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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胃口,既然已卷入了事件之中 与其被人安排,不如来个突破,来个反击。
那元帅所带出来的文件,他本身所知道的秘密,都是情报世界的无上宝库,要
不然,错综复杂的间谍战,也不会持续如此之久,我所知道的,只怕不到百分之一,
还不知有多少惊心动魄的在暗中进行。
我考虑了片刻:“我如果接受,算不算是被你安排了在进行活动?”
老狐狸道:“随便你怎么想,我们三人联合,绝对可以打破人家对我们的安排!”
我引用他刚才讲过的话:“扯线木头人,想要自己有活动的能力。”
老狐狸闪过了一丝悲哀:“可以挣扎,总要挣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考虑后果?”
老狐狸口角向上翘:“没有什么后果比被上司出卖更坏的了,就算你不答应,
我也准备和巴图一起进行。”
我问:“和巴图商量过了。”
老狐狸摇头:“还没有,但我相信,我去和他一说,他一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必然答应,如果再加上你,那就更没有问题!”
我又想了一想:“你上司对你行动的监视……”
老狐狸把声音压得极低:“上头想不到我已想通了被出卖的关键,不会监视我,
以为我一定忠心耿耿的卖命。”
我不禁呆了半晌,在这种你骗我、我骗你的环境中,实在无无法在人和人之间
达成什么真正的协议,更不必说什么推心置腹了。
我和老狐狸之间的情形,也是那样,但如果答应了他的话,至少可以利用他见
到巴图。我和巴图的关系比较特殊,见了之后,再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样,就有利
得多了。
所以我点头道:“好,先去和巴图会会再说。”
老狐狸向我伸出手来,我和他握手,看起来,他像是很有诚意 我看起来,
自然更像有诚意,但实际上,心中在想些什么,自然只有自己才知道。
老狐狸又低头,低声讲了一句什么,火车的速度,明显减低,不一会,就停了
下来。
俄国特工的办事效率极高,火车才一停下,就听到轧轧的机声,一架小型直升
机,在路边的田野上停下,老狐狸向我作了一个手势,我们一起下车,冒著寒风,
冲下路基,在积雪的田野上奔跑,踢得积雪四下乱溅,不多久,便上直升机。
目的地显然是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已联络好的,老狐狸没有吩咐什么,直升机
已开始飞去,方向是俄芬边境,不一会,便在一个只有几幢房子的小村庄前降落,
老狐狸和我下了机,向一幢相当大的、纯木材搭成的屋子走去,在门口,就听得屋
中传出了一阵嘻笑声 有男、有女、有小孩。
我一听,就听出在大声嘻笑的是巴图,那娇美的女声是那个女教师,而孩童则
是那群学童。
老狐狸推开门,我和他一步跨进去,一看里面的情形,我不禁呆住了!同时,
我心中极后悔来找巴图,可是这时才来后悔,自然迟了。
巴图、女教师和那群孩童,正在玩一种“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女教师担任
“母鸡”,孩童一个连一个,抱住前面的腰,跟在女教师的后面,巴图是“鹰”,
他必须绕过“母鸡”,去抓小鸡。
他们玩得极投入,极认真,巴图大声叫著、笑著,我自认识他以来,从来也未
曾见过他的脸上,显露出如此无牵无挂,尽量享受人生的神情过。
自然,他此刻以为自己身在画中,世上的一切烦恼纷争,都可以置之不理,心
情之轻松愉快,可想而知,而且又有那女教师那样的可人儿作伴。
所以,我一看就后悔,不该去见巴图 这样的愉快轻松、无牵无挂的日子,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有机会得到的!巴图得到了,就该让他继续下去,多一天好一天。
可是,我们的出现,却把他这种日子终结了。
我们向前走出不几步,巴图也看到了我们。
他整个人僵呆,神情之古怪,真是难以形容之极,老狐狸先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他也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我急步到了他的身前,他才叫了起来:“你们也来了!
也进来了!”
我难过地瞅著他,并且摇了摇头,巴图这样问,显然他以为我和老狐狸,也进
入了画中。
我正在想,应该如何向他解释,他才会明白,但是根本不必我解释,老狐狸的
一句话,就使巴图一下子自迷惑之中,明白了一切发生过的事。
老狐狸并没有向巴图说什么,只是对著那女教师道:“卡诺娃同志,你的任务
结束了。”
巴图陡然震动,立时向女教师看去,一分钟之前,他神情还是那么欢愉,接著,
见到了我们,是极度的错愕,这时,他显然在一刹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是
失望,又是愤怒,又是难过,我从来也未曾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在那么短的时
间中,表现出内心世界那么复杂的表情,我甚至闭上了眼不忍看。
那女教师立时用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立正的姿势,向老狐狸行了一礼,响亮的答
应:“是!”
