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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走着。眼前映出一双青黑色皂靴。抬头果然是一身白色暗纹雪缎长袍的季贵人。
上辈子的时巍长得黑,夏无邪总喜欢给他买紫色墨绿色墨蓝色的衬衫穿。可是季贵人却肌肤白皙。夏无邪低头笑了,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小白脸啊。
“还有脸笑呢。”季贵人揶揄地说道。
“你被万岁爷唠叨了?”一脖子的红印,想看不见也难啊。
季贵人白了她一眼。打死了也不能告诉她,因为这一脖子的印记,他可是被皇上刮了整整一晚上。非逼着他从实招来。
抬眼看着夏无邪一身红衣迎风而立。裙摆和广袖被风吹的微微飘起。脸上一点妆也无,身上首饰都没有。只在手腕上戴了一只银镯。一头乌丝被一根白玉簪子挽起,半片长发飘在风中。
叹了口气,季贵人别过脸去。早就知道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可却没想过即使恢复了女儿身,她也不愿意与其他女子做一样的打扮。虽然,打扮过后的夏无邪很是惊艳。
“陪我走一段。”夏无邪轻声说道。
季贵人没什么表情,只是转过身,走在夏无邪身侧。
两个人一红一白就这样慢慢地在宫墙边走着。身后一米开外跟着伺候的太监宫女们。
一路无话,夏无邪很享受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没必要说很多话。只要静静地陪着。就很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突然。季贵人神来一笔问道。
夏无邪愣了一下,疑惑地回头看着季贵人。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嫁人吧?”季贵人微微一笑,让人看不出问这句话的用意。
夏无邪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有合适人选么?”季贵人不急不慢地说道。
夏无邪眯着眼睛看了看季贵人,眼中满是猜疑。
见她望过来。季贵人一展折扇:“我随口问问,别想太多。”
夏无邪收起冷冽的眼神,低着头,脚下踢起一块不止从何处跑来的石子。
又走了一段路,夏无邪仍是没有回音。
季贵人也不逼她,只是默默地走在她身边。
眼看快到宫门了,季贵人一把拉住夏无邪的胳膊:“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的。”
夏无邪怔住,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说罢,一把甩开季贵人的钳制。径直走出宫门去。
看着她的背影,季贵人并未追上去。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这小丫头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家赶,夏无邪表示老娘他喵的也不是肚子里的蛔虫,上哪儿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去啊。
娶我不娶我你给个痛快就行了,何必问她的意思呢!
作为选择综合症的患者,夏无邪从小对于选a选b就有着深深地困扰。双子座的人总会挑出两个都适合自己的答案。那么选a选b就变得困难了。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难得的只有一个选项。可是这个选项却推出一堆其他选项来让你挑选。还有比这更闹心的事了么。
夏无邪咬了咬牙,马头一转直接奔右相府奔驰而去。
结果她到了右相府却发现季贵人还没回来。好吧,庞贝的脚程一般马是赶不上的。甩蹬下马,夏无邪熟门熟路地进了右相府。
老管家早已熟知夏家贵女不按常理套路来,低头恭敬地将人让到了花厅里。
夏无邪不止一次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右相府让府中的仆人早已认识了这位丝毫不避讳名声追逐自家主子的贵女。若说第一次他们是惊诧的,后来的十次八次就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了。时间长了,他们甚至觉得其他的贵女是根本没办法跟这位夏小姐相比拟的。
夏无邪在花厅枯坐了半个小时,季贵人仍然没回来。
大小姐觉得无趣,直接让莲生通知了家里今晚外宿。自己脱了衣服直接扑到季贵人的床铺上裹着被子就睡。
莲生感觉自己在夏无邪身边多年除了练就了一身更加高超的武艺以外,更是练就了一颗堪比犀牛一般强壮的心脏。
连离开回家去汇报都不敢,莲生一个哨声召唤来了平日里跟着的暗卫。传达了一下,就动也不敢动地守着卧室。
让莲生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季贵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阳光将夏无邪叫醒的时候,夏无邪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床上划拉了一圈。却发现自己是一个人。人呢?
“小姐,右相大人昨晚并未回来。”莲生感觉自己这一夜老了好几岁。
虽然自家小姐跳脱归跳脱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可昨天晚上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往死里作一样啊。
夏无邪迷迷糊糊地起身,唤了侍女进屋服侍她。虽然惊讶为毛主子变成了夏小姐。但能在右相府混了这么多年的高素质人员。众位侍女们一个字都没多说,快手快脚地给夏无邪更衣匀面。
早膳也早已预备好了。夏无邪利落地吃完了就起马上朝去了。留下一府的人大眼瞪小眼满脸的疑惑。
莲生默默地跟着夏无邪,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昨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右相一夜都没回家。这件事绝对不美妙啊!
