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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燕国第一天才少年柴南,再比如被誉为人族圣才的苏文。
将这两人作为自己的对手,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而沐夕,则有这个资格。
最后的结果也表明,沐夕即便是在州考中,即便接连面对柴南、苏文两大天才的狙击,她也从未让世人对她失望过。
三场州考,沐夕终于在时论之考中,轻松摘得榜首。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沐夕出身于圣道之家,从小在母亲的教导下,除了修习文道乐理之外,对政事国事亦有所涉猎,她是未来家族的唯一接班人,那么她的童年,于其他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苏文从刘院士手中苦苦争来的时事纲要,早在沐夕六七岁的时候,便已经是她每日必读的文章了,所以对于政论的风向把握,至少在同龄人当中,无能能及沐夕,哪怕是当今卫国太子,唐从圣也不行。
于文人圣道,沐夕十年前便已入过书院,还揪过陆羽陆茶圣的胡子,于世俗之界,沐夕随时可以自由出入卫国皇宫的御书房,卫帝还抱着她坐过龙椅。
十年之间的耳濡目染,沐夕早已对天下时政了然于胸,所谓时论之策,便是沐夕的信手拈来。
苏文于考场当中,只不过经过了沐夕简短两字的提点,便看清了本届时论之考的正确方向是什么,更是以此论道入奋笔疾书之境。
那么沐夕能取得最终时论之考的榜首,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算当日苏文没有提前交卷,而是将他的时论之策补充完整,其在对时局的眼光上,以及对当今天下大势的认知度上,也是远远不及沐夕的。
所以沐夕于这一场的榜首之名,真可谓实至名归。
苏文在震惊了片刻之后,这才恍然大悟,颇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原来她便是举国盛传的大小姐啊,怪不得,怪不得……”
唐吉则是瞪着一双小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道:“你之前也不知道?”
苏文无奈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人家只告诉我她叫做沐夕,却是没人跟我说她就是大小姐啊!”
唐吉立刻露出了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整个徽州府最粗的一根金大腿,就这么被苏文白白错过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遭到多少文人之辈的唾弃。
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啊!
于是在定了定神后,唐吉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地态度向苏文问道:“你凭良心说,以大爷的容貌和资质,现在还来得及吗?”
苏文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唐吉厚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晚了。”
于是乎,唐吉顿时悲怆难鸣,掩面而去。
而苏文,则在如此一个无比震惊的早晨之后,开始了自己无比忙碌的一天。
如此多的请帖和礼单,即便自己不去,也得写一封回帖,聊表谢意,除此之外,有几个人,他是必须得见的。
首先便是柳嫣阁的林夫人,不过这次苏文去了柳嫣阁之后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谢绝所谓的庆功文会之事,林夫人倒也没有勉强苏文,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其后苏文又把宁青冰的事情给林夫人说了一声,却不想,林夫人早就已经见过柳施施了,说起来,其实柳施施愿意带走宁青冰亲自调教,也是林夫人的建议,毕竟这对于宁青冰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大机缘。
离开柳嫣阁之后,苏文又去了一趟圣裁院,此时圣裁院的院君何大人,此时还在批卷,所以并不在圣裁院中,苏文所来也并不是为了院君,而是来找孙丁山的。
抛开初次见面的不愉快而言,其后孙丁山其实对苏文还是不错的,不仅在最关键的时候给苏文送来了《橘中秘》,更在州考之前特意于城外守候,一路护送苏文抵达考场,这次的礼单中也有他的名字。
于情于理,苏文都应该亲自前来感谢。
这一次见面自然是主客皆欢,苏文在其间似做不经意地提到了自己对于《橘中秘》另外半部残本的渴望,孙丁山便立刻应承了下来,承诺苏文一定会全力帮他搜寻另外半本《橘中秘》。
双方寒暄了片刻,孙丁山又以恭贺之名,在富湘楼中宴请苏文用了一顿午饭,苏文推却不能,只好应约,席间又结识了几位各部堂衙门的大人,苏文这才明白,原来孙丁山是承了几位大人的情,特意将他与众人引见的。
一番应付下来,苏文饭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当从富湘楼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飘飘然了。
与孙丁山告辞之后,苏文却是提前来到了黄梨街的茶楼当中,不多时便等来了严五爷。
两人于暗房中整整交谈了一个多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在严五爷出来之后,脸上已经带上了灿烂的笑容,苏文亦是春风满面,看来双方对于此次的会面都很满意。
等苏文回到林花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晚饭是苏雨做的,饭后苏文还有一件工作要做,便是用文市中所淘来的残页,修缮《鬼谷子》!
