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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典子谈恋爱时他也经常来这里。在前妻答应与他离婚的前后曾在这里的酒桌上商谈过多次决定命运的大事。换句话说,这个地方对原冈来说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可他自己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把希带到这个地方来。
也许是想在对自己表露出好感的女孩子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是这家别致的老字号的常客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推断自己在这家酒吧老板的监视下大概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
没想到推开门进去之后,在那个固定的位置,也就是在柜台靠右的那个地方没有看见老板的身影。
“唉!筱崎先生今天怎么了?”
原冈在自己最喜欢的位置,即右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后问道。
“对不起,筱崎感冒了;今天休息。”
年轻侍者一边送过来菜单一边答道。
“唉,真没想到筱崎先生也有休息的时候。”
原冈刚刚开始到这个酒店来喝酒的时候;老板才不过五十几岁;可现在已变成了个地道的老人了。不过因为他的背永远挺得直直的;因此在他身上找不到那种邋邋遢遢的老人影子。
“那么;给我来杯我常喝的苏格兰威士忌。远山小姐喝点儿什么?”
“给我来杯跟原冈先生一样的。”
“别客气,你来杯鸡尾酒怎么样?今天不巧赶上老板休息;不过这位先生调的鸡尾酒也是很好喝的。”
这是他按个人的嗜好在给她提建议。不知为什么原冈觉得如果让自己带来的女孩子在酒吧的柜台上喝开了威士忌,他总是有点坐不安宁。作为他来讲还是希望女孩子能喝点带颜色的鸡尾酒。
“可我对鸡尾酒不太在行。”大概是因为有点紧张,希拘谨地解释道。
“那么请给这位小姐来杯用这个季节的水果做的鸡尾酒。”
“知道了。那么就用苹果来做吧。”
不一会儿希的面前就送来了一杯乳白色的鸡尾酒。因为筱崎先生对酒店用的酒具是很讲究的;所以今天给希用的是一种非常精美的透明雕酒杯。
“噢,好漂亮啊!这么漂亮的酒喝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是一种一般女孩子常有的那种带点稚气的反应;她那将杯子拿在手里认认真真地看着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她尝了一口说:“凉冰冰的;很好喝。”说完又冲着原冈笑了一下。也许是照明的关系;她比刚才在酒店时看上去要美十倍。酒吧这种地方为了能让男人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动情;往往在照明和坐位的设计上下很多功夫。
“今天这事直到现在我还有点半信半疑。”
“什么半信半疑?”
“没想到原冈先生会带我到这个地方来。刚才在路上追上您的时候您态度还那么冷淡;所以我还以为根本没戏了呢。”
“你是说没什么戏啊?”
“因为公司的人都说原冈这个人身边有个爱得不行的妻子;对别的女人根本不会感兴趣;就是你硬拉他去喝杯茶他都好像很为难。”
“怎么会呢?”原冈苦笑了一下。
“那一定是谁散布的谣言。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喜欢女人的。我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啊。” “那么;在那些女人当中也包括我吗?”
她将染得浓浓的睫毛往上一挑;用调情的目光看着原冈;明显是在挑逗他。
为了鼓动对方,原冈又要了一杯威士忌。这时侍者正在跟刚进来的三个年轻人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足球;比起老板筱崎先生在的时候显得有生气、活泼多了。他把调好的酒放到原冈面前后就马上又跑到那三个人那边去了。原冈看在眼里;心想这边的对话大概不会被任何人听见。
“当然有你一个了。可因为你在公司男人们的眼里是很有点魅力的女孩子;像我这种年龄的人如果也跟着凑热闹的话;一定会受到围攻的。”
“您说什么啊!没想到原冈先生也会开这种玩笑。”
希弯下身;在那一瞬间她的衬衫领口咧开了;里边露出两个光溜溜的、像剥了皮的半个葡萄似的乳房;薄薄的带一点色彩;看上去很光滑。看到这儿,原冈心想估计摸它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为自己能产生这种念头而感到欣慰。能单纯地为一个精神上毫无瓜葛的女子感到兴奋;这就足以证明自己是一个身心还都非常健康的男子。跟妻子离婚;又跟别的女人再婚;虽说这几个大的人生关口都闯了过来;可他注意到自己开始变得有些懦弱、畏葸不前。他为自己能有这种“邪念”而欢喜;从刚才起这个念头就在他的脑袋里转来转去;越想这情绪就越发有点按捺不住。
“我要是跟她有点什么的话,她会不会说出去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琢磨起这个既重要又切实的问题。
“大概说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派遣公司来的女职员即便是一个部门的,她们也从不和公司正式的女职员们一起吃午饭。一到中午她们总是和其他部门的派遣公司派来的职员凑到一个餐桌吃饭。据说她们的关系网消息灵通得很;不管哪个部门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不是一个楼层也马上会传到她们的耳朵里。
