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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送了一拳,而没有打我的眼睛或者下巴,不然今天要么一只眼睛要瞎掉要么嘴巴吃不下饭。
我一边轻轻揉了揉红肿的半边脸,一边赶紧躺倒在狭窄的舱铺上。这时,门开了,那个黑人在门口停留了一秒钟才进门,看来这也是个老手,不知道他干雇佣兵多久了。
黑鬼看到我躺在床上,眼光中还保留着惯有的敌意和凶狠。我在非洲这么久早已习惯了黑人那种对浅色人种不信任、疑惑和来自骨髓深处的仇恨——但他们仍旧可以和善地朝你微笑,富有奴性地乞求小费、为你带路、甚至出卖自己的女儿、妻子,更有甚者,当他们把自己的十一二岁的女儿送到你面前的时候,还会为你准备好隔绝
艾滋病的安全套——但别以为他们天生就是低贱人种,其实他们内心深处非常清醒,他们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一样,她们有自己的价值观,黑皮肤下的奴颜媚骨只是挤出来的,是看在金钱的面子上的表演,绝对不会认为你真的就是什么天生贵族。
我心里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呢?当我强奸那对黑人姐妹的时候,我能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她们的心灵,那同样是一个纯洁的心灵,同样的恐惧,同样的没有快感,只有乞求。所以,我只是强奸了她们,并且有意占有她们的身体很长时间,我不想让其他雇佣兵再来强奸她们。尤其是哪个野蛮、残忍的中亚人辛格,他不但会强奸她们,而且会将她们的乳房完整地割下来。我最终饶了那两个姐妹,本来还想给她们20美元,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美元,只给了她们生命。毕竟这是在非洲,善行过度就会被当成异类。
“嘭!”那个黑鬼将几听易拉罐啤酒放在他床头的小桌子上。
我朝他微笑了一下,既然他主动示好,那就接受吧,别不自量力。
我坐起来,打开啤酒,轻轻示意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口,多少天了,除了苦涩的海水和腌肉以外什么也没尝到。
“你,什么地方来?”我知道这个黑人法语很好,但英语蹩脚的象个流浪狗的叫声。
“加蓬。”
“法国人的地盘?”
“我妈妈是个法国佬的婊子!”他的脸上十分平静,但我能读出他语言深处的细微情感,很多人都有这种复杂的心里,这在雇用兵中很普遍,只要和他们混得久了就能感觉到,其实,人人都有这种心理,所以共鸣的声音很容易听到。
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地观察他眼睛中的任何极度细微的变化,我要确定他有没有危险,是怎样一个人。观察这些人可不是要看他们的外表,那厚厚的、略带街头流氓的嘴唇不等于只会唱美国音乐、宽厚的胸肌绝不等于他们拥有同样仁慈宽厚的胸怀,他们很可能为一美元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割断一个人的脖子,也可能仅仅因为你妨碍了他的审美目光而打断你的肋骨。
我从领口里掏出一个项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中国福字,递给他,说:“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厄运!”我还按照在非洲的习惯想和他交换护身符,这是非洲雇佣兵之间特有的习惯,那代表着互相信任、彼此命运相连。
“谢谢!”黑鬼略微笑了笑,说:“不过,我没有……”他说着扒开领口给我看,那里面除了黝黑、光亮的皮肤外什么都没有。
“这就够了!”我笑笑举了举啤酒说,“我叫北烨。”
“雅蓬。”
“雅蓬?”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名字,不知道来自非洲土语还是法语殖民地特有的词汇。
我们没有继续说多少话,语言交流上不太畅通,彼此也并不想多说,毕竟我们彼此的戒心还远远大于信任。
我想脱了防弹衣睡觉,但拉开防弹衣一半后还是合上了,脱了防弹衣
钻石就会被人看出来,还是穿着睡吧。尽管这件防弹衣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和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也比自己的血染红了防弹衣强。
黑鬼已经安静地倒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可是我相信他肯定没睡着,半夜里一只苍蝇的声音都能立刻惊醒他。
我把手枪放在床里,用被子遮住,在枕头下放了一本从来没看过一页的《圣经》,然后靠在枕头上慢慢地睡着了。
船已经航行了一周,就快要到加勒比海。船速慢了下来,显然在等天黑,也是在等岸上的消息,这里经常有美国海军、古巴海军的军舰、巡逻舰等来回航行,想要悄悄混进
百慕大海域并不太容易。船上悄悄弥漫了轻微的紧张气氛,谁都不想在这里遇到美国人,美国佬就是这里的上帝和海神。船一直在海上转来转去,好像不太顺利,船在海上已经兜了许多圈子,还躲进一个比较危险的海域藏了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突然全速前进。
