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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不料凯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拥进怀里,亲吻她的头发、额头,然后是嘴唇。天啊,那是怎样热烈的吻呵。
铃月浑身都燃烧起来了,凯的拥抱和爱抚,唤醒了她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那沉寂已久的热情迅速复苏,如火山的熔浆,只消一瞬间就会汹涌奔腾。
然而,凯却松开了她,对她说:
“把门锁好,早些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他温柔的手在铃月的发梢上停留片刻后,就转过身,大踏步地离去了。
剩下铃月一个人愣在门前,她的热血陡然变得冰凉。她的心如坠入万丈深谷,她有一种失去重心的感觉,空荡荡的感觉,和那种切盼被充实的感觉,无论是她空寂的灵魂,还是她柔弱的躯体。
可现在,一切都似乎是飘浮不定,虚无缥缈,这种游离状态令她不安,令她烦躁,令她想入非非,但却无可奈何。
铃月本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可现在,却遇到了一个似乎比她更加保守的凯,不对呀,她又否定了自己。当凯热烈吻她的时候,哪里像是个保守的人呢?铃月苦思不得其解。
凯在她的心目中,变得扑朔迷离,难以琢磨。
铃月心事重重地开着车,转上了回家的高速公路,终于,她做了决定,不给凯打电话了。
“如果他真的爱我的话,他会主动来找我的。”
铃月忽然想到一句不知在哪本书上读到的话:
“把箭弓交回男人手中,因为那样,他们才会想到去使用它,因为那本是他们的天性。”
“而我,只好暂时充当那只可怜地等待着爱情之箭的白鸟喽!”她扬起眉毛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然后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铃月的车飞快地开回了公寓,刚进门,还未等将买来的东西放好,手机铃声就响了。她赶紧在手袋里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竟是雪玳。
“天,这些日子忙晕了头,都忘了给雪玳打个电话。”铃月暗暗责备自己。
“Hi,雪玳,不好意思啊,最近一段日子都没有去看你,你还好吗?”铃月边听手机边走到阳台,望着外面那株树叶已经开始变成深红色的李树。微风徐徐地拂过树梢,艳丽的树叶婆娑地摇泻着落日的余晖。
“我还好,谢谢你铃月。”雪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她说:
“你最近一定很忙吧?你知道夕燕今天出院了吗?”
《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 迷失在你眼眸深处第十三章 赌场失意(6)
“啊?夕燕出院了?我不知道啊,她没有告诉我呀!”铃月有点儿惊讶,但也为夕燕高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恢复健康了。
上个周末,铃月抽空去看望过一次夕燕,一进病房,就看到夕燕的女儿蓓蓓正坐在病床旁,兴致勃勃地跟夕燕说着什么。
蓓蓓是个漂亮女孩,个头高挑,一双丹凤眼跟夕燕十分相像。
她是回来过春节的,本想给夕燕一个惊喜,没想到家中却空无一人,打夕燕的手机也是关机,蓓蓓等到第二天,还是不见夕燕和拉瑞的身影,很担心,就跑去警察局报警,警察局查询后告诉她夕燕的下落,蓓蓓便慌忙寻到了医院,当见到夕燕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凄凉情景,蓓蓓心里好难受。不过还算是天助人也,蓓蓓回来得恰是时候。夕燕在女儿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日渐恢复,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看到她们母女温馨的二人世界,铃月就没有久留,有蓓蓓在,至少她也放心了许多。
“她一定是不想麻烦你才没告诉你的。我也是刚接到夕燕的电话。她们已经自己回家了。”雪玳说。
“噢,夕燕出院太好了,要不你们来我家聚聚吧,我正准备包饺子呢。”铃月开心地说。
“一个人包饺子?这么好的闲心?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雪玳忍不住问。
“我、的、生、日!”铃月故意加强语气。
“呃……这样啊!”雪玳一时没有如铃月想象般的兴奋响应,令她很有些失望。
“来不来随你们啦,反正我也是寂寞惯了的人,行只影单的,没人疼!”
