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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住,不代表消失,所以过去的夏侯靖对慕云若究竟有多深爱,那份深爱就会变成一种沁入骨髓的执着与执念。
不会心动,却必须拥有的执念。
“云若,这样下去,你会被皇上,拖下地狱吗……”宁北凡沉默,却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慕云若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预测的人,这个女人定然不会按照命运去行事,而且他也不相信,一个能做出拦截百万大军的九宫阵的女人,会就这样轻易被抓回。
想来,连皇上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慕云若,究竟为什么甘愿返回?
究竟……
然,没等宁北凡将这件事想明白,忽而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皇上,皇上,不好了!!刚才您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她——”
慕云若?!
宁北凡眼瞳猛的一缩,也是一把扔下手中的白布,转身赶着出了门,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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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牌匾下,当宁北凡赶到时,夏侯靖正拧着眉心望着这慌张跑来的牢头。
“她怎么了?”夏侯靖压低声音开口,狭长冷眸中顿时扬过一丝焦虑,“说!”
宁北凡亦是来到夏侯靖身边,等着那牢头。
牢头用力喘息倒了口气,然后“扑通”一声跪了地,大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那女人突然就——”
“突然怎么了?”宁北凡焦急催促。
牢头冷汗越出越多,惊恐的用嘴唇欲说了半天,就像是马上要道出的几个字,几乎能要了他性命一样。
最后,他终于一咬牙,将额头狠狠砸在地上,大喊:“疯……疯了,那女人疯了!”
疯了?
简简单单二字,令夏侯靖深瞳猛的一缩,就是连宁北凡都难以置信。
夏侯靖二话不说忽然抬步就向着牢房走去,甩开的黑色披风在夜中散发着一股躁动的狠意。
宁北凡亦要前去,走了半步突然俯视地上跪着的人,冷冷而道:“若有她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命,不够赔的!”
宁北凡也转身疾步走去,独留下那牢头,懊恼的一下又一下捶着自己的头,然后急急忙忙也爬起了身,跟着两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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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侯靖今日第二次进入到重牢,狠狠踹开了阻挡在他眼前的大门,没有丝毫的犹豫,步子也没有半点放慢,反而是愈走愈急。
直到来到门口,将大门倏然打开,他这才停了步子,视线即刻在牢房中搜寻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慕云若!!”夏侯靖力喝,却见这三个字落下的时候,角落里好像有一抹身影动了动,适应了暗光,夏侯靖定睛看去,俊眸亦是在这一瞬间,猛的收缩了一下。
漆黑的牢中,偶尔印着月光,长发垂下的云若,眼中的冰利的光晕不知何时已然消散而去,她看来很是警戒,身体不住的打着颤,安静的小脸上,写满了诧异与惊惧,然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叫喊,仅是缩在那里,如立起了防备的刺猬,随时准备扎透每一个靠近的人,尤其是在听到方才夏侯靖的那声力喝后,那本就苍白的小脸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你们……是谁?”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虽然和所有人所知的慕云若一样冷静压抑,可是却感觉里面还渗透了些无助与稚嫩,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慕云若。”夏侯靖开口,俊眸霎时染上一层愠怒,“你在戏弄朕吗?为了避开言行拷问?”
他嗤之以鼻,可怎也掩盖不住那渐渐溢出的躁动,于是他敛了神情,即刻上前想要抓过云若,然而当他碰到她纤细的手臂的一刻,云若却第一时间缩成一团,用双手即刻遮住自己的头,咬着牙死死盯着他,而那浑身已经可见的颤抖,却根本就不是伪装出来的。
指尖,忽然停下了,夏侯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慕云若,也不是过去的那个慕云若。
这个柔弱无助,可双眸却如慕云若一样倔强不屈的女人,究竟……是谁?
俊脸上晃出了许许多多的神情,疑惑,焦虑,不解,愤怒,他似乎在这一瞬只能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且见他蓦然转身看向身后之人,狭长的俊眸中在那一瞬间迸出了几乎充斥了杀意的愤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宁北凡也察觉出了不对,即刻问向旁边哆哆嗦嗦的牢头,“从实而道,否则必是让你们人头落地!”
牢头一听,带着所有的守牢人都跪在了地上,就连在外面巡查的邢峰听到报信儿,也跑过来径自跪下。
而后听到这牢头几乎是带着的大喊:“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皇上、宁丞相,您们走后,小的就把牢门关上了,就连话都没和这女人说,况且才那么短的时间,小的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牢头委屈的不行,憋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也几乎混成了一团,接道:“皇上饶命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而且宁丞相也关照过,就是给小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而行啊!刚才小的真的是什么都没干,就听这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小的也惊吓的紧,哪敢招惹这位主儿啊!”
