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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冷哼一声:“哼!也不知道当初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被你给糟蹋了,竟然敢在我这儿装模作样?若不是看你为抗魔立下大功,圣域早就容不得你了,便是老夫也耻于与你为伍!”
中年男人将脖子一扬,不屑地道:“你这老匹夫果然是心底龌龊,什么叫糟蹋?我与那些姑娘们可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真心相爱的,如今更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还在痴痴地等我归去呢,我看你就是嫉妒!”
陆羽眉梢一抖:“嫉妒?就凭你也配我嫉妒?”
中年男人没有接话,而是转而开口道:“听说你在这些天也收了个女徒?按你那猥琐龌龊的本性,才是不知道到底居心何在!”
陆羽原本还想要继续跟对方辩驳几句,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于是他的脸色微微凝重了几分,一应嬉笑怒骂之意顿敛无疑。
“他进山了。”
“噢?”中年男子也是神色一顿,随即点头赞道:“比我想象中还要果断一些。”
“如今你我旧情也算是叙过了,如此,便动手吧。”陆羽手中茶壶轻扬,招手相邀。
谁料,那中年男子却是狡黠一笑,摇头道:“老家伙,恐怕你弄错了,我今天前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争个胜负的,我的任务,只是把你拖在这里而已,所以你不出手,我也不会出手。”
陆羽闻声,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事情比他预料当中还要棘手一些。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庆国之花圣,汪灏!
汪灏曾于百年之前以一文《广群芳谱》入圣,生性浪荡风流,为圣域之众圣所不齿,故居无定所,于人族各国周游猎艳,却不想,在今日竟出现在神木山下,出现在了陆羽身前。
与陆羽之茶位相仿,花位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种辅助性文位,攻击不足,却御敌有余,是以从一开始,汪灏便没有打算与陆羽硬拼,他的任务,只是将陆羽牵制于此,便足够了。
陆羽站在原地,手中之茶壶开始急剧旋转起来,却迟迟未对汪灏发起攻击,良久之后,那盏茶壶重新落于陆羽之手,陆羽也终于于脸上,掠起了淡淡笑意。
“只希望,你不会太高估于那徐焕之了。”
汪灏一直全神戒备地将身子藏于手中的那朵杜鹃花之后,此时听得陆羽这突兀的一言,顿时心中一沉,等他再度举目看向陆羽身后的神木山的时候,却惊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神木山已经消失了!
如此手段,当初白剑秋似乎也使过,那日苏文于临川城圣庙开智,八穴同启,引来八道才气光柱之笼罩,为了掩盖这一惊天骇俗之盛景,白剑秋不得已将整座圣庙屏蔽了天机,最后的结果,便是圣庙在他人眼前完全消失无踪。
可是此刻陆羽的这番手段,与白剑秋相比起来,却有着天差地别,因为此处是神木山!
陆三娇立于山顶的院门之内,严苛地按照陆羽的布置,并未前往山下驰援白剑秋,而是郑重其事地守护着身后的那一根看似普通平凡的茶枝。
下一刻,于陆三娇身后,紫金光辉急急涌出,就像是在茶枝的端头,盛开了一朵无比绚烂的茶花。
但唯有陆三娇知道,神木山的茗茶大阵,终于开启了。
陆三娇身后的那根茶枝,便是阵眼,陆羽手中的茶壶,便是开启大阵的钥匙,整座神木山的万千茶树是这座大阵的力量之源泉,而刻于山门之上的那只鸿鸟,则是大阵的杀伐利刃!
下一刻,一声鸿鸣之声,响彻神木山。
于山门之前,白剑秋面对徐焕之的悍然前掠,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他开口说了一个字。
“请!”
随即,白剑秋的身影自徐焕之身前消失,山门之上的那只鸿鸟,苏醒了过来。
徐焕之见状步履微顿,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凝重之意。
数十年前,他曾造访过鸿鸣书院,那时他便听说,鸿鸣书院的神木山中,藏有一道大阵,是为了抵御外敌之入侵,甚至是用以迎击妖族之千军万马所用的,据说便连魔君也可能会被此大阵阻得一时半刻。
谁曾想,今日陆羽竟然舍得将这座大阵用在了徐焕之一个人的身上!
这到底是为什么!
至此,徐焕之终于能够确定,在鸿鸣书院当中一定隐藏了一些不希望外人知晓的隐秘,而且很可能便与那一缕魔君之幽息相关!
否则的话,陆羽怎么可能摆出如此阵势,只为了阻他徐焕之闯山?
念及于此,徐焕之的手指微微发紧,如今他的敌人,不再是白剑秋,也不是陆三娇,甚至不是陆羽,而是整座神木山!
他说要闯山,而这,才是真正的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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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日未能更新,因为莫语突然需要处理一些私事,事情比较麻烦,至今还未搞定,在这里向各位道歉!等这个周末莫语准备来一次大的爆发,敬请诸位期待!
