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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舞丑在,孟衍就算有心抄录,也不必用这笨方法,现在的所为,只是单纯藉着描绘图形,去思索与感悟,想想每个设计为何如此?何以如此?每每想通一个关窍,豁然开朗的愉悦,丝毫不逊修习绝顶武学之乐。
‘有意思,舞丑。我现在真觉得,创造性的工作很有意思,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看这些东西就像逛街购物,可真的能分析这些构造道理后,就像在寻宝,每多看出一些,就像找到宝了。’
‘主人,所谓的专家,就是能把身心投入所钻研的道路。穷究事物之理。站在我的立场,很高兴您有这样的感觉,能力可以靠培养,感觉与心情则不行。不是那块料的。怎么开挂都只能为匠。无法成师。’
舞丑的鼓励,确实命中孟衍的心,他连着几个小时。就在场内看着那些展览品,全神贯注,更利用舞丑的透视之能,去进一步分析,真正去看透这件战器,思考如何以自己的方式来复制。
过程中,引起一些参观者注目,一些年青的匠师议论纷纷,觉得他是故作高深,不懂装懂来引人注目,想以此成名,孟衍压根不去理他们。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这趟进来,特别弄了一件套头的黑斗篷,就只想专心在分析上。
本以为可以在这里耗时间,但时近中午,一堆人簇拥着进来,是创作这些展览品的那些大师们,他们每天都会来展览场一次,检视本身作品,更顺道品鉴一些新出现的展览物。
孟衍看见这群大师出现,也停下观赏,让到一边,本来以为这些大师又有什么作品或想法要发表,结果他们却围着金敏熙,催着他解释刚提出的构思。
“敏熙,你这次参展的三生钟,好生了得,恐怕是这二十……不,五十年内的第一战器,真让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汗颜啊。”
“若信贝多真实语,三生同听一楼钟……老弟以这典故创三生钟,当真妙哉。”
“创意也还罢了,可这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手法,巧夺天工,唉,看了你的作品,我都觉得自己岁数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几名年长的大师,围在金敏熙的身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将这个年青后辈夸得有若神人,而金敏熙一手平伸,掌中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铜钟,造型古朴,颇有几分大巧不工的味道。
这是金敏熙的参展物“三生钟”,孟衍也听旁人提起,知晓这是金敏熙近一年内打造出的最高杰作,钟音一响,震魂荡魄,没有任何功法、任何战器能挡,只要在钟声范围内,绝对逃也逃不掉,威能强大,虽然未成皇兵,却能敌皇兵而不落下风。
打造得出如此神物,是金敏熙的本事,天才名声当之无愧,孟衍听过、看过此物后,一时也没参透要怎么打造出这等神物来,既然自己做不到,对能作到的人自要保持一番敬意,然而,眼前状况确实诡异。
‘奇了,为何这几个大匠师围着小白脸猛夸,不远处还有几个大匠师却面带讥讽?他们不认可这些夸奖吗?还是……唉,看来在这一行,人们各自组小圈圈,相互吹捧,抬人上位的行为,还是免不了啊。’
孟衍不无感叹,虽然他挺佩服这座三生钟的独门工艺,却也不想看人一堆人拍小白脸的马屁,皱起眉头,看了看时间,想说梅影估计也要回来了,便预备离去。
展场内的人不少,穿着稀奇古怪的人也多,穿着黑斗篷的孟衍就这么要离开,也没引起什么人注目,就这么走到展场门口,正想出去,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推门而入,全是一些年轻男女,为首的一个,还是孟衍的旧识,叶家祭子叶玉龙。
乍然相见,孟衍暗吃了一惊,‘离开葬骨岭后,就没再见过这傻鸟,听说是受了伤,被紧急送回叶家来了,现在这样看……神完气足,状态还不错,也没受什么惩戒,这个叶家真是不知所谓。’
心里感觉不太舒服,但上次已经狠揍过这家伙一顿,此刻踏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宜主动生事,孟衍便按下不悦,当作没看到,想先离开,不料就在要跨出去的那一瞬间,与迎面走来的叶玉龙打了个照面。
“你……”
看见是孟衍,叶玉龙脸色登变,第一反应是想要发作,可念及这个少年的不好惹,还有他可能屠灭准帝的事实,叶玉龙就不敢轻举妄动,当下心念一转,已经有了主意,领着身后的这群人,快步走向金敏熙。
看着这一幕,孟衍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叶玉龙看来与金敏熙很熟,过去以后,与他几句话低声一说,金敏熙的目光就朝这边看了过来,紧跟着,那边的一大群人就都往这边走过来,让孟衍暗自苦笑。
‘啧,再怎么低调,麻烦就是会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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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八章推波助澜匠师较量
三二八章
孟衍不喜欢长得比自己帅的小白脸,一个就已经很讨厌,看到一群这样的朝自己过来,就更厌烦了,对比起这些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名流公子,穿黑斗篷玩低调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土鳖。
“敢问这一位……如何称呼?”
