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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之中,当然,也有一些人用特殊的秘法借取了他的力量,同时为巨龙交换一些利益。
这其中,便有徐焕之。
但无论是哪一种人,在得到这颗龙珠之后,都从未生出过苏文这般的想法。他们即便暂时无法将龙珠化为自身的力量,也绝不会选择将其深埋地下,永不见天日。
而苏文。却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异类。
于是这一刻巨龙显然有些惊慌,因为如果苏文真的那么做了,吃亏的只会是巨龙自己!
“好吧好吧,你问。如果我知道的。一定全无保留。”
苏文听得对方应允,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首先,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
巨龙冷笑一声:“明知故问,你眼前的这颗珠子叫做龙珠,而我则是暂居于龙珠内的一缕龙魂,便如你之前所说的那般。我是一条已经死去的龙。”
苏文点点头,随即接着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死的?”
这一下,巨龙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他才有些无奈地说道:“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毕竟我只是一缕龙魂,而不是一头真正的龙,所以关于生前的事情,我很多都忘了。”
苏文对此不置可否,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而问了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那么,你总能记得你生前的名字吧?”
苏文的声音很平淡,口气也很随意,就像是跟一位陌生朋友互相打着招呼,但实际上,这才是苏文最关心的事情!
只要他知道了这头巨龙的名字,那么或许便能查到其生前的事迹,如果对方足够有名的话,说不定还被记载在了妖族的《史记》之上!
如此,苏文才算是对它知根知底了!
显然巨龙并没有如苏文那般想得这么深远,他只是嘲讽地哼了哼,开口道:“你确定想知道?我龙族的名字如果翻译成你们人类的文字,起码有上百字那么长,我说了你也记不住。”
苏文笑了:“你尽管说来听听。”
“那你听好了,我叫做黑木旗巴尔达核桃四凌宇杰尤轮回菊三木九条青莫非……”
巨龙没有欺骗苏文,他的名字最后算下来,真的有整整一百三十二个字,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听到中途便已经彻底混乱了。
但是苏文不一样,他非常仔细地记下了巨龙的名字,一字不落,然后笑着道:“好吧,那么我便叫你小黑吧。”
苏文自然不会知道,以巨龙的真实年纪来说,恐怕做他的太爷爷都绰绰有余了,当然,即便苏文知道了,他恐怕也不会在乎,毕竟他是人,而对方是龙。
听得苏文这个略显随便的名字,巨龙一愣,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反对,反而更加认定,苏文只是记住了他名字中的第一个字而已。
“好了小黑,接下来这个问题,你可得好好回答,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藏书阁里面的?”
这个问题对于苏文来说同样非常重要,但对巨龙来说,却根本连隐瞒的必要也没有,他非常随意地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
“徐焕之。”
苏文闻言,顿时心中了然,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最后,请你给我一个理由,来说服我,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
巨龙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飘然而至:“我能赐你永生!”
谁曾想,巨龙在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从苏文的脸上看到以往那些人类的狂热和激动,甚至便连片刻的惊讶也没有,而是充满了浓浓的鄙夷,然后他从苏文的口中,听到了五个震耳欲聋的大字。
“我永你大爷!”(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完美之身
苏文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即便他曾无数次于生死间徘徊,挨过徐易的剑,受过陆夫人的指,中过欧阳克的箭,甚至于迷失沼泽破镜之时为天地才气所不容,但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痛楚。
金色炎芒如跗骨之蛆,覆盖了苏文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灼烧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难以忍受的苦痛甚至激发了苏文脑中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被生生疼晕了过去,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下一刻,苏文再一次被烈焰灼醒了,而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金色炎芒灼毁了他的双目,刺穿了他的耳膜,焚坏了他的声带,所以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喊不出。
黑色的皮肤如斑驳的墙纸纷纷落下,肌肉仿佛被强制撕裂,露出里面的血管,偶尔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无数鲜血自苏文体外横流,汇聚成一条涓涓血河,缓缓流淌。
苏文什么也做不了,他躺倒在地上剧烈抽搐着,感受着来自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宛如凌迟。
