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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苏文还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白马在何处,想来禹墨那白马弈棋的称号也绝不会是无风起浪。
想必下次两人再度相遇,苏文就没这么轻易得手了。
而且苏文既然是想要借此机会感悟棋道,那么在文会论道交手之时,便尽量不能依赖他其余文位的手段和各式文宝的力量,否则又何来提升?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苏文皱着眉头,有些发愣地盯着地面上那错落有致的棋局,却殊不知,与此同时,那坐于茶树边的禹墨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还是想不明白,那坠星落到底是如何施展的?如此看来,这次文会并不如我之前所想的那般无趣啊!”
“杜甫,苏文,好吧,我记住了……”
手腕一翻,那白玉棋盘自禹墨手中消失不见,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脸上重新露出懒洋洋的笑容,朝着院门迈步走去。
却不想,还没走得几步,便突然被一道如肉山般雄伟的身形给拦住了。
“什么人?”唐吉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禹墨那一身明显不是鸿鸣书院院服的白衣,脸上满是警惕之意。
禹墨偏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座人形堡垒,心中暗暗感慨,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吃了些什么才能长出这身横肉来,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灿烂了一些。
“这位师兄,我是来自圣佑书院的学生,有急事来寻我们康大人。”
唐吉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头,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那位老者,目露询问之色。
老人身穿一身浅灰色的短袍,身形很瘦,双眼眼窝深陷,脸上布满了刻下岁月痕迹的皱纹和老人斑,面容充满了慈爱和祥和。
他看着禹墨腰间若隐若现的龙形玉佩,淡然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开口道:“久闻白马弈棋盛名,今日得见,的确英雄出少年啊!”
禹墨闻言,脸上那懒散的微笑顿时为之一僵。
第两百五十九章都不简单
白马弈棋只是禹墨的一个雅号,但对于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能够使其文名扬播万里,本来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禹墨与苏文不一样,他没有圣域的特封之名,更从未做出过如三上《文以载道》榜单这等夸张的壮举,但他的名字却早在苏文之前传遍了圣言大陆,是公认的新四大才子候选人。
相较起来,不论是天澜书院子桑,还是无双书院盛夏,都差之远矣。
在书院试炼之前,甚至就连陆三娇也从未敢想过,苏文有跟禹墨相提并论的资格,即便日后苏文的成就或许会超越后者,但也绝对不是现在!
圣言大陆百年为期,最不缺乏的便是天才,而禹墨便是其中最顶尖的存在,就算是与近年来名声鹊起的怜花公子沈木相比,也不让分毫。
即便是在卫国万千文士的眼中,禹墨这个名字也是值得仰望的存在。
不在于他的御书文位,而在于其天赋和秉性。
但闻其名,与识其人,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虽然此番圣佑书院的到来世人皆知,但能够一眼认出禹墨身份之人,仍旧是凤毛麟角。
禹墨一路跟随圣佑书院的队伍自唐国入卫境,历时大半个月的时间,唯有此时站在唐吉身边的那个老人做到了。
因为他是卫国立国以来最了不起的大学士,王阳明。
禹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躬身拜礼,低声道:“见过老先生。”
王阳明笑着虚抬手臂,笑道:“远道即为客。不必拘礼。”
说着,王阳明转头看向唐吉,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如此,你便陪着这位白马弈棋在书院中随意逛逛吧。”
唐吉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声道:“我?”
唐吉满脸的茫然之色。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白马弈棋到底是何许人也,更关键的是,如此一来。岂不就意味着王阳明大学士将要离开了?
似乎是看出了唐吉些许的手足无措,王阳明不禁笑着道:“你父亲让我给你带的话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些,除此之外,你若是还有什么疑惑。随时来摘星苑找我便是。”
“至于这位圣佑书院的禹墨。乃是斐兆斐半圣的高徒,此番前来,是为了与我书院进行棋道交流的,想来也不至于胡乱生事,你不必紧张。”
说这话的时候,王阳明眼中带笑,似有所指地看着禹墨,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禹墨根本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过想来对方既然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又岂能等闲视之。当下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王阳明又笑着拍了拍唐吉的肩膀,然后举步向着摘星苑而去,将唐吉和禹墨两人留在了院门之前,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良久之后,唐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撇着嘴说道:“白马弈棋是吧,你好,我叫唐吉。”
“唐吉?”禹墨一听,顿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恍然而道:“你就是唐吉?那可真是巧了,我跟你杜师兄可是好朋友,他经常跟我提起你呢!”
唐吉先是一愣,条件反射般道:“杜师兄?”
