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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衍脸色立变,短短时日不见。自己从洗髓跳人皇。而眼前这一位。也取得了突破,往上踏足一阶,也成了人皇。
只不过。和世上绝大多数的人皇不同,他这一尊人皇,是货真价实的人皇,之前大家都还只是半步帝皇时,满世界的准帝,没有几位是少皇,现在往上踏进一阶,赫然就是真正的人皇,不是那种盗用同名的帝货。
皇途比帝途更为难行,皇者也比帝要多不少异能,孟衍还是首次遭遇,而打从佛力化金澜,往外扩散,滋润众生的那刻起,孟衍就觉得自己受到压制,气息不畅,如果动起手来,自己不持战器,绝对没有半点胜算。
‘……靠,皇者对帝者,一个可以压着三五个打,这话果然不是说假的。’
孟衍心中暗惊,却听耳边一声娇叱,如同春雷绽放。
“佛门好大的诚意,是来我们这里显架子来着了?天佛真皇,想要在东土横行吗?”
叶洁琳含怒一喝,帝威爆发,电光乱窜,登时将满园佛光尽数驱散,破灭在雷霆之威下。
压制一解,孟衍如释重负,同时也得以测算出许多东西,在同境界之内,皇者可以力压帝者,甚至以一打多,但碰上高一个境界的差距,就算是皇者也没辙,除非……还有什么其他变因了。
“女帝陛下息怒,主动表露实力,不作隐藏,就我方而言,这也是一种表露诚意的方式。”
“……哼,就如轮回海之约一样的坦诚吗?佛门真是爱好和平啊。”
叶洁琳目光如剑,直直盯着观音法尊,后者一片坦然,口诵佛号,眉间流露一股痛意,孟衍正奇怪他怎么有了表情,就看后头的金刚法尊踏上前来,将随身的一个锦盒放到桌上。
“这是我佛门的第一件礼物,为上次的误会致歉,并且负责。”
“第一件?就是说还有第二三件了,佛门好大手笔啊。”
孟衍笑道:“我喜欢慷慨的对象,但这边总不会一打开盒子,就射出一堆飞针、暗器之类的,来这老招吧?”
“施主说笑了,小僧诚意而来,岂敢有分毫歹念?”
“原来上次把我打得像死狗,差点把我干掉,不算歹念?那算是除魔卫道吗?”
孟衍口头不让,守住谈判优势,却先以神念扫过一次锦盒,发现锦盒被佛力封印,探测不入,只能亲手打开。
叶洁琳担忧盒中有乾坤,想要亲自开启,孟衍哪肯让她涉险,自己直接动手开了锦盒,锦盒一开,孟衍全身剧震,差点连声音都抖起来。
“这……这就是你们的赔礼?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开启的锦盒之内,别的不见,就只有一颗人头,慈眉善目,赫然是旧相识菩萨法尊,他的首级置于盒中,表情如生,但死气环绕,确实已死得透了。
“菩萨法尊自把自为,欺瞒佛门尊长,谎报讯息,挑拨离间,致使佛门作出错误判断,罪大恶极,包藏祸心,经查证属实后,今已明正典刑,特此向女帝、亲王殿下致歉。”
观音法尊的语气平和,乍听之下,似乎只是平铺叙述,但听得久了,总能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奈,似在叹息。
而对于这个解释,孟衍连一个字也不信,回想当日的情况,菩萨法尊开始目的只在擒人,后来弄成不死不休,多少有点擦枪走火的味道,并非本意,若说这是阴谋挑拨……只要有脑子的都不会相信。
“……我替大和尚觉得可悲,也很佩服佛门的仁心厚爱。”孟衍冷笑道:“不过,你们该不会以为就这么扔颗人头出来,就能够让我满意释怀,不作追究吧?”
“自然不会,这一颗首级,只是作个交代,阿弥陀佛。”
观音法尊道:“如若亲王殿下不能解气,那么,直接再加上小僧与两位同修的人头,也是可以的。”
语气平静,仿佛说的尽是旁人生死,听在孟衍耳中,令他也无言了,自己确实想要一个交代,佛门所给的这个交代,也确实份量十足,但……这种交代却不是自己所想要的交代……
“我明白了,这礼物……我收下了,且听听你们的解释吧。”
六四七章口蜜腹剑恶心到家
六四七章
观音法尊的话,让孟衍的警戒心大起,自己倒是不怀疑对方那句押上所有人头是空话,但就因为相信,所以问题才大。
‘这句话里起码有两层意思,第一,佛门如果要他们牺牲,佛门如果需要他们牺牲,他们就勇于牺牲,不吝惜性命,这是超猛的死士啊,而且像这样的人,佛门绝对不会少,我若和佛门翻脸,就要和千千万万,甚至数以亿计的这种人为敌。’
‘主人分析得很好啊,而第二点……这是一尊货真价实的人皇,在现今东土大部分的地方,都可以打横着走了,但主人您一句话,他就立刻拿自己首级谢罪,这表示,佛门也禁得起这种消耗,换句话说,死掉一个人皇,那边可能还有过百、成千的人皇,随时可来东土算帐。’
‘怎么听怎么要命啊……光这样一听,就觉得佛门好强大,我们惹不过,想要退缩言和呢。’
‘但也说不定,这就是佛门想要造成的心理效果,是一种诈术,想要让您退缩,总之,可以不用急着决定,何妨听听解释,还有看看礼物货色?’