船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停下来,没有什么码头,三十几个雇佣兵搭乘三个救生筏上岸。我回头看了看,周围是一片深蓝的海水,不像是靠近大陆的绿色海水。远处依稀好像还有两个小岛。
天气很好,迎接我们的只有一个土著黑人,他在前面来引路。岛很小,只有十几平方公里,但这个小小的海岛却有一个很小的湖,是一个陨石坑或者小小的火山口,里面积聚的是雨水。这里雨量很大,几乎每天都要下一场暴雨,但来的快,走的也快。
到处都是繁茂的热带丛林,这里简直就是加勒比海中的一个海上绿洲,一面是悬崖,三面是细盐一样的沙滩,风景优美而平静——如果一个人能有这么一个小岛那真是一个理想的家园。我们在丛林里的一块平地上停下来,这里有几个简易房屋,都是建在几个石头柱脚上,一是因为这里雨量大,地面很潮湿,另外也是因为丛林里有很多蛇。我已经有了很多丛林生活常识,不像刚到非洲的时候总是被丛林弄得狼狈不堪。每一个石柱周围有一圈什么油一样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岛有一种独有的红色蚂蚁,他们称它为火烈蚁,因为这种蚂蚁类似于亚马逊丛林里的食肉蚁,能成群地向一个大型动物发起进攻,这些油就是用来防止这些火烈蚁或者蛇夜晚爬进房间的。
不过这里的蛇倒是最好的食物,因为这里储藏的食物并不多,数周才能来一艘船运来一些食物和淡水、电池等其他生活用品。
晚上一个穿着破旧军服的高个子召集大家到一个空地上,分别用英语和法语告诉我们会按时得到许诺的3000美元,并且,如果有行动,那么每一次任务之后参加行动的人都能得到额外5000…8000美元,但谁参加行动必须由他来安排,其他人不得有任何不满。另外,这里也绝对不允许使用任何无线电设备,所有的人必须把自己的无线电设备全部交出来;所有的人也不得私自出海;所有的人不得打探任何行动背后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这个岛屿背后的真正老板是谁,也没人关心。雇佣兵们关心的只有钱,他们也很遵守纪律,同时也非常职业化。这些可以说是职业雇佣兵了,这点他们和外籍兵团甄选中心不太一样,他们几乎来自世界各地,有的从小就是在枪口下长大的,很多黑人和拉丁美洲人就是这样,对他们来说,生活就是生存,只有杀了敌人自己才能生存,仅此而已。他们的生活中只有三样东西:冲锋枪、钱和食物。女人是
奢侈品,只能在抢劫的时候捎带强奸,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躲在安全的丛林里、树洞里。还有一些人是来自和平的现代都市,他们要么是罪犯、要么是嗜血分子、要么是宗教狂徒、要么是被逼无奈,要么是纯粹他妈的吃饱了撑的,他们厌倦了城市中富有、无聊的生活,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刺激。但多数还是被这个世界主流社会排斥在外的、抛弃的人,另外许多世界各地战场上能活下来雇佣兵差不多也很多都最后流落在这样的地方了。
我这么想也许有点过分,但每一个人的确都是真实的,他们的身体里也都流着血液。
我和几个黑人、白人、越南人、还有一些古巴人一起坐在沙滩上,烤着蛇肉和鱼肉,大家都说英语,那个和我同一个舱室的加蓬黑人也在这里,他的英语最差,所以也就很少说话。这里说法语的人不多,大家聚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彼此熟悉,因为一旦上了战场,彼此的默契非常重要,这就像是一场球赛,大家需要平时很好地熟悉,然后才能配合打好球。
岛的西北面较为平坦,已经被开辟出一个射击场,还有一些类似巷战的训练场,岛的一个小港湾里还有一条废弃的船,也是用来训练船上战斗的。
过了一些日子我才弄清这个岛的一些简单背景,在非洲的时候太紧张了,几乎根本没有时间了解这些,那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干掉桑切!拿走
钻石!逃出非洲!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了解新环境。原来这是一个美国空中搜索公司的私人训练营,实际上美国这类公司很多,他们既为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提供专职的保安、
保镖,也提供职业军队的雇佣兵,这类训练营就是培养雇佣兵的营地。选择在加勒比海的一个无人小岛上那显然是因为这里不属于美国法律管辖范畴,不用顾及一些令人讨厌的法律废话,我明白,这是一个灰色营地,也就是黑白两道都走。
“不要以为在纸上滴上几滴墨水就是法律,真正的法律在这里!”几乎全世界的职业雇用兵都会用拳头拍拍胸口说这句话,雇佣兵们都相信这才是世界唯一的格言和真理,才是唯一的法律。
很快,第一个任务来了,我们甚至彼此连名字还叫不上来。
7个人被叫出来,上了一艘渔船,我也在其中。直到上船后才知道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一条游艇。当队长介绍完具体的行动后,我很快明白了,这是一次黑吃黑行动。这个将要葬身大海的人并不一定是老板的朋友,其实在国际上有很多著名的拥有雇佣兵的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