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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時，婆悉咤語頗羅墮曰：「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拘
薩羅國撸腥碎g，今在伊車能伽羅林中，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
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
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
行清淨，如是真人，宜往覲現。我聞彼瞿曇知梵天道，能為人說，常
與梵天往返言語，我等當共詣彼瞿曇，共決此義，若沙門瞿曇有所言
說，當共奉持。」
（10）爾時，婆悉咤、頗羅墮二人相隨到伊車林中，詣世尊所，問訊已，
一面坐。 242
（11）爾時，世尊知彼二人心中所念，卽告婆悉咤曰： 「汝等二人清旦
至園中，作如是論，共相是非，汝一人言： 『我法真正，能得出要，
至於梵天，此是大師沸伽羅娑羅所說。』彼一人言： 『我法真正，能
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多梨車所說。』如是再三，更相是非，
有如此事耶？」
（12）時，婆悉咤、頗羅墮聞佛此言，皆悉驚愕，衣毛為豎，心自念言：
沙門瞿曇有大神德，先知人心，我等所欲論者，沙門瞿曇已先說訖。
（13）時，婆悉咤白佛言： 「此道、彼道皆稱真正，皆得出要，至於梵
天，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為是、為多梨車婆羅門所說為是耶？」
（14）佛言： 「正使婆悉咤，此道、彼道真正出要，得至梵天，汝等何
為清旦園中共相是非，乃至再三耶？」
（15）時，婆悉咤白佛言： 「諸有三明婆羅門說種種道，自在欲道、自
作道、梵天道，此三道者盡向梵天。
瞿曇！譬如村營，所有諸道皆向於城。
諸婆羅門雖說種種諸道，皆向梵天。」
（16a）佛告婆悉咤：「彼諸道為盡趣梵天不？」
（16b）答曰： 「盡趣。」
（17a）佛復再三重問：「種種諸道盡趣梵天不？」
（17b）答曰： 「盡趣。」
（18a）爾時，世尊定其語已，告婆悉咤曰： 「云何三明婆羅門中，頗有
一人得見梵天者不？」
（18b）答曰： 「無有見者。」
（19a）「云何婆悉咤！三明婆羅門先師，頗有得見梵天者不？」
（19b）答曰： 「無有見者。」
（20a）「云何婆悉咤！乃往三明仙人舊婆羅門，諷誦通利，能為人說
舊諸讚誦，歌詠詩書，其名阿咤摩婆羅門、婆摩提婆婆羅門、毗婆審
咤婆羅門、伊尼羅斯婆羅門、蛇婆提伽婆羅門、婆婆悉婆羅門、迦葉
婆羅門、阿樓那婆羅門、瞿曇摩婆羅門、首脂婆羅門、婆羅損陀婆羅
門，彼亦得見梵天不耶？」
（20b）答曰： 「無有見者。」
（21）佛言： 「若彼三明婆羅門無有一見梵天者，若三明婆羅門先師無
有見梵天者，又諸舊大仙三明婆羅門阿咤摩等亦不見梵天者，當知三
明婆羅門所說非實。」
（22a）又告婆悉咤： 「如有淫人言： 『我與彼端正女人交通，稱歎淫法。』 243
餘人語言：『汝識彼女不？為在何處？枺健⑽鞣健⒛戏健⒈狈揭俊�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知彼女所止土地城邑村落不？』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識彼女父母及其姓字不？』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知彼女為是剎利女？為是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女耶？』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知彼女為長短、麁細、黑白、好醜耶？』
答曰： 『不知。』
云何婆悉咤！彼人讚歎為是實不？」
（22b）答曰： 「不實。」
（23）「如是，婆悉咤！三明婆羅門所說亦爾，無有實也。
（24a）云何婆悉咤！汝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撸谐鰶＇處所，叉手供養，
能作是說： 『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不？」
（24b）報曰：「如是，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撸谐鰶＇處所，叉手供養，而
不能言： 『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也。」
（24c）「如是，婆悉咤！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撸谐鰶＇之處，叉手供養，
而不能說： 『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而常叉手供養恭敬，
豈非虛妄耶？」
（24d）答曰： 「如是，瞿曇！彼實虛妄。」
（25a）佛言： 「譬如有人立梯空地，餘人問言：『立梯用為？』
答曰： 『我欲上堂。』
又問： 『堂何所在？枺⑽鳌⒛稀⒈币俊淮鹪疲骸 翰恢！弧�
云何婆悉咤！此人立梯欲上堂者，豈非虛妄耶？」
（25b）答曰： 「如是，彼實虛妄。」
（26）佛言： 「三明婆羅門亦復如是，虛誑無實。
（27a）婆悉咤！五欲潔淨，甚可愛樂。云何為五？
眼見色，甚可愛樂；耳聲、鼻香、舌味、身樱蹩蓯蹣罚段屹t拢�
法中，為著、為俊瑸槭倾^鎖。
（27b）彼三明婆羅門為五欲所染，愛著堅固，不見過失，不知出要。
彼為五欲之所繫俊狗钍氯赵滤穑裕骸 悍鼋游胰ド筇煺摺！�
無有是處。
