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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知子夫人杀了宗太郎后仍然感到不安,她警惕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宗太郎。不一定什么时候,又会有人来找田沼久子,因而感到不安。为此,必须把久子从她的住所隐匿起来。
室田夫人要求丈夫仪作录用田沼久子为公司的传达员。为保守秘密,要求久子不要对邻居说自己在室田耐火砖总公司就业。
久子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感谢室田夫人的好意,就此就了业。恐怕室田夫人和久子都是立川时代操皮肉生涯的女人,互相都认识。这样看来,丈夫藏起来的两张相片,是宪一来金泽时遇到这两人时照的。照片反面写的数字是冲洗房做的记号呢,还是与佐知子和久子黑暗时代有关的数字,只有宪一知道它的意义。宪一把这两张照片和其他照片区别开来,是不是有共同的意义?——祯子现在才想到。
夫人又给丈夫室田仪作做工作,说本多的追查越来越逼近,可能会到室田耐火砖公司来查问。
本来,久子进公司当传达时,必须找个借口,于是设定久子的丈夫是厂里的工人。随着本多的调查深入,这个谎言终于暴露。如果本多直接会七尾的工厂,询问劳务科,这个伪装立刻暴露了。回答没有这样的工人,一切都落空了。
于是佐知子对室田说,如果有人来查问,就说室田耐火砖厂的工人,死亡时支付了退职金。室田不知其中的原因,就按照爱妻的吩咐命令部下执行。这对,久子就成了佐知子的朋友。
本多去七尾的工厂查询时,有关的人说,确有“曾根益三郎”这样的工人,已经死亡。但到了总公司会计科一查,却没有找到支付退职金的传票,自相矛盾。室田夫人把这一点疏忽了。
室田夫人感到本多良雄的追查越来越紧。现在必须将久子从室田耐火砖总公司转移。于是佐知子把久子叫来,指示她赶紧去东京,夫人用什么理由把久子打发走,现在只有直接问夫人自己了。
久子一无所知,坚信佐知子能保证自己的生活,就按照佐知子的指示行事。
这时,佐知子交给久子一瓶威士忌,说如果本多来访,就让他喝下去。威士忌瓶打开过,少了一点儿,否则无法掺入氰化钾。
久子丝毫也不怀疑地接受了。真的将佐知子交给她的威士忌给了第二天来访的本多良雄。
本多怎么知道“杉野友子”这个久子的化名,和她在东京的住址的。以前校于认为是室田经理告诉他的。现在只要换成佐知子便可,是她把久子的行踪告诉本多的。
本多想等事情全部明白时,再告诉祯子。因此,他去东京时还有一部分细节瞒着祯子。不料出了不幸的事故。如果他将调查到的细节全部告诉祯子,那么祯子就能更早地将焦点集中到室田夫人身上。这样做,也许久子能免于一死。
按照预定的设想,本多喝了久子给他的威士忌倒下了。久子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从东京逃到金泽,打电话给室田夫人。夫人指示久于去鹤来碰头。以前恢子设想是宝田仪作接的电话,现在只要换成室田夫人,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祯子抬起眼来朝天空搜索。她的思索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乎有不合理的部分摆在她的眼前。——那就是她以前访问室田经理时听到的夫人的电话内容。
室田经理告诉祯子,夫人在电话里说,傍晚六时她要出老金泽广播电台的座谈会,不能来见祯子了,诸多失礼等。
实际上,祯子是在街上的咖啡店里听到这广播的——室田夫人、知事夫人和东京来的Y大学教授的座谈。 祯子还记得当时附近的桌子上几个年轻人在谈论室田夫人。
当时是下午六时,经过解剖推断田沼久子的死亡时刻是下午六时左右。在金泽下午六时广播的佐知子哪有时间来五十分钟电车到鹤来,再步行到现场?这一广播等于证明佐知子不在现场。这是怎么回事?
火车驶抵和仓站,乘客们在积雪的站台上等待。
祯子从和仓站乘出租汽车直奔温泉。这一带是旅游区,公路修得很漂亮,还有小岛,岛的对面,可以隐约地看见白白的山脉。从这儿从正面可以望见立山。海上漂着小船。
“小船是捕海参的。夫人。”
司机见是东京的来客,随嘴介绍道。和其他温泉场一样,这儿道路两端有六角形纸罩座灯。汽车已驶进旅馆街。
侦祯从室田家的女佣处打听到室田夫妇投宿的旅馆。这家旅馆在这温泉场是最大的一家。一进大门,祯子立刻问账房,要见室田经理,掌柜的说:
“现在不在。”
“那么太太在吗?”祯子问。
“太太也出去了。”
“不知道去哪里了?”
