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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月望着这位善良的老人,她的眼眶湿润了,如果不是在赌场,她真想冲过去,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并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一个充满着感激的、无比纯洁的吻。
意外的礼物
上午十点不到,铃月就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漱完毕,直奔新太平洋广场的顺发超市买菜。
今天是大年三十,铃月跟夕燕、雪玳已经商量好,要来一次聚餐。
本来口袋里的钱就快要弹尽粮绝,赌场的薪水及时发来,要不然,今天恐怕连买菜都买不爽快,她还坚持要自己去买,真险!
铃月一直不喜欢为生活算计和发愁,属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的类型,日子过得有点儿没心没肺,不过她倒是满不在乎,乐在其中。
满满一购物小车的各式菜品装上车尾箱,铃月还特地去Albertson超市去买回了一束漂亮的百合花,想到获得新工作有望,她的心情十分愉快。
中午十二点,夕燕、蓓蓓和雪玳准时来到铃月的公寓。
雪玳曾建议去外面餐厅吃饭,或者去她家里吃烧烤,但是夕燕和蓓蓓都觉得还是自己做菜吃有气氛,而且,大家都喜欢铃月的公寓,虽然简陋狭小,却令人感到放松,有居家的温馨,而它所带来的那种粗糙的怀旧感,又是大家喜欢体验的。
“烧烤食物不健康!美国人什么都不懂。还是吃海鲜最好!”铃月告诫雪玳。
铃月虽说出生在北方,但是在广东长大,完全养成了广东人的饮食习惯。
各式各样的菜被堆到桌子上,大家开始一齐动手,拣的拣,洗的洗,切的切,蓓蓓则负责将每样菜所需的材料分门别类地各装进一个大盘子。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把准备工作做好。然后就开始烹调。
夕燕先上阵,她做了无锡排骨、贵妃鸡,雪玳的中国菜厨意不精,倒跟查里斯学了几招西洋菜,就埋头做了一大盆蔬菜沙拉,和一小盆水果沙拉。
“啧啧!看起来很美!”铃月大惊小怪地夸赞道。雪玳听了正待开心,铃月冷不防接着说:“就不知道吃起来如何。”惹得雪玳”哼!”了一声,不再去理睬她。
然后轮到铃月出马了。炉子上已经煲上了苦瓜煲龙骨汤,里面有黄豆、瑶柱、苦瓜、龙骨什么的,已经在突突的冒着蒸汽。雪玳好奇地揭开盖子,皱着眉头问:
“哇,这汤是苦瓜做的啊,会不会很苦呀?”
铃月又好气又好笑:“凉瓜当然有点儿苦啦,不过特别清火,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急上火的,更需要多吃凉瓜,实在不爱吃,就把它当药喝吧。”
“我最不爱喝药啦!大过年的,我不要喝药。”见到铃月认真的样子,蓓蓓故意拿铃月开心。
“啊,你们内地人,就是不懂得养生之道。”铃月还真的急了。
众人哈哈笑将起来,铃月才知道原来她们是逗她开心。
她也学雪玳连连哼哼几声后,就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做清蒸鲈鱼,等到大功告成,大家高兴地围坐在圆桌前开始吃“年夜饭”。
“呵呵,这个年夜饭名不副实,是不是太早了点,天还大亮着哪,才下午两点。”雪玳边吃边说。
”还不是因为夕燕没空,她们要趁拉瑞午睡的时候才能出来,晚上她们得赶回去的。”铃月回道。
“拉瑞以前养成的习惯,就是白天睡觉,晚上精神抖擞地去赌场玩,现在出不去了,要是晚上家里没人,他可就难受了。”夕燕无可奈何地解释。
圣诞节一过,那个寄住的美国人就退了租,所以,她们一出来,家里就只剩拉瑞一人了。
“真是麻烦,还是一个人的日子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铃月说完,看看大家,没人回应,只好吐吐舌头,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雪玳问铃月:
“南茜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吧?”
《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 人生也是一场赌博第十五章 铃月找工作(4)
“呃……她很好,正在做环球旅行,经常打电话来告诉我沿途的见闻,兴奋得很呢!多么浪漫的蜜月旅行啊!”铃月故作洒脱地对她们撒了个谎。
其实一提到南茜,铃月的心里就隐隐作痛。转眼之间,南茜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直音信全无。铃月的手机基本上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家里的电话号码,想必她也不会忘记,为何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不会是人一旦富贵,就想躲避贫贱朋友吧?