第两百零八章识破
徐焕之应该感到荣幸,整个神木山之茗茶大阵,百年以来,只为他而开启。
同时,徐焕之也应该感到绝望,因为以他的半圣之位,想要闯山而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在这一刻,徐焕之却并没有选择放弃,他只是慢慢合上了眼帘,举步向前。
鼻翼之侧有淡淡茶香,耳畔之外回荡着声声鸿鸣,徐焕之双手负于身后,就像是一位闲庭信步的老人,一步步走进了万千茶海当中。
“普洱、龙井、翠芽……”
每走一步,徐焕之便随之报出一道茶名,似乎仅仅凭借着那一缕缕淡香,他便能分辨出周身所在的到底是何种茶叶。
可惜,这对于他闯山破阵,没有丝毫的帮助。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或许是一炷香的时间,或许是一个时辰,徐焕之感觉自己已经足足行过了千百里路,重新睁开眼来,却看到了那无比熟悉的景色。
身后是白玉山门,身前是林间小径。
他再一次闭上眼睛,深深嗅了嗅茶林中的空气,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还是普洱、龙井、翠芽……原来,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吗……”
沉吟了片刻,徐焕之自手掌当中升起了大片灿烂的金辉,他仔细分辨了一下金色气芒所流动的方向,随即信手一挥,那金芒便宛如化作了一道流星,自山顶急掠而去。于瞬息间便消失在了徐焕之的视野当中。
“不是幻意?”徐焕之微微皱了皱眉。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便知道这道守山大阵不是那么好破的,却没想到从一开始。自己便举步维艰,但他仍旧没有退却,他还想要试试。
于是在下一刻,自徐焕之的脚底骤然升起了大片金色才气,仿佛凝结成了一叶轻舟,载着徐焕之于茶海中飘扬而起。
同一时间,林间突然升起了一阵狂风。将万千茶树吹拂得狂放摇曳,树枝整齐划一的摆动,就像是波浪滔滔。想要将水面上的小舟覆灭殆尽。
徐焕之见得场间异变而起,于是自口中轻诵而道:
“兰茝空悲楚客秋。旌旗谁见使君游。
凌云不隔三山路,破浪聊凭万里舟。”
即刻之间,他脚底的才气金舟光芒大盛。携乘风破浪之势。向着山中茶海迎击而去。
一直以来,与徐焕之所交过手之人,都不知道其主修文位到底几何,如今徐焕之堂而皇之吟诵了一首战诗,然而于他的腕间,却并无砚型图符闪现!
这是怎么回事!
立于神木山上空的白剑秋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也不禁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但他随即便似乎想到了什么。险些惊呼而道:“莫非是三品文宝,讳莫如深?”
徐焕之当然不知道此刻白剑秋仍旧在暗中窥探着自己。他坦然以战诗开道,御舟而行,终于向前急掠了数十丈。
然而,便在此时,于徐焕之的身后,却骇然响起了一声轻鸣。
鸿鸟翩然而至。
徐焕之在初入神木山山门之时,便仔细观察过白玉石门之上的那只鸿鸟,但他却并不知道,这只鸿鸟,便是神木山最后的守护之兽!
情急之中,徐焕之腰身一拧,急急而避,一阵灼热的气浪如利刃自他脸颊旁划过,立刻在他的眉骨之上带起了一丝浅淡的血痕。
徐焕之不敢怠慢,顷刻间自手中洒出大片的金色辉芒,朝着那热浪反袭而去,却根本连鸿鸟的影子都未曾见到。
趁此机会,茶林之波涛湍急涌起,将徐焕之脚下的小舟向后再度推行数十丈,下一刻,徐焕之又一次回到了山门之前。
重新回到了原地,徐焕之的面色终于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抬手抹去了眉间的淡淡鲜红,举目朝着山顶远眺,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有些意思。”
言毕,徐焕之终于不再试探,他郑重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镇纸,厉喝一声:“开!”
一瞬之间,徐焕之手中的镇纸绽放出万丈金光,万千茶木在大片的金光之下,竟然停止了摇曳,急风狂狼即刻归于了平静,再难掀片缕波浪!
时不可待,徐焕之脚下之扁舟再度,向着广袤的茶海急速飘洋。
没有了风浪之所阻,徐焕之的进击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眼看着便要掠至半山腰处,便在此时,林间鸿鸣声再起。
这一次,徐焕之甚至不避不退,直接用手指蘸着金色墨辉在空中疾书了一个字。
“噤!”
金色墨字于瞬息间被放大了数百倍,空气中似乎震荡着某种奇妙的波纹,让一切声音被阻隔在徐焕之身外百丈,一切都宛如坟墓般死寂。
紧接着,徐焕之终于捕捉到了一缕红光从身前掠过,竟然轻而易举便越过了噤字金文,直袭其面!
徐焕之瞳孔微缩,从袖中猛地抽出了一条绳索,朝着鸿鸟抛迎而去,正是与镇气钟所齐名的锁文藤!
谁曾想,那鸿鸟的速度实在是超出了徐焕之的预料太多,还不等锁文藤彻底扬开,那道红影便已经绕到了徐焕之的身后,随即一只利爪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徐焕之也算是见过生死之人,于危机一刻反应极快,只见他身形急摆,瞬间便将周身之才气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想要硬接鸿鸟的这一击,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