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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惭惭晚了,我要回去了,便向太后辞行。太后极舍不得小鱼的样子,与我说:“阿然,这孩子与我极其投缘,不如把他暂时留在宫中,陪陪我,你看可好。”一个太后如此同你说话,还有什么不行的呢,我只有答应了。
楚环带了两个宫女送我,一直到御花园鲤鱼池前,池前有几颗拂柳,此进遮住了我们的身形。楚环对那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先上一边去,我有话要对嫂嫂说。”那两个宫女就走远了。楚环突然问我:“嫂嫂跟我说实话吧,你到底是不是吟月姐姐?如果不是,为什么有个长得这么象皇兄的儿子呢?”我道:“那公主这么说,好象是那位吟月姑娘跟皇上有什么了。”见我如此说,她道不好说什么了,皇上的事她又说不得。
正在这时,就听从远处走来了两个小太监,一个说:“你听说了吗?那位公子夫人的事。”另一个道:“什么事?”“有人说她长得象当年的那个花尚书的女儿,花吟月小姐。”“是呀,我也听说了,还听说现在她的儿子就是皇上的。”
“你们两个在这嚼什么舌根呢?赶快闭嘴,这话到此就不许外传了,小路子怎么死的,你们还不知道吗?让皇上听到这话,小心要了你两的脑袋。”“是,多谢喜公公指点。”那两个太监赶忙跪地叩谢。
“让他们滚远点,别在这里乱说话,不知道小公子夫人在这吗!”楚环斥责道。
那两个太监听到楚环的声音,吓得要死,不停地跪地磕头,那头磕得跟倒蒜般似的。喜公公就向前走了两步,见是我们忙见礼,“奴才给公主,公子夫人请安。”楚环道:“罢了,这两个人怎么处置,你该知道了吧!”喜公公道:“奴才知道了。”他又对那两个太监道:“起来吧,跟杂家走吧。”那两个太监中的一人竟吓昏过去了。
我见了,道:“算了,不要难为他们了,只要他们保证此话不再向外传就行了。”“是,奴才听命。”
当年的小太监小喜子都变成喜公公了,而一起的小太监小路子却死了,我从刚才的事件中只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和环儿又向前走着,就在将要走过荷花池,突然大太监喜公公向我们追上来,他喊道:“公子夫人,皇上有请。”我装做没听见,也没看见,继续向前走着,而楚环却停住了脚步。见她停住脚,我也只能跟着停住了。就听楚环道:“喜公公,皇兄找嫂嫂有何事?”那小喜子道:“奴才也不知,皇上只是这么跟我说的。”“噢,知道了。”楚环看向我。我无耐地看了一下天,已经很黑了。那小喜子见我看天,也就跟着看了下天,“公子夫人,天晚了,杂家送您回去。”看来,不与楚亘单独见一面是不行了。我对楚环说:“公主,就请送到这里吧。”楚环大概也知道楚亘要找我单独谈,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走开了。
到了皇上的御书房,我见楚亘正在那里做画,便跪在地上,不声不语。喜公公却咳嗽了一声,“皇上,公子夫人到。”楚亘抬起头看见我跪在那里,忙上前来扶起我,“这地上凉,你以后见了我就不用跪了。”我说:“民妇怎敢。”他又拿起了画笔,“你猜猜我画的是谁?”我看了一下,见是一张还未成形的美人图。便道:“不知。”“从前我也曾画过一张美人图,但伊人已去,今天这个画的却是你。”“那民妇深感荣幸。”“你为什么跟我说话总这么客气呢,吟月。”他不满地抬头看着我。“我听嘉儿说了,那个叫吟月的,已经落水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叫安然,而不叫吟月。”我说道。他只是站在那里,半响方言,“你就不要再骗我了,你不知道这样是欺君吗?能叫赵嘉为嘉儿的女子只有一个必是吟月。能生下一个长得如此象我的儿子的女子也只有一个吟月。而上车从不让人扶,自已就能跃上去的女子也一定是吟月。”我一听吓得忙跪到地上,欺君之罪我可不敢当。
唉!他如此深知我,是幸还是不幸,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我道:“就当我是吟月,陛下能怎样,又想怎样?”见我如此说,他倒无话可说了,只在口中喃喃道:“是呀,我又能怎样,你已经是我的弟妇了。”就在此时,小喜子又进了来,报道:“皇上,小公子到。”
嘉儿进来时,楚亘站在那里,而我跪在旁边,忙上前跪拜道:“皇上,臣来接妻子回去。”楚亘在那里还没想明白该拿我怎么办,只是看着那幅尚未完成的画。嘉儿道:“那臣就带妻子回去了。”“啊,你说什么?”楚亘这才反映过来。“臣说要带妻子回去了,她已有身孕,不能在这里跪太长时间。”楚亘一听此言,立刻就眯了起了眼睛,“噢,是真的吗?”他的眼光看向我,象刀子一样刷刷向我飞来,看来回去又得做恶梦了。“是。”我回答。“好,那很好呀,好了,你们回吧。”他终于肯放我回去了,我吁了一口气,想是听到我吁气的声音,他又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慌忙随嘉儿一同告退。
回去后,我便责怪嘉儿,“你不该告诉他我有身孕了。”而他却说:“我是故意的,我要让他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请他对你少打主意。”“原来如此,我的嘉儿知道保护我了。”“本来,我就要一直保护你,原先是你不要我保护,所以才会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我不保护你,谁能来保护你呢!”
