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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却在这里再见到他,唐古来此,目的不言而喻,偷偷的瞥了一眼柜台上那枚雕刻火焰,玄黑色的令牌,魏九管事认出了这是什么令牌,顿时不由心中更是一颤,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是内院刑察令,拥有巡察外院,纠改一切错漏,缺失的权力,更可对外院所有管事,进行调动,升降。
可以说……拥有此令,就等于对他们握有生杀大权,更何况,还是恶迹斑斑的他。
不用查也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结果。
他膝行上前,抱住唐古的大腿,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打自己的脸:“上使,上使……上使我知道错了……上次我是猪油蒙了心,但这真不怪我啊,都是那个铁剑杜鹏飞指使我的。他说只要我克扣你的东西,所有东西全部归我……我才动了心……
上使,求你饶过我一命,我愿意做牛做马,抱答于你,以前欠下的石币,全部原数奉还……不不,五倍奉还,十倍,百倍奉还……只要您饶过我一次!”
“呵。是么?”
闻言,唐古微微一笑,心头大亮,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他愿意听从杜鹏飞的吩咐了。
不过他根本懒得理他,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也不叫他起来,淡淡道:“等等吧,再等一个人,你们的事一起处理了。”
“啊,是。”
听到唐古话中淡淡的拒绝之意,魏九管事整个人,顿时就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奄了下来,满脸都是绝望。
他也不知道要等谁,也不敢问,整个外事殿,一时诡异寂静下来。
所有弟子,看著那魏九管事那肥猪一样的脸上,自己打出的那十几鲜红掌印,暗道他还真舍得下力气,一个个忍住笑偷笑,大感解气。
只是表面上,终究谁都不露出来,憋得辛苦。
过了片刻,外面响起脚步声。
人未到,声先至,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传来:“哪个不要命的,敢命人喊我过来,打扰我休息,等下如果没个正当的理由,看我不扒了你十八层皮!”
声音方落,一名身穿杏黄色管事长袍,面容阴贽的四十男子,走了进来,一走进来,那双精明的眼睛,四处望了望,却发现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谁都没有回答他。
而正前方,一名白衣年轻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而这外事堂中处事的魏管事,却跪在那名白衣年轻人的面前,脸上犹带泪痕,而且肿起老高。
有几名弟子偷偷转眼瞧了一眼,心下讶然:“居然是王真武王管事。”
“叶师哥派人把王管事也喊过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他们当然也知道王征和唐古的恩怨,更清楚当初这外事殿中的那出好戏,记忆犹新,没有一个人离开。
王真武并不认识唐古,只在自己的侄儿嘴中,听过唐古的名字,虽然唐古是被他开除出外院的,但他还真没见过这样一个低贱的杂役,也没工夫去记那么多,所以,刚进来时他还有些懵。
不过,这外事殿可一向是他们的地盘,作威作福无人敢惹,什么时候让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白衣年轻人骑到了头上,他走上前,指著唐古的鼻子,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外事殿也是你敢撒野的地方么?信不信我立即去请执法殿?”
“……”
整个外事殿中,死一片的寂静,就连魏九,都不由抬头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所有人都眼神诡异的看著他。
终于,王真武感觉到了不对他,他转过头,看向跪倒在地,一脸红肿的魏九,询问道:“魏管事,他是谁?”
魏九还没有回答,见到正主终于来够,唐古懒得啰嗦,直接从座椅上站起身,喝道:“够了,魏九,王真武,本使来此,只为了向你们宣布一条命令!”
说到这里,他转身,伸手拿起桌上面的那只火焰玄黑令牌,拿到两人面前:“内院刑察令!魏九,王真武,还不跪下听令!”
“啊!”
看到唐古手中那块玄黑色,缭绕火焰图形的铁质令牌,一身杏黄外袍的王真武管事整个人都懵了,而后心头一震,有了不好的预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见过上使!”
“哼!”
唐古冷哼了一声,拿出一张白纸,宣布道:“经查……外院管事魏九,收受贿赂,私扣福利,影响败坏,罪大恶极。
著……自即日起,撤消其外院管事职位,收回一切不法所得……重新发还众弟子……其后,废除一身修为,杖笞三十。若有其他罪责,一经查出,严惩不怠!”
“是。”
一身肥胖的魏九,听完这句话后,瞬间体如筛糠,颤抖不止,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面色如灰的接过那张白纸:“谢上使!”
旁边,王真武身形一震,兔死狐悲,知道接下来肯定就要轮到他了。
果然。
唐古伸手,拿出另一张白纸,继续念道:“经查……外院管事王真武,不辩是非,听信谗言,肆意驱遂外院弟子。
并纵容其侄王征,在外院弟子中作威作福,赐尔禁药‘蛛毒丹’,影响外院大比,破坏我武院千年传承公正,影响败坏,作风恶劣,罪大恶极。
著……自即日起,同样撤消其外院管事职位,废去一身修为,杖笞四十。其侄驱遂出院,永不录用……若有其他罪责,一经查出,严惩不怠!”
