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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傻傻的爱上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拒绝她,如果不是我,她也不可能卷入这个阴谋中!”
他握紧了她冰凉的手,看着她满面泪花的脸,“宁愿错,但不愿错过!”
。。。。。。
死的人太多了,无辜也好,有意也罢。他忽而觉得,咆哮而过的冬风带着一股冷寂的思念卷走了一切,四周散发无数冤魂的怨恨,他们可怜,却也可恨!
海灵儿,只是充当了一个卒,不过是下棋人借着这枚卒过河。
而苏月,不过是充当了下棋人的一个刽子手。
所有人,所有事,或许,都逃不开这个局。
她端了青城雪芽,放置在案首,玄烨此刻亦是疲惫,披了件外衣便伏案睡去。她蹑手蹑脚,也不敢闹出一丝动静,她忽而发现,玄烨伏案的奏折是摊开的,她忍不住翻开,“太祖皇帝之子礼亲王王之子孙,现今俱各安全,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她心内一惊,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玄烨忽而懒懒翻了个身子,她赶紧放下奏折。
只身一人出了养心殿,又派了瑞雪捎信给他,叫他来一见。
他倒是有些惊讶,但随后又仔细盘问了几遍瑞雪,才动身入宫。
她远远的站在一树梨花下,肤白如雪,气质脱俗,他看得有些痴了,走进些,她的眼角、眉梢,映入他的眼中,澄澈、明亮。
“你怎么才来?”
她急急忙忙问道。
“我刚下马车就来了。。。。。。”
他有些窘迫。
“你赶快离开这里,赶快走,快啊!”看他不为所动,她连拖带拽的。
“嗯?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走,随你去哪,天涯、海角,你都可以去,你走吧!”
她的目光死灰一般。
“不,你是怕四哥会害我吗?不会的,我们好歹也是兄弟手足!”他看着她发慌的神情,心内暗暗感到慰籍。
“呵呵”她冷笑道:“不,我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贱命、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眼眶里,有些明亮,“反正,我在乎的东西,离我而去了!”
他说完最后一句,心内有些隐隐作痛。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她狠狠看了他一眼,“我刚偷窥了皇上的遗诏,皇上决定死后立四阿哥为皇帝,而你。。。。。。呵呵,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样的手段,不是帝王之术么?”
他的脸上并未有何震惊之色,淡淡道:“苏月,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没有你,我去天涯、海角,还不如我留下来陪你!两年前我错过了,如今,我不想再错过!”
她有些泪湿眼底,“呵,够了,你不愿意走,就留下来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走,就留下来等死吧!”
他笑了笑,“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便回了养心殿。
。。。。。。
九王府。
“你确定他们是这么说的?”
老九仔细把玩手里的望远镜,西洋来的小玩意,倒是极为精致。
“奴才听得很仔细,她说了,皇上决心立四阿哥,她劝十三爷逃命,十三爷反倒要留下来!”
他狠狠砸下手里的望远镜,“既然时不我待,与其等他老四上位后收拾我,不如我现在为自己找退路!”
“九爷的意思是?”
“呵,若能拥兵宫变,这龙椅还说不定是谁坐呢!”他乌黑的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可是,九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他举起手掌心,“传我令下去,从明日起,我告病在家,不宜上朝!”
。。。。。。
养心殿。
魏珠擦了擦满脑门豆大的汗珠,玄烨也打了几个哈欠,桌上堆起的一摞摞奏折,也批阅了不少,玄烨忽然有些眩晕,魏珠不敢怠慢,吩咐她捧了茶来,又换了个松软的靠垫枕着。
“皇上,您也该注意着身子骨了。”
玄烨挥了挥手,示意他二人下去,魏珠领了她下去了。
她顺口问道:“魏公公,皇上今儿瞧着气色不对啊!”
魏珠道:“上了年纪的人,总该是这样,对了,你今晚不用值班了,把殿内的人都喊出去,今晚不用值夜班了,等皇上自个好好歇着罢。”
她诺诺连声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逐渐接近尾声了,预计是一个10W字完结,勉强凑合一个中篇吧!话说,你们欠我的收藏呢???
49、疑心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漫长的隆冬呼啸而来。。。
“先皇,驾——崩——了——”
很快,丧钟响起,各宫纷纷点起灯火。
她穿上孝服,只用了银簪固定住发髻,戴了两朵白色绢花,浑身上下皆是白色,也一早备了白色。
“姑姑~”小宫女一声姑姑唤她回过神来。
她定了定神,小宫女指着十三道:“那边的爷找你!”