晚上,我见他在那里唉声叹气,忙问他:“怎么了,有那里不舒服了。”他看了看我,把我搂到怀中,“没什么。”“你不要骗我了,你我夫妻这么长时间,你有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他还是不肯说,我就闭上眼睛睡觉,可怎么总感觉到他在看我,于是,我又睁开眼,看见他从旁边盯着我,眼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怎么了,我问。”“吟月,别离开我好吗?”我回拥他,“就算是死,也不想再离开你了。”他象是放心了似的吁了口气。“你怎么会如此问呢?”我充满疑问,“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现在好了,只要确定你不会离开我,我就放心睡个好觉了。”他见我还睁着两只眼睛,就用手给我抚上,“闭眼睡觉。”看来他还是担心。
但从此以后,楚亘倒是再没召见过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又经历了我到淮朝第六个新年。
新年热闹是热闹,但我却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这嘉儿是知道的。所以能推的宴请他就帮我推掉,不能推的也尽量以我身怀六甲为介口让我早早地回去休息。我是在嘉儿的密切保护中度过了这个新年的,实际上,我只去参加了一次宫中的新年宴会。
在宴会上,我注意到皇宫好象少了个人,便问嘉儿:“楚木呢?”嘉儿的眼中露出了难过的神情,“前两年死了。”
那个有着绝世才华的少年竟然死了,我心里也难过起来,可一想也是,这样的人是很难活长的,这也许就是他的命。
过完年后不久,太后说小鱼也到五岁了,是该读书的时候了。便接小鱼到宫中与她同住。
小鱼入宫不久,就从宫中传了道圣旨下来,说是已赐小鱼名为睿。从此以后小鱼就叫赵睿了。
后来,嘉儿公务日趋繁忙,显见楚亘也很倚仗他,慢慢地嘉儿便经常回来晚了。
一天,我正在家中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就见雨薇进来道:“夫人,宫中太监来传旨。”我道:“快去备香案。”却见喜公公随后进来道:“不用备香案了,是件喜事。皇上说了,夫人身子不便,就不用跪了。”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道:“奉天承御,皇帝召日:今特赐小公子赵嘉为馨乐公主楚环之驸马。特封赵嘉为欢乐候,另送鱼龙剑一把做为贺礼。钦此。”念完,道:“夫人请接旨。”我无意识地接过圣旨。他又从后面跟着的另一个小太监手中拿过鱼龙剑,道:“夫人请接剑。”这时,我才反映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我又把手中的圣旨递回去,“我夫君未在家中,这圣旨我不能替他接。”喜公公道:“夫人,请想开点吧,这圣旨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呀,杂家还得回去复命,请夫人保重身体。”说完,他将宝剑塞到雨薇手中。转身走了,而我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也起不来了。雨薇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应,她也就叹着气走出去了。
我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一直到嘉儿回来,他一见我发呆地坐在那里,就上前来摸摸我的头,“怎么了,没发烧呀,怎么不说话呢。”我将圣旨摔在他的身上,“你自己看。”他从地上捡起圣旨一看,也是大吃一惊。马上道:“这事我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又怎样,你看怎么办吧?”我这句话到是把他给难住了,“怎么办?我不同意。”他说道。“不同意你又能怎么办,这是圣旨呀!”我的一句话倒是说得他哑口无言。半响,方听他道:“我去求皇上收回赐婚。”我道:“其实环儿喜欢你,这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在家呆到十八岁才想嫁人,我不用细想也知道必是为了你,你怎么忍心去伤她的心呢!”他道:“难道我就忍心看着你伤心吗?你虽不说,我却知道,你不喜欢多女共伺一夫,甚至是厌恶。难道为了不让环儿伤心,能看着你离开我身边吗?”听他此言,我已是热泪盈眶。知我者赵嘉也,一生之中若能得此知心人,我欲何求!
他出去了,他说他要去皇宫。坐在家中,愁思万倾。看天惭惭晚了,嘉儿却还没回来。等啊等,我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嘉儿一夜未归。雨薇和灵儿还有秀儿倒是进来过好几次,劝我躺下歇息。可我那能睡得着呢,便告诉她们不要再来打挠我。
天亮之后,带着满心的担忧,让人备车入宫。到了御书房外,便看见嘉儿跪在那里。想是跪了一宿了吧,但他仍是挺得直直的。我忙跑上前去,道:“嘉儿,你这是做何,快起来。”他见是我,便睁着那已经熬红的眼睛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