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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今天有没有好好喝奶啊?」娜娜从孟吴达手中接过婴儿,脸部线条霎时变得柔和。
「娜娜真的好疼弟弟哦。」林安凤看着继女和初生的儿子,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是当然啊!」看着一子一女,孟吴达更是心满意足。「娜娜是独生女,没有玩伴,从小就常嚷着想要有个弟弟或妹妹,现在真的有个弟弟了,她当然疼他喽。」
「小乖乖……」娜娜径自亲吻着小婴儿的脸庞,仿佛没有听见老爸和继母的交谈。
她也曾有当妈妈的机会,只是在等不到上官图真之后,她毅然决然的拿掉了。
她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傻,生下一个玩弄她感情的男人的孩子,用一辈子去缅怀那个无情的男人。
后悔吗?
一直以来,她并不后悔,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只是这两天看着这个初生的婴儿,她的心竟无比揪痛,产生无限感慨。
如果他没有突然消失不见,如果她留下腹中的孩子,孩子现在应该好几个月大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一痛,凝视着小婴儿无邪的面孔,不知不觉,眼泪飙出眼眶。
「哎呀,娜娜高兴得哭了!」手足情深,看得孟吴达更高兴了。
医院的长廊上,娜娜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适才激动的情绪。
搞什么?她怎么会一时伤感失控落泪了呢?
幸好她老爸和继母没看出端倪,否则她真不知如何跟他们解释。
如果她老爸知道他向来如珠如宝珍视着的女儿,为了一个没留半句话就消失于人海中的男人去堕胎,他一定会捶心肝,恨不得宰了那个伤害他宝贝女儿的畜生。
现在感伤也没用了,孩子早已拿掉,上官图真也已失踪了一年半,她若再想孩子和他,只是自己傻而已。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她有了弟弟,她可以把对孩子的亏欠弥补到刚出生的弟弟身上,减少自己的内疚。
唉,好烦啊……
为什么夏芙都没有通知她要联谊呢?
她好想赶快认识新对象,让自己转移目标。
如果夏芙找不到她想要的黑道人士,她可以降低标准,不再局限于黑道人物,但其余条件不变,那个男人必须要让她心悦诚服才行,换言之,一定要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英雄!
「翔凤那边的人已经不敢再找麻烦了,我想,他们再也不敢来踢我们的馆,你可以放心……」
一男一女与她擦身而过,她忽然感到奇异的心跳加速。
娜娜慌乱转身,眸光盯着还没走远的男女。
刚刚那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男人有点奇怪,戴着面具,还瘸了右腿。
她不由自主的快步跟上去,跟着他们进入电梯。
电梯里只有三个人,一进电梯,空气几乎令她窒息。
她无礼的盯着那一男一女看。
女的很冷,不管长相或肢体语言都透着冷冷气息,尤其是一双冷冷的大眼,看起来很不好惹。
至于那个男人--
她直觉问题就出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的身高很熟悉,他的气息很熟悉,连他手臂的长度都很熟悉,她真想看一看他面具里的面孔是否也很熟悉……
叮!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吓了发怔中的娜娜好大一跳。
他们快步走出电梯,她不知不觉的跟着他们走。
「见鬼了,我在干什么?」在护理站前,她蓦然停住脚步。
她在做什么傻事?她怎么会因为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跳就像个神经病一样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她要跟着人家走到哪里去啊?人家回他们的病房,她难道也要跟着进去吗?
她,真的是疯了。
第九章
「不是我在讲,我在五湖帮里的地位可说是举足轻重,除了帮主之外,我不必听任何人的话,够高明吧?」
谷瑞玥滔滔不绝的吹嘘自己在黑道的江湖地位,他的嘴巴没停过,连带夸张的大手势和大动作,几乎整间西餐厅的人都在注意他们这一桌。
「这样啊。」娜娜没啥兴趣的应了声,她的手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眸光第N度飙向手表。
为什么时间还不到?
夏芙说,一次的联谊至少要维持两个小时才可以离席,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草草结束是联谊的最大败笔,可是……
天哪--她好想大叫!
如果不是知道夏芙为了替她找黑道人士来联谊是多么不容易,她老早赏对方一记大白眼走人了,何苦留在这里听有大头症的疯狗狂吠?
「只要我一声令下,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我的话就是那么有权威,因为那是我多年努力换来的声望,梅联帮你知道吧?他们东堂的堂主以前是我手下的小弟,现在他看到我,还要尊称我一声老大哩。」
娜娜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好威风哦。」
他怎么不说全台湾的黑道大哥都曾帮他洗脚?这样不是更干跪吗?
