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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墨西哥美元证券 〃。MEXUS也可以写成MEXU,而且它的发音象〃凌志 〃。我们要
把这笔交易作为首次推出的豪华版墨西哥衍生产品来营销。
最后,我们要把交易卖给投资者。当我们向国际业务组的经纪提及这笔业务时,他们拒
绝讨论除了BIDS灾难之外的任何事情。他们斥责我们的衍生产品,把MEXUS的招股书叫
作墨西哥废话,而且拒绝和我们一起吃午饭,永远也不。不过再怎么说,业务总是业务,佣
金总是佣金。他们答应试着销售MEXUS债券,我们也相信他们会这样做的。
我们还试图开发新的销售力量,利用摩根士丹利私人客户服务部 ,简称PCS,的经纪。
PCS在另一层楼 它属于另一个世界。PCS的经纪向富有的客户和小型机构销售证券。用
华尔街的行话来说,PCS叫作零售。尽管在摩根士丹利,零售意味着高端。如果你的身家超
过一千万美元,你属于摩根士丹利的潜在PCS客户,否则的话想也别想。
只有目睹了摩根士丹利PCS经纪在工作,你才会真正了解什么叫〃攻击性〃。 〃为了一个
基本点卖掉你的母亲〃,这句摩根士丹利雇员常说的话就是以他们为灵感来源的。对于他们
中的许多人来说,这还是意尤未及的表述。我曾经和一个PCS经纪有过一次对话,那次的
经历让我无法忘怀。我在谈话中提起我听说一个著名的纽约投资银行家,谢尔比 C。 戴维斯
刚刚去世;让我惊异的是,这个经纪不但已经看到了讣告,而且已经打了电话给遗产执行人,
试图向他们销售PLUS票据。
女王和我参加了一次PCS晨会,推介MEXUS。我们简单的介绍了这笔交易,而后PCS
的销售经理接替我们,做了一番热烈的鼓动演说,告诉他的销售队伍MUXES会给他们带来
前所未有的高佣金。衍生产品部是PCS经纪的最爱,因为我们的交易佣金最高,这次他们
也很兴奋。其中的一个就MEXUS的风险问了一个颇有些怀疑的问题,这个经理不予理会,
说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关系。他说PLUS票据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如期还本付息。
我觉得这个预测好象高了点儿。
然而,在摩根士丹利似乎没人持反对意见。公司是墨西哥的坚定支持者。衍生产品部对
外公告几个星期内我们就完成了十五亿美元的拉丁美洲衍生产品交易。摩根士丹利的研究人
员对披索很乐观,认为它不会贬值。披索的价值对MEXUS和其他PLUS票据至关重要,披
索贬值会使这些票据的价值同时下跌。好在公司的墨西哥分析师厄内斯特布朗说披索贬值的
风险微乎其微。他甚至多次公开强调,披索的风险是升值而不是贬值。如果披索确实升值,
那么PCS经理就是对的,PLUS票据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如期还本付息。有了这
样令人鼓舞的建议,还有这样的可能性,MEXUS卖得很好。
当然,和多数衍生产品交易一样,MEXUS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当绝大部分票据都被
认购后,所有人都在开玩笑,说有一笔类似的交易,他们在最后一刻才发现忘了成立百慕大
特别公司。提起那时的恐慌,所有人都放声大笑。紧接着我们意识到,由于把全部精力花在
MEXUS的销售上,我们也忘了成立公司。就象尤吉波拉常说的,〃又是一次似曾相识的经
历〃。我们立即给百慕大的律师打电话,发现我们只有勉强够用的时间 还要假定律师能
找到百慕大的财政部长。MEXUS的公司章程需要他签字,然后才能成立。一小时后,律师
来电话说为了给文件签字,他把财政部长从百慕大国会的会议中拉了出来。公司可以按时成
立。
在我们操作MEXUS的同时,衍生产品部和墨西哥国民银行,挟PLUS票据第一期盛名
的那家墨西哥银行,商谈发行另一笔PLUS票据。这类谈判的典型目标是锁定客户,签订承
诺函,明确双方的责任、交易的结构、时间;还有最重要的 费用。一旦承诺函签妥,衍
生产品部的形式就一派大好。所以,尽快签订承诺函的压力是巨大的。和墨西哥国民银行的
谈判进行得很艰难。稻草人没有参与谈判,但是他听说我们处于困境,他建议我们带上一个
Uzi来活跃谈判气氛。考虑到近期充斥墨西哥的谋杀和绑架,随着谈判形式的恶化,我开始
觉得稻草人也许是对的。交易濒于崩溃。毕德育特森得知我们在墨西哥国民银行遇到了麻烦,
他把我们叫到他的办公室。他气急败坏。我们知道从技术上讲,他仍然是纽约的老板,所以
我们准备好了听取他的定期发作的激烈批评。
虽然女王的职务比森低得多,她却在和他打交道时采取了权威的态度。她劝他镇静下来,
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完成交易。现在还有两个障碍:票据发行的规模和超额抵押率。我们想做
