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海灵儿稚嫩的双眼,滴溜溜的望着她转,“怎么会,我们蒙古族的女子只有穿上最喜爱的颜色才会给自己心爱的人看的!”
苏月掩了嘴笑,“难为你偏爱橘黄色和粉红色,我只喜青色和蓝色,很干净很敞亮的颜色。”
摔跤的狂潮一过,便是赛马和射箭的高潮,一群大男人身边总有一小姑娘在期间飘荡,苏月上前拉住她的手,果不其然便是海灵儿,“灵儿,我们还是先出来吧,这里这么多的男人,我们会不会……”
海灵儿从不抹胭脂也不戴翡翠,嫌一身脂粉味腻得慌,总是爱扎在人堆里闻汗臭味,笑说:“这才是好闻的味道。”
海灵儿摆了摆手,“苏月姐姐,你若不喜欢看,便在那一边等我,我一会看完了再去找你,别乱跑就是了!”
海灵儿顾着看赛马比赛,无暇顾及苏月,苏月只好落寞的远离嘈杂的人群,坐在稻草堆上看天阶夜色凉如水的美景。
“姑娘……”
忽闻背后一阵脆力,爽朗的呼唤声,苏月别过头去,只见穿着墨色夹袍,高大威猛的男子,“是你?”
回顾那日摔跤的情景,苏月的脸又红了几分。
男子抱拳道:“今晚怎么就姑娘一人,上次的那位紧跟姑娘的女子呢?”
苏月不语,只是静静的撇着头看撩人月色。
男子坐在她一旁,“如若姑娘不介意,在下陪姑娘一起赏月吧。”
苏月面上不悦,心下暗自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主动的陪女孩子赏月,就像上次献江噶一样,全然不顾女孩子的感受。
苏月静默不语,也不抬头看她,只是侧脸对视,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他,黑眼里,男子的双眸熠熠闪烁,忽然男子别过头来,笑着望着她,苏月马上意识到什么,收回眼角的余光,继续装作仰望天空。
男子沉重的开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苏月淡淡道:“兆佳苏月”
男子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叫苏月。”
“嗯,怎么了?”
看男子似语不语的样子,勾起了苏月心内的好奇心。
“那你一定是月圆时分生的。”
名字里带月,跟月圆时分生,有一丝一缕的关系么?
苏月摇了摇头,“不是”
男子也勾起了几分好奇,“哦,那是怎么一回事?”
苏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男子怎么还得理不饶人,见他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苏月不好驳了他的兴致,道:“我娘叫月儿,她原是齐王府的歌女,因为歌喉吸引了我父亲的注意,后来四王妄想将我娘据为己有,声称要父亲拿出军符来换我娘的性命。”
男子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娘有了我,但四王逼迫,我娘誓死不从,后来我娘为了保全我父亲,于是就……”
苏月说到这再也忍不住,眼泪滴滴答答的蜿蜒而下,攒足多年的怨愤倾盆而出。
从未在外人面前脆弱过,从未这般孤寂过,今天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今晚后她要坚强的活着,活给所有人看!
男子拍了拍她的后背,“姑娘,莫要在伤心了。”
男子羞愧不已,也自恼不已,如果不是自己非逼着人家讲自己的身世,人家也不会勾起伤心往事。
男子垂首道:“姑娘,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未等苏月决断,男子便自顾自的讲起来,“我叫阿祥,我出身便是庶子,一个人的出身往往决定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自小便特别努力,特别勤奋,只为爹爹能够多看我一眼,我娘不是我爹最受宠的姨娘,她每天夜晚都抱着我哭,直到她眼睛哭瞎了,她总是说:‘儿啊,要骑射,要读书,要努力,要不然你爹连一眼都不会看我们娘俩啊!’”
苏月止住了断断续续的啜泣,也没想到,他看似坚毅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一颗孤独脆弱的心。
阿祥望着苏月淡淡一笑,“比起我来,你好很多,为什么还不庆幸自己拥有这么多呢?”
是呀,她点了点头,略懂非懂,试探问道:“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阿祥吗?”
男子点了点头,嬉皮笑脸道:“最好是喊我夫君!”
苏月脸红了半分,“刚刚还正经着呢,现下又开始胡闹了!”
阿祥在苏月耳边轻轻笑道:“我也只有在娘子面前才不正经。”
苏月的脸色更红了,像是熟透了蜜的柿子。
海灵儿看完了赛马比赛,才想起了自己把苏月丢在了一旁,慌了神,赶紧四处去寻,终于找到了苏月,但却看见上次摔跤比赛的那个男子和苏月正在嬉闹,便没有上前叨扰,捂着嘴躲在一旁偷看。
苏月坐了许久,腿也坐酸了,见赛马比赛早已结束了,便向阿祥告辞,“不能再和你说话了,我得去寻灵儿了。”
阿祥起身,“灵儿就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子吗?”
“嗯”
“苏月姐姐”灵儿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收藏上涨啊!不错!