金敏熙来到孟衍面前,还算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跟着便道:“听说阁下对我的作品有些不以为然,不知我的三生钟有什么缺漏,还请指教?”
话说得有礼,孟衍听在耳里,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近距离面对面,他可以清楚看见对方眼中的揶揄和敌意,这让孟衍生出一股火气。
“指教不敢当,但类似的话我没说过,谁告诉你的,你就找谁去,这么大一个人了,别人随便说个两句,你就随便信了,这么容易被人当猴耍,呆头蠢脑,能造出什么杰作来?”
孟衍毫不客气地回呛,引起对面一阵哗然,那些年青男女好像看到偶像被侮辱,都是一副义愤填膺之情,金敏熙则是有些讶异,先看了叶玉龙一眼,随即了然,转头对孟衍说话。
“敢作不敢认,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我理解,就像要一个人承认自己是傻鸟,他不肯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明明已经知道真相是怎样,还选择为了交情、利益,无视真实,这是你的选择,我想说的话就一句,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孟衍冷笑道:“金大匠师,你真确定那家伙能带给你的好处,足以弥平来踩我的风险?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你的匠师生涯就在今天结束?”
没几个人会把孟衍的这句话当回事,那群年轻男女哄笑成一片,觉得碰到了什么傻瓜,只有金敏熙与附近的几名大匠师。察觉到这少年身上的气息特异。发话呛声时散出的寒气迫人,并非说笑。
金敏熙不清楚这少年底细。望向叶玉龙,却见这家伙已经消失,不知跑哪去了,刚暗叫不妙。就看一个白眉长发的文士,飘然踏步而来,朗声道:“名誉是我等匠师的第二生命,既然涉及作品信誉,就不能等闲视之,敏熙小友,该是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丹羽前辈。你……”
金敏熙脸色微变,孟衍觉得奇怪,但略一回想,刚才金敏熙受众人吹捧时。这位丹羽先生远远站在一边,看来很不愉快,登时明白,这两人不是一伙,看不惯金敏熙的丹羽先生,是专门来给天才雪中送屎的。
“我听说……”孟衍冷笑道:“匠师检验战器的最高法则是实战,你刚才不是要我指教吗?我现在要指教,你有胆子接吗?敢叫阵却不敢接阵,小白脸,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这是拿金敏熙刚才的指责反攻回去,让金敏熙坐立不安,如果四下无人,他有很多手段可以用,可现在旁边一堆身分极高的年轻支持者,事情还是自己主动挑起来的,根本无可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去担下。
“这里不是检验实力的地方,你有胆就跟我到外头来。”
“哈,还不晓得是谁没胆咧?走吧,金大胆先生!”
双方互不退让,一下子就出了展场,去到外头。
匠师之间的比斗,是技术与专业的碰撞,原本不该有太强烈的火药味,但既然造的是战器,验证战器威力的最佳方式,自是实战无疑。最早的时候,战器的检测都是交由武者持械实战,但随着时间演变,终于有了不同。
武者普遍认为,匠师不用亲自动武、不修武技,所制造出的战器,在细微处总有些捉不到关键,因此,后来就慢慢演变成,武功高强的匠师,打造出的战器更受好评,销量与价格也更好。
‘……主人,这个金敏熙走偶像风,形象对他太重要了,拿自己亲手打造的战器,在战场上克敌制胜,是他维持名声不坠的法门,这一战他逃不掉,但您最好当心,小白脸比武不胜,恐怕会使什么暗招。’
‘干,你为什么那么有信心?我是赢定了吗?那个三生钟的制造原理,我还没摸清楚,打起来没法见招拆招,更糟糕的是……他妈的我身上还压着几十公斤,要我扛着这份量去和人单挑?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越来越气喘……妈的!’
‘呃……我漏算了这点,毕竟八十公斤是您在扛,我是机械,我无感的,那您觉得怎么办?’
‘没关系,我还有点筹码可以撑,之前我们打造的那批东西,可以派上用场,我记得还有些剩下的……’
‘但……那是仿造苍天之断失败的残品,使用上恐怕……’
‘我晓得那是失败品,问题是你知我知,那个龟蛋不知啊……我不适合久战,要速战速决只能拼这个,如果有什么不利变化,那就不废话,开天王战能辗人!’
与舞丑商议定基本战略,孟衍与金敏熙来到外头广场,自有人帮忙清除闲杂凡众,两边对峙,周围人群议论纷纷,那群出身各派名流的年轻男女,大多都是金敏熙的支持者,其家族也与之有业务往来,一面倒地支持他,欢呼鼓噪。
站在比较外围的匠师与一些大匠师,却是啧啧称奇,因为比斗的双方,年龄差距悬殊,金敏熙居然要和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少年对决,摆明以大欺小,实在奇怪。
“……匠师与匠师之间的较量,是比较战器优劣,不是谁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