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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文看来,刘院士在书院的地位肯定是不低的,否则那日《文以载道》发布之时,他也没资格代表整个书院宣布对自己的庇护,如果能够跟着刘院士修习文道的话,既是一种缘分,更能得到对方的关照,何乐而不为?
只是,在听到苏文的问话后,沐夕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勉强压下了眼中的笑意,冷然而道:“等你拿到榜首再说吧。”
苏文笑着点点头:“我不会放水的。”
沐夕轻哼一声,将双手负于身后,未向苏文道别,转身而行。
只是还不等她走出苏文的视线,便还是忍不住将一道声音传到了苏文的耳中:“我也不会。”
苏文嘴角荡起一抹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到底是个小姑娘啊……
他却没有注意到,便在沐夕离开的同时,人群中的华叔也不禁向自己投来了一缕目光,口中再度感慨道:“不愧是大小姐,果然是独具慧眼啊……”
从沐夕口中得到了不少珍贵的消息,苏文也彻底将之前两人间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跟着唐吉等人回到了黄梨街中,然而,便在林花居的铺子门口,苏文却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于街边徘徊。
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苏文示意众人先回铺子,然后只身走到了那两人身边。
“小娥?”
苏文面前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而那女子的脸上却罩着一层黑纱,看不清其模样。
正是当日前来构陷苏文的黄铮、黄小娥兄妹!
听到苏文的声音,黄小娥被惊了一跳,抬头再看清苏文的模样,黄小娥更是身子一抖,便要下跪行礼。
苏文一把扶住了她,柔声道:“你是来找我的?”
黄小娥的嗓子已经被毒哑了,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只能浅浅地点了头。
与此同时,一旁的黄铮也硬着头皮开口道:“大人,这次我陪小妹前来,是为了对大人聊表谢意。”
从头到尾,苏文都没有瞧上黄铮一眼,此时听得此言,这才回头冷漠地看了黄铮一眼,说道:“若是你想要谢我的不杀之恩,大可不必,我说过,你这条命,是小娥替你求来的,倘若日后再敢行恶,我随时都会将其收回来!”
苏文并不认为黄铮真的是来道谢的,否则的话,在“毒胭脂”一案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干嘛去了?
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州考临近之时前来?
一时之间,让苏文心中不禁隐隐升起一丝警惕。
霓裳对他下的套还历历在目,如今的苏文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示好,抱有天然的戒备心。
不过这一次,他真的猜错了。
黄铮被苏文的气势所慑,刹那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轻轻拉了下黄小娥的衣袖,仿佛是在向自家妹妹示意着什么。
苏文复又满目狐疑地看向黄小娥,眉头轻皱。
黄小娥似乎有些扭捏,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从腰间拿出了一件东西,怯生生地递到了苏文身前。
那是一个香囊。
苏文将其接过,眼中的不解之色更加浓厚了,疑声道:“这是,给我的?”
黄小娥羞怯地低下了头。
黄铮颇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舍妹知道大人再过两天便要参加州考了,所以前几日特意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今天让我陪她给大人送来,希望祝大人能够高中。”
苏文没有做声,而是将香囊凑在鼻前仔细地嗅了一下,立刻分辨出里面所包的主要是紫薰草,还混合了一些灯芯草、竹王蜜等材料,均有安神养气的功效。
他顿时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谢。”
黄小娥见苏文收下了香囊,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复又向着苏文轻轻颔首,拉了拉黄铮的袖子。
黄铮会意,顿时向苏文告辞道:“那我们便不打扰大人了。”
苏文应了一声,目送黄家兄妹消失在街口,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手中的香囊有些沉甸甸的。
刚一回到林花居中,唐吉便挪腾着庞大的身躯凑到苏文身前,好奇地问道:“那是上次诬陷咱们胭脂有毒那孙子?”
苏文点点头,开口道:“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吧,而且那黄小娥也是无辜的,倒是因为我的原因,白白被毁了一生。”
唐吉挠了挠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喏。”苏文将香囊举到唐吉眼前。
唐吉看着香囊,顿时大惊小怪般跳了起来,紧张兮兮地道:“这里面是什么?别是那黄铮又下了什么毒粉毒虫的,想要害你吧?”
苏文摇摇头:“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人家一番心意吧。”
唐吉满脸的不相信,对苏文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那黄铮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准儿这里面又隐藏了什么阴谋呢,我劝你啊,还是将这玩意儿早早扔了好,别到时候怎么被人害的都不知道。”
苏文淡然而道:“我心中有数。”
对于苏文这种莫名的自信,唐吉起先还不以为意,随即回过神来,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这是那黄小娥送给你的吧?”