☆、伍
第五章
海灵儿骑着那匹小红驹,拉着苏月一同骑马回去了。天色稍凉,风不住的往苏月脖子里缩,苏月不禁打了个寒噤,海灵儿闷声道:“苏月姐姐,你怎么会和那个男子在一起?”
苏月淡淡答道:“哦,我偶然碰见了,无事便闲聊了两句。”
“真的只是闲聊吗?”
看见海灵儿苏月一本正经的样子,掩嘴笑,“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海灵儿别过了头,一抹绯红涸满了整张稚嫩的面庞,“哪有啊……”
苏月不怀好意的看了她脸上未褪去的潮红,“那……你脸红作甚?”
一句话说到海灵儿心坎里去了,海灵儿犹抱琵琶半遮面般,“苏月姐姐,我跟你说说个事。”
苏月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说啊”
海灵儿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张着嘴吱吱呀呀道:“我……我……那个……”
苏月开门见山道:“莫不是你当真看上了那小子!”
海灵儿羞涩的点了点头。
海灵儿柔情面庞好似初春的杨枝,迎风飞舞、俊俏异常,她抿了抿小嘴,一双含波目似怯似羞,宝石珠子似的双眸滴溜溜的转,正是大好的年纪,却也仿佛被人看穿心事般,苏月又掩了嘴笑,“你呀,你,平日见惯了你嚣张跋扈的模样,偶见你小女儿家的情态,倒当真是新鲜。”
海灵儿拉了拉她的手,“苏月姐姐,你就会打趣我。”
一路的闲言碎语,海灵儿和苏月回了家便安寝睡了,直到次日时分。
海灵儿早早的醒了,心里又装着事,翻来覆去的再也无法睡下,苏月也早早起了,吩咐了乌苏今日要沐浴。乌苏也早早的去筹备一些盥洗用具,直到巳时,苏月跟着海灵儿出去玩了许久,回来时已是满身的疲惫,吩咐乌苏准备了香浴。
乌苏做事极其的伶俐,早早叫人烧好了热水,又亲自准备了巾栉和梳篦,行事乖张,并无叫苏月可挑错处,苏月亦是点了点头,“乌苏这丫头事事想在我前面,当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才是。”
乌苏恭谨道:“小姐缪赞了,不过是乌苏伺候小姐的时间长罢了,知悉小姐的生活习惯比别人多些罢了。”
苏月换过了长袍,披散了悬瀑青丝,赤身浸入水中,温热的水夹杂着乌苏精心采摘的玫瑰花瓣,花瓣的香气氤氲,又有乌苏的按摩,苏月顿时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乌苏,你的手真巧。”
“只要小姐喜欢就好”
一副美人香浴图横然而生,白皙光滑的肌肤好似珍珠白,一双红唇好似胭脂红,肤如凝脂,纤细雪白的玉指带着热水的氤氲滑过肌肤,苏月浑身不断的渗出汗来,好似大汗淋漓后的畅快。乌苏替苏月按摩过后便兀自出去了。
苏月浸在水中,眼前所想皆是海灵儿和阿祥的事,原来……她叫阿祥
苏月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和惊喜,他叫阿祥。
乌苏在外间屏风上搭了几件亵衣以及外衣,苏月正预备出浴,忽然从窗外闪过一丝身影,苏月是个谨慎的人,赶紧披了外袍,走进查看。
原来是一受伤的男子,他眉头微蹙,身穿一件墨绿色的夹袍,只是腹部略微的受了点轻伤,男子捂着腹部受伤的位置,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谁?”
苏月看他冷峻的模样,没好气道:“不用管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
男子皱紧了弯眉,脸上的冷酷便多陷入一分,“我是偶然路过的商客,现下被土匪打劫,受了点伤不得已跑到此处来的。”
男子说话时眼睛别着苏月,很显然他说的话不尽不实。
苏月也不管这么多了,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只怕站久了是要着凉的,便轻轻咳嗽了两声,找了瓶金疮药给了男子。
窗外传来乌苏的喊声:“小姐,好了没?”
苏月看了看男子,答道:“还没呢,再过会。”
乌苏暗自奇怪小姐今日沐浴时间怎的这么久,一路出门撞到了海灵儿,海灵儿满脸严肃道:“乌苏,你家小姐呢?”
乌苏指了指房内,海灵儿见房门紧闭,道:“怎么大白天的房门紧闭啊?”
“哦,小姐她在沐浴呢。”
“那一会碰到苏月姐姐了,叫她赶紧来找我一趟。”
客厅。
海泉叔喝了几口茶压压惊,见海灵儿来了,便上前问道:“怎么样?”
海灵儿摇了摇头,“苏月姐姐还在沐浴,现下什么也问不出来。”
海泉叔拍了拍手背,“不好,如果真是你苏月姐姐做的,那我们可就全完了啊。”
海灵儿摇了摇头,“不,阿爹,我相信一定不会是苏月姐姐。”
海泉叔厉声责问道:“你敢拿性命保证吗?窝藏了四皇子是死罪,不仅你我会丢掉性命,更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海灵儿的眼底滑过一丝泪痕,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阿爹,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四皇子更没有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