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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勳爵失魂落魄地坐在可以看见神庙尖顶的一道山坡上,周围散乱地堆满空了大半的酒瓶,在他身后看不到任何一个通常跟从左右的手下。
没有男人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失恋痛苦的模样。
神庙顶上,许多白鸽飞飞停停。纯澈的阳光下,神庙红色尖顶和粉白的石墙在辉映出柔和的光晕,与莹蓝的天空格外相衬,看起来是那么美好而宁静。
不过此刻在佐拉眼中,这美丽的建筑只是个将要把他看上的女人送到别人怀中去的鬼地方而已。要不是对神庙供奉的神明还存了几分忌讳,他恐怕早就咒骂个不休了。
那一日去找爱琳娜,非但没有问个明白,反而为爱琳娜临去时那含义不明的一回首多勾走了几分魂魄。这几天他失魂落魄的,心中始终就是放不下。
爱琳娜那如泣似诉的眼总在他脑海中脉脉凝视着他,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心里究竟想着什么?那个时候她到底想说什么呢?为什么最后还是决然离去,什么都不说?
佐拉自有生这二十多年来,还从不曾像这样牵挂过一个人心中怎么想。而且爱琳娜吸引他的时间也是保持最长的,至今非但没有衰竭,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於是,这被爱琳娜挑起的混杂着征服欲的色欲,就被从未爱过任何女人的勳爵当成了爱情的真正滋味,愈发痴迷起来。
今日一早,想起爱琳娜小姐那样的美人今天就要成为别人的了,他便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
随后,他便不由自主带着许多酒,来到这里自斟自饮。望着不远处的神庙,遥想着爱琳娜的美丽娇娆,年轻的勳爵有些自虐地沉醉於这令他颇感诗意的伤感氛围中。
忽然间,勳爵被醉意掩盖一半的神智被细碎的一点声响惊醒。声音就是从他身旁不远的树林处传来的,似乎是有人踏断了枯枝。
佐拉一转头,只见一道飘拂而起的白纱蓦然隐没於林叶之间。勳爵酒意顿消,瞪大了眼直起身,激动地喊道:“爱琳娜小姐?!”
虽然没看见那人身形,但佐拉就是认定那白纱必定是爱琳娜身上的婚纱!除了她,还会有谁在这树林里穿轻飘飘的白纱裙?
婚礼在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跑来这里偷偷看自己?
他的心霎时间狂跳起来。难道……她在最后关头终於醒悟她的真实心意,来找自己倾诉情义,期望自己阻止婚礼?被自己一发现就跑,一定是害羞了。想不到爱琳娜小姐也会有这么娇羞的一面,真是可爱啊!
就算不为了这些绮念,他也想找到爱琳娜问明白她心底究竟是什么想法。佐拉猛地弹起身,向白纱消失的地方快步追赶过去。
知道爱琳娜害羞,如果出声唤她只会把她惊扰得逃得更远,他便没再出声。不过爱琳娜似乎跑得很急,林木又密实,佐拉追了一阵始终未能追及,还险些弄丢了她的去向。
好在几次失去方向后,爱琳娜的身影都恰好在远处一晃而过,让他欣喜地接着追上去。
就这么一路引着他在附近的林子里转了一阵,佐拉最后还是失去了爱琳娜的踪迹。这位因家世而得到宫廷卫士长头衔的年轻贵族相较其前任而言,本领和经验的差距大得不具有可比较性,野外搜索的技巧就更不用提了。
佐拉仍不甘心,在林中胡乱转着,期望能再凑巧碰见她。可幸运之神这次似乎不愿再光照,绕了许久他仍旧一无所获。眼看挽回爱琳娜的良机就要这么错过,他心中的懊丧着实难以言喻。
正在此刻,忽然听见某个方向隐约有些响动,佐拉心中一喜,赶忙飞奔过去。却见越往前,林中光线越亮,原来已经接近林子边缘了。
到了这里,树木越是稀疏,再难遮蔽视野。佐拉留心向四周张望,果然发现一个白衣女子藏在林边一棵大树后,遮遮掩掩地像是躲着什么。看那纤细窈窕的身形,除了爱琳娜还能有谁?
“爱琳娜小姐!”
已到了这地步,佐拉已有自信再不会让爱琳娜逃掉。脚下不停地向她奔去,口中欣然喊出她的名字。
女子闻声转回头,果然是爱琳娜。轻薄透明的洁白轻纱飞扬开来,如梦似幻的绝美容颜现出错愕之色,修长的娇躯僵立着。显然他的出现令她手足无措。
在此同时,又有一声惊疑的唤声响起:“爱琳娜小姐?”
这一次的声音却不是出自佐拉口中,而是从林子前方的空地方向传来。而且佐拉听这声音,还耳熟得很,好像是……
佐拉惊疑不定地走近爱琳娜,越过她往前方看去,果然看见安德拉寇那傢伙也正一脸惊喜地死盯着爱琳娜向她靠过来。一时间,错愕和怒火立时狂涌出来,佐拉难以置信地侧头瞪着爱琳娜。
很明显,自己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和先前在暗处看自己一样正在偷偷看着安德拉寇!
