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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本的计划,白朔是要带着沈棠去真正的烟花之地开眼界的,可有了胡悠这个‘跟屁虫’,便是再借他十个八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了,万般无奈只好选了这么个还算‘高雅’的场所。
即便如此,一想到苏晗那阴恻恻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由内而外的发冷。但求这一晚快快结束,好赶紧把这块‘烫手的山芋’安安稳稳送回去,然后短时间内打死也不要再见这要命的舅甥俩。
这时,两个十来岁的俏丽小丫头进来添茶倒水,青葱般的年纪,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薄薄的丝绸衣料包裹着刚刚发育完全的曼妙躯体,赏心悦目引人遐想。
沈棠照例瞪着两只眼睛猛瞧,尤其盯着那白玉般的皓腕和脚踝不放。
胡悠将折扇一收,坏笑着搭上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傻小子,那里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要看颈部以下肚子以上的地方啊!”
不料,之前一直虽看似色相大显但神情坦然的沈棠,竟忽然面红耳赤,像是被火烧到了似的弹了起来。
胡悠不禁吓了一跳:“让你看人家的胸部而已,至于那么激动吗?”
两个丫头闻言,齐齐看向傻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英俊少年郎,眼波似水,掩口娇笑离去,留下满室暗香。
白朔姿势未动只是幽幽地叹口气:“有你小悠儿在,全京城的登徒浪子都可以排队去跳河了。”
“切!我不过是说出你们的心里话而已。”
胡悠坐下来继续听曲,同时往嘴巴里猛填东西,结果因为吃得太猛而导致肠胃符合过重需要紧急清空,只好捂着肚子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沈棠一见她这副模样,立即条件反射:“你……你该不会又……又……”
“又什么?”
白朔回头瞥了一眼,摆摆手:“她还有十天才会来呢!”
“……一对臭流氓!”
释放完了内存后,胡悠神清气爽独自四处闲晃。像这种烧钱的销金窟,她以前只能纠集一帮小弟蹲在外面冲着进出的美人们吹吹口哨流流口水,连大门的边也摸不到。这会儿好容易逮着机会**一把,自然要里里外外逛个遍才够本。
此时,月朗星稀夜色正好,远处飘来的曲乐之声将处处可见的亭台楼阁渲染得分外奢靡。
除了大厅,‘听音阁’内还有数十个独门独户的小院,用来招待各种贵客。因为今晚头牌出演,捧场者众多,所以这些院落倒显出了几分冷清。
胡悠毫无目的到处乱窜,七转八绕竟迷了路,正站在人影也见不到半个的小路上茫然四顾,忽听前方似有古筝在弹奏,遂循声而往。
没走多远,便见一处隐匿于竹林间的清幽院子,细听,只觉那从中传出的乐声虽很是悦耳,却又像是含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飘渺之意,让人的心神随之波动欺负不受控制。
胡悠正诧异,耳边猛闻竹叶轻响,旋即,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自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小心肝,是来找我的么?”声音低沉而轻浮。
“心肝你个头啊,滚开!”
胡悠一惊,大力挣扎,那两只胳膊居然纹丝不动,反而越加箍紧:“如果是偶遇的话不是更有情调吗?我保证,今晚过后,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小心肝,我最宝贝的小心肝……”温热的气息刺激着她的耳垂,浑身战栗汗毛倒竖。
靠之,敢情遇到‘断袖君’了!
为了便于出来鬼混,胡悠换上了男装打扮,没想到竟会招来一朵烂桃花。
“姑奶奶我是女的,你找错人啦!”
“你这身子骨可不是比女人还要柔软十倍么,真是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把玩一番呢……”
胡悠只觉有一只手沿着自己的腰部开始慢慢下移,另一只手则正试图解开衣带,顿时大脑充血筋脉逆转。奈何回肘后踢上窜下跳连撕带咬招数用完拼尽全力却半点作用也没有,身后那人只是微微动了动便让她的所有扑腾等于零,然后双臂再一使力,她的劲道就不知为何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太阳的,难道她居然要**于一个臭兔子烂玻璃死变态?!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早知今日还不如干脆直接便宜了苏晗,正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
胡悠这边厢垂死挣扎,那人则埋首于她的颈项间长长吸了一口气:“真香……”
“操!香你妈个头啊!再不放开姑奶奶,你丫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哦?那就让我们一起□吧!”
“……日……”
碰到这种刀枪不进的主儿胡悠算是彻底绝望了,只好使劲磨磨牙,准备找个机会让丫后半辈子都只能唱一首歌,那就是‘把根留住’……他娘的,这就是想要姑奶奶守了十几年的贞操的代价!