“这种事要是被那帮家伙知道了可不得了;她们会说真没想到他会是那种人。”
尽管心里在胡思乱想可原冈的嘴却没有停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讲开了十月份在米兰召开的商品交易会上的事,说因为自己多少会点意大利语就沾沾自喜结果闹出了笑话来。 “唉,原冈先生真的有过那种事吗?我不信,真的不信。”
希每次笑的时候都将膝盖紧紧地靠在原冈的大腿上。那是一种肉绷得紧绷绷的;看上去很馋人的膝盖。他暗自猜想如果对方是有意这么做的话;那就意味着她在这方面是个老手。越是轻浮的女人嘴巴就反倒应该越严;因为她们深知将自己的这种事情说出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最难对付的是那种半吊子女人;那种女人会为自己能轻而易举地把男人弄到手而忘乎所以;马上就会出去炫耀。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属于哪一类呢?原冈在想象她的肉体的同时也在考虑着这些问题。
还没等想出结果来;酒劲儿上来了;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这种模糊为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放荡提供了条件。不久结了账之后;两人便离开了那里。因那家酒吧位于杂居公寓的地下;要想到地面上来;必须要走一段乏味的楼梯。在一个闪烁着微弱的荧光灯灯光、露出来一部分广告传单的信箱前原冈停下了脚步;他想这个时候吻她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就吻了她一下。女人的嘴里有一股酒和水果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使这种感觉更加明显的是希将舌头也伸了进来。舌头的进法很大胆;纠缠过来的舌头似乎在明确地告诉他:
“我想跟你上床。”
舌头在原冈的口腔里转来转去;刺激着他的牙床和舌尖。原冈心想看来她一定是个老手;刚想到这里对方的行动立刻就证实了他的推断是十分正确的。过了片刻两个人开始默默地走了起来。
第二章派遣公司来的女人(3)
这条街上不仅有他过去常来的酒吧;还有一家他原来常去的情人旅馆。那是一家位于一般楼房之间;看外表简直就像商务旅馆的情人旅馆。六本木这一带也有几家有名的情人旅馆;但因为价钱太贵他很少去。这个地方如果不坐电梯上到五楼;入口处既无服务台又无招牌;因此一般女方不那么反感;是个很容易就可以进来的地方。独身时代曾经常使用这个地方,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因为这种地方不可能打电话预订;提心吊胆地来到那栋楼房面前;当他在电梯那里看到了写着旅馆名字的小标牌时,一种怀旧的情绪骤然涌了上来;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时他想起了跟他来过这家旅馆的几个女人。刚进公司的时候正赶上刚刚有了一点泡沫经济的前兆;景况相当好;好像每天都在过节似的。一次跳迪斯科时认识了一个名牌女子大学学生;妈妈是比利时人。那女孩儿长得美极了;他以为这种女孩是一定不会理睬自己的;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很顺从地跟自己来了这家情人旅馆。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由于自己过于兴奋和陶醉;脚都有点不大听使唤了;一个劲儿地担心对方会改变主意;因此抓着她的手就一直没放开过。这些事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似的。
他还把短期大学毕业后、跟他同期入社的一个女孩子带到这里来过。跟那个女孩儿到这儿来过大概有十次左右。那女孩长得小巧玲珑;有一张非常可爱的小脸儿,喜欢奔放体位;而且还对他提出很多令他吃惊的要求。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正当原冈为她最近开始不大赴约而苦恼的时候,她却向大家公布了她的婚约。对方也是与她同期入社的。他们的结婚典礼原冈当然也被请了去;坐在友人坐位上当时还很年轻的原冈在心里咕哝道“女人的心真是弄不懂”。这个女孩现已随丈夫到旧金山赴任去了;每年都要寄过来一张带照片的贺年卡;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好像在那儿生活得很幸福。
这些都是为原冈的青春增添很多色彩的女性。原以为这些事情都与早已消逝了的青春时代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呢;没成想已经三十八岁的自己今天竟然会又钻进了同一旅馆的大门。 希也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看那表情似乎在说:“真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但又怕影响对方的情绪,在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看到这些原冈开始有些后悔;后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