“爱琳娜小姐你到底……”
“佐拉这傢伙怎么会……”
想通此节,佐拉气怒难当,快步逼向爱琳娜,准备质问她是否存心耍弄自己。而因为情敌出现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的安德拉寇,也在同时张口质询。不过两人的话都未说完,就被爱琳娜打断了。
“不要过来!”爱琳娜猛地向佐拉和安德拉寇过来的方向伸出手掌,拒绝他们再靠近,低垂的螓首露出痛苦哀伤之色──虽然垂向地面,不被那两人看到的眼光中正闪动着嘲讽的冷光。
“我只是想在婚礼之前,再看看你们罢了……现在人已经看过,婚礼就快开始了,我……我得走了……”
欲走还留间,最是撩人心弦。两位年轻贵族一时都忘了刚才的不悦,急着想留她下来。好不容易才能和她好好地见面,看起来事情正有些转机,怎能就这样让她走掉?
“别管那个婚礼了。如果你不想要这婚礼的话,随时可以取消它!
诤君不敢把你怎样的,我保证!”安德拉寇子爵总是抓住每个机会来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
“你在婚礼前会想见我们,证明你对我们并不是没有感情!那又何必要勉强自己嫁给诤君呢?”佐拉虽然十分不喜欢说“我们”这个词,不过现在不是和安德拉寇计较的时候。
“……”爱琳娜久久沉吟不语。
直到两人以为自己的心快跳出喉咙口的时候,才听见她哀伤无奈的声音:“不。我想嫁给傑伊,婚礼必须举行!”
听到这个答案,两个男人失控地齐声大吼起来:“到底为什么?!”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们还不明白吗?”爱琳娜微微抬首,望着他们惨然一笑。淒惨悲哀的笑容令佐拉和安德拉寇的心倏地漏跳一拍。
“正是因为你们啊!”她缓缓摇首,像是终於吐露心中重负般沉沉吁出一口气。
在两人震撼而惶惑的视线中,她悠然诉说道:“你们俩都太完美,心意也难分高下……得其一已是幸事,爱琳娜何其有幸能同时得到你们二人的垂青。只是,这叫我该如何选择?就算爱琳娜勉强选择其中一人,今后也必定在你们二人之间摇摆不定,非但成为自己都瞧不起的人,更加亵渎了我们之间原本纯洁的情感……”
说到这里,她幽幽一叹,彷彿无尽怅惘,其实是自己也受不了这么肉麻牙酸的说辞,须得停一停休息一下。
“爱琳娜虽不是名门千金,也不愿做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女。既已知道照这样下去,终将演变成三人伤心的局面,不如趁陷入未深之前及早抽身。而还有什么方法,会比一场婚礼更直接有效呢?就算我并不爱傑伊,至少大家都可以不用悲伤难过地生活下去。”
爱琳娜的神色转为坚决:“所以,今天的婚礼必须举行。这并非爱琳娜一时冲动,而是思虑许久后才下的决心,你们就不必劝我了。
况且傑伊心底仁厚,是可以託付终身的对象,嫁给他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婚礼前偷偷出来见你们最后一面,算是给过去作一个了断……”
她修长的脖颈低垂下来,带着垂死天鹅般的优美弧度。从未尝过的哀伤和无望感侵袭着两位贵族的内心,让他们一时间几乎忘了如何说话。
而以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也确实不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脚踩两船,令自己成为旁人的笑柄。爱琳娜的决定,或许真的是最好的路了。
他们说不出劝阻她的话,只能怔怔望着晶莹的水珠自爱琳娜玉石般的面颊上大颗大颗滑落,一滴、两滴,溅落在她胸口雪白的婚纱上,化作斑斑水痕。
“从今而后,我与两位就是陌路之人……怪只怪天意弄人!”
爱琳娜的语调虽柔和悦耳,听在二人耳中,心弦却不由为其中透出的决绝之意和无尽哀恸而震颤不已。
话音方落,爱琳娜头也不回地快步往神庙奔去。佐拉和安德拉寇自后看去,只见她的肩头微微颤抖,一手捂在面前,显是在竭力掩住悲泣声。奔跑间大篷的白纱被风扬起,随着她奔跑的节奏舒卷不已,仿似寒风中微颤的百合,又似飘然而去的洁白流云,渐渐消逝在道路那端。
佐拉和安德拉寇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一朵云也从此永远飘离了自己的生命……短短片刻间,这份难以言谕的淒然之美,已深深刻印入他们心底。
爱琳娜的身影消失后,两人怅然若失。站在原地往爱琳娜离去的方向呆望了好半晌,直到婚礼的钟声响起,他们方才失魂落魄地各自离去。
“我回来了。”
多数人每天回家通常会这样招呼家人一声。不过,一个婚礼前夕开小差偷溜出去的新娘,再度回到新娘准备室时看见候在那里的新郎,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跟他打招呼,就不能不算是件相当诡异的事了。但看起来无论是新娘还是新郎本人对此似乎都并不意外。
“情况怎样?”
没有立刻回应新郎的发问,新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