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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狐点点头,“毒是我下的。木公子乌命绝复发,既然不能废他的武功,我一时无法,就想到了以毒攻毒,他体内另外一种毒是赤红草。两毒相克,他暂时不会受到乌命绝的威胁。”
“你胆子倒大。赤红草无药可解,乌命绝虽是剧毒,但是终是可以解毒,何况我师父也在四处寻访蓝荠。若是解了乌命绝的毒,他体内的赤红草不是历时就能要了他的命?”释义冷哼道。
这一问,心月狐愣住了。她当时并未想到这些,今日释义一问,才发现救了他的命也只是暂时的。
看着心月狐怔怔地僵在那里,释义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盯了她半响,忽然长叹一口气,“罢了。不管如何,你救了他一命。”至少,延长了他的生命,也是好的。
心月狐皱起眉,轻声道,“若是有一日木公子身上所发之毒是乌命绝,只要有解药就无碍。那说明赤红草的毒已被乌命绝压过,若,若反之,必死无疑。”
释义点点头,“我知道这其中凶险,但是,还是谢谢你,”
释义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他一路跑死八匹马,才赶到这里,连着三日未合眼,口中也是干涩,连饮了三大杯,才感觉好些了。
大帐掀开,井木犴端着冒着热气的药快步走入。“药好了。”
释义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递给心月狐,“你去喂他吧?”目光环视了大帐一圈,这帐里还少了一个人,晴岚在哪?
正想着,忽听心月狐慌张地叫道,“他已经喝不进药了。”
释义一怔,狠声道,“撬开他的嘴,往里灌。”
心月狐擦净了木弦下巴上药汁,将空碗放回,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公子要什么时候才能退烧?”“药效快,半个时辰,若是慢些,怕是要过了这一晚了。”释义忍不住打了个大大哈欠。
“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着。”心月狐忙道。 “我要守着,才知道他的情况。”释义摆了摆手。“对了,晴岚呢?怎么不在这里?”
“盟主她,她也不好。”井木犴答道。
“不好?”释义眼一抬,疑问地看着井木犴。“她,神志不是很清醒。赵王爷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还一直以为木公子也被自己害死了。”井木犴低声道。
释义长叹,“他们还真是……”后面说了什么,却听不清。
三人各自安坐,不再说话。
夜,格外漫长。
东方露了鱼肚白,释义最先醒来,揉揉眼,见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快步上前,“释尘!”他这一叫,心月狐和井木犴都醒了,围到床前,见木弦已睁开了眼,三人脸上皆是喜色。
释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井木犴,你再去煎药,心月狐,你去给他熬点稀粥。”
两人各自出帐去了。
“师……兄”干裂沙哑的声音,伴着低喘。释义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能坐起来吗?”声音有些冷。
木弦动了动手臂,摇摇头。
释义只得抬起他的头,慢慢将水倾倒入他嘴中。
一股清亮浇灭了喉中火辣的感觉,觉得清爽多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喘息着,木弦又躺回了床上。
他这一问,释义心头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哼了一声,拿了被子起身,向方桌走去。
“师……兄。”木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坐不住,失去平衡,歪倒床边,就要栽倒下去,释义忙上前稳住他的身子,“你……”再多的怒气,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也尽悉灭了。
扶着他,让他重新躺下,释义不再出声。木弦却开始咳嗽起来,重重的,沉闷的咳嗽声。
木弦已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待着咳嗽稍停息,淡淡一笑,“师兄,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天快亮了。”
“为……何……不……点……灯?咳咳……咳咳……今日……天气……不大……好,这个……时……辰,还,咳咳,暗着。”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释义却僵在那里,神情古怪,目光落在木弦脸上,而后又抬眼扫了大帐一遍。
为何不点灯?
那灯,点了一晚……现下,还亮着。
大帐被挑起,心月狐端着粥走了进来。释义一把接过,“我来。”他舀起一勺,并未递到木弦嘴前,却说,“释尘,张嘴。”木弦竟真的微微张开了口。
心月狐惊讶地看了看木弦又看了看释义。释义心中越发沉重起来,将碗重新放回心月狐手中。木弦等了片刻,闭了嘴,慢慢拧眉,低声道,“帐中……是否一直……点着灯?”
释义看了眼心月狐,心月狐答道,“是。”
木弦怔住了,半响,微微笑了,“我……看不见了。”
心月狐手一抖,险些砸掉手中的碗。这时井木犴正巧进来,听到这话,也是呆愣住,片刻才快步上前,“释义师傅,怎么回事?”
