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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介四神马?介揍四奸*情主意的初级阶段!
正文 第五十章 巨变
白朔到苏府时,已是日上三竿,一路直奔内院,恰见刚洗漱完毕的苏晗正坐在前厅等候下人将早饭端过来。
“今儿个可真是奇了怪了,咱们的苏大人居然这个点还没去衙门,害我空跑了一趟。”白朔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端起苏晗刚斟的一杯清茶便仰脖子灌了下去,皱眉回味:“我说苏老弟,你真是抠门抠到自己头上了,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竟喝这种茶叶。”
“我这清水衙门可比不了你的豪门世家,没本钱有那么些的讲究。”苏晗伸手将空杯子夺下来:“不爱喝就别喝,要不然,你拿几斤好茶放我这儿,下回你来了专门给你泡。”
“拉倒吧!落到你手里保准连一根茶梗都不可能再让我见着!”
“几日不见变聪明了嘛!恭喜白二公子终于身体长成,开始长脑子喽!”
在斗嘴方面早已习惯败绩的白朔只是小小噎了一下便自我调试心理完毕:“我来找你有正事,上次你带给我的那几片茶叶渣我已经验出来了……”
“白兄!”没等他说完,苏晗忽然出言阻断:“既是正事,便请我入书房一叙。”
说罢,长身站起,却猛然脸色一白,手按胸腹处顿了顿,少顷,方当先领路。与平时的快步如风不同,步调虽稳,却缓。
刚进书房,白朔便抢上前去抓住苏晗的手腕:“你又哪里不对劲了?快给我瞧瞧。”
苏晗却笑着翻手将其推开:“不用你这个神医搭脉,我自己就能断下病症。”慢慢走到茶几边,撑着台面坐下:“两根肋骨有些裂开了而已。”
白朔看上去有些茫然:“……不是……你什么?”
“昨天有人想要杀我。”
“我知道啊,可我听说那个刺客没有得手,当场抹脖子自尽了!”
“他是没有得手杀了我,只不过在闪避的时候,我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而已。”苏晗满不在乎地叹了口气:“过了这么多年的安逸日子,那身功夫差不多荒废了五六成,如果是以前的话,根本不用那些埋伏在周围暗中保护我的人动手,我一个人就能将其拿下。”
“也亏得没人知道你居然还有武功底子,要不然那刺客也不会弄了个措手不及……”白朔下意识便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然后才惊觉不对:“谁要跟你讨论这个了?既然当时就受了伤,怎么不马上过来找我?你们衙门里的那些人粗手粗脚的,也不怕给你治出什么后遗症来。”
苏晗摆摆手:“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压根儿就没给我治,因为我也是今儿个早上才发现不对劲的。”
白朔于是又茫然了:“就算没有断,但骨裂的痛感更甚,你……你怎么……”
“大概是三日三夜没合眼的缘故,感觉方面有些迟钝呗。”苏晗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自己用绷带做个固定也就罢了,连药都不需用。”
白朔呆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将外袍脱去摔在塌上:“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放心,我有数的。”苏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能不能坐下,总是仰着头说话脖子酸得很。”
“这点小不适哪里放在你钢筋铁骨的苏大人眼里?”虽这么说,白朔还是重重地坐了。
苏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茶渣的检验结果是什么?”
“里面有一种极罕见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无嗅,常年饮用的话,会让人的内脏功能一点一点蜕化,心肌和血脉也会受阻。”事关医术方面的东西,白朔即便再不忿也依然说得条理分明:“但因为这种变化很缓慢,所以外表看不出来,即便毒发,也完全查不出病因。”
“那么,如果按照我给你的那份样品中含的药量,大约要多久会致人于死地?”
“最多三年。”
“果然如此……”
白朔莫名其妙地看着轻轻一叹的苏晗:“什么果然如此?”旋即神情大变:“你可别告诉我,是你中了这个毒!”
苏晗一愣,失笑:“怎么可能是我?”
“怎么不可能?这不都已经有人光明正大来要你的命了吗?谁知道你究竟有多少不共戴天的仇敌?”白朔腾身站起,一把捏住他的脉门,表情堪称狰狞:“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如果时日不久,我说不定还能救你!”
“这个毒有解吗?”
“无解!但事在人为,中毒的时间越短就越有机会你不懂吗?就算弄个半身不遂甚至痴傻呆愣,也总比死了的好!”
苏晗被他一连串的怒吼给震得直掏耳朵:“真不是我,你想啊,如此珍稀的东西怎么会浪费在我这种小人物的身上?要我死,多派几个杀手就行了嘛!”
“当真?!”