至少二亿五千万美元的交易,使我们的时间和成本物有所值。另外我们相信我们的投资者要
求至少百分之十五的超额抵押作防护层,和最近一笔PLUS票据交易一样。森越听越生气,
最后勃然大怒。他抓起电话,咆哮着让人接通远在墨西哥城的墨西哥国民银行的电话。他要
让那个总是带着太阳镜的刀锋战士,墨西哥国民银行的杰拉尔多瓦格斯,知道他的想法。那
边瓦格斯刚拿起电话说了声〃喂〃,森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省略了寒暄,单刀直入的说:〃你
要么做二亿五千万美元和百分之十五的超额抵押,要么就什么也别做〃。话筒的另一端是一
阵长长的沉默。刀锋战士似乎根本没想到森会来电话,更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正面攻击。他平
静的回答说他一直在和女王还有RAV小组的其他人交涉,而且谈判也有进展。他问森是否
和我们讨论过正在进行中的谈判。森不理睬他的问题,再次试图迫使他同意我们的条件,但
是刀锋战士不肯让步。最终,他们挂断了电话。
森大发雷霆。他尖声骂了一句〃我*这笔交易!〃然后愤然离开了办公室。这下女王也气
极了。到目前为止,尽管困难重重,她的谈判还是有成效的,而且她非常想得到这笔交易。
墨西哥国民银行不仅是个重要的客户,还是未来业务的极好资源。现在可好,森使瓦格斯和
我们疏远了。她吼道:〃如果我们失去这笔交易,这都他妈的是他的错!〃然后也一怒而去,
剩下我和马歇尔萨兰特站在那里。我们互相看了看,耸了耸肩膀。我们知道这笔交易完了。
森又回到了他喜爱的下棋之外的另一项活动:在世界杯足球赛期间赌球。他创造了涉及若干
个球队的复杂赌注,这时他显得很轻松。他说:〃我喜欢这种比赛,但是这和墨西哥国民银
行那回事一样。因为两边都有混蛋,所以很可能成不了事〃。他还嘲笑稻草人出气。那天稻
草人拿给森一份拉丁美洲杂志,给他看上面的布拉迪债券期权表。
〃这张期权卖家表很有趣〃,稻草人说,显然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森回答:〃嗯,确实很有趣。不过它代表什么意思呢?〃
稻草人耸耸肩膀,回到了他的座位。
森得知墨西哥国民银行拒绝签署承诺函后变得垂头丧气。他说:〃我没有任何理由留在
这里〃。我其实很为他难过,但是不得不同意。我们讨论过可能的办法解决和墨西哥国民银
行争端,摩根士丹利可以通过卖出区间 策略,使超额抵押率增加到百分之十八。可是,这
个办法也失败了。
衍生产品部最终统计塞芬银行MEXUS交易的利润时,森多少恢复了点儿精神。他坚持
说更多的利润是可能的,并且自夸说〃交易完成后我就是墨西哥市场之王〃。他甚至宣称要戴
墨西哥草帽来上班。没过几个月,墨西哥披索崩溃之后,交易厅里流传着一幅漫画:一个乞
丐伸着他的墨西哥草帽乞讨零钱,标题写着〃毕德育特森〃。
尽管我们在MEXUS上赚了几十万美元,我的上司却远远没有满足。女王指示我把重点
从墨西哥转移,是时候侧重其他国家了。马歇尔萨兰特祝贺我顺利完成了MEXUS,但是他
说这不过是笔〃饼干模子〃交易,我还没有成就任何新的东西。他说RAV小组需要些有创意
的点子,能够创造一百万佣金,或者更多。。
虽然我的手头有几个规模宏大的构想,接下来的一笔RAV交易却几乎纯属偶然,它来
自遥远的菲律宾。和我们部门过去完成的很多交易一样,构思毫无征兆的来自别人的痛苦。
实际上,与其费尽苦心策划一系列赚钱的衍生产品交易,不如等着看在一个特定的时候有谁
处于困境,然后在他们周围寻找新的衍生产品。这一次,处于困境的是我们摩根士丹利的同
事。
所有曾去过菲律宾的人如果需要重返这个国家,都不可避免的只能想到一件事:
〃brownout〃。早在独裁者费尔迪南德马科斯用贪污和废物玷污菲律宾之前,这个国家就因此
而出名。Brownout是指不完全的,却经常发生的停电,尤其是在首都马尼拉。Brownout发
生时灯光暗下去,再暗下去一些,但通常不会熄灭。这种部分断供每天会发生十多次,时间
加起来可能长达十小时。
肇事者是有五十七年历史的菲律宾国有电力公司,国家电力集团,简称NPC或Napacor。
NPC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就开始经常发生断供。但是据菲律宾人说,在腐败的NPC成立
前,这个国家的电力断供并不严重。然而随着NPC在二战后日益强大,断供的频率和时间
都有所增加。NPC长期处于垄断地位,也是很多苦涩笑话的嘲讽对象。例如:问:〃在菲律
宾,用蜡烛之前人们用什么?〃
答:〃电灯〃。
多年来,甚至几十年来,菲律宾几乎没有新建的电厂,原有的也没有得到修缮。在费尔
迪南德马科斯的独裁之下,NPC变得越发腐败。不过值得安慰的是,马科斯时期的断供是
定时进行的,人们至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