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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枪声还是响了,阿尔嘉的胸口已经喷出了鲜血,右手的手枪随着他向后倒去也跟着落地。
“砰砰砰!”我接着接连开了几枪,被我曾经捅了一刀的那个家伙和另外一个光头党的胸上、侧腹接连被击中,他们刚刚举起的手枪也掉在地上,两个人的尸体先后重重地摔倒在旁边的桌子下。
“砰砰!”
又是一阵枪响,马奇洛夫斯基趁我向其他几个人开枪的时候也拔枪向我射击,然后突然冲向房间一侧的窗户,撞碎了木质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这楼并不高,下面是灌木丛,马奇洛夫斯基跳下后做了一个保护性的翻滚,紧接着跃起向冲到窗户前的我射击,我赶紧躲开。
一阵汽车尖利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后,马奇洛夫斯基消失在圣彼得堡的街头。
“柳辛娜,柳辛娜,我的柳辛娜!”我悲痛地看着仍然被绑在床上的柳辛娜,她的下身满是污垢。
我松开了她的绳子,用床单盖住了她还在颤抖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如果我能早来几个小时或许结局就完全不同了。内疚、仇恨、悲痛、绝望、恐惧一瞬间充斥了他的心。
“你的婊子味道不错┅┅”阿尔嘉还没死,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腔,气胸造成他一侧肺失去了功能,他喘着粗气,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脸上却还挂着一种变态的讪笑。
“我操你妈!”
我大吼一声,用中国话骂道,同时手枪猛然举起来对着这小子的头就要开枪。
“不不不,你不能再杀人,这会害了你!”柳辛娜急忙阻止道。
“她说得对,这会害了你。”阿尔嘉脸上的笑容更增添了些令人厌恶的邪恶,“我们做笔交易吧┅┅我这里┅┅有美元┅┅还有可卡因,你可以节省一颗子弹。”他说话已经有些费力。
“好啊,钱在哪儿?”我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他问道。
“口袋里。”
我伸手掏出了他口袋里的钱,上面沾满了鲜血。
“毒品呢?”
“我履行了一半交易,该你了。”阿尔嘉希望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死。
“操你妈!说!”我大叫一声,随后朝他大腿上又开了一枪。
“啊嗷!”阿尔嘉一声惨叫,“在那个人身上!”
我立刻转身向那个已经死了的俄罗斯人走去,翻过他的尸体,从他身上拿出了2公斤的可卡因。
“还有吗?”
“我们就带了这些!”阿尔嘉痛苦地叫道。
“那好,你的地狱之路会干净些!”
“不!”
“砰”
“我已经杀了两个了。不在乎再多杀一个!这些人渣!”我指了指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家伙。
“快逃吧!趁警察还没来!”
“他们是强奸犯、是毒贩、是强盗!他们该死!我没有罪!”
“别天真了!北,你的黄皮肤就是犯罪,这就足够了!”柳辛娜哭着叫道,“走吧,快走吧!”
“快走吧,他们不会相信你的!”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金道姬!你怎么在这儿?”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金道姬,不禁大为惊讶。
“砰!砰!”
就在我转身的一刻,血泊中的一个家伙还没有死,他已经用手枪指向了我的后背,但金道姬的突然出现使他不得不转向门口,金道姬敏捷地从地上捡起另一把手枪,两个人同时对开了一枪。
“我本来是要来找你算帐的!”金道姬脸上还有几道未干的泪痕,睫毛膏被泪水冲到眼睑上把眼睛周围晕成一片黑色,本来温婉的眼神此刻也显得凌厉无比。脸上细腻的装容因为失态而变得一塌糊涂,不仔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谁也不会认出她就是那个温柔成熟的金小姐。她躺在我的怀里,突然她用力把我搂过去,在我耳边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不要相信柳辛娜,她是毒蛇!记着,我爱你……”
原来她一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就立刻乘汉城到圣罗伊的飞机回来了,一下飞机,她就赶往了我的宿舍,希望能与我亲热一番以化解这么多天来的思念。但是当她得知我已经和柳辛娜在外面租房子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屈了。为爱情歇斯底里的女人和为尊严暴跳如雷的男人一样,一时的激动可以毁了一世的理智。但是眼前的情景已经把她的愤怒冲淡了,比起这个女人的遭遇,失去爱情的她,至少还拥有完整的身体,而她一直深爱的这个男人,一直宁愿为了他在自己身边而委曲求全的男人,从此也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了。
“快逃吧,带上钱!”柳辛娜已经泣不成声,她用床单紧紧的裹住自己身体,试图在金道姬面前保留一些自己的尊严,也试图让她在我面前最后的形象稍微完整一些。
远处的街道上已经能看见警灯闪烁。
“如果我不能回来了,就忘记我吧,我爱你!”我紧紧地抱住还在发抖的柳辛娜,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她湛蓝色的眼睛,如果我能活下去,就让这双眼睛永远刻在我心里吧。