“是……”
王真武终于知道面前这个白衣年轻男子是谁了,顿时一脸的怨毒,然而听到白纸之上害布出来的内容,却瞬间脸色苍白,身躯瑟瑟一颤,差点当场摔倒在地。
“你好毒,好毒,好毒……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而,唐古只冷冷看了一眼他,道:“王真武,你还不接令,难道想抗命?身为外院管事,你当然知道,武院刑察令一出,抗令者,罪加一等,可以予以就地格杀!”
“是。”
听到此话,王真武整个人都萎顿下来,如同失去了一身的精气神,整个人瘫倒在地,颤颤微微的接过唐古手中的那张白纸。
白纸黑字,朱红方印,鲜红夺目,如同噬人的白虎,将他一口吞噬了下去。
ps:第二更,再补。
第六十七章、狠心魏九
唐古转身,就欲离去,剩下的事情,执法堂自会处理。
对于对他们的责罚,唐古丝毫不觉得重了,如此柱石蛀虫,留在外院,还不知将有多少外院弟子遭殃。
自己是走了,可其他人呢,可未必人人有自己的好运气。
但就在此时,他的足下猛的一沉,却是一身肥胖的魏九管事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裤腿,紧抓不放,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上使饶命啊,上使饶过我这一次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啊……”
“嗯?”
唐古厌恶的一伸腿,就欲将其踢至一边,但这么魏管事本事不怎么样,抱腿的功夫还真不是赖的,即使胸前四五个大灰足印,踢了三四次也不愿撒手。
唐古无奈,眼睛一动,忽然道:“这样吧,规避刑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先把我的腿松开!”
魏九狐疑抬头,眼泪汪汪,一幅可怜状:“上使不会骗我吧?”
唐古开口道:“这里有这么多人看著呢,我不可能骗你,还不松开,不松开我就不说了。”
“好好,我松,我松!”
魏九还真怕唐古拔腿就走,忙不迭的把抱住唐古的双手松开,唐古松了一口气,急忙把腿拔出,连退三四步,远离两人的范围。
他看了两人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其实我还是蛮同情你们的,魏管事的事情,多半是受了‘铁剑’杜鹏飞的挑唆,与你本人无关。而王管事的事情,却多半是你侄子王征自己闯的祸,跟你本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听完唐古的话,不止魏九,就是之前一脸怨毒的王真武,也不由瞬间眼睛一亮,急忙爬到唐古脚边,眼巴巴的看著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唐古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虽说武院刑察令一出,便不可更改,但其实身为执法者,还是可以稍稍修改一二的。”
“撤消外院管事身份这一条,自不可变,但废去一身修为这一条,却略嫌重了些,你们二人,如果谁愿意戴罪立功,或许,我可以法外施恩,免去你们这一条罪责,仅仅只是贬谪了事。”
说完,目光看向两人。
一听有转机,魏九管事立即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指天发誓道:“愿意愿意,上使请说,但有任何吩咐,魏九一定乐意效劳。”
唐古道:“要我求情也行,不过我面子薄,只能为你们一人求情,这样吧……你们两人自己选,谁选定了,告诉我。”
“啊!自己选?”
这一下,不止是魏九,就是王真武,也一脸迷糊,瞬间呆滞住了。
而后,猛然想到了什么,魏九急忙道:“选我选我!”
王真武立即把他推开,道:“凭什么,选我!”
“你……”
两人瞬间打了起来,在保存修为这等严重的事情面前,昔日的同袍情面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再大的交情都抵不过自己的修为重要。
一不会儿,两人就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原有的外院管事的尊严荣誉全部不要了,如同两个泼妇一般当殿撕打起来,到处滚来滚去,你抓我的头发我抓你的脸。
不片刻间,道道血痕,就布满了他们的脸孔身躯,衣衫破烂,袖口倒拖,看起来极是狰狞可怖。
唐古皱眉,退后了一步,静静的看著两人,并未阻止。而其他外院弟子,也一个个匆忙后退,生怕被波及。
“砰!”
又一张椅子被砸翻,魏九迅速从地上翻起身,披散的头发间,眼中寒光骤然一闪,又再次翻身扑向对面的王真武,冲行的瞬间,头一低,肩头微沉,用单肩去撞向王真武的胸口。
王真武不以为意,见状腹部一缩,而后伸拳直捣他的背部,就在此时,魏九低下的眼内,闪过一抹狠毒,袖子口,一柄绿色短刀骤然弹出。
“噗”,一声闷响,绿色短刀正正的斩在了王真武的腹部。
“啊!”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响起了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