“乌命绝的毒。他看不见了。”“不可能!”井木犴惊道。
“或许是暂时的,或许是永久的。”释义起身,让心月狐能坐下喂木弦吃些东西。
木弦淡淡笑了,“我饿了。”
半勺粥咽入,木弦喉中一酸,立马吐了出来。他已七日未进食,除了那小半口粥,吐出的都是酸水。好不容易,止住了,他已是没了力气,合上了眼。
心月狐本不想再喂,却被释义接过了碗,“没有进食,那药喝了伤胃。”满满一勺,递到木弦唇边。
木弦睁开眼,原本幽黑的双目,此时失了光泽,也没了焦距。他缓缓张口,含下了那勺粥。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喝下了半碗粥,又喝下了药,释义才放过他,让他好好休息。
**** ****
井木犴回自己帐中休息,心月狐去照看晴岚,木弦帐中只剩下释义与木弦
释义替他掖了掖被角,正要起身,就被木弦叫住了。“师兄。”
“你竟假寐。”释义重新坐回。
“是……井木犴……让师兄来的吧?”“是。”“宫里……还好吧?”
“你……”一提到这个,释义直觉火气又上来了,但对上他无焦距的黑眸,声音不自觉地轻了,索性扭过头,不去看他。
“你走后由沈老主持,裕亲王也并未做什么。皇后几番来探望你,都被拦回去了,兰太妃也曾来过。”沈世傲是除了赵孟阳之外,朝廷中唯一一个知道木弦离开皇宫的人。他心中对木弦此番作为极其不满,但还是尽心主持朝政。
木弦点点头,微微勾起嘴角,“我……签下条约的……事情,传回去了吗?”
“传去了。赵将军的死讯也传回去了,百官与百姓都不相信,众人大多当作谣言。不会有人想到原本生病待在宫里的皇上,怎么可能跑道炎国,签了这样的条约。”释义苦笑。
“沈老如何……看?”“他开始不相信,后来,他只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非常之时,也是一条权宜之计了。还说,你江山美人都想要。”
木弦笑容更深了,“还是沈老了解我。”他是贪心了,身在此位,他哪样都不愿舍去,若是没有这个位子,他要的,只会是那纯彻双眸的笑意。
“释尘。”木弦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担忧,摸索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可想好后果了?”“我明白。”“你可知道这给了裕亲王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要如何做?”
木弦敛眉,笑容也隐去了。沉默了半响,“不知道。我不会给他机会的。”他说过,今日炎国欠下的,来日他定要亲手十倍讨回。所以,怎能让裕亲王得逞?
释义仍是担忧,“可现下你的眼睛……”“这不会是他的借口的。只是眼睛看不见,眼睛看不见的皇帝就不是皇帝了?何况,身边还有那么多眼睛帮着我。”木弦失笑,带来连串的低咳。“岚……儿,咳咳,怎么……不在?”
“井木犴说她神志不清,受了赵王爷的死的刺激,现在,她以为你也被她害死了。我没有去见她,心月狐去看她了。她一直由房日兔守着。”
木弦心中一沉,咳得更加剧烈。井木犴他们骗自己,他们说岚儿没事的。
释义伸手轻拍他胸膛,为他顺气。
“什么……咳咳,时候的事情?”“大概七八天了吧,你昏迷之后的事情。你一直昏迷了七八日,现在他醒。”
“我……要去看她!”木弦猛地挣扎起身,却是无法坐稳,向前扑去。释义忙撑住他,声音不觉抬高了起来,愤声道“胡闹!你去看她做什么?先看看你自己!你以为她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就会好了?坐都坐不稳,去添什么乱”
木弦撑着身体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捏起了两团褶皱,他重重向后一倒,躺了回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师兄,我累了。”说罢,阖上了眼。
释义猛地站起身来,“没有我的话,你不准下床,不准去看她。”说罢,甩袖而去。
帐中静悄悄的,木弦只有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第一次感觉到双目黑暗时,心中的不安。双手握拳,心下想着晴岚的事,辗转半宿,才迷糊睡去。
帐中,静悄悄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要上课了,下星期好多考试哦……叹气……
七天课完就是长假了!估计,又会超级充实啊……望天……充实的作业啊……
感谢茄子抓的虫虫……下午台风提前放假,就跑上来改了……嘿嘿
归程多闹心
三天.
木弦已经可以自己坐起身。
释义端着药进来时候,木弦正摸索着下床,忙放了药,快步上前,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忍不住埋怨,“做什么?还没好全,又不安分了?”木弦站稳了身子,推开释义的手,淡笑,“难不成要躺一辈子?师兄,让我去看看岚儿吧。”
释义一指桌上的药,气哼哼的说,“你自己若能走去好好给我喝了那药,就可以去见她。”
木弦听了那话,当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