她向孩子们招了招手,挥动手臂,以标准的苏联军队的步伐,向外走去。
转眼之间,“女教师”和孩童都离去,偌大的建筑物之中,只剩下我们三个。
巴图缓缓转过身,慢慢挪动身子,像是他的双脚有千斤重,然后,来到一根柱子之
前,把身子向柱子靠去。他靠得太用力了,或者是他全身已缺乏支持身体的力量,
是以他的头,竟然“咚”地一声,撞在那柱子上。
他也不去抚摸撞到的地方,双眼失神落魄,也不知望向何方,我看到他这种情
形,心中极其难过,老狐狸向前走去,直来到他的面前,大声道:“喂,别对我说
你对于自己身在画中,没有丝毫怀疑。”
巴图的目光仍然涣散,哺哺地道:“怀疑又怎样,谁会怀疑快乐的日子。”
老狐狸简直是在喊叫:“那快乐的日子是虚假的。”
巴图陡然和他对叫起来:“快乐是自己切身的感受,没有虚假的快乐。”
老狐狸更叫:“明明是假的。”
巴图简直声嘶力竭:“就算是虚假的快乐,也比真实的痛苦好。”
老狐狸有点气妥:“梦总会醒的。”
巴图的额上冒著汗:“迟醒比早醒好。”
老狐狸吧了一声,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没有再说什么,巴图向我望来,
大有责备之意,我忙道:“我不知道你在`画'中地那么快乐,不然,我决不会把
你拉回现实来!”
巴图苦笑,用力甩著头,又用头在柱子上重重撞了几下,老狐狸显然为了使气
氛轻松些,他道:“小心些,别把你头里面的好些精密仪器撞坏了。”
巴图挺了挺身,盯了老狐狸片刻:“为什么来了一个大转变?”
老狐狸沉声道:“不想继续被上头出卖,也不想你继续被上头出卖。”
巴图震动了一下,竟不由自主,伸手抱住了柱子一会,才松开手来。可知那一
刹那间,他感到的震撼,是如何之甚。而接下来的一两分钟内,他抿著嘴,皱著眉,
我敢保证,至少有超过一百个对他来说,极这严重的问题,他正在急速考虑。
足足两三分钟,他才吁了一口气:“牺牲我们,为了做戏给第三方面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老狐狸鼓掌:“正是如此。”
巴图的神情十分痛苦:“水银不会出卖我。”
我也认为如此,所以道:“我看,水银也是被出卖者,不能怪他。”
老狐狸摊了摊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把元帅找出来。”
巴图问了一个我未曾想到的问题(我毕竟不是特工人员):“弄出来了,又怎
么样?”
老狐狸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有著悲愤,也有著期待报仇的快感:“把他
弄到中立国去,开开记者招待会,一定很热闹。”
巴图一扬眉,我觉得那并不是太有意思,可是看他们两人的情形,都认为那是
对出卖他们的上司的有力反击,所以十分兴高采烈。
我不忍去浇他们冷水,只是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好了,绕来绕去,又回到
老问题上面:失踪的元帅,在什么地方?”
巴图和老狐狸互望,老狐狸发表他的意见:“西方的高层人士,一定曾见过他!”
巴图道:“可是他人,一定在俄国。”
我提醒他们:“俄国横跨欧亚两洲,面积是两千两百四十万平方公里。”
要在那么大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去找一个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巴图望向老狐狸:“首先要知道,秘密到达哪一级,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副局
长,你都不能参与。局长?”
老狐狸苦笑:“理论上来说,在局长面前,没有什么秘密,但是……也难说
看著他迟疑不决的样子,我心中也不免骇然,一个秘密,若是连国家安全局局
长都不能参与的话,那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巴图突然道:“人在图画中的那个计划,是谁向你下达布置的?”
老狐狸“啊”地一声;“不是局长,是军队指挥本部的一个将军,一直掌管情
报工作的老人……”
我也明白了了:“那就是说,连局长也不知道,谁向你布置迷惑巴图的任务,
他至少知道一些秘密,先在他的身上著手。”
老狐狸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犹豫。
我问哼了一声:“怎么样,怕难以接近?”
巴图也发出了同样的问题,老狐狸道:“不是,他早几年退休,如今正在黑海
边上的别墅休养,要见他不是难事,不过想想,要在这样一个老资格的人口中套出
秘密来,有可能吗?”
我沉声:“有没有可能,都要试一试 但必须极度机密,巴图头上所装那东
西,要继续令之失效,不能被水银收到任何讯息。
老狐狸道:“那简单,抗电波发射装置,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