（27c）譬如阿夷羅河，其水平岸，烏鳥得飲，有人在此岸身被重繫， 244
空喚彼岸言： 『來渡我去。』彼岸寧來渡此人不？」
（27d）答曰： 「不也。」
（28a）「婆悉咤！五欲潔淨，甚可愛樂，於賢拢ㄖ歇q如鉤鎖。
（28b）彼三明婆羅門為五欲所染，愛著堅固，不見過失，不知出要。
彼為五欲之所繫俊狗钍氯赵滤穑裕骸 悍鼋游胰ド筇焐稀！�
亦復如是，終無是處。
（28c）婆悉咤！譬如阿夷羅河，其水平岸，烏鳥得飲，有人欲渡，不
以手足身力，不因船栰，能得渡不？」
（28d）答曰： 「不能。」
（28e）「婆悉咤！三明婆羅門亦復如是，不修沙門清淨梵行，更修餘
道不清淨行，欲求生梵天者，無有是處。
（29a）婆悉咤！猶如山水暴起，多漂人民，亦無船栰，又無橋梁，有
行人來，欲渡彼岸，見山水暴起，多漂人民，亦無船栰，又無橋梁，
彼人自念：我今寧可多集草木，牢堅俊畺欤砸陨砹Χ杀税兑繀u尋
俊畺欤砸陨砹Π搽＇得渡。
（29b）婆悉咤！此亦如是。若比丘捨非沙門不清淨行，行於沙門清淨
梵行，欲生梵天者，則有是處。
（30a）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恚心耶？無恚心耶？」
（30b）答曰： 「無恚心也。」
（30c）又問： 「三明婆羅門有恚心、無恚心耶？」
（30d）答曰： 「有恚心。」
（30e）「婆悉咤！梵天無恚心，三明婆羅門有恚心。有恚心、無恚心
不共同，不俱解脫，不相趣向，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31a）云何婆悉咤！梵天有瞋心、無瞋心耶？」
（31b）答曰： 「無瞋心。」
（31c）又問： 「三明婆羅門有瞋心、無瞋心耶？」
（31d）答曰： 「有瞋心。」
（31e）佛言： 「梵天無瞋心，三明婆羅門有瞋心，有瞋心、無瞋心不同
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32a）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恨心、無恨心耶？」
（32b）答曰： 「無恨心。」
（32c）又問： 「三明婆羅門有恨心、無恨心耶？」
（32d）答曰： 「有恨心。」
（32e）佛言： 「梵天無恨心，三明婆羅門有恨心，有恨心、無恨心不同 245
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33a）云何婆悉咤！梵天有家屬產業不？」
（33b）答曰： 「無。」
（33c）又問： 「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產業不？」
（33d）答曰： 「有。」
（33e）佛言：「梵天無家屬產業，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產業，有家屬產業、
無家屬產業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34a）云何婆悉咤！梵天得自在、不得自在耶？」
（34b）答曰： 「得自在。」
（34c）又問： 「三明婆羅門得自在、不得自在耶？」
（34d）答曰： 「不得自在。」
（34e）佛言：「梵天得自在，三明婆羅門不得自在，不得自在、得自在
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35）佛言： 「彼三明婆羅門，設有人來問難深義，不能具答，實如是
不？」
（36）答曰： 「如是。」
（37）時，婆悉咤、頗羅墮二人俱白佛言： 「且置餘論，我聞沙門瞿曇
明識梵道，能為人說，又與梵天相見往來言語，唯願沙門瞿曇以慈愍
故，說梵天道，開示演布！」
（38）佛告婆悉咤： 「我今問汝，隨意報我。
（39a）云何婆悉咤！彼心念國，去此遠近？」
（39b）答曰： 「近。」
（39c）「若使有人生長彼國，有餘人問彼國道徑，云何婆悉咤！彼人
生長彼國答彼道徑，寧有疑不？」
（39d）答曰： 「無疑。所以者何？彼國生長故。」
（39e）佛言： 「正使彼人生長彼國，或可有疑。若有人來問我梵道，無
疑也。所以者何？我常數數說彼梵道故。」
（40）時，婆悉咤、頗羅墮俱白佛言： 「且置此論，我聞沙門瞿曇明識
梵道，能為人說，又與梵天相見往來言語，唯願沙門瞿曇以慈愍故，
說於梵道，開示演布！」
（41）佛言： 「諦聽！善思！當為汝說。」
（42）答言： 「唯然，願樂欲聞！」
（43a）佛言： 「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十號具足，……
（43b）乃至四禪，於現法中而自娛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 246
忘，樂獨閑靜，不放逸故。
（43c）彼以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廣布無際，無二、無量，無恨、
無害，撸虼诵亩詩蕵罚弧�
（43d）悲、喜、捨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廣布無際，無二、無量，
無有結恨，無惱害意，撸虼诵囊宰詩蕵贰！�
（44a）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恚心、無恚心耶？」
（44b）答曰： 「無恚心也。」
（44c）又問： 「行慈比丘有恚心、無恚心耶？」
（44d）答曰： 「無恚心。」
（44e）佛言： 「梵天無恚心，行慈比丘無恚心，無恚心、無恚心同趣，
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
（45a）云何婆悉咤！梵天有瞋心耶？無瞋心耶？」
（45b）答曰： 「無也。」
（45c）又問： 「行慈比丘有瞋心、無瞋心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