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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换……岚儿……一命……与自由……”他每说一个字,就会带出一口血来,但他在微笑,淡淡的微笑。
“我不会放了晴岚的。但我一样会杀i。你不用妄想活命,就算我手中青冥剑不杀你,你带伤在雪中不出半时辰也必死。”阴凉带着快意的声音,炎天寒邪笑地盯着雪地上气若游丝的木弦。
“放她……自由……”
“妄想。”一股血自木弦勃颈处喷出
…… ……
“不,木哥哥!”晴岚猛地坐起,冷汗湿衣。胸口处的伤痛让她呻吟出声。
“盟主,盟主你醒拉!”一个红袄个头娇小的女孩放下手中药盅,奔到床边。晴岚愣了愣,问道,“房日兔,这是哪里?木哥哥呢?”红袄女孩小嘴一撅,“韶国驻扎的大帐中。盟主,你都昏睡一日了,你怎么那么傻,要是盟主有个……”“木哥哥怎么样?”晴岚打断房日兔的碎碎念。自己的伤并不重,都昏睡一日,木哥哥那一剑可是极重的,也不知如何。心下焦急,刚才那个梦让她心下惶恐,掀被就要起身。
“他比你好多了,他包扎完伤口,伤重了点,但无恙。”一个身材修长,也是一身红衣的女子走进,细看下,她与房日兔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房日兔个子矮小,看起来年纪也显得小些。其实她同晴岚是一般年岁。
“姐姐!”房日兔站起身来,笑眯眯地看着走进帐中自己的姐姐。
“盟主。”心月狐柔声说道,一边鞠躬行礼。“盟主旧伤复发,又添新伤,昏睡了一日。木公子无恙。盟主还是保重,好好休息。”
晴岚摇摇头,敛眉道,“他身子不好。我定要去看看。”说罢已披上外衣站起身来。
“盟主!”心月狐和房日兔同时挡在她面前。
晴岚面一沉,冷声道,“让开。这是命令。”
两人相视一眼,向旁退开。看着晴岚走出大帐。
伸出的手正要掀开帐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缩回了。晴岚立在帐前,一阵阵寒气从足下往上升起,过腰的长发在风中缠绕,飘飞。脚下的雪中,是一个个小小的泪印。
不爱江山爱美人;
贪恋美色断江山;
昏庸享乐;
不顾百姓死活……
任何一个骂名都会埋葬他的英明。他刚刚登基,落下这样的骂名,无疑是给朝中如裕亲王等人把柄。而促成他们能够手握把柄的人,正是自己。晴岚转过身,一阵寒风,让她半眯起眼睛,挂在脸上的清泪已凝成冰珠。
她抬手抹了抹脸,又转过身。在帐外看他一眼,就一眼。
木弦坐在床边,正费力地穿上紫貂外袍。他的右臂已穿入袖中,但他左肩重伤,试了几次,也无法抬高穿上。他吐出一口气,有些气喘,眉峰蹙起,靠向软枕,半阖上眼。
一阵风响传进,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井木犴,我自己来就好。”木弦睁开眼睛,喜道,“岚儿!你没事就好,我正要去看你。”晴岚没有回话,只是上前抓起左袖,又轻抬起木弦左臂,让袖子慢慢套上他的手臂,而后理了理他的衣领。垂手站在床边。她淡紫色的眼眸始终未曾看过木弦的脸。她原本只想在帐外看他是否安好就离开的,可是刚到他那样费力,还是忍不住出来帮他。
“木公……盟主!”大帐被掀起。
晴岚回首,进帐之人,正是井木犴。他上前对晴岚鞠躬行礼后,才道,“盟主,可否无恙?”晴岚点点头,“你做什么来?”