电话那头的雪玳忽然沉默了,久久没有出声。
铃月猛然想到雪玳的爱人刚去世,自己怎么能说这么敏感的话,心里直骂自己,赶紧对雪玳说:
“对不起,雪玳,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我只是觉得自己挺可怜,挺孤单。”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去你家,好吗?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孤单的可怜人了。”雪玳的声音轻轻地从话筒里飘来,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苍白,铃月的心禁不住疼得揪了起来。
《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 迷失在你眼眸深处第十四章 生日聚会(1)
铃月放下电话,就跑到厨房里忙活起来,择好芹菜,用热水泡软后切碎,将肉馅加入一起搅拌好,再往里加些芝麻油、鸡蛋、盐、酱油、胡椒粉什么的,等雪玳来到按门铃的时候,铃月的饺子馅已经准备完毕,整个屋子里香气弥漫,引人垂涎。
听见门铃叮咚一响,铃月赶忙跑去开门让雪玳进屋。
“天啊,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憔悴?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看到雪玳面色苍白,一副倦容,连眼窝也深陷下去,铃月猛地吃了一惊。
“嗯……晚上很难入睡,熬到筋疲力尽也没有睡意,所以,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吃了一个多星期,已经好得多了。”雪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哦,都是些什么药啊?安眠药吗?我都想试试了,因为最近也是经常睡不好。”铃月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叹口气,摇摇头,一边拉雪玳在沙发上坐下:
“来,这里舒服,快坐下歇歇先。”然后去给两人都泡了杯热茶。
“抗抑郁的药物,也有安眠作用,医生说我患了轻度的抑郁症。”
“啊!这么严重啊!”铃月睁大眼睛,转而一想,若换了是自己,不抑郁才怪。
雪玳愁眉不展地说:
“我本来不想吃的,我从来就很少吃药,可是整晚整晚睡不着,不是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就是浴室里有流水声,有时候我似乎还听到查里斯在讲电话的声音,很清楚,一点儿也不像是幻觉!可等我跑出去四下寻找,却空荡荡的一个影子也没有,你说奇不奇怪?有时候我只得整晚在那些房间和院子里走来走去,就希望能在哪里碰到他,一直走到天色发白。我再三告诉自己,查里斯不会再回来了,可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他回来,他不可能一句话没说,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从来没有那样过……”一阵沉默后,忽然,雪玳的声音急促起来,她一把抓过铃月的手:
“对了,铃月,你看过那部电影没有?看过没有,叫《人鬼情未了》的,我现在发觉,那部电影拍的事,可能是真的,只是没人相信,要不然,怎么能写得那么好呢?说不定,查里斯的灵魂真的回家来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感应得到?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雪玳的眼里闪着亮光,她屏住呼吸,满含期待地望着铃月。
铃月目瞪口呆,她触电般地甩开雪玳的手,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大声地说:“雪玳!醒醒吧,查里斯已经死了,死了,你明白吗?人死不能复生,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雪玳深深一震,她的目光好像凝固了一样,向空中望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艰难地重复着:
“死了?”
“死了。”铃月狠下心来,肯定地点点头。
雪玳仿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她哀伤地望了铃月一眼,然后将头埋在膝盖上,双肩止不住地抽动起来。
铃月坐到她的身边,怜惜地用手臂搂着她:
“雪玳,你要是想哭,就痛快地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憋坏了,你刚才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雪玳压抑的哭泣声一会儿就停了,她抬起头,从茶几上抽出一块纸巾,拭去脸上的泪痕,对铃月说:
“我真傻,你不要笑话我呀。”
“我笑话你干啥,心疼还来不及呢。你看看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查里斯知道你这样,他还能安心地走吗?”话一说完,铃月马上就又后悔了,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果然,雪玳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不停地擦拭着那些不听话的泪水说:
“我不能再哭了,夕燕应该快到了,我不想让她看我这样,我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不然她更要难过了。”雪玳的话,令铃月不禁一阵叹息。
“别担心夕燕了,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铃月想到第一次见到雪玳时,她看起来是那么健美和开朗,不由得一阵酸楚。
“我白天上班的时候感觉就像个游魂,一整天到底做了什么,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老板说我要是太累,就回家休息,可是,回家我又得一个人面对着一幢空房,有时候我感到自己就快要崩溃了。所以,我坚持要留在班上,我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关心我,只是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雪玳,我看你不能再一个人继续住在家里了,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空房子,就是正常人都会害怕,何况你现在的情绪又不稳定,不疑神疑鬼才怪。”铃月想了想,忽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兴奋地对雪玳说:
“对了,雪玳,不如干脆你搬到我这里住吧,反正南茜不在,你就住她的房间如何?这样,我们俩也有伴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这些日子,南茜一走,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四壁,一个正常人也被弄得快要发疯了。你搬来吧,跟我一起住,不要再吃那些药了。”
“对了,我说怎么没有见到南茜,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雪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