“是啊!”禹墨笑着走上去搭着唐吉的肩膀,彷如多年好友那般,说道:“就是杜甫杜师弟啊,怎么,他没跟你说过我?”
唐吉轻轻眯了眯眼睛,他的记忆力虽然不如苏文那般变态,但他也隐约记得,当初在迷失沼泽的时候,他与苏文刚刚离开兽冢,便遇到了小侯爷徐轲的一名护卫,当时苏文所自称的名讳正是杜甫!
念及此处,唐吉心中暗生警惕,嘴上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含糊着说道:“好像有些印象。”
禹墨心中暗笑,说道:“如此就方便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次我来呢,其实是对贵书院的圣才苏文颇为敬仰,不知道唐师弟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唐吉抬手挠了挠头,颇为自然地摇头道:“苏师兄在咱们书院可是大人物,又哪里是我们能见到的?而且,先前你不是说想要寻得你们书院的康大人吗?”
禹墨对此丝毫不觉得尴尬,正色道:“当然,不过唐师弟既然连苏圣才在哪里都不知道的话,恐怕便更不知道茶圣大人在何处了吧?”
唐吉一时语结,干脆拿出了王阳明大学士的嘱咐,说道:“也是,我还是带你四处逛一逛吧。”
禹墨并没有拒绝,反倒兴致勃勃地伸了个懒腰,点头道:“请。”
唐吉顿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如此,我便先带你去我们甲味院参观参观吧。”
话音落下,唐吉便不由分说迈开了大粗腿,领着禹墨想着甲味院所在的地方行去。
两人一路走来,遇到了不少鸿鸣书院的学生,都纷纷地向唐吉打着招呼,而唐吉不论遇到何人,说的都是同样一句话。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圣佑书院的禹墨师兄,也是两日后将与我们在文会上论道的对手。”
每个人听得唐吉的这番介绍,都顿时面露警惕之色,也不再多言,禹墨见状,不禁笑道:“唐师弟,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你对我有些敌意呢?而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吉瞪着一双小眼睛,摇头道:“怎么可能!你四处打听打听,我唐吉可是整个鸿鸣书院最实诚的人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甲味院之外,唐吉探着脑袋朝里面看去,立刻喊道:“老师!咱们来客人了,圣佑书院的人!”
禹墨循着唐吉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带着一方围裙在菜园中摘菜,从对方身上隐隐的才气波动来看,竟然有翰林之位!
见状,禹墨已经大抵猜出了唐吉带他来此地的用意,此时再看唐吉那满脸的真诚之意,便多出了一些别的用意。
“这鸿鸣书院中人,还真都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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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大学士的教诲
唐吉处心积虑将禹墨带到了甲味院,带到了自家院士身前,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遥望摘星苑的方向,面带幽怨。
同一时间,苏文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身恭拜道:“见过王大学士。”
王阳明笑着微微颔首,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苏文身上,而是看向那满地杂乱无章的碎石枯枝,奇道:“这莫非是一盘棋局?”
苏文闻言,心中暗凛,他不曾想到,王阳明大学士目光如炬竟至于此,只一眼便看出了其中门道,当下声音变得更加恭敬了些:“正是!只是学生苦于寻求不到破局之法,还望大人指教。”
王阳明点点头,迈步于苏文身前来回走了几圈,良久之后,不禁赞道:“果然是一副好局,只是不知,与你对弈之人是谁?”
苏文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隐瞒,如实答道:“说来惭愧,其实这棋局并非学生所得,而是以他人布局复盘。”
“哦?”王阳明轻轻挑眉,脸上的老人斑似乎变得更加深沉了些,然后他问了一个让苏文有些为难的问题:“不知是从何而得?”
与禹墨在茶道上交手的事情,苏文原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但不知道为何,此时的他看着老人那饱含岁月与智慧的双眼,竟然无端生出了一种无比强烈的信任感。
强烈到让他难以拒绝。
于是苏文沉默了数息的时间,终究还是开口说道:“白马弈棋。禹墨。”
王阳明笑了笑,有些意外:“原来你们已经见过了。”
苏文点头道:“学生与他在茶道小径中偶遇,相互切磋了一番。不过他最后并没有认出我的身份。”
苏文的这番话说来轻描淡写,听在王阳明的耳中,却别有一番意味。
但王阳明并没有继续询问其中细节,而是出乎苏文意料地问了三个字。
“谁赢了?”
苏文一愣,然后想了想,答道:“学生并没有输。”
听到这个答案,王阳明似乎显得十分满意。笑着拍了拍苏文的肩膀,赞道:“那便好!没有给书院丢脸!”
接着,王阳明并没有立刻解答关于棋局的问题。而是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