但铃月又觉得,南茜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人有了钱以后,非得失去旧日朋友,那铃月情愿永远不要有钱。
钱难道真的那么Powerful(强大),可以完完全全地改变一个人吗?钱难道比友情更能给人带来快乐吗?莫非在南茜心目中,根本就没把铃月当做自己的好朋友?只不过是一个室友而已?或者是怕自己向她借钱?铃月可从来不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势利小人,南茜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
铃月强行控制自己别去想了。她觉得,越想下去越世俗,她实在不愿意她心目中与南茜之间纯洁的友谊,被这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丑陋想法所玷污。
但是,残酷的现实,却又不容置疑地摆在眼前,她甚至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此时此刻,她忽然意识到,陈峰离开自己,其实还不是因为钱,还不是因为怕自己输光了钱。“钱、钱、钱”,这个字眼在她眼里忽然变得张牙舞爪,丑陋不堪,令她痛恨。
她心里忽然难过极了,她感到委屈,感到自己被冷漠地抛弃了,究竟是被爱人朋友抛弃,还是被这个金钱社会抛弃,她不知道。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真心,从来也换不来另一份真心的相待,她的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
“铃月,你怎么了?你……哭了?”夕燕担忧地望着铃月。
“没、没什么,我只是替南茜高兴。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铃月掩饰道。
“我看你也三十多了,不要太挑拣,遇到合适的,还是成个家比较好,老是这么一个人漂着,也不是办法。”夕燕还以为铃月是因南茜的幸福婚姻触动情愫而引发伤感。
铃月不想被她们察觉出她伤感的真正原因,努力平息了一下心情,就顺着夕燕的话说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要找到一个你也爱他,他也爱你的人,真的好难,是吧雪玳?”铃月转头望望雪玳,雪玳点点头,她的面容露出伤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铃月。
“唉,”铃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现在的人不知为什么变得那么复杂,越想看清楚,就越看不透。”
夕燕刚才的话,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凯。这一阵子忙着找工作,凯的影子在她心里已经黯淡了下去。她没有给凯打电话,因为凯那晚的离去,仍令她耿耿于怀。
从那晚以后,她有意地疏远凯,凯打来几次电话约她出去吃饭,她都以没有时间而婉言推辞了。但她的潜意识里,其实是在盼望着凯能被她的冷淡态度刺激而有所反应,只不过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罢了。
她实在不喜欢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整天费尽心神地猜测别人的想法,这种“工作”对她来说,实在是不能胜任。
“还是不想了,来,大家干杯吧!一醉解千愁!”铃月拿起酒杯,先一饮而尽。
“好!铃月阿姨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有时候你们大人就是喜欢感怀这,感怀那的。我们年轻人就不,想到什么,就去做,当实干家,总比坐在这里叹息的好。我说得对吧?”蓓蓓俏皮地说道。
“小孩子知道什么大人的事?!”夕燕对蓓蓓嗔道。
“妈!铃月阿姨这么美丽动人,跟天仙下凡似的,哪里会没有人喜欢!你就别瞎操心啦。”蓓蓓说完,又转头对着铃月:“对吧,铃月阿姨?拉不上台面的咱还不要呢!一定不能随便给我找个姨夫来充数,首先得经过我这一关,严格考验。来,为大家的成功干杯!”她高高举起空酒杯,做出一饮而尽的样子……
“夕燕,你这个女儿真有意思!看着她,我真感觉我们一下子都老了似的。”雪玳微笑地望着蓓蓓充满活力的脸庞。
“好啊,蓓蓓很有思想,也很有个性!来,咱们俩干杯!”铃月也不由得被快乐感染了。
“好!拿酒来!”蓓蓓用越剧的唱腔拉长了声音唱道,令铃月笑得直不起腰。
“蓓蓓,你还没满21岁,在美国法律是不可以喝酒的哟!”雪玳调侃道。
“拜托啦各位阿姨,高抬贵手,今天可是除夕,中华民族的伟大传统还是不敢怠慢的,庆祝啦庆祝啦!”蓓蓓眼巴巴地举起空酒杯等着酒。
夕燕笑着摇摇头,举起酒瓶往蓓蓓的酒杯里斟了半杯红酒,大家嘻嘻哈哈地举起酒杯,正准备喝,门铃忽然叮咚地响了起来。
“谁呀?”大家的酒杯还都举在手里。
“不知道呀,有谁会来呢?”铃月也莫名其妙。
“肯定是来推销,这些人都是无孔不入的。”夕燕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去开门!”蓓蓓一跃而起,跑去开门,铃月也放下酒杯,跟了过去。
门开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美国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鲜花,笑容可掬地向铃月问道:
“打扰了,请问,您是叫董铃月吗?”
“对呀,就是我,有什么事吗?”铃月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美国人。
“我叫Henrry(亨利),是RealEstate公司的。”(我叫亨利,是房地产公司的。)说着递上一张名片。
“啊,是推销房子的?找错人了吧,我还没打算买房子呢。”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