“如果我们能再见,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安静的杀了我,对不起,金道姬。”我走过去捧了捧金道姬冰冷的脸,尽管她的眼神已经凝固,但我仍然希望她的灵魂还没有飘远,还能听到我的这句话。
没有时间了,不忍回头,我箭步冲出了这幢楼房,耳畔还回响着枪声和女人的哭声。
“老王,我杀了人,就是那个黑手党,还有另外两个光头党!”我不敢回到宿舍,只能跑到老王那里,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有些东西我要交待给他,还要拿些钱。上帝给我关上了前门,却给我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他同宿舍的人和导师刚好不在。半夜的宿舍楼非常安静,没有人看到我出现。
“逃!向西逃!不要回国,他们一定会在东面的海关等着你!”老王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坚定而清醒地说。
“向西?”没有老王的提醒,我还真要想办法从东面的边境潜逃回国呢。
“对,快走吧。”
“我妈妈那边就拜托你了,如果我一直不能回来,拜托你告诉她我在去旅游的途中出事了,我不想让她为我羞耻,如果你回国,请你一定去看看我妈妈,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了。”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哥们,你的好,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报答,还有,柳辛娜……”
“我知道了,如果她需要,我会照顾她的。”
“还有金道姬……”
“他妈的你的女人还真多!好了,我一起照顾,怀了孩子别怨我!”
“拜托了,王哥。”
“你妈的,现在知道叫声哥了?快走吧,想办法先到爱沙尼亚,在那儿也许能弄到假证件什么的。”
“好,王哥,保重!”我心情乱透了,如同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怎么也挣拖不出来。
“等等,”老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美元,“就这些了,你带上吧。”
“谢了!”我也没客气,收了美元转身迅速跑出了宿舍楼。
“我所看到的和我所说的是一样的,就是你们记录下来的那样,这个中国人的确是个校园毒品贩子!”已经有人为我编织罪行,他们在撒谎,也许是他不敢得罪这个警察,也许是他不敢违背另外一些人的意志。他们完全是按照马奇洛夫斯基要求的那样,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他们需要马奇洛夫斯基的毒品,他也知道这个警察和马奇洛夫斯基黑手党的关系。
“肯定是那个中国人杀了他们!瞧,我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过!” 宿舍管理员也站出来指证我。
“我看到先有一个人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一个东方人看样子好像是个中国人或者越南人在向跳窗跑出来的那个人开枪射击,后来他也跑出了这栋住宅。嗷!这真可怕!”柳辛娜对面的邻居证明说。
几乎所有的证人证言都指向了我。
“也许我们的案件终于有了点眉目…联合研究机构的核心出现了一个毒品贩子!”
老王本来还想隐瞒什么,但在警察的盘问下漏洞百出,还是说出了实情,没错,这三个人的确是我杀的,而且我抢走了阿尔嘉所有的美元和2公斤可卡因。
但那个警察稍稍修改了纪录,这2公斤可卡因的所有者变成了我,而不是抢来的,更为重要的是,我成了联合研究机构血腥抢劫袭击的嫌疑犯…其实这根本也无关紧要了,至少我就是其中一起案件的真实的凶手,这两公斤的可卡因只不过让被害者显得清白些,避免暴露出一个真正的贩毒集团而已。
无论怎么说,我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开始了逃亡生活。我的身上还带着那2公斤毒品,本来我要把这毒品倒进马桶冲走,但老王阻止了我,“这也是美元,你也许会用得上,管他妈什么毒品不毒品呢!有用的就是金钱!带着吧,遇到麻烦再扔掉也行。”
雇佣兵日记 第二部分
第五章 “跪下!”(1)
“一位迟暮的老人在电视机前忽然看到电视画面上浓烟滚滚、炮火绵绵,不禁大惊失色地问道:‘怎么?德国佬又打过来了吗?’旁边的人告诉他:‘不,不是,是山地战争。’老人欣慰地说:‘呃,那还好,胜利总是属于我们自己人。’这是一个流行于联邦大地上的笑话,但一点也不好笑――――尤其是那些生活在炮火连绵土地上的人来说,无论他是匪徒、联邦军队、还是雇佣军,或者是30万平民,或者是像我一样的战俘,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胜利可言,有的只是怎么挨过每一个清晨和日落,有的只是怎么想办法不掉进就在脚边的死亡陷井,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是游走于死亡和生存的边缘之间,这条路这样狭窄,以至于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今天。 4月17日,1994年。”
“跪下!”
一个沉闷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