“真真儿的。”
“倒也是……”白朔松了口气:“这药的配制过程简直复杂得匪夷所思,有两味材料还可遇不可求。”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咧嘴一笑:“不是我夸口,除了我白家,估计世上也没什么人能炼得出来。哎对了,这药你是哪来的?”
苏晗听了这话却并没有笑也没有回答,而是眉峰一蹙,猛地爆出了一阵巨咳,顿时牵动肋处的伤势,忍不住弯了腰弓了身子。
白朔被吓了一跳,忙为他抚背顺气,又在几处穴位上按摩,好一阵子方渐渐止住。
再度坐正之时,已是冷汗涔涔重衣透。
“你这次咳得太不正常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别是有碎骨扎到了肺。”
“我哪儿有这么倒霉……”苏晗依然有些喘,声音沙哑无力,却不忘调侃:“肯定是你刚刚抓我脉门的时候太过使劲,才让我气息不顺的。”
“……这两者之间有他妈屁的关系啊!”
“得了得了,我乏得厉害要继续去睡觉,你也别在这里骂娘,该干嘛干嘛去吧!”
白朔冷着脸抓起外袍也不穿上,就这么死死攥在手里:“用不着你下逐客令我也要走,省得看着你这幅病歪歪的样子闹心!”到门前又停了一下:“你最好这几天老老实实卧床别到处乱跑,否则,我就告诉小悠儿,让她来收拾你!”
正欲开门,却听苏晗轻轻说了句:“你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有见过父兄了?”
“差不多两年,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年关快到了,想着你也许会回去一趟。”
“今年不了,我答应安儿要跟他一起放焰火的。”
“噢……你有柳老板和安儿陪着,总也不算寂寞。”
白朔奇怪地回过头来:“我又不是第一次留在京中过年,你哪儿来的这些感慨?”
苏晗不耐烦地挥手赶他:“真是个俗人,快滚快滚!”
门打开,复又关上,风卷残雪入。
苏晗像是被寒意所侵,又掩口猛咳了起来,面上有不再强装掩饰的痛楚,还有一份浓浓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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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从来不遵医嘱的病号,苏晗匆匆用了点饭便去了凌王府。
凌王一年前大婚,娶了老丞相的嫡长孙女做王妃,朝中势力的平衡在那时便已有了明确的倾斜。
凌王妃知书达理端庄娴淑,将王府的一应事宜料理得妥妥当当,与夫君亦是举案齐眉琴瑟和谐。故而,凌王近期的心情一直都非常不错。尤其眼看大业在望,更是刻刻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见了苏晗,先是照例说笑寒暄一番,坐定之后,方关切询问:“仲卿,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日的吗?”
“倒头睡了好些个时辰,实在是睡饱了,左右无事,便来王爷这里叨扰一会儿。”
“你啊,真是劳碌命。伤了心脉的人,最要紧的便是好生静养,切忌劳心劳力。然而你这几年却未尝有片刻的闲暇……”凌王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在事成之前,我知道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对了,昨天的那个刺客身份查清了没有?”
“用不着查,肯定是太子派来的。”
“看样子,他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苏晗笑了笑:“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是他的人,先后因为修建陵墓一事而倒台,就等于去掉了他两个最强有力的支撑。短短两个月内连番遭此巨变,怎能不狗急跳墙?偏偏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实在是不杀不足以泄愤。”
“幸好我们早有防范。”凌王想了想:“不过仲卿,我还是认为,这段时日你少出门为好。你府里的下人凡是太子送来的都已被严密监视,无法兴风作浪,周围又有高手护卫,应该还算安全。毕竟,千防万防总难免有疏漏之处,我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苏晗快速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子:“臣何德何能,敢劳王爷如此挂心。”
“仲卿!”凌王面现不悦:“怎么好端端又说这种话?自十五年前的那日起,你我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十五年前……”苏晗的声音很轻很平静:“那场巫蛊之乱令皇长子被灭了满门,也连累王爷的母妃被囚冷宫最终凄然而去,王爷则被送往澧国为质子,九死一生。而王爷府中的管家,因为无意间得到了如今的太子殿下乃是这场宫闱冤案的幕后主使的证据,被那位当时年仅十六岁的皇子,派人斩杀于家中。一同被杀的,还有他五岁的孙子。以及周围二十三家百姓,共一百四十二人。事后,一把火烧了整条街,伪装成火灾现场。这其中,有个孩子,所有人都以为是管家的养子,但其实,是养子新认识的一个孤儿朋友。当日,养子将他带回家中留宿,见其半夜突发高烧,便去医馆找大夫,从而逃过一劫,却害得朋友做了替死鬼。后来,养子千辛万苦追上了王爷,愿随之左右。只求日后,能为无辜死者报仇。”
凌王面容凝肃,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