正当胡悠磨牙霍霍向‘命根’之际,一阵衣袂破空声响,一个白色身影闪现,出手凌厉无比势若奔雷,只一招,便迫得那人不得不后退,松开了胡悠。
暗夜里,两个身影顷刻间分合数次,虽无声无息,整片竹林却仿若劲风刮过,折腰叶落。
最后一个对掌,各自向后空旋,稳稳落地。
借着月色,但见沈棠一袭白色锦衣侧身而立,剑眉入鬓眸若点漆,薄唇紧抿面冷如冰,仿似一把出鞘之剑,寒芒四射。
而与他对面之人,轻袍缓带衣襟半敞,上挑的眉眼微微眯起,单边嘴角斜扬,似醉非醉,像是无所顾忌玩世不恭,又像是胸有成竹俾睨万物。
少顷,那人当先打破沉默,笑容扩大:“原来是沈小侯爷,失敬失敬。”
沈棠眉头一皱:“是你。”
胡悠这时也认出此人正是昨日在茶楼外那个借字幅的书生,只是当时的酸腐之气眼下已荡然无存,气怒冷哼:“原来是真人不露相,算是瞎了我的狗眼!”
“你也是真人不露相啊!原以为是个漂亮姑娘,没想到竟是个俊秀男儿。”
看着那人猥琐至极的笑脸,胡悠气结。
沈棠上前一步,将胡悠拉至自己的身边:“既然是个误会,就此别过。但是,你要先跟我的这位朋友道歉。”
“如果……”那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是不道歉呢?”
“那么……”沈棠淡淡地笑了一下,话音里杀意隐现:“我就只好让你再也没有道歉的机会了!”
那人的眼睛再度眯了眯,笑容稍敛,转瞬恢复,冲着胡悠一揖到底:“对不起啊,今儿个是不能让刚刚的保证兑现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遗憾,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也,何况,来日方长嘛!”
沈棠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虽觉轻佻不妥却无从指责。
胡悠则被气得头顶冒青烟,但因为看出此人必然有些来历,且与沈棠势均力敌,真打起来说不定要弄个两败俱伤,也只好强自按捺下想打断其手脚戳瞎其眼睛断了其子孙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个礼:“好说好说。既然你我以文相识,便再以文冰释前嫌如何?”
那人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又摆出一副酸腐书生的样子:“甚好不过,洗耳恭听。”
“咱们玩点简单的,对个对子吧!上联是:国兴,家兴,国家兴。”
这个上联简单得很,稍有文采的便可对出十七八个下联来,只不过,胡悠在此时此地此景突然冒出了此种方方正正的东西,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沈棠本来觉得很是奇怪,不过看到她又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坏笑,便不由得唇角一勾。
那人则斜挑了眉眼看着面前二人,最终也是一笑:“在下才疏学浅,还请指教。”
胡悠清清嗓子靠近了一些:“听好了啊,下联是——你妈,他妈,你他妈!”
说罢,再也不看那人一眼,拉着忍俊不禁的沈棠扬长而去。
刚走几步,便听后面爆发出一阵大笑:“还没自我介绍,在下萧烈,后会有期!”
“呸!”
竹林恢复了平静,唯有几片落叶还在半空翻飞。
小院中的古筝依然在弹奏,飘渺中带着几分神秘。
轻袍缓带的男子望了望在乌云中隐现的弯月,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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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贵宾席,余怒未消的胡悠便顿时火冒三丈:“白朔你个没人性的死变态,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
吓得白朔一哆嗦,险些将正抱在怀里狂啃的娃娃掉在地上:“小悠儿,你现在就开始月事的暴躁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
“二叔,这个姐姐是谁?好凶,跟娘一样凶。”小娃娃约摸三四岁,生得唇红齿白粉嘟嘟的,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可爱得是一塌又糊涂。
“二叔?”
胡悠和沈棠齐齐一愣,正想问,眼前忽地一闪,接着便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语速极快:“小兔崽子你又不是属狗的,怎么鼻子比狗还灵?隔那么老远就能闻到二爷的味儿不成?不打声招呼便跑了来,故意想要吓死你老娘我是不是?!还有,居然敢在外人面前说我凶,皮痒了吧?”
白朔笑嘻嘻地护着苦了一张脸的小娃娃:“柳老板,安儿跟我这叫心灵感应,我一来,他立马就能感觉得到。对不对呀,安儿?”
小娃娃连忙将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
“原来你就是老板娘……”胡悠两眼发直:“居然这么年轻漂亮……”
柳老板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容颜美艳风姿绰约,若不是言行举止处处透着精明爽利,真让人难以相信她便是一手建起这诺大‘听音阁’的幕后之人。
“这位小嘴极甜的妹子便是近些日子颇具名气的胡姑娘吧?果然是个标志的可人儿。”柳老板笑着歪头打量了胡悠一番,又转向正毫不避忌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猛瞧不已的沈棠,面不改色盈盈下拜:“承蒙小侯爷赏光,招待不周万望恕罪。”
沈棠连忙收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