当唐吉得知,苏文选的两篇残页中,竟然就有一张是《鬼谷子》所属的时候,他对于苏文的逆天气运,已经无语凝噎了。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即便在修缮完成后,《鬼谷子》的品阶仍旧未能得到实质性的提升,依旧保持着帝阶下品的层次,不过其上的才气宝光,却越发浓郁了几分。
这一夜,便在唐吉的大呼小叫与苏文的阵阵忙碌中,悄然而逝。
等到了第二日天明之时,便已是州考正式放榜的日子了。
但那些于圣裁院门口苦苦等候的文人学子们却并不知道,这一届的州考双榜,将会因为一首乐府诗,以及书院女院士的复审提议,而史无前例地被推迟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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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圣才之名,一卷镇国!
“谢院士,您真的要这么做吗?”州主大人双眉紧锁,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坚持。
来自鸿鸣书院的女院士谢漓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坚定之意,却溢于言表。
三位主考官大人中,只有圣裁院院君未曾表态,他的目光再一次从身前诸生的考卷前扫过,其上才气光芒最盛的,的确是柴南的试卷无疑。
而在柴南那份考卷的旁边,还摆放着另外一份卷子,卷上字体承袭自黄庭坚的楷书,行文之间器宇轩昂,浑然天成。
然而与柴南考卷之上高达数丈的赤色才气相比,另一份卷子的才气光芒则显得寒酸了很多,甚至不及三寸,也就是说,其文只是堪堪达到可观之境而已。
正是苏文的那首《行路难》。
但凡文道之作的境界,不论诗词歌赋,书画文章,以才气光芒来判断,都是最为准确,也是最为公正的。历届州考第二场的文章之考,若无特殊情况,都是以才气色泽和高度,来决定所有考生的名次的。
除非现场主考认定才气判断有误,有意外之状况发生,才会选择复审,比如这次苏文的卷子,便是属于这种情况。
所谓复审,便是由三位主考官大人联名授权开卷,共同审核考卷之内容,看看是否与其才气光芒不符。
在往年州考的时候,倒是的确出现过某位考生,因为其文被镇气钟彻底封印了与天地才气的沟通,从而导致才气评判有误的情况。
但是这样的事情。极为罕见,恐怕十年也不见得会出一例。
之前谢漓谢院士之所以要求复审。便是认定苏文的诗词也是出了同样的问题,鉴于苏文的诗词盛名。另外两位主考官自也无话可说,所以一致决定,将苏文的考卷开封,这才让苏文的这首《行路难》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不过,院君大人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明白,这次苏文的这首诗,绝对不是因为受到了镇气钟的影响,换言之,起码在他看来。苏文考卷之上的才气判断,是没有问题的!
为何?因为就连院君都看不懂,苏文这首诗,到底算是个什么?
律诗不像律诗,绝句不像绝句。
这样的诗文,完全打破了当今文人对于诗词结构的理解,以至于哪怕苏文这首诗被判为不入流,院君都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这首《行路难》前四句,看起来倒还算得上的中规中矩。尚属于七言律诗的框架当中,可是,在其之后的那四个短句,以及最后的尾句。却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有哗众取宠之嫌疑!
因此,在最终的复审结果中。院君是更支持州主,选择维持原判的。
可是谢院士却不这么想。
“抛去诗文规范来说。难道两位大人敢否认此诗的文采和意境吗?尤其是最后这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谓整首诗的点睛之笔,一举打破了前文的苦闷与迷茫,将其坚定的信念表露得一览无余,令人无比振奋,于我看来,简直就是传世佳句!”
州主大人摇摇头:“可是,规范便是规范,又怎能轻易抛去呢?哪怕其意境再高,也是不可取的!”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而复审的最终结果,自然是以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的,院君大人与州主一致,所以除了维持原判,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但偏偏,在这一点上,谢漓却表现出了难得的执着和固执,眼看复审结果不可逆转的情况下,她只能淡然而道:“既然如此,我便只能请圣裁断了!”
谢漓此话一出,州主与院君两位大人纷纷为之变色。
“谢院士,请三思啊!若是请圣裁断失败,对您的文名可是大大有损的!您又何必为了苏文……”
这也是州主和院君两人一直不明白的一点,按理来说,如今的州考成绩,对苏文已经失去了意义,哪怕他双榜无名,也肯定能够进入书院,至于说贡生之文位,早就已经落于苏文的文海之内了,既然如此,谢院士又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
难道说……
“谢院士,莫非你是为了给苏文争得榜首之名吗!”院君一语道出了真相。
谢漓不答,只是躬身垂首,身上开始绽放出灿烂的青色光辉,直刺苍穹。
“以圣才之名,书无上之诗,唯才气稀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