金色火焰的温度实在太高,很快便将苏文身上的鲜血凝固了,但那些鲜血并没有随之被蒸发升腾,而是被凝结成了固体,就像是赤红色的水晶,鲜艳夺目。
苏文的整个身体随之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如同一只赤红色的蚕茧,在等待着新生。
这段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或许只在瞬息之间,也或许长达两三个时辰,期间苏文三次被疼晕过去。随即复又苏醒过来,于生死之间苦苦挣扎。
紧接着,那金色炎芒渐渐敛没于红色水晶之中,化作一道道金色的丝线徜徉其内,仿佛将水晶撑开了道道金丝裂纹。
与此同时,苏文所感受到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灼烧之意,而是他浑身的血液也在随之沸腾咆哮。
他肌肉开始发烫发热。他的骨头开始发出骇人的脆响,仿佛随时都会被燃成一缕灰烬。
苏文身上的青色院服早就已经被烧没了,无量壶、冷月剑、幻灵笔等一应文宝散落满地。零零落落,唯有一件东西,还死死地贴在他的胸膛,仿佛与他血肉相融。
那是一块玉牌。
一块被苏文忽略了很久的玉牌。
一直以来。苏文的身上都挂着各种令牌。比如入鸿鸣书院山门的时候所需要的院令,再比如说赋予了他进入藏书阁权限的那块书牌,甚至于在苏文被分入百草院之后,谢漓院士还曾经给过他一块分院的院牌。
但除了这些以外,苏文还有一块牌子。
那块玉牌通体青翠,材质如玉似石,永远都泛着淡淡的青光,最引人瞩目的。是在其上以精工雕刻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正绚烂盛放。
这块玉牌是苏文从临川城的苏府带出来的。不知其名,也正是因为这块玉牌,才让苏文在初临徽州府的时候,抱上了柳嫣阁的大腿,从而在州府得以立足。
时隔数月之后,这块玉牌终于首度于苏文身前,大放光芒。
可惜的是,此时的苏文什么也看不见。
下一刻,苏文只感到淡淡花香扑鼻而来,却根本不知道,此时在他的头顶,突然扬起了一阵飞花轻絮。
成千上万的杜鹃花瓣飘飘洒洒而落,宛如柔柔细雨,紧贴在苏文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上,就像是为他披上了一件美丽的花衣。
与此同时,苏文身上那阵难以忍受的灼烧疼痛突然消失了,就像是烈火燎原之后,突然天降暴雨,让人感到阵阵凉爽之意。
飞花扑火,动人心魄。
苏文的呼吸渐渐便得平稳了起来,他周身的血液再次恢复了流淌,肌肉极速愈合复原,一层粉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了出来,其吹弹可破之意,就如同新生的婴儿。
紧接着,那万瓣飞花也融入了苏文的血肉之中,消失不见,杜鹃玉牌之上的青色之光逐渐黯灭,直至彻底消褪,色泽变得浑浊木然,再无一丝灵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苏文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心神俱伤,根本连站也站不起来。
但他仍旧强制着自己保持住最后的清醒,一步步爬出了药圃,爬到了承载着龙珠的药罐之前,就像是一个尚未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手抓住了心爱的玩具。
“你要干什么!不!不……”
巨龙的咆哮声让苏文眼前一阵恍惚,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昏迷,但他咬紧了牙关,用颤抖的手掌,将药罐丢进了自己先前挖好的土坑当中,将其掩埋了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苏文才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彻底栽倒在土坑旁边,最后一次晕了过去。
当苏文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他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
苏文睁开眼,看着丙舍那熟悉的屋顶,知道自己还活着,然后他转过头,看着熟睡中小丫头的侧脸,轻轻地笑了。
然后他挣扎着慢慢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身边的苏雨。
走下了床,苏文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双脚,发现一切完好如初,并不如他记忆中的那般已经变成了一截截焦炭,这让他心中更安。
当日在沐浴龙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文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这对于有着超忆症的他来说,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说明,当时的他由于长时间都处于意识涣散崩溃的边缘,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自然也就不记得。
苏文只是隐隐间有些印象,仿佛自己的身体燃了一场大火,然后又被一阵大雨给浇灭了,随之相伴的,还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痛楚,以及无边无际的绝望。
但此时苏文的身体完好无暇,似乎又在说明他的那些记忆都是错误和混乱的。
轻轻皱了皱眉头,苏文还是第一次为自己的记忆而烦恼,然后他索性脱光了衣服,开始仔细检查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于是乎,他终于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身体,竟然真的是完好无暇的。
可是,苏文曾经在圣庙中被徐易刺了一剑,所以在他的胸口,一直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现在,那道疤痕没有了。
不仅如此,自从苏文来到圣言大陆之后,这数个月的时间里面,不论是对阵那神秘的陆夫人,还是面对徐妄的袭杀,亦或者是在之后是试炼之旅中,他一直都受了一些不同程度的伤,但是此时此刻,那些伤痕全都不见了。
他的身体,完美无瑕。
“这便是龙血的效果?”苏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