苏文点点头,将香囊重新收回了怀中。
“苏文……”唐吉犹豫着,斟酌着用词:“不是咱们以貌取人啊,实在是那黄小娥……”
苏文摆摆手,打断了唐吉的话语,再度重申道:“我心中有数。”
见状,唐吉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知道,苏文对黄小娥心中有些愧疚,只是在唐吉看来,此事儿本来就跟苏文没有太大的关系,况且苏文已经出手废了严子安,如今更是连整个严家都被除掉了,也算是为黄小娥报了仇,实在没有必要非要对对方负责什么的。
只是,这送香囊算是怎么回事啊?祝苏文高中?唐吉对于这样的说辞肯定是嗤之以鼻的,傻子才会信。
接下来的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香囊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出于心理作用,反正苏文的睡眠的确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等到第三天的早晨,苏文起了个大早,特意为大伙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又特意沐浴更衣了一番,这才跟众人一起走出了林花居。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的苏文真可谓是轻车简从,冷月剑、幻灵笔、牡丹青玉令、黄小娥所赠的香囊等等,一切可能会引来检查之物,都被苏文留在了林花居中,至于笔墨纸砚等必需之物,等到了考场,自有人准备妥当。
此时的天刚蒙蒙亮,整座徽州府却已经跟着苏文提前醒了过来。
因为今天,终于到了州考的日子了。
第一百零一章三送苏圣才
苏文与众人走到林花居外,却赫然发现,在门外已经拥挤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都神色肃穆,身板挺立,如一杆杆朝晖下的长枪,沉默而庄严。
数十上百人整齐而列,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纪律之严明,比起翼城禁卫军来,也不遑多让。
虽无禁卫军之金甲寒鳞加身,但随风轻扬的紫色披风,更让人为之心神激荡。
在披风的下摆处,一个花体的“严”字,毫不遮掩,正大光明。
如今的徽州府,已经没有了严家,唯有在黄梨街上,还留了一位严姓人,他站在队伍的最前头,身上的那件四季不变的紫色长袍,数十年来遮掩了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更挡住了他那行动不便的双腿。
他叫严五爷,是黄梨街的主宰。
见苏文走出林花居,严五爷露出了从未让世人见过的灿烂笑容,恭声道:“见过苏公子。”
苏文挑了挑眉,对这么浩荡的场面有些不解,疑声问道:“五爷,这是干什么?”
严五爷笑着道:“今日是州考的日子,严某能做的很有限,但为公子壮壮声威,摇旗呐喊的能力还是有的,特此恭送苏公子出街!”
苏文对如此张扬的行为很不习惯,但也不好拂了严五爷的好意,只好无奈道:“只是一场州考而已,何至于此?”
严五爷正色道:“苏公子此言差矣,古来征战皆需以声壮行,对公子来说,考场便如战场,文位便是战功,岂能儿戏?今日严某率五百紫袍,恭候于此,不仅仅是为壮公子声威,更是祝公子能够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言毕,严五爷身后数百紫衣人齐声喝道:“祝公子能旗开得胜,金榜题名暗黑萌战记
第一百零二章入考场!
州考,对于每个文生来说,都是为了追求圣道的必经之路,更是人生中无比关键的重要关口,一旦跨过去,便能入书院,前途一片光明。
但更多的人,则是倒在了这道关卡之前,数十年未近一步,彻底断送了圣途道路。
待到放榜之日,不知道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何人笑颜何人哭,所以从某些角度来说,这场州考,比起苏文前世的高考来说,不知道残酷了多少倍。
但对于一般的普通民众来说,这场州考,却是他们三年一度的盛会。
此时不过清晨时分,于考场之外,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热情澎湃的普通民众,一眼望去,起码有上万人!即便有守备军在现场维持秩序,也完全挡不住大家对于州考的热切之情。
有的正推着小车卖着早点,有得挎着篮子推销着自家瓜果,还有人的身边堆了许多竹凳竹椅,热切地向来人吆喝着,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前来考试的文生们自然是来得更早的,此时都聚集在营外专门的候场区域,与那些看热闹的民众之间,隔了一道约莫十丈左右的空白地段。
其间没有石墙所阻,亦没有木栏相隔,但偏偏却没有一个人敢逾越过境。
因为在那十丈之外,有圣裁院的院官傲然而立,因为在那些圣裁院院官的身后,还有一头通体雪白的独角神驹。
整个卫国,只有四头这样的独角神驹,分别作为四大州圣裁院院君的坐骑!
从某种角度来说,此时的这头独角神驹安然立在一旁,便代表了院君的态度,而院君的态度,便是圣裁院的态度!
何人敢妄入?
徽州府本地的考生是来得最早的,除了苏文之外,这一届州考,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