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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精的作用下蓬勃起来,便省略了任何铺垫,伸手将兰花放倒在炕上,抬腿压了上去。兰花表情木然,失神的眼里涌出了一长串屈辱的泪水。吕管水一惊,说妹子你哭甚?跟我也不辱没你哩。村长的意思不是让我俩好吗?兰花的头脑清醒过来,咬着牙说牲口。吕管水说妹子你骂谁?兰花说我骂村长。吕管水说村长是好村长,你骂他干甚?兰花说他不是我表哥,我和他都等了十几年,我心里只放着他,他却……兰花说着哀哀地哭了起来。吕管水吓得酒醒了许多,慌忙从兰花身上翻了下来,说妹子,我还以为村长事先给你说好哩。是老哥酒后失德,老哥不是人。你莫哭了,你多担待点。
兰花让吕管水的言语感动了,说你是好人,你救了村里的麦田,就是救了村里的命。村长他不是好人,他为了淌水,把我不当人哩。兰花说着又哀哀地哭了起来。
吕管水也闹清了村长的意思,气极败坏地说这是甚事呢?狗日的村长害人哩!骂着抓起剩下的半瓶白酒,一口气灌到肚子里,抹抹嘴,叹口气,哭丧着脸说妹子羞死人哩,老哥羞死人哩。老哥咋出这个门呢?日后在狗日的村长面前咋直起腰杆呢?
兰花见吕管水羞愧的样子,忘了自己的屈辱,过意不去地说,吕管水这事不怪你,是村长他不做人事。谁知,吕管水听了,喷着满嘴的酒气说妹子,你错了,村长他是个好人哩,这事莫怨恨他。说话间,蹭到炕沿,穿上鞋,摇摇晃晃地出了兰花的屋子。
门外的路边上,村长两手抱头,跪在地上,嗓子里发出一声声牛般的呜咽。
吕管水摇晃到了村长身后,一脚把村长踹了个嘴啃地,骂道:狗日的嚎甚丧?
村长说,你伤了我的心,要了我的命哩。
吕管水说,你狗日的以为我像你一样,无情无义,妹子我就没动她。
村长弹簧般射了起来说,真的?吕管水说我没你狗日的心机多,不会哄人。
村长说,那跑水的话还算数么?吕管水说老子说话实在,一句砸一个坑,从不反悔。
村长的眼里就又流出了泪水,猛地抱住吕管水,颤抖着叫了声好兄弟哟!
吕管水一把将村长搡开,说我没你这个兄弟。你记着,淌个地皮湿就给老子把口子堵上了!村长响亮地应了一声说,好兄弟我记着哩,保准不让你为难。撒腿就往麦田边跑边喊:要堵口子啦,快点放啊!
吕管水就打着酒嗝,踉跄着往水闸房走。一会儿,传来了吕管水拖着哭腔的吼声:
狗日的村长耍弄人!
狗日的村长不是人!
四野里一片回应声。
原刊责编 漠 月
【作者简介】王佩飞,男,江苏泗洪人。已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二百余万字,曾获宁夏文艺奖、首届微型小说奖,多篇作品入选多种精选作品集,有作品被译介到国外。现居银川,在灵武市作家协会任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