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领路的太监果然回过头来搭话:“回郡主,这可不是哪位殿下所吹的。”
“哦?如此悠扬清凉的笛声,真好奇吹奏的人是怎样的世外高人啊。”江晓羽笑眯眯地继续套话。
大太监眼珠只一转,就笑眯眯地朝御花园的方向看了看:“郡主若不着急,咱家倒是可以为您解惑。”
呵呵,就等着你解惑呢。江晓羽笑而不语,点点头,跟着大太监朝御花园方向走去。
凭良心说,其实江晓羽没那么好奇到底是谁吹的笛子,而且是谁吹的跟她真心没有半点联系。但是如果这时候出宫,回头皇后跟皇帝一提,皇帝肯定就会知道她急吼吼进来急吼吼出去。就算不会不满估计也会印象不好。还不如晃一会儿,等皇帝下了朝,到前面打个招呼,然后跟着自家老爹回家。至少面子上好看的多不是么?
御花园晴雨亭里坐着两个人,坐在亭边的人是早已多年不见的慕容凌。说到慕容凌江晓羽就忍不住嗤之以鼻。爬墙君子,实在说不得他有什么好啊。
坐在他边上侧对着他的白衣男子只露了个侧脸,闭着眼睛,吹着笛子。
江晓羽微微皱眉。这个场景跟自己想象的君子如玉飘然逸仙的感觉差的不是一点两点。笛子果然是远远的听才好听,看见本人会有一种什么东西碎了的感觉。
慕容凌看见一个太监带着一个雪雕玉琢的小女孩走进来,以为是哪位公主驾临。正要站起身行礼,却发现走进来的是一位戴着刺绣薄纱的陌生贵女。
“二公子在这儿,咱家这里有礼了。”大太监是皇**里的,只是淡淡朝慕容凌行礼。看上去略带恭敬却没有惶恐。
反观慕容凌却是十二分恭敬地回礼,嘴里只说不敢。
江晓羽默默地感慨,果然,有权者的狗都要比别人高一等啊。
“这位是?”慕容凌礼貌地询问。
“这位是景王爷家的小郡主。”大太监微微侧身,将身后的江晓羽让了出来。
一听到景王爷三个字慕容凌顿时面色潮红。竟然是当年舌战群儒的那个小丫头。冤家路窄也不是这么窄的。只希望她不记得当年的事最好了。
江晓羽果然如慕容凌所想一般,仿佛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只是端庄地行了个礼便朝吹笛之人看去。
这位童鞋,你别这样成么?来了生人就算不打招呼也至少给个关注行不行?这么投入的还以为停了笛子会走火入魔呢。
吹笛之人淡定地将整首曲子吹完,漠然转身,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就这样刺进了江晓羽的心中。
什么叫感觉?这就叫感觉啊!感觉来了啊!
江晓羽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是这个人,她心里叫嚣着,就是他,那个与她共度此生的人。就是这个人!
“郡主?”大太监站得离江晓羽比较近,第一个发现江晓羽的反常。
“嗯。”江晓羽淡然回神,“公子的笛声如梦如幻,羽儿失礼了。”
大家闺秀,姐现在是大家闺秀。淡定,一定要淡定啊!!!千万别吓跑了!!!
对面的白衣公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被人当做煮熟的鸭子了。同样淡然回礼。
“卿之笛,功底尚且不稳,扰贵人视听了。”白衣公子的言谈举止绝对是名门之后。
虽然听着格外别扭,江晓羽直接忽略不计了。微笑着也不接话,就这样僵持着。
慕容凌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可是又说不出哪里诡异。只得开口打破。
“这是左之卿,我大哥的好友。”先介绍一下人名,这样也不至于生疏嘛。
我能叫你佐治么?江晓羽几乎脱口而出。生生地憋了回去。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小拳头在宽大的广袖下握紧,要留下好印象。
微笑,微笑,持续微笑。江晓羽感觉自己已经把一辈子的阳光都笑出去了。谁知道对面的左之卿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对牛弹琴了。江晓羽宣布破功。还是按照自己的套路来吧。
“公子这只曲子可有名字?”先聊聊可以引起共同话题的内容比较好。
左之卿嘴角微起,一个淡的仿佛转瞬消失的笑容浮现眼前:“是卿自作,并无名字。”
自由作曲人?!江晓羽一噎,接下来怎么办啊?!作曲不是她专业啊!!!
“公子几岁学吹笛?”换个话题,再接再励。
左之卿想了想:“不记得了。”
摔,这还让人活不活了啊。谪仙啊,就是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啊。艺术家都是疯子或者呆子这句话到底是在哪个贴子上看到的江晓羽已经记不得了。眼前这位飘飘仙子是打算把她气疯是吧?!
“若羽儿现在想要学笛,不知还来不来得及?”癌症晚期了吧?来不及了吧?