“太太说去羽咋,坐车去的。”掌柜说。
“这儿的工厂的人来找老爷,在房间里说话。一听说夫人外出,立刻叫车追去,后来恐怕在一起了吧。”
这样看来,室田夫人先雇车去羽咋,室田经理起先并不知道,听说夫人走了,立刻追去。
一听到佐知子夫人去了羽咋时,祯子不由地一怔。
不用说,羽咋镇是和宪一自杀场所属同一路线。——去高洪的铁路支线,在羽咋换车,从这儿分开了。公路——从这儿南下到羽咋,然后沿海岸去福浦方向,途中有宪一跳崖自杀的断崖。换句话说,位于东海岸的和仓与宪一自杀的西海岸之间有东西走向的山脉,要去那里,必须避开山岳一带,从羽咋镇绕行。
“这是什么对候的事情况祯子问。
掌柜并找膝盖,低头施。
“太太在两小时以前,老爷在一小时半以前。”
须祯子深深地陷入了不安,不祥的预兆迫在眼前。
宝田夫妇去的方向,似乎有看不见的乌云等待着他们。室田夫人佐知子似乎毫无顾忌一直飞奔而去。室田经理则丧魂落魄,慌慌张张去见夫人。
“我无论如何想立刻见到室田太太,对不起,这儿马上能给我叫一部车子吗?”
掌柜见祯子的表情,觉察到事态的紧迫,立刻答应了。拿起电话叫车,在汽车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祯子不知道自己过了多长时间。
旅馆的门厅很宽敞,正面的玻璃橱窗里放着这一带的特产九谷陶器和轮岛漆器。
在这陌生的地方,又立在这陌生的旅馆的门厅里,心中十分伤感。祯子看到这些九谷陶器,不由地想起和本多一起去过的那家咖啡府摆着的唐狮子和盘子里的花样。她没想到,来到如此憧憬的北国,竟会留下如此悲惨的回忆。
来温泉过年的客人在走廊上愉快地交谈着。从旁人看来室田夫妇一定也是幸福的一对。·
太阳西斜。微弱的阳光忽隐忽现地照在积雪的马路上。
汽车好歹总算来到了。
祯子拿着带来的地图给司机者。从现在起迂回绕道羽昨,恐怕追不上佐知子夫人。她问司机有没有近道可走。
总之,她要尽快见到佐知子夫人。她走了已经两小时,不按近道缩短时间。是追不上她的。
“从这儿有没有直通函海岸的近道?”祯子问司机。
“有是有,可是下雪,翻山越岭恐怕不行吧,抄近道只有这一条。”司机搭着地图说。
像拳头一样神到海面的能登半岛中央,山脉自北向市。从和仓温泉到西海岸搞浦港。有一条横断山脉的公路。司机觉得这条道路危险,犹豫不决。
“对不起,实在有要紧的事。我可以多给你车费,无论如何想想办法。”
司机并没有被高额的车费所打动,但看到祯子着急的表情终于答应了。
“好吧,去试一试。”
司机让祯子上了车。途中经过车库,司机从里面拿来绑在车路上的铁链子。
正在绑铁链子时,另有一辆出租汽车通过,司机伸直腰招呼道:
“喂,现在翻过山去福浦港,那边路上情况怎么样?”
过路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说:
“公共汽车从上个月就停了,不注意,恐怕危险。”说着他朝坐在车上的祯子看了一眼。
祯子想,即使危险也顾不得了。总之,必须尽快追上室田夫妇。她抱着拼死的决心去见室田夫妇,迄今为止的事件,可从夫人的目中得到全部解决,此刻祯子正处于被追到极限的心理状态。
“夫人,准备好了。走吧!
在轮胎上绑铁链后,司机握住了方向盘。
不一会儿,汽车在倾斜的七尾湾行驶,右边可以看见大海。太阳复向西顿了。从浓重的乌云中穿出来的阳光照在寒冷的海面上呈检红色。浦海参的小船仍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多时,汽车离开海岸向山岳地带的公路行驶,穿过几个僻静的村落,公路越来越窄,积雪也越来越厚。
山上尽是松树、杉树和扁柏树。在积雪的公路上没有车辙,证明在这辆车前面,没有别的车通过。上了山,天渐渐黑下来了。
这条公路是为春夏两季来和仓至福浦港旅游客铺设的。山路弯弯曲曲在山峡上盘行。
“夫人,心焦了把?司机对祯子说:
“从现在起,一小时都在山路上绕行,打开收音机听听吧!”
祯子无意听收音机,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司机的好意。
打开收音机后,不知哪个电台在播送欢乐的流行歌曲。
“开得正是时候。’司机很高兴。乍一看,他的脸上还有点孩子气。
荒凉的山沟和欢乐的流行歌曲形成奇妙的对照。
广播是从东京来的,由地方电台转播。男歌手和女歌手交替着唱,一个一个地换。一会儿见到烧炭的小屋,在堆积着的木头的狭窄的小路上,司机握着方向盘,晃动着肩膀打拍子。
“我最喜欢三桥美智也了,怎么不出来了呢?对了,刚才出车时,正播送三桥的。是别的电台,老是转来转去。”司机对祯子说:
“这一定不是直播,放的录音。”
祯子听了他的话,不由地一怔。
对了,录音!——在火车中的疑问,就这么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