“嘀嘀咕咕?”宁北凡似乎听到了很关键的字眼,顿时陷入了眸中深思,“你可听清她说了什么?”
牢头一怔,当真是打破脑袋拼命的回想,突然身子一立,道:“这个女人好像是在反反复复的说着同一句话,小的一开始确实没在意,只是后来听到这女人没声音了进来一看,这才发觉出不对。”
“同一句话……?”宁北凡拧紧眉心,突然一怔,“难道是——!”
夏侯靖即刻看向宁北凡,似乎也在等着他的答案。
宁北凡心下一顿,上前两步来到了云若面前,看着满身戒备的她,他先扯开了唇微微一笑,像是一个慈爱的哥哥那般,然后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刚一开始云若惊得险些反抗,可是慢慢的,却稍稍有些放松,不过即使如此,她仍是满身戒备,仿佛是只要宁北凡稍微有些不好的举动,就会逃跑。
“云若,你叫慕云若对吗?”宁北凡问,语气很是耐心。
云若动了动眸子,有些迟疑的点了头,清丽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而后再度将视线落回到了宁北凡的身上。
“你,今年芳龄如何?是哪里的人,父母在何处?怎么会到这里来?”宁北凡又问。
然如此摸不着边际的问题,却让夏侯靖的脸色更沉,视线也更加的冰冷,其他人更是如此,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可是谁也没想到,慕云若却轻轻揽过了宁北凡的脖子,将嘴唇贴近他的耳畔,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如此亲昵的行为,令夏侯靖的眼神更沉,蓦地打断:“宁北凡,她究竟在说什么?”
话虽是如此,但是实现却再度落在了云若勾住宁北凡的那双细长的小手上。
心口虽是不疼,可是也绝不愉快。
但是在听到云若所言的几句话后,宁北凡方才的笑容却顿时僵在了脸上,更是无暇去管身后那一道几乎将他刺穿的冰冷视线。
他微微起了薄唇,难以置信,而且愈发的感觉到震惊,甚至有着掩饰不住的痛苦。
这一切的表情,变化的都是如此之快,直到云若将最后一个字说完,宁北凡才稍稍敛了神情,仿佛是怕惊住这面前的人儿。
随后他扶住她的双肩,然后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道:“哥哥知道了。你安心歇息吧。”
云若凝声点头,却是下意识躲过了宁北凡的碰触,仿佛就算是她肯对宁北凡说上什么,但也绝对不是在亲近他。
十足的戒备,已经完全不需要掩饰。
不多时,宁北凡起了身,俊脸上写满了沉重。
“究竟怎么回事?”夏侯靖低语,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他。
宁北凡咬咬牙,回头又看了眼云若,然后道:“皇上,先请这里的人都出去比较好。”
夏侯靖眉心更紧,但还是听了宁北凡的话,用手一扬,便让所有人都走了出去,离开前,那些人也同时关上了牢门,又将这个牢房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云若似乎又一次的陷入安静,抱膝而坐,身上仍然有些颤抖,黑暗中的她能看到的东西几乎不多,清澈的视线落在离他不远处夏侯靖的身影上,却还是看不清他,仅知道那里有一个浑身泛着冷意的男人,使得她不由的又往回缩了缩。
如此反常的举动,令夏侯靖的齿间力道更大,遂一把扯过宁北凡道:“现在没人了,说!”
宁北凡轻叹口气,半响,抬眸看向夏侯靖道:“皇上,微臣认为,您从慕云若的口中,已经套不出东西了,哪怕是严刑拷打。”
夏侯靖有些恍惚,着实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却有种隐隐的预感,一种沉重而让他极其不喜的预感。
“什么意思?”
宁北凡又深吸口气,详细说道:“皇上还记得前几年,微臣去了趟西洋吗?在那里的大夫,好像正在研究一种医术,叫……可以通过言语的暗示,控制封住别人心思。”
“就算如此,与慕云若有何干系?”夏侯靖狠语。
“若是微臣没猜错的话……”宁北凡顿了顿,然后用着最为沉痛的语气,道,“慕云若,似乎也会。最简单来说,若是找不到解开慕云若自己为自己定的一句话或一个人的这把‘钥匙’,皇上面前的这个慕云若,永远都只有七岁,且没有七岁以后的任何记忆,包括学识,更加包括了她建立九宫阵的记忆。也就是说,现在的慕云若,为了保护她想保护的人,亲手,废掉了自己。只是微臣也有些不明,慕云若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的奇术,或许……或许,这与慕云若的来历有关,或者所来之处有关……”
后面的言语,夏侯靖听得