夏无邪没什么表情,如往常一样。
出乎意料的事,季贵人并没有上朝。皇帝陛下疑惑地看向左相,左相给了皇帝陛下一个下朝我再跟您解释的表情。
下了朝夏无邪并未做过多停留便朝着沁芳阁去了。自打长公主的身份确定了之后,后面的交涉工作就都交给夏无邪去做了。
御书房里皇帝陛下瞠目结舌地听着左相大人诉苦。
“你说贵人昨晚上在你那儿喝了一夜的酒?”也不怪皇帝陛下惊讶,季贵人虽然千杯不醉,可碰酒的时候极其有限。除非重大场合或者出使外国才会一展酒量。平时除了喝水,茶都很挑剔。
“似乎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了。闷闷地喝了一夜,问他也不说。”越倾城皱着眉。
虽然两人朝堂上不合已经成为四国皆知的事了,可是私下季贵人若是有想不通的事,多半会跑到越倾城家折腾。
对于他这个毛病,越倾城也无言以对。但昨晚上那种情况,看着绝对不是容易解决的事。
“昨天他跟无邪丫头在城墙边嘟囔了半天。”皇帝陛下摸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似乎聊到无邪的婚事问题。”
越倾城:……皇上您别这么八卦行么……
心里吐槽着,脸上却不能露出来。越倾城表示赞同:“我也接到线报,说昨晚上无邪没回家,在右相府住了一夜。”
皇帝陛下眼睛一亮:“是不是贵人跟无邪提了成亲的事?”
越倾城摇了摇头:“若是如此,无邪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贵人也不会闹心成那样了啊。”
皇帝陛下默了个,也对,夏无邪那丫头追着季贵人满城跑的事天下皆知。而且近几年,季贵人也开始渐渐地把夏无邪当做自己领地内的东西,别人一下都动不得。
“就成亲嘛,折腾什么。”做皇帝的先崩溃了。
越倾城看了看皇帝陛下,心里却有其他的计较。季贵人是右相,夏无邪是征远将军,军政联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尤其这俩人还不是二代,事情更加复杂。可夏无邪的性格是断不会让季贵人娶其他女子的。林尚书家的嫡女之所以活到现在恐怕还要谢谢季贵人没搭理人家。
这事,莫名就棘手了呢。
第三百一十五章 褪色的回忆
说到棘手,江晓羽发现自己这个肚子也开始有些棘手了。原本就很担心双生子生娃费劲,这会儿可好,晚上又添了脚抽筋和压迫膀胱的毛病。夜夜都要起来如厕让江晓羽晚上几乎没得睡踏实过。时不时抽筋让她心情格外烦躁。孔雀贴身伺候着她,折腾了一两个月下来人也有些扛不住了。江晓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心疼的。可那种烦躁的心情却挥之不去。
终于在一次江晓羽忍不住暴躁地扔了冰糖雪梨的瓷碗之后,崩溃地趴在床上痛哭起来。柳生赶紧将这件事汇报给夏无邪。虽然夏无邪也没生过娃,但好歹这时候能撑得住场面。
夏无邪带着良生等人杀到院里的时候,就看见孔雀坐在门廊边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夏无邪走了进来,孔雀紧紧地皱着眉抬头看她。夏无邪几乎看见孔雀漂亮的眼睛里眼泪正在打转。
“生孩子都这样,你去洗把脸。”夏无邪看着心烦,推了推孔雀。
掀了帘子走了进去。满屋都是江晓羽的哭声,几乎要绕梁三日。夏无邪绕过地上砸碎的瓷碗。虽然书上写了孕妇在怀孕7到8个月的时候会有烦躁的情绪,可这情况也太严重了点吧。
“晓羽。”夏无邪走到床边,柔声叫到。
“无邪,我不记得我爸妈的长相了。怎么办?我不记得了。”江晓羽哭得眼睛红肿,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夏无邪。
夏无邪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她绝对是没办法解决的。这就好比跳楼的人跳到一半后悔了一样。没有转圜的余地。想不起上辈子的父母绝对不是因为江晓羽不孝顺,而有可能是真的时间太久了。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年了。十多年不见一个人,任谁都会忘记她的长相。可是……夏无邪没办法将这话跟江晓羽说。因为夏无邪穿过来也十多年了,却始终记得上辈子家人的长相。妈妈。姥姥姥爷,二姨姨夫,舅舅舅妈,两个弟弟。甚至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朋友。顾雪溶。安宁。可是江晓羽这会儿哭着说不记得父母的长相。夏无邪没办法没事人一样劝她这是正常的。
“晓羽。你马上要做母亲了。”夏无邪将江晓羽扶起来坐到床上:“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了。”
江晓羽哭得泪眼婆娑的看着夏无邪,心里仿佛刀割一般绞痛。以前的她始终抱着侥幸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