舞丑的建议最实际,孟衍的目光望向观音法尊,道:“我不是杀人魔的,摆一堆人头在我面前,很养眼吗?你们如果要解释,那……解释吧,我听着。”
“多谢亲王殿下通情达礼,事情其实有些复杂,牵涉到我佛门内部的一桩血案……”
观音法尊提出解释。在距今十年前,佛界传来天佛启示,将有一个孩子,含天地罪孽、污秽而生,满身怨气,并将酿成魔祸滔天,佛门必须抢先一步找到这孩子,拔祸于未央。
佛门花了不少力气与资源,总算找到了那个刚诞生的婴儿,但在如何处理上却犯了难。
“……既然是祸秧。当然要尽早拔除。才能消弭祸端,但我佛门有好生之德,如果只因为这理由,就把婴儿杀死。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虽然也有同修愿意自废修为。行修罗道,负责下手除害,但……”
观音法尊道:“当时佛门内部有多个派系。争论不休,有几派认为,此女降生,代表因果,如果将之杀死,人虽死而因果未消,未来业力反扑,势必为祸更烈,所以万万不可杀……经过多场大论法后,最终做出决定,将这孩子予以监禁。”
“唔,没有妄行杀生,佛门果然慈悲为怀。”孟衍摸了摸下巴,道:“但作为一群说慈悲的出家人,把一个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作的孩子,从小监禁起来,这不晓得又是哪门子的慈悲?哪门子的因果了?”
“防范于未然,岂计个人毁誉?如果因为个人的良善、不忍,或是顾念本身修行,祸延苍生,这难道又是出家人所应为的?”
观音法尊合掌道:“再苦不过众生苦,一切都只为了天下苍生。”
话说到此,身后的金刚、罗汉两法尊合掌诵佛号,一派庄严觉悟的神情,让孟衍耸了耸肩,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都觉得无所谓,这事也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说话,随便吧,不过还请解释一下,那个……魔童,不是被关了吗?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那个魔婴确实被监禁起来,可佛门中却有叛徒,堕入魔道,想要藉着魔童来生事,成就其野心,趁着防备松懈,偷袭杀伤了守卫,携魔婴出逃。”
观音法尊道:“佛门在西域全面追缉,生怕酿成巨祸,但魔婴被携带出境,这些年来,流转于三方天地之下,令我佛门鞭长莫及,多年苦追不得,最后,就在数月之前,那魔童与叛徒潜回精舍,盗取佛宝,被发现时,杀伤我佛门弟子多名,逃之夭夭……”
“哦,真不幸,早知道还不如一刀杀了对吧?你们……就是奉派出来追人的?”
“魔童以妖法扰乱天机,遮蔽行踪,我们也估算不出其下落,只能派出人手,四面搜索……最后是我等在东土发现了其行踪,一路追踪下来。”
“和我之前听到的版本有点不同,不过无所谓,但能否解释一下,这和我有啥关系?就只是因为那小妞找了我,我甚至没答应她什么,你们就要连我也杀?这好像……不太慈悲吧?”
孟衍提出质疑,观音法尊脸上闪过一丝沉重,叹道:“这都是我方不查,菩萨法尊堕落入魔道,渗透进来,挑播离间,指责施主为魔童同党,意欲造成我方与东土的冲突……”
“所以,全都是这家伙的阴谋诡计,佛门其实无意对我动手?更无意针对叶家?一切都只是单纯的误会,现在奸人已死,你们清理门户,提头来谢罪,往后我们照样可以和和气气,拉拉手,吃果果之类的?”
孟衍扬了扬眉,“但为何我觉得上趟动手,菩萨法尊一脸无奈,好像很不愿意对我动手,只是情非得已,才不得不动,不像那么坏啊……”
“那是因为……”
“又为何我觉得你们现在的表情,和他当时一样无奈?坦白说,身为中层管理人员,奉命办事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孟衍道:“行吧,反正我的立场很简单,礼物让我满意,我就既往不咎,只是有点同情你们……尤其是你啊,我所知道的真皇,那都是很讲原则,不会变通的人,你这么作,符合你的本心、符合你的原则吗?违心事做多了,当心境界跌落,一朝成空啊。”
观音法尊沉默无语,金刚、罗汉两名法尊,也是一脸的无奈,甚至有悲愤之色,孟衍全看在眼里,只是不想开口。
虽然自己不是很懂得政治,也算不上通晓人情世故,但对眼前情况还是看得懂的。
佛门这一手,非但不慈悲,还异常狠辣,直接牺牲菩萨法尊,作为摆平事端的解释,恐怕当初命令菩萨法尊等人出手时,就已经打定这主意了,所以才能干得如此决绝。
‘满口说慈悲,干的尽是垃圾事,这个佛门……让人一点都生不出好感,恶心到家了。’
六四八章兔死狐悲吃干抹净
六四八章
过往听人说起佛门,孟衍的印象就是世故、圆滑、精明,甚至有些市侩,这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