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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冈在这一瞬间真的很怨恨妻子。
“这女人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也渴了的话;就到厨房去沏上两份茶好不好呢?而且还应该把其中的一份送到原冈这儿来。可是典子似乎觉得那样做太麻烦;就一个人喝了杯凉水。原冈认为妻子为他考虑得太少了。丈夫和妻子都坐在沙发上;你东我西地瞎扯上一阵;然后口渴了就一个人去喝水?
“这个家到底是怎么啦?”
又过了一会儿,典子进卧室换衣服去了。好像顺便在清理皮箱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没有出来。这时原冈已经口渴得有些受不住了。尽管如此原冈也不想喝那带漂白粉味儿的凉水。最后很不情愿地伸手去拿热水瓶;那热水瓶里的水也是原冈事先加进去的。
当他的手刚刚触到热水瓶上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了台桌上的听筒。
“喂,我是美佳子。”
经常上电视的女人的声音,即便透过听筒也能听得出来音色很美。
“这个时间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话说出去之后他想,坏了;女人来电话时这个“有什么事吗”是绝对不能说的话。无论你怎么美化也排除不了里边的责怪味道。果然不出他所料,美佳子好像已经察觉到了这些。
“啊,是这样的啊,对不起,是您妻子回来了吧。我以为她要两三天以后才回来呢。不好意思。只是交换些邮件还不能解除我对您的思念;我突然很想亲耳听听您的声音。”
声音还是那可爱的声音;不过最后那几个字的发音被她有意识地加重了一些。
“不要紧,没关系的。”
边说边偷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妻子那边好像还得一会儿才能出来;不过他还是希望对方能早一点挂掉电话。
“我这就挂了电话……我是想告诉您我因为有点事情又要去趟东京;我再用邮件跟您联系吧。”
他明明知道这时只要他说句“那就这样吧”,这种场合里的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可他不能挂断电话。因为他想尽早地把他给美佳子带来的小小的不快的花苞摘干净。
“是吗?那我可太高兴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下月有一个工作要在东京做。是这里的国会议员搞的晚会,说是要用当地的播音员;决定让我来做主持人。”
“噢?是在东京开晚会啊。那么说,那天可以不急着回去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明显地变得爽朗起来。眼睛一边盯着那边的门一边继续两个人的对话。他知道就是那扇门万一打开了;从声音到态度要想不被怀疑就一定要装作非常疏远冷淡的样子才行。
“不过;原冈先生好像很忙;我是联系还是不联系好呢?”
“就是再忙;您也要跟我联系啊。”
“是吗?”
对方的声音显得越来越不高兴。现在最需要的是像往常那样的轻声抚慰和确切的许诺。可现在原冈做不到这一点;因为那边那扇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开。
“所以说您一定一定要跟我联系。详细情况我会用邮件告诉您的。我马上就给您寄电子邮件;我说的都是真话。”
挂断电话之前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了句“我爱您”,这时那扇门开了;穿着毛衣的典子出现在那里。
卸了妆的典子的脸看上去好像有点浮肿;眼睛下边的凹陷处被荧光灯投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看样子像是真累了。
“你刚才打电话来着?”
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他想她是不是有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试探自己?但看样子又不像。因为这个公寓的门做得很坚实;关上门时隔壁房间的声音一般是听不见的;她好像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打电话。
“啊,跟我母亲聊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应该把电话给我;让我也说两句。过年的时候你去那儿添麻烦;我想跟母亲道声谢……”
原冈说没有那个必要。现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让自己父母家跟妻子有任何联系的。因为最近为了跟美佳子见面刚刚用过自己父母家的名义。当然典子一般是不会轻易往自己父母家打电话的;但万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这是给你的礼物。”
像是一直放在皮箱的最底部;名牌货的礼品袋被压得扁扁的。打开一看是件春天用的黄色毛衣。
“喂,这颜色是不是太艳了点儿?”
“没那事儿。因为这是纯开司米的;说是黄颜色;但这可是那种看上去很高雅、素净的黄颜色啊。我想这个颜色应该最适合你的。”
妻子的这种好意;如果往坏处猜想的话;那恐怕要掉进万丈深渊。比方说因为在纽约一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因此感到有些内疚就买回来这么贵的东西来等等。
当跟美佳子的对话是不是被妻子听见了那种不安情绪被排除之后;他的内心又充满了怀疑和嫉妒。而他对自己的这种心理一点都不感到矛盾。
在他看来;因为自己是男人,喜欢别的女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男人的身体结构和本能需要这些东西,因此他不想改变自己。
就是做了同样的事;男人和女人罪责的轻重也应该是不一样的。对女人来说明明知道是罪孽还要爱别的男人,所以应承担较大的罪责。而男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可能会感到内疚但却没有犯罪的意识。对那种没有犯罪意识的人就不应该算他犯罪。只要不被别人知道;那么裁定它是是,还是非,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第三章订了婚的男人(3)
“如果她真的是跟叫浅沼的那个人一起去了纽约;我应该怎么办呢?”
他想起来从前一段时间开始自己的脑袋里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证据也有那么几个。也有人打来了告发他们俩的匿名电话。然而他却一直没有勇气去质问妻子;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白白地过去了。
原冈太忙了。他没有时间去鼓足那个勇气。光是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跟美佳子的事发生之后,和希去情人旅馆时又被公司的人看见了。这一个月把他搞得是天旋地转;还时不时地要长吁短叹。好在有几件事还可以往后再拖一拖。典子的事情大概也算其中之一吧。
妻子的事要是属实的话;大概自己是不会原谅她的。然而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自己反倒多少可以得到一丝慰藉倒也是事实。
睡到半夜两点多钟时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动静就睁开了眼睛,正好这时典子又返回到床上。
“睡不着吗?”
“典型的时差症。我还以为自己不要紧呢;这不;刚刚吃了点轻度安眠药。”
“那种东西还是不吃的好。”
“不要紧。是以前从医生那儿拿来的。”
躺在双人床自己位置上的典子说着说着突然把腿缠到了丈夫身上;说了句真冷啊又把胳膊绕到了原冈的脖子上。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寂寞了吧?”
啊,是很寂寞。原冈说完后吻了一下妻子。有点像尽义务似的夫妻间的亲吻似乎有一股药片的糖衣的味道。
原冈本以为到此可以告一段落;这时典子将原冈的右手拿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胸上;这是一种要求对方爱抚的信号。
“这又是吹的哪阵风啊?”
已经好久没有跟妻子做爱了。连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的爱都记忆恍惚。大概是那个电话打来的前几天吧。
“不会是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事吧?”
跟那件毛衣一样,跟自己做爱的目的是不是也是为了哄骗自己?各种情感一下子涌了上来;但原冈的右手却熟练地动作起来;先解开了妻子睡衣的纽扣;紧接着就用手去抓乳房。
典子的乳房不太大;乳头也小而整洁。右边和左边的大小不一样;右边的丰满一些;这是因为典子喜欢让人亲她的右乳。
两人做夫妻做长了;也会给妻子的身体带来些变化。当然这是一种轻微的变化;包括做爱的程序都会形成一个规律。吻过了右边的乳头之后又去吻右边的侧腹。这个地方是典子最敏感的地方。用嘴唇刺激后典子会弓起身子;小声喊叫。到了这时就可以进入她的身体里。
尽管心里藏着很多事情;但原冈却不停地工作着。没过一会儿典子就早早地开始反应了。见到妻子的反应,感觉到妻子的爱意浓郁,男人还是颇能感到点满足的。因为这可以证明他原冈平素做丈夫的日积月累。
看到一边在和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不了的东西搏斗着;同时又真心地希望能被它带到远方去的妻子的样子;他觉得非常可爱。
“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让给任何人的。”
他的这个想法究竟是出于爱还是一种单纯的占有欲;或是一种赌气;连他自己还没有搞清楚,那边就把身体深深地陷了进去开始射了。
前几天真是对不起,因为我没想到您妻子会回来就往您家里打了个电话。不知为什么突然非常想听听您的声音;怎么也忍不住;就打了个电话。不过我不会再往您家打电话的。
也许这邮件以后也不寄为好吧。
美佳子
爱生气的美佳子:
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呀?我每天是在怎样地盼着您的邮件;您应该是最清楚的。而且电话也是;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用不着顾虑那么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