她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径直走了过去,“十三爷~”
她边称呼,边福了福身子。
他眉目紧缩,“今日便不见了四哥和九哥的身影,除了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她细细思量,“没有啊,只是,隔墙有耳,倘若被人听去了。。。。。。也不足为奇!”
二人正谈论间,忽然,一阵兵甲脚步之声,四周的窗户‘砰’的被刺破,闪光的利刃隐隐逼人。
“里面的人听着,都给我老实的呆着,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她心里莫名的不好,“你说会是谁?”
“先帝皇子众多,是谁都不稀奇!”他蹙了蹙眉,“我现在真该好好想想,但愿不会是你。。。。。。”
他神色古怪,她嗤之以鼻,“若真的是我,十三爷,你该感到庆幸你看清了我!”
忽而,一股温润的嗓音道:“诶,阿图,把刀剑都给我收起来!”
紧接着,四周尽是剑入鞘的声响。。。
她打开黄花梨木门,一束逼人的光线隐隐射入。“你疯了!”十三一把拉住她。
“不,我很清醒!”她紧紧握住手里的那道遗诏,“胤禛今天不在,倘若我能宣诏,拥他上位,我也不枉一场!”
“不,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十三紧紧的握住她,像是握住转瞬即逝的流沙。
外头的响声愈发大了,刀剑在地面的‘噼里啪啦’的磨声,士兵的争吵声。。。。。。
“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要告诉胤禛,我不后悔!”她声嘶竭裂,眼睛肿胀起来,面色寡白,整个人的神色如同墨水里浸泡般的浓郁。
“你不后悔,可我会后悔!你要是真的死了,你信不信我会以这天下为奠!”
她推开他紧握的手,“我相信,你会!可你今日若拦着我,你信不信,我会比死更痛苦!”
“真的不可以放弃么?为什么不可以呢?”他极近哀求的语气,痛拗了她的心。
她不言,挣开他的手。
这条路,这个人,这颗心。。。。。。
此生,便作罢吧!
“都给我住手!”她嘶声道:“先皇驾崩,如今九王爷就敢逼宫造反,先皇尸骨未寒呐!”
老九身穿铠甲,胸前佩戴的护心镜闪闪慑人,头戴盔帽,露出眼神中的戾气,手执长矛,直指她道:“兆佳苏月,你区区一个宫女,也敢出来送死吗?”
她冷笑道:“九王爷,先帝遗诏在此!”
她双手高举遗诏,越过头顶,“先帝遗诏在此,你们还有谁敢不下马听诏!”
众人都觑了觑九王爷的神色,他大挥长矛,“万物都有真假,更何况一个遗诏,你能拿出何证据来?”
她站直了身子,捏了捏手里的汗,“我站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据!倘若我手里拿的是假遗诏,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站在这里!”
老九闻言,翻身下马,众人眼见,便也下了马。
老九直指她道:“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耍什么鬼心眼!”
他半膝而跪,下马听诏。
“儿臣听诏!”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她琅琅读完,老九却一把夺过遗诏,高举手中的遗诏道:“呵,我看这遗诏十有八成是假的,兄弟们,给我上!”
她未料到,老九会如此用诈。
她正欲抽身,左右几匹骏马围绕而上,每人手中都挥舞着大刀长矛,逼得她愈向里退了一层,“九王爷,你对付我区区一个宫女,竟用这种手段?”
几个人翻身下马,全都用色咪咪的眼神望着她,她缩紧了身子,“你们想干什么?”
老九挥了挥手,“兄弟们,便宜你们了!”
她正欲拔下簪子保护自己时,不知是谁早已扯开她身上的绢白绸衣,露出雪白的肌肤一大片,她抬头,正迎上一群饿狼似的目光。
“救命啊!救命啊!”
“月儿~”
她正恍惚间,一道声音刺破了她的双耳。
他搭了一把手,她顺势上马,老九的马匹军队却尾随其后,她往前弓身,紧紧的抱住他,“胤禛,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他正驱马,只是侧了侧头蹭了蹭她的脸,“你放心,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马匹越驶越疾,她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会掉下马去,却如当年的那一刻,她紧贴他的后背,在夕阳西下的草原上漫步。
“月儿,抓紧我!”
她正凝神间,马蹄纵身一跃,跃过山谷,稳稳的停在山地上。
他赶紧的扶她下马,又脱下自己披的袍子,帮她盖住。
“胤禛,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他看她的眼神,分外怜惜,“不会的,不会的。我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她紧紧的抱住他,“我怎么会不需要你呢?”
他冷笑道:“呵,我倒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