“属下来看看木公子是否需要人帮忙。”井木犴垂手笔直站立。
“都是你照顾木公子?”“木公子此次出行,留了释义师傅在宫中,属下谈不上照顾,只是此时公子受了伤才来帮忙。”井木犴回答。
“好,辛苦你了,你下去吧。”命令的语气,很自然。
木弦心下苦笑,轻叹。岚儿终究是不一样,终究在改变。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因为,很自然。
帐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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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儿。”木弦叹道,“你就打算这样站着,一眼也不瞧我吗?”伸手拉过晴岚垂着的双手。
紫色的瞳孔慢慢对上木弦双目,目光钉在他的脸上。他的面色与唇色都因失血而泛白,比之前见到的他还要清减了几分。他的黑眸此时也正专注的,柔情而又有几分欢喜地凝视着自己。他依旧内敛如玉,依旧清逸出尘,他依旧是那个唤自己岚儿的木哥哥,可是,自己却要毁了他。
“木哥哥,那约……你签了吗?”她问的很小心。
“没有,今日辰时。”“不要签。”晴岚飞快地说道,目光又移开了。她抽出自己被木弦握着的手,藏到身后。“送我回去,不要签。”她的声音勉强平稳的说出这句话,偏过头去。
木弦凝望她的侧颜,看着她淡紫色双目蒙上一层水雾,木弦长叹,猛的伸手拉晴岚入怀。晴岚身子一歪,倒在他怀中,头靠在他右肩,身子还是碰到了木弦的伤处,木弦闷哼一声,牢牢环住她的腰,阻止她的挣扎。
“送你回去,你会快乐吗?”木弦在她耳畔轻声问。
“不会。”晴岚将脸埋在他肩窝。泪水不可抑制的溢出眼眶。几日前,她已死了心,今生不再奢求与他并肩而行,可此时,在他怀中,她又贪恋起他的怀抱来。
“不应该……木哥哥不该答应的。”晴岚微仰起头,顺着木弦的下巴,他挺直的鼻子,望进他漆黑的眼中,“让我回去吧。”
木弦低头,静静看着眼前美丽的容颜,她瘦了,而且有些疲惫。眼眶红红的,有些肿,泪痕铺面,柳眉颦颦。她不舍,悲痛与坚定的澄澈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木弦右手穿过她垂下的柔顺的青丝,柔软的发密密的从指间穿过,快到发梢时,他食指一勾,缠住一缕在指间。
“笨丫头。从头到尾,炎天寒都在骗我们。他以你的性命相要胁,让我签下条约换三座城池。再与我的命,也就是乌命绝解药迫你留下。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有所得。你回不回去,不是重点。”
“没有其他法子吗?”晴岚怔怔抬起头,泪滚落下来。
“要愧疚的人是我 。”抬手揩去晴岚脸上的泪珠,“我同意签条约并不完全迫于炎天寒的威胁。最重要的是因为以韶国此时的国力加上我刚登基,国内并不稳定。此时若与炎国正面冲突,发生战端,韶国若一致对外,裕亲王等人在内趁机扰乱或是与炎国勾结,到时韶国大乱,腹背受敌,苦的就是全国的百姓。”
“牺牲一部分人,保全大局?那三座城池的百姓就是要牺牲的人?”晴岚心下一沉,一抹痛楚从眼底划过。这是乌篷帮之事时,他教给自己的。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韶国安定吗?
木弦点点头,苦笑。是的,一部分人的牺牲换来整个韶国的安定,这个代价是值得的。“今日炎国欠韶国的,不日,我定以十倍讨回!”清华尽泻出他晶亮的双眸中,声音是坚定,是自信,声音不大,却让人信服,如同只要是他,说出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只是,别人看不到他成功后面的艰辛。
“我信。”晴岚笑了,带泪的脸挂上微笑。
“岚儿。”木弦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愧疚地注视着她的眼眸。“但我这样做,事先并没有想到也会让你背上骂名,若不是你说……”
“我不在乎。”笑面如花。“若背上一两个骂名,换韶国安定,有何不可?世间,人只因为在乎太多东西,为自己徒增烦劳罢了。不在乎,只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又何必在乎旁人评说?不在乎,只要明白这样做带来的好处,又何必在乎付出的代价?
“何况,木哥哥在我身边。”
木弦看着她展开的笑颜,愣住了。心中豁然开朗,仰起唇角,“我也不在乎。”何必拘泥于骂名呢?她也不在乎不是吗?只要他们在一起,一起面对,哪怕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又如何?只要他们都明白这样的代价,换来的是整个国家的安定,骂名又如何?只是,木弦突然想到宫内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被自己的父亲利用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军训了……叹气……好日子不多了……这几天抓紧喽……
好说……小弦没好那么快……表象表象……我都还没开始虐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了他?嘿嘿
环河水殷殷
“木哥哥!”
“恩?”木弦笑着伸手抱过晴岚。
“为什么是你来救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让七宿他们来就好。为何要自己冒险来?”
木弦揉揉她的发,“是你爹爹……”心猛地一紧,“他……他告诉我,你不见了。七宿也不知你在何处。毕竟是在炎国的境内,他们也无处下手去搜。我借用点墨阁与琴鹤斋在炎国的生意,扮成商人去见炎天寒。点墨阁与琴鹤斋的生意要做到炎国宫中,都要通过炎天寒。这次,多亏琴鹤斋的秦公子。”
晴岚点点头,她虽不知点墨阁与琴鹤斋,但心下仍是感谢。
“木哥哥,我爹爹……”晴岚笑盈盈问。
“岚儿。”木弦出声打断她。
“什么?”晴岚疑惑地看着他英眉敛起,看到他躲闪的目光。
木弦不语,勾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目光飘忽不定。他可以感受到岚儿在她怀中所带给自己的温暖。但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自己是否会失去什么?至少是怀中的温存吗?她还会愿意说她不在乎,愿意留在身边吗?
木弦微抬眼,目光落进了她澄澈的紫色眼眸中,落进了她满是疑惑与信任的眼中。木弦心下轻叹,不再犹豫,俯身贴上晴岚的唇。
木弦的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很舒服。让晴岚半垂下眼帘,脸颊上浮起淡淡的梨涡,只觉唇被同样柔软冰冷的东西触上,她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