左之卿又想了想:“有心,何时都来得及。”
呼……还算没判死刑……江晓羽淡淡微笑。
“羽儿谢公子指点。”江晓羽盈盈一礼,转过脸对大太监:“公公,皇帝伯伯此时下了早朝了吧。羽儿可否去请安?”
以退为进才是王道啊!今天的词汇量已经全都用光了,等我回去攒经验值去!
大太监一脸迷惑地领着江晓羽出了御花园往前殿走去。
慕容凌看着江晓羽出了御花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你怕她?”左之卿的语气冷冷清清的。
“怕,怕她什么都想起来!”慕容凌没好气地说道。
左之卿无话,头也不回地朝御花园的水榭走去。
第五十一章 各有各的忙
原以为江晓羽会趁胜追击,可接下来几天却出乎意料,江晓羽乖乖地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眼看着堆在窗边小桌上高高低低一堆一堆的账本,江晓羽犹如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所有的热情瞬间冷却了。
从宫里回来的那天晚上,江晓羽就被景王叫到小书房去。一个大大的锦盒推到江晓羽面前。
“这是你母妃的嫁妆,里面是京里所有店铺的房契,还有庄子的地契。你也长大了,以后就交给你打点了。”景王慢悠悠地品着香茶,略有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家女儿。
江晓羽确实愣了那么两三分钟。完全是惊讶她亲娘的嫁妆竟然完好无损地保留到现在。这不科学啊。下面那么多姨娘,不可能没人去贪这笔嫁妆才对。正常套路来说应该是被人瓜分,她一点点争取回来才对啊。可当江晓羽打开锦盒,一张接着一张房契拿出来看时却着实震惊了。大大小小30间铺子,15个田庄,均打理的井井有条。丝毫没有经他人之手的痕迹。江晓羽端着这个满满的锦盒,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有些微酸。
以前她总觉得自家亲爹太多情,每年都有新姨娘进府,她很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男人。但现在看来,这些姨娘未必在她亲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景王原本想看看小女儿见到这么多产业有什么反应。没料到闺女竟然眼眶微红地看着自己什么都不说。额……?这是什么情况?
江晓羽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走到景王身边,不管景王脸上诧异的神色,伸出小手环住了景王的脖子。
“父王……父王……”江晓羽只是柔声叫着景王,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景王的颈窝。
景王吓了一跳,预计的反应都没出现,自家女儿竟然抱着自己开始哭?!这什么情况啊?
“羽儿?”景王轻轻拍了拍江晓羽的后背。
“呜呜,羽儿以为母妃的嫁妆都被人瓜分干净了呢,没想到父王这样挂心。父王还是最爱母妃的,羽儿好高兴啊。”江晓羽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
景王闻言无奈地一笑:“傻丫头,父王怎么会不爱你母妃呢。父王最爱的就是你母妃。只有你和锐儿才是父王的孩子啊。”
江晓羽听景王这样一说,哭得更狠了,直接扑进景王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不太明白为啥江晓羽会是这样的反应,景王也只是淡淡地抱着江晓羽,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城外别庄。
“你说什么?王爷竟然将王妃所有的嫁妆都交给了八小姐?!”姚姨娘几乎捏碎手中的茶杯。
那是多大一笔财产啊?!如果都兑换成金子可是足足能堆满半个京都啊!这些年就算是最得宠的她都无权过问这笔财产。没想到王爷竟然独自一人打理好,现在交给了八小姐。
“是啊,姨娘。那么多房契地契啊,都给了八小姐了。”跟在姚姨娘身边的赖嬷嬷嘴里也是酸酸的。
大小姐出嫁的时候虽然也有嫁妆,但也只是王府庶女的标准配置。跟王妃的那些嫁妆一比岂止是天上地下的差距啊。就算不是全部拿来给大小姐做嫁妆,光是挑几样不算起眼的古玩名画带过去,婆家都得跪在地上将大小姐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可大小姐就那样不张扬也不丢脸地嫁了。连正式的回门都没有。赖嬷嬷是看着独孤月盈长大的,心里很是愤慨。同样都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凭什么她们家大小姐就要这样寒酸。
姚姨娘沉吟着,一双素手不停地数着手腕上的佛珠。光是在庄子上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若是可以回到王府上,她完全可以以庶母的身份帮助尚未及笄的八小姐打理这些店铺。到时候想要怎样还不是她说了算。可恨的是现在她仍然要在外装着贤良,指望着王爷可以念在旧情上召她回府。
“五小姐呢?”姚姨娘目光一冷。
赖嬷嬷还沉浸在愤愤不平中,猛地一问倒是愣了一下,旋即赶紧回话道:“五小姐在偏堂抄写佛经。是打算呈给皇后娘娘的。”
姚姨娘点点头:“跟五小姐说,务必要好好抄写。这是我们是否能回府的关键。”
除了五小姐独孤月灵以外,府里还有其他小姐。尤其是三小姐独孤月夜,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