「妳知道就好。」谷瑞玥得意的掀掀眉。「这些威风事原本我不想讲的,可是既然你对我有意思,我当然要让你好好了解我。」
讲到这里,他忽然压低声音,对她使了个戒备的眼色。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讲吧?」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
他花样还真多,她都已经没啥反应了,他还可以自己一个人讲得兴高采烈。
「因为怕有人会眼红。」他对她动动眉毛。「很多人想暗杀我,我得小心自身的安全。」
瞬间,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夏芙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宝的?
他哪一点像带头大哥了?
真正有身分的人是不需要挂在嘴巴上夸耀的,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需要到处向别人呛声的。
居然有脸说很多人想暗杀他?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角色,就算他在马路上瘫着睡,也没人会看他一眼吧。
他还真是自大得可以,把自己吹嘘得像是黑手党教父似的,真是受不了耶。
「地位太重要就是这样。」谷瑞玥两手一摊,极为夸张的无奈,摇了摇头,「五湖帮根本不能没有我嘛,少了我,他们怎么办哟。」
挪娜还是不说话。她踉他,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说的话太欠扁了,她若答腔根本就是降低自己的格调,所以,她懒得对他有响应。
「娜娜小姐,你的个性好象很静哦?」谷瑞玥总算感觉到唱独脚戏有点累了。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在心里缓慢的摇着头。
不能比不能比……这痞子跟她的理想差太多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不是只要找到一个黑道份子就有那种冷绝的气质,黑道里也是有滑稽的人物,例如,眼前这位。
「婚友社说你偏好黑道人物,你一定是对我们这种刀里来、血里去,风起云涌的不平凡生活充满了好奇吧?」他对她挑起一边眉毛。「这样吧,你来问我问题,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通通告诉你,让你满载而归,不虚此行!」
娜娜啼笑皆非的弯起唇角。
既然他要她问,她就问,反正不问白不问,而且她想,他应该是她问什么,他通通答不出来吧。
「谷先生知道祥义帮吗?」
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漂亮小妞果然对他们道上有点了解,一开口就问他们江湖第一大帮。
「不是我在讲,我当然知道,而且了若指掌。」大话先说得满一点没关系,在女人家面前,千万不能没面子。
今天首次,娜娜用正眼凝视他。「那么,你知道上官图真在哪里吗?」
「上官图真?」他干笑一声。「你说……上官图真是吧?」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看他一副好象知道的样子,她的心忽然跳得飞快。
今天她莫名的特别想念他。
或许是这痞子的不才吧,让她深切忆起他的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
就算他真的是劈腿族,要选择另一个女人也没关系,至少跟她讲清楚,不要让她出局得不明不白,这种想见一个人却再也见不到的痛苦,他是不会明白的。
「你对上官图真有兴趣啊?」谷瑞玥抖动了一下眉峰,一脸鄙夷的样子。「说实在的,那个人在江湖上早就过气了,现在祥义帮名义上是过世的老上官帮主的义女颜介琪在当家,实际掌权的是上官图真的叔叔上官登智,上官图真早就被那两个名义上是他唯一亲人的人给踢掉了。」他看了娜娜瞬间骤转为怪异的表情一眼,撇撇唇,「他呀,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喽。」
接下来他还讲了些什么,娜娜完全不知道,时间一到,她闷闷的离开饭店的西餐厅,脑中不断回转着谷瑞玥的话--
「被那两个名义上是他唯一亲人的人给踢掉了……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了……」
他又被亲近的人给背叛了吗?
她的心为何替他感到沉痛?
他的倏然消失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原本她已经对他死心了,可是现在却又涌起浓烈想望。
她想知道他在哪里,她忽然好想知道……
「小姐,不好意思,给你看一下我的身分证,我要找我老婆,请问她有来吗?」
深夜凡赛斯的柜台窗口前,有名高瘦的斯文男子客气地问。
范恬心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非常之冷。「抱歉,先生,没有你要找的人。」
「哦。」男子垂头丧气的走了,转往下一家旅馆找老婆去。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耶。」她已经不屑再跟这种经年累月打老婆,让老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男人笑了。
「他老婆还真耐打。」娜娜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那女人给他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打不走?」
她才回台湾没多久,昨天开始,捺不住无聊跑来凡赛斯跟她们一起守夜柜,今天就让她遇到那个惯性打老婆的男人,可见那男人打老婆的机车有多频繁。
她游学的这段时间,凡赛斯几乎没有变化。
宋昌振依然是主任,聂安莉也依然还没嫁出去,范恬心倒是出乎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