支持著《儿子》,虽然不知道达到甚么程度。
“……啊啊、好吧。”
和麻安稳地笑了。隐藏著那个至今还在流血的伤口。
3
“宗主,资